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開的劉勝回頭指著林凡笑道:“兄弟,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喜歡美女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沒必要藏著掖著。要是換成別人,那我絕不會將學姐這種仙女般的女子這麽輕易就讓出去的,還得是兄弟你啊!”
此時,易曉的臉蛋已經通紅。
為了不難堪,林凡也沒有直接說明,只是與劉勝互相逗樂著,以緩解這尷尬的氣氛。
直到不得不與易曉分開。
正經也好,玩笑也罷,一切都被張漠看在了眼裡、氣在了心裡,氣得那個咬牙切齒,“小子,你給我等著。”
回到宿舍的劉勝還不忘開著車,“兄弟,以我多年縱橫情場的經驗,這易曉應該是會喜歡你這種小弟弟的。”
“別,我還是想要一個人,沒有煩惱,自由自在的,比什麽都強。”
林凡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兄弟,要我說,你就太慫了,那張漠你真沒必要怕。”
劉勝依舊以為林凡是因為害怕張漠,所以才回避易曉的。
林凡並不想再糾結於這個問題,他對易曉沒興趣,至少,現在沒興趣,他隻得岔開話題,“不說這個了,你那跆拳道社團怎麽樣?”
“嗨!挺好,你就等著吧,到時候我鐵定幫你打抱不平。”劉勝自信滿滿的,“我還打算自己去校外報個班,爭取早日成為一代宗師。”
“哦?是嗎?那祝你早日夢想成真。”
“必須的。”
自從林凡加入文學社後,跟易曉接觸的時間也漸漸多了起來,也許是他那雙深邃的眸子更顯神秘,給人莫名的吸引。
同時,這也無形給林凡埋下了禍根,哪怕流水無情,這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也被張漠記錄在案,以尋求機會來個一次性打擊報復。
夏歷10246年農歷八月三十日,星期五。
因為明天周六的緣故,劉勝和高壽都各自回家去了,宿舍就剩下林凡與另外一個室友袁續。
袁續一向喜歡獨來獨往,為人孤僻,不善言辭,與林凡等人鮮有交集。
晚上,林凡待在宿舍實在是無聊,並且他的牙膏馬上要用完,便獨自去往校外的樂你樂超市去了。
其實學校內也是有超市的,但是樂你樂超市的東西便宜,林凡便更青睞於去樂你樂超市。
樂你樂超市在學校西邊高架橋的另一側,橋下路段向來昏暗,且行人稀少,時不時發生搶劫或者傷人事件,所以慢慢的行走的人便更少了。
只有個別不怕死的敢在夜晚走過那段路,譬如林凡。
剛到橋下,隱隱寂寂,更無一人。才又走幾步,立馬便竄出幾個漢子來了,林凡用眼睛掃了一眼,總共五個,高低不一,胖瘦不一,比較統一的就是都帶有一身痞氣,氣勢洶洶的。
帶頭的黃毛怪也直接,衝著林凡就直抒胸臆,“小子,老實把錢交出來,這路也就算過去了。”
幾人慢慢向著林凡走近,一邊盯著林凡的一舉一動。當然,他們是怕林凡跑了,所以優先斷了林凡的後路。
林凡神情異常冷靜,眼神細致觀察著幾人的步子,冷言道:“給條路子。”
從林凡語氣中,黃毛幾人可以聽出,這是不甘願交出錢財,黃毛幾人登時掏出了插在腰間的棍棒,兩手之間敲打著,頗有咄咄逼人之勢。
林凡突然手握拳頭,目光也變得銳利起來。
黃毛幾人見勢竟還怔了一下,他們想不到眼前這個瘦小的男子竟然會想著要反抗,
並且氣勢完全不輸他們。 不過,黃毛幾人立馬又小瞧了起來,不將林凡放在眼中,“小子,不要跟自己過不去,我們只要錢財,不想傷人。”
林凡並不答話,杵在原地,動也不動。
見林凡沒有主動交錢的意願,黃毛幾人掄起棍棒、邁開步子,看準林凡就要開啟修理模式,正下手間,只聽得一聲咆哮,“住手。”
黃毛幾人頓住循聲望去,只見不遠處站著數人,其中為首的足有一米八的個頭,身穿白色襯衫、白色悠閑褲,還戴著一副墨鏡,在這大熱的天氣雙手插兜,還不停地抖著腿,這一看不是大佬就是耍酷。
看清模樣的黃毛幾人立馬收住了手,對著林凡有些恭敬地說道:“兄弟,原來你有後台,以後還請早報身份,免得誤傷。”
說完,黃毛拱手離了去。
望著那抖腿的大佬,林凡並不感激,因為他內心很清楚,來者不善,並且比這黃毛幾人更不善。
因為來者是張漠。
張漠壓手,小弟們跑步就往林凡這邊來。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林凡拔腿就跑了起來。
張漠的小弟見勢也追了起來。
張漠的小弟可是常年乾長跑的,並且還是長跑加拳擊,所以這腳力是真的牛逼,追出五裡地都不帶停歇的。
一個街頭轉角處。
“那小子呢?”
為首的白衣男子質問著其他小弟。
“不知道,剛才還在這兒。”
“搜,一間一間地搜,我就不信他還會飛。”白衣男子勒令小弟從轉角起的店鋪,一間一間地搜,一定要把林凡拎出來。
練長跑的遇到林凡這個修真的,在故意引誘示弱之後,林凡在街頭轉角處扎進了一家“山人書店”,躲了起來,張漠的小弟連林凡的尾燈都沒看到。
山人書店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老板是個和善的大伯,身材消瘦,穿著灰色襯衫和一條青色的西褲,西褲是用布帶纏繞的,少了幾分洋氣,多了幾分質樸。
端坐前台的老板見林凡急匆匆跑來,卻也不阻止,反倒顯得很是從容,任由林凡往裡竄去。
林凡剛躲入裡屋,張漠小弟便已經找到了書店門口,以白衣男子為首,踹門而入,衝著老板就是大喊:“喂,老頭,看沒看見一個少年進來。”
老板見來者好生無禮,他理都懶得理,捧著手中的書專心看著,隻扶了扶那副有點斜的黑框眼鏡。
白衣男子吃癟,右手一計重拳就想把老板手中的書打掉,老板右手一縮,白衣男子拳頭重重地砸在櫃台邊上,只聽得“啊”的一聲慘叫。白衣男子手上砸出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直流,他左手緊緊握著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