余亮收拾整齊僧袍吐了口唾沫抹了抹光頭,捋順髮型,滿臉獻媚笑意的走進招待香客小院子裡,黑峰禪寺光光院子真不少了,雖然有點陳舊了,不過桌椅板凳還算整齊呢。 “哥,坐,不,施主,阿彌陀佛。”余亮拍了拍伸出小手,不對頭,這不是公司客戶,這是寺廟來燒香禮佛香客,手勢一變,大德高僧啊。余亮打量了一下,眼前之人醬黃色皮膚,泛著油光。余亮雖然不是見多識廣,可這人的貧富還是知道了。
余亮歎了口氣,沒有油水了,不過怎麽說都是自己接待了第一香客。雁過拔毛,魚過打鱗,蚊子還要給它扒拉半斤肉,別說還一大活人。
“小師傅,不知道大師在不在,俺有急事求大師幫忙。”男人坐立不安,六神無主,一見余亮走進,趕緊起來了,拉著余亮僧袍了,一臉急切,眼神漂浮不定,心裡急切。
“施主莫要急,有事和貧僧說一樣。”余亮學著大光頭的和藹的樣子,嘴角帶著一絲笑意了。男人一愣,隨即搖頭。“不行,不行,俺真有急事找大師,小師傅麻煩你請大師來。”
余亮鬱悶了,大師,大光頭沒有,小光頭有三個。“施主,師叔進山苦修,多日後才能回來,施主有事和貧僧說就好了。”
余亮瞟了一眼男人身後袋子,不錯,有十多斤,不管是米,是面,余亮都要定了。
“大師不在,唉,小師傅,那俺們走了。”余亮一看,這不行啊,你人走就算了,東西留下啊。
“大哥,大哥,有事好商量嘛,別走啊。”余亮一急,小模樣露出來了,中年男人愣住了。余亮趕緊介紹了一下,自己,業務水平。
“大哥,貧僧,不,兄弟我如今是黑峰禪寺大當家的,有啥事情,我都能做主,你說,有啥事兄弟給你辦啥麽,許願,這邊我分分鍾鍾給你安排妥妥當當,想要兒子有兒子想要孫子有孫子。別看我年輕,兄弟一歲出家,三歲四書五經背的滾瓜,六歲參加全國青少年和尚比武大賽,一連拿了幾十塊金牌了。十歲出國深造,釋迦摩尼親自接見,哭著喊著和我拜把子。”余亮見著中年人一臉茫然了,大大舒了一口氣,總算是留住了。
“俺不知道你說的啥麽,大師不在俺要回去了。”中年人認準了大師了,余亮拉都拉不住了。
“大師啊,大哥,不是我吹牛了,你知道為啥麽我能當上寺廟住持嘛,這可是我們內部比武知道吧,你口裡大師,是我手下敗將。”余亮一說,中年男子腳步停了下來。
“真的,你本事比大師大。”余亮這會哪裡還管這些,丫丫,為了一口糧食,管他呢。“大,大一圈呢,沒見著我這身衣服,你看看,布料多好,平時大師穿的啥麽。”
“嗯,俺不知道,你本事真比大師大。”余亮無語了,說了幾遍這人還不相信。“真的,哥,買了我吧,絕對不虧,隻要九九八,不對,貧僧可是拿了文憑了,安套路來了。”
“那好吧,俺聽不懂你說啥麽,俺家裡生病了,醫生說隻有去大醫院,可是俺家裡沒錢。”余亮細細的一聽,丫丫醫生沒本事瞧病,這病小不了了。余亮想抽自己幾巴掌,自己怎麽沒有問清楚了。
“你能治?”中年漢子有點的懷疑,畢竟余亮嘴上沒毛,辦事不牢了。
余亮咬咬牙,眼都不眨,很是確定點了點頭。“能,啥病都能治病,佛祖普度眾生,大哥,你說的是小病,癌症,艾滋,在佛祖面前那都是小事。
” “癌症,艾滋是啥病?”余亮拍了拍腦袋了,山裡真淳樸了,淳樸的余亮沒辦法施展。“絕症,絕症,佛祖可以治絕症,你老婆是小病,不就是昏迷不醒,不就是水米不進。隻要還有口氣,和尚我都能治。”
余亮這是打算騙到底,玩到殘廢了,隻要糧食留下,你讓我給佛祖治禿子都行。“大兄弟,太好了。”
中年男人總算松手了,余亮一把奪過糧食,扔到一邊。“大哥,這袋子太礙事,走走,貧僧給你拿藥回家治你媳婦。”
余亮路上問了一下,為啥麽昏迷,得到答案了,余亮有點傻眼了,蛇咬的,中毒。余亮的拉著中年來到大殿,香案上一堆的藥包了,余亮的劃拉半天,總算找到一包解毒藥。余亮心裡沒底,死馬當活馬醫吧。
舍利眼中儲存的金色的香火氣一個勁往著藥包裡引,直到藥包變成紫金,余亮抹了一把汗。“小師傅,開好光了嗎?”中年人小心翼翼問道,余亮剛剛直冒汗,很有大師傅氣勢,深怕驚擾了。
“還差點,你等等,開,開,開。”余亮指著藥包跳將起來,大聲連叫三聲,開開開。“開好光了,快快拿回去給你婆娘付下,要記著第一次用一半,剩下分九天用,快回去吧。”
“俺回去了。”中年人喜滋滋的拿著藥包一溜煙跑了沒影了,余亮抹了一把汗,心裡挺對不起這人。
可是沒辦法,余亮搖了搖頭,自己盡力了。“無色,快給師傅打盆水,累死我了。”余亮揉了揉腦門,果然有點鼓鼓的,有點小暈,撲通一聲乾倒了。
余亮躺了大殿裡好半晌,三個小光頭扶了半天,總算緩過來了。“去快把小院子那袋子糧食給為師拿來了。”
余亮這會想著自己扔到房裡布袋子了,裡面不知道是米是面啊。糧食啊,余亮了第一次覺著糧食粒粒皆辛苦道理,小城市長大,沒見過種地艱辛,這幾天算是體會了一把農民伯伯辛苦了。
“這啥麽玩意?”余亮操起布袋子,抓了一把,半天沒看出來袋子是啥麽糧食。
“師傅, 這是小米,可以熬粥。”無色舔了舔小嘴唇,吧嗒吧嗒,余亮哦了一聲。光它大米小米呢,隻要能吃就行了。
有了十多斤小米了,隨後幾天余亮和三個小和尚肚皮每天鼓鼓,小米飯雖然不怎麽樣,管飽。
一天,余亮超飽喝足敲著腳躺在床上剔牙,三個小和尚站在床前。“師傅碗筷給洗刷好,無法,師叔祖走了幾天了?”
“八天了。”“啥麽八天了?”余亮的一愣,手指掰了掰,那位吃藥的大哥還沒有回來,不知道怎麽樣了,自己可以說了十天包好。這家夥,別沒給治好了帶一夥人上山來給寺廟砸了。這破廟砸了就算了,自己小命還有三個小光頭,不行出去躲一躲。
“無法無天無色,如今小米沒有多少了,不知這邊你們還有認識人沒有,師傅還有一把力氣換些吃的。”余亮如今啥都不想了,有吃就成。
無色歪歪小腦袋,小手指指了指。“師傅,師姑說沒有吃可以找她。”
“師姑?”余亮眨巴眨巴眼睛,三個小光頭齊齊點頭。“遠嗎?”
“師傅,不遠,一會就到了。”無色掰手指,算了算,點了點小光頭。
“不遠不早說,趕緊收拾包袱,去你們師姑那裡。”不論是是躲難還是填飽肚,這趟都要去,而且不遠,余亮跑進廚房唯一菜刀揣著,拚了,三個小光頭一個提著一個根子。
“走,西天取經去。”余亮手一揮,一大三小光頭頂著太陽光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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