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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從狗官開始》第九十章 夢境再現,楊雄之死
噗通!

 一聲重物墜地的聲響,驚醒了熟睡中的父子。

 “蟲兒繼續睡,爹爹出去看看。”

 許佑安安撫的拍了拍小蟲兒的胸口,披了件衣服下床。

 小蟲兒迷迷糊糊,即將再次入睡,冷風從打開的房門灌了進來。

 “唔……”

 小蟲兒緊了緊被子,卻是再無睡意,於是好奇的看向門口。

 許佑安剛一出門就蹲了下來,連房門都顧不得帶上:“怎麽傷這麽重?”

 “嘿嘿。”

 屋外的人喘著粗氣,“我把謝老四宰了。”

 “……你還真是不怕死,就不能再等等?”

 許佑安又好氣又好笑的將地上的人拎起來,走進屋內。

 “——嘶!你就不能輕點兒?”

 這個聲音……

 水鬼?!

 熟悉的聲音,讓許崇的意識被喚醒,佔據了小蟲兒的身軀。

 “又做夢了?”

 許崇無語的四下亂看。

 確實,房間一些邊邊角角的不起眼位置,直接就是模糊的。

 而剛剛走進來的許佑安,手上正提著個鬥笠蓑衣打扮的人。

 不是水鬼還能是誰?

 “還能開口說話,就證明你死不了。”

 許佑安無所謂的放下水鬼,將其上半身支起,一手抵在了肩膀上。

 絲絲縷縷的金黃色光芒從掌肩相接之處隱隱透出。

 不出意外應該是療傷了。

 許崇安靜的看著,盡量捕捉這個夢境所蘊含的信息。

 過了一會兒,水鬼似乎好受了些,長長吐出一口氣,“殺子之仇不報,每天我都是在煎熬,現在總算能松口氣了。”

 “謝家怕是要發瘋了。”

 許佑安無奈的道,“太平道六大家族,本身就是謝家人丁最為凋敝,這一代又死了老大老二,現在被伱這麽一鬧,只剩下個老三了。”

 “瘋就瘋吧,反正沒有任何人知道是我乾的。”

 水鬼渾不在意道。

 “就算知道,我估計謝家也不會殺你,而是會直接抓你去解封第三次。”

 許佑安壞笑道,“畢竟,這麽好一個打手,他們才舍不得殺。”

 “解封……”

 水鬼的語氣突然低沉下來,“那解封用的血池,到底什麽來頭?我怎麽總覺得像是人血……”

 “不是人血。”

 許佑安搖了搖頭,語氣有些不屑,“但你可以把它當做是人血。”

 “好吧,就知道你不會告訴我……”

 水鬼的語氣有些鬱悶。

 到這裡,一股劇烈的困倦突然襲來。

 兩人交談的聲音也隨之變得模糊不可聞。

 許崇並沒有掙扎。

 他知道原身在當年也是聽到這裡就睡著了,這一點根本無法改變。

 次日。

 許崇自然而然醒來,下床推開北面窗戶,讓冷風吹了進來。

 “血池……”

 “不是人血?卻可以當做人血?”

 “這是什麽意思?”

 許崇迎著晨風沉思。

 他對這段記憶的重現並不感到驚訝。

 因為昨天升任總旗後,他已經有了很大的自主空間,整晚就都在琢磨著去太平道解封貴籍的事情,也算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可現在看來……

 這血池並不是什麽好東西啊?

 許崇想起三爺語氣中的不屑,很快做出決定。

 “先等等吧,看能不能找到機會,通過正大光明的立功來晉升貴籍。”

 “實在不行的話就再說。”

 許崇轉身。

 ……

 本以為日子會就這麽平靜下來。

 卻沒想到僅僅隻過去五天,血衣衛與屯軍所還有府衙,再一次聯合出動。

 這次出動,葛萬山同樣選擇性的忽略掉了許崇。

 又過三天,大隊歸來,損失慘重!

 校尉戰死七十六,重傷一百零三,輕傷無數。

 小旗戰死十二,重傷四十七,同樣輕傷無數。

 不僅如此。

 總旗也戰死了好幾個,其中就包括了楊雄。

 ……

 血衣忠烈祠。

 這是位於千戶所南面四層,專門用來擺放戰死者牌位的地方。

 幾乎佔據了大半個南面的空間,牌位擺的是滿滿當當。

 祠堂內氣氛壓抑,所有人都默不作聲,靜靜的看著屬於自己好友的牌位。

 許崇也是靜靜的站著,跟寇若海並排在一起。

 不過他倒沒什麽悲傷的感覺,只有些對‘命不由人’的感慨。

 唯獨楊雄死了,讓他覺得有些可惜。

 少了個熟人。

 “抓捕江老爺子那天,楊雄在行軍路上跟失心瘋似得,又哭又笑。”

 寇若海突然開口,語氣很平靜,“不是吹牛,就是罵人。”

 “所有人都跟避瘟神一樣避著他。”

 “楊雄一看沒人搭理他,結果跑過來拉住了我。”

 “說他殺了自己的妻兒老小,就是個畜生。”

 “說千戶大人不正常,一個女的都不招。”

 “說要是他有你那樣一個老子,絕對混的比你還舒坦。”

 “後來,他又說他後悔加入血衣衛,早知道還不如老老實實種田。”

 說到這裡,寇若海頓了頓,又道:“最後,他說他現在就想一件事,成為百戶,住進第四層……他說他一家妻兒老小,最少值這個價,否則就太虧了。”

 原來是這樣……

 許崇若有所思。

 難怪在滄瀧的時候,楊雄那麽輕易就熄了怒火。

 難怪後面對自己的針對那麽過頭。

 難怪葛萬山會對他有回護之意。

 也難怪……楊雄一看有任務,就跑得飛起。

 “我當時被他扯的不耐煩,說,想住進第四層,戰死就行了,沒必要一定成為百戶。”

 寇若海的語氣開始低落起來,“他當真了……”

 “在大軍跟江老爺子對峙的時候,我能看的出來,只要千戶大人一聲令下,他就會第一個衝上去,好在後來沒能打起來。”

 “我以為,等他酒勁過了就好了。”

 “可我想錯了。”

 “這次他沒喝酒,卻還是第一個衝了上去……”

 寇若海轉過頭看著許崇,表情是哭笑不得,眼眶卻微微泛紅:“你說,我這算不算成功把他坑死了?”

 許崇沉默片刻,道:“我無法理解。”

 從頭到尾,楊雄就只在那次喝酒的時候,表露過一絲自暴自棄的念頭。

 平時都很正常,甚至野心都比其他人要明顯一點。

 就算這野心隻來自於妻兒,可怎麽也不至於到輕生的程度啊。

 “你可能還不知道。”

 寇若海繼續說道,“他的資質很差,很差很差的那種,甚至不比你那個父親強多少。”

 “他的資質,早在開竅五重就到了頂,後面都是靠外力突破,就連通脈境,也是足足耗去了三份寶藥才有的……”

 “不僅如此,我在他房間找到了剩下的寶藥,落了好多灰,我想,可能是寶藥也沒辦法幫他繼續突破了。”

 所以……楊雄本身是已經沒有了升為百戶的希望?

 許崇怔然。

 “現在,他倒是真的住進了第四層……”

 寇若海搖頭失笑,“就是不知道這算不算得償所願。”

 “話說,這次到底什麽任務?”

 許崇皺起了眉頭,“有府君大人跟千戶大人在,怎麽會傷亡這麽大?”

 “咱們所的傷亡已經不算大了,府衙跟屯軍所的更大。”

 寇若海定了定神,道:“任務是抓捕風鼓縣縣令。”

 “風鼓……什麽?!”

 許崇駭然出聲。

 祠堂內上百道不滿的目光看了過來。

 許崇拉著寇若海出得祠堂,低聲問道:“一個縣令,怎麽需要出動那麽多人?而且還損失這麽大?!”

 抓風鼓縣的縣令,他能理解。

 畢竟他在那兒製造出了衛無邪的痕跡。

 可問題是……

 那個縣令有這麽強?!

 “接到任務的時候我也很不理解。”

 寇若海定了定神,回答道:“後來在路上,千戶大人讓我們打起精神,說那個縣令是太平道的重要人物,極有可能是通脈之上的存在……結果還真是。”

 通脈之上?

 許崇駭然。

 如果是通脈之上,那……當時自己離得不遠,有沒有被發現?

 仔細回憶了一遍,許崇稍微放心了一些。

 當時為了確保對方能發現那個‘千’字,並且據此聯想到衛無邪,從頭到尾他都在盯著縣令的眼神、表情。

 可以確定,那個縣令自從出現,一直到離去為止,眼神沒有在他的方位有過絲毫停頓。

 不像是能演出來的樣子。

 而且,他自始至終都在維持著貪光和老李的假相。

 貪光可以隱身,假相的掩蓋氣息,連通脈之上再之上的江之鴻,都察覺不出他的勁力暴動。

 應該是沒被發現的。

 這麽一想,許崇松了口氣,問道:“那個縣令呢?是殺了還是逃了?”

 “都沒有。”

 寇若海搖了搖頭,“軍陣圍殺,法兵遠攻,最後是府君大人和千戶大人合力一擊,將其重傷捉拿。”

 “嗯?”

 許崇皺了皺眉,“沒見你們關人進黑獄啊?”

 “讓府君帶走了。”

 寇若海回答,“府衙的監牢沒有黑獄穩妥,一般來說,超出了通脈境界肯定是要關到黑獄的,可這次千戶大人並沒有堅持,也沒看到有什麽不滿的。”

 “這樣麽……”

 許崇若有所思。

 不出意外的話,是千戶所這邊已經拿了一個江之鴻的功勞,所以葛萬山主動把這次的功勞讓了出去。

 “走了,我受了些輕傷,回去養傷了。”

 寇若海說了一句,縱身一躍,飛身下去第三層了。

 ……

 ……

 僅僅隻用了一天,千戶所就恢復了正常的秩序和氛圍。

 像是被知見障突然抹去了對友人的記憶一般,沒有任何人再去往南樓祠堂。

 成千上萬的牌位高居四層,靜靜的俯瞰著一眾血色來來回回。

 如此又過去半月。

 許崇的房門被敲響。

 咚咚咚。

 “許總旗可在?”

 耳熟的聲音傳來。

 許崇聽出這是那名經常給葛萬山跑腿的校尉,走過去打開房門:“千戶大人找我?”

 “不只是千戶大人,府君大人也來了。”

 校尉恭敬的回答,“好像是府君大人點名要見您。”

 段遠明?

 許崇眯了眯眼,“兩位大人有說是什麽事嗎?”

 一般的總旗肯定不會問這個,但他問沒事。

 校尉也覺得很正常,直接開口回答:“好像府君有什麽事很為難,找千戶大人幫忙,千戶大人就讓我過來請許總旗了。”

 “幫忙?”

 許崇有些狐疑,對校尉點點頭:“我知道了。”

 “那屬下先行告退。”

 校尉抱了抱拳離開。

 許崇在門口靜立了片刻,始終無法確定段遠明的來意,索性也不再多想,登樓而去。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

 沒過多久,許崇在五層見到了兩人。

 還不等他開口,葛萬山就招了招手:“別請示了,直接進來吧。”

 “是。”

 許崇直接走了進去。

 “前陣子的任務,你應該也已經聽說了。”

 葛萬山單刀直入,“讓你過來,就是為了那個通脈之上的縣令……”

 一說到這個,葛萬山就有些鬱悶:“媽的,太平道都是閑的的還是怎麽?一會兒是通脈去滄瀧當主簿,一會兒是通脈之上當縣令。”

 “自從換了新的道主,沒人能猜透他們想幹什麽了。”

 段遠明感慨的搖了搖頭,看向許崇:“我此次前來,是想請許小友幫個忙。”

 “幫忙?”

 許崇一愣,看向葛萬山。

 “是這樣的。”

 葛萬山開口解釋,“那個通脈之上是個硬骨頭,府君大人這半個月想盡了辦法,卻是怎麽都撬不開他的嘴,我便跟府君大人推薦了你。”

 “這……這不一樣吧?”

 許崇有些疑惑,“應該找刑訊方面的高手才是啊?”

 “其他人都試過了,沒用,而且……算了,反正你最合適。”

 葛萬山正打算說許崇已經審過一次通脈之上,話到嘴邊,才反應過來許崇應該是已經把那件事忘了。

 “總之,這件事的話,整個章華府就剩小友還有戲了。”

 段遠明接過話頭,“當然,若是小友不願,我倒是可以將人押往京城,只不過那樣一來,路上就會多出很多變數。”

 “不僅如此。 ”

 葛萬山也跟著說道,“而且還會讓朝廷質疑章華府的辦案能力,包括咱們千戶所。”

 好吧。

 這麽合情合理,不具備拒絕的條件啊……

 許崇無奈,只能抱拳道:“屬下願意一試。”

 “好。”

 葛萬山滿意點頭,遞過來一份薄薄的卷宗:“這是目前所掌握的信息,不多,而且真實性需要你自己判斷,你可以先去研究研究。”

 許崇伸手接過。

 卷宗上寫著三個大字。

 謝長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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