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蘇長清終於領取了獎勵。
【獲得上等香粉一盒】
“香粉?”
蘇長清的期待與熱情一下子被澆滅了。
不過轉念一想,目標人物是個舞姬,難不成還能指望獎勵武功秘笈?
或許,這香粉有什麽特殊功用?
抱著這樣的念頭,蘇長清不由打開盒子聞了聞……
這一聞,不由精神一振,果真是一盒難得的上等香粉。
以他的經驗,大致能聞出這香粉中有沉香、棧香、檀香、麝香、龍腦香、蘇合香等名貴香料。
像這樣的香粉,小地方是根本買不到的,因為價格昂貴。
就這麽一小盒恐怕也值二三十兩銀子,別說普通百姓,條件相對一般的大戶人家的小姐、夫人也很難消費得起。
最多偶爾嘗個鮮。
先留著,以後肯定能用得上。
畢竟好感系統,這玩意兒可以當作禮物贈予美人。
第二天,宮裡派了兩個女官前來教授宮中禮儀,一個尚儀、一個司侍。
大周皇宮內廷設六尚,下轄二十四司,六尚分別為尚宮、尚儀、尚服、尚食、尚寢、尚功,皆由女官主掌事。
尚儀,主掌后宮禮儀起居。
兩個女官很有耐心,言傳身教,細致入微。
結果,蘇長清卻故作笨拙,一個小小的動作也頻頻出錯,終於令得那兩個女官有些失去了耐心。
怎麽還有如此笨的人?
到了中午飯點時,尚儀冷冷道:“所有人繼續練,練不會都不許吃飯。”
此話一出,一眾秀男頓時不依了。
“尚儀大人,這不公平……”
“他一個人學不會,也不能連累所有人吧?”
“就是……”
尚儀懶得理會,帶著司侍一起轉身而去。
二女一走,一眾秀男氣憤不過紛紛衝著蘇長清指責起來:
“喂,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主動退出,別影響大家。”
“就沒見過你這麽笨的……”
“你小子到底是怎麽混進來?”
其中一個名叫耿慶的家夥更是來勁,指著蘇長清的鼻尖,一副居高臨下的語氣大聲呵斥:“不行就自己趁早滾蛋,別拖著別人……”
范劍看不下去了,上前勸道:“耿兄息怒,蘇兄也不是故意的。”
哪知,耿慶卻蠻橫地抬手一推:“滾開,不關你的事。”
蘇長清忍不住衝著耿慶怒聲道:“說話就好好說話,怎麽還動手推人?”
沒料,耿慶卻又伸手在蘇長清肩上重重推了一下:“推人怎麽了?還不是因為你小子惹出來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
蘇長清當即反手推了回去:“關你鳥事,有本事你找管事的鬧去。”
“反了你了,敢推本公子?”
耿慶大怒,一巴掌扇了過來。
如此一來,這把火可就徹底收不住了……蘇長清不可能伸著臉挨耳光,肯定要還手的。
就這樣,二人扭打成一團。
范劍趕緊上前拉架,一把拖住耿慶:“耿兄息怒,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同是天涯淪落人……”
“砰!”
耿慶臉上挨了一拳。
“耿兄息怒……”
“息怒你大爺!”耿慶氣得反手一肘拐向范劍。
本是二人打架,結果又變成了三人混戰。
“住手!”
幾個太監聽到動靜不對,
趕緊衝進來強行將三人分開。 不久後。
一個身段高挑,腰挎佩劍的女官走進院來,身後亦步亦趨跟著兩個宮女。
她一出現,院中的溫度似乎陡降到冰點,令得一眾太監、宮女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隨之齊齊上前見禮:“參見上官大人!”
此女官,正是女帝身邊第一謀士、第一權臣、禦前帶刀侍衛:上官玉兒!
一般來講,女官通常隻管內廷之事,無權插手朝政。也就是說,權力隻限於后宮之內。
而上官玉兒卻是特例,在內廷乃是一品宮令女官,一眾女官之首。
同時,也是堂堂正正的朝廷一品重臣,可謂內外兼修,權勢滔天,令得不少大臣分外嫉妒、眼紅。
畢竟她才二十五六歲,在一些老臣眼中不過就是個小丫頭,憑什麽身居高位?
“何人鬥毆?”
上官玉兒人冷,聲音也冷,猶如數九寒冬的霜風。
一個姓盧的公公戰戰兢兢回道:“回……回上官大人,鬥毆之人有三介,分別是耿慶、顧長……”
不等他說完,上官玉兒又問:“盧公公可否給他們講過采選的規矩?”
“講……講過。”
“鬥毆者如何?”
“回上官大人,打架鬥毆者一律……一律取消采選資格。”
“很好,此三人取消資格,同時以擾亂宮廷罪論處,一並押入天牢。”
此話一出,蘇長清不由大驚失色。
取消資格他當然求之不得,但押入天牢可就後果難料了。
天牢是什麽地方?那可是專門用於關押皇親國戚、王公權貴、重大欽犯的地方……一般囚犯還沒資格關在這裡。
一急之下,蘇長清決定自報家門,畢竟侯府小公子,說不定會網開一面,從輕發落。
於是當即大喝:“等等,在下……”
“等等,上官大人,我爹是兵部尚書,我姑姑是端王府王妃娘娘……”
顯然耿慶也急眼了, 幾乎在同一時間吼出聲來。
蘇長清不由愣了愣,難怪這小子如此囂張,來頭還真是不小。
上官玉兒則冷眼瞟向耿慶道:“你在威脅本官?”
“在下不敢,在下只是有些不服。今日之事並非因在下而起,是姓顧的那小子……”
“還敢狡辯,來人,杖三十,再押入天牢。”
“是!”
“上官大人,冤枉啊……”
一陣哀嚎聲中,耿慶被人拖了下去。
上官玉兒又瞟向蘇長清問:“你剛才想說什麽?”
“沒……沒什麽。”
“將此二人押入天牢。”
“是,上官大人!”
……
天牢。
黑不隆咚,陰森潮濕。
走廊盡頭的一間牢房中,蘇長清坐在東牆角,范劍坐在西牆角,相對無言。
也不知過了多久,范劍終於哀歎了一聲:“完了,現在全完了,關在這鬼地方能不能出去都是個問題。”
蘇長清長歎了一聲:“劍兄,真是抱歉,是我連累了你。”
“都是難兄難弟就不必說什麽抱歉了,黃泉路上好歹有個伴。”
蘇長清:“……”
“這可是上官大人親自下的命令,誰敢說情?那女人可是出了名的冷酷無情,殺人不眨眼。”
一聽此話,蘇長清一顆心直往下沉。
金手指剛剛覺醒,開掛的人生尚未正式開始,便要結束了?
不行!
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