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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從狗官開始》第一百七十四章 成為權相的條件!方樂中震駭方家族長!
“直到現在,我仍舊難以想象。”

 張順義眼含震撼,“翰林院裡居然有一條密道,而嚴大人居然是您的人……”

 樓有知淡然一笑,回到主位坐下,“坐吧,我們要說的還有很多。”

 “是。”

 張順義頷首,帶著嚴肅入客座。

 “你可算過,自己入閣需要多久?”

 樓有知問道。

 “下官從未去想過未來如何。”

 張順義搖了搖頭,“做好當下的事,更重要一些。”

 “哦?”

 樓有知挑了挑眉,“我來給你算一下吧。”

 “你已經留館了一次,從修撰升到了侍講。”

 “三年後,為從五品侍講學士。”

 “再三年,有兩個方向。”

 “一是繼續留館,升正五品翰林學士,乾滿三年,調詹事府正四品少詹事,再乾滿三年,為正三品詹事,之後平調六部,任侍郎。”

 “二是入通政司,從正五品的參議開始,一直爬到正三品的通政使,平調六部,任侍郎。”

 “無論是哪一種,都至少是十年以上的光景。”

 “而侍郎再往上,須得等尚書犯錯罷官,或者年邁致仕。”

 “等伱真正坐上一部部堂的位置,就有了被廷推入閣的資格。”

 “但哪怕你擔任尚書的第一天入閣,按照座次,也是最末尾的。”

 “你需要足夠長壽,足夠謹慎,足夠有耐心,熬走包括呂仲和我在內的所有閣臣,才能最終坐上首輔之位。”

 “這裡面,要花多少年?”

 “而且這還指的是一切順利的情況,但凡有一丁點錯漏,或者得罪了什麽人,很可能就永遠失去了機會。”

 “當然,你也可以像我一樣。”

 說到這裡,樓有知指了指自己,“合縱連橫,用各種陰謀陽謀,挑動朝堂之上的爭鬥,從而大大縮短這個過程……不過,我覺得你不會這麽做。”

 “大人慧眼。”

 張順義平靜的點了點頭。

 “但現在,你擁有了另一個選擇。”

 樓有知淡淡道,“我幫你,成為我致仕後的下一任首輔。”

 “這……”

 張順義皺了皺眉頭,隻略一思索便開口婉拒:“下官並不打算走什麽捷徑,大人的好意,下官心領了。”

 “你不是這麽迂腐的人,之所以拒絕我,是怕我要你改換門庭嗎?”

 樓有知呵呵一笑,“放心吧,我並沒有這個意思……另外,早在呂仲剛剛收下你的時候,他就主動找過我,求我幫襯你一二。”

 “呂師?”

 張順義愕然。

 “呂家人脈極廣,口碑極佳,唯獨缺少種道的族人,不過這個靠命,呂仲只能退而求次,找一個種道的門生。”

 樓有知解釋道,“意思就是,他在剛剛收下你的時候,便相信了你能種道,也相信你在之後會給呂家提供庇護,所以無論是出乎利益還是出乎責任,他都要庇護你官途和修煉盡可能的順利。”

 “這樣麽……”

 張順義想了想,仍舊沒急著答應,而是問道:“不知大人想讓我做什麽?”

 “太子應該找過你了吧?”

 樓有知不答反問,“可想起杜千川的事了?”

 張順義面色微沉,點了點頭:“揭露天災,彈劾先帝,最後血染天極殿。”

 “你對此事是什麽看法?”

 樓有知又問。

 “不可不信,亦不可全信。”

 張順義看著樓有知,眸光莫名,“可惜那些卷宗已毀,想要印證,只有等下一次天災了。”

 “你不用試探,杜千川彈劾先帝,司禮監銷毀卷宗,都是受我指使。”

 樓有知擺了擺手,“那些卷宗,這裡就有抄本,你想看的話,一會兒我讓嚴芳帶你去。”

 “果然是這樣麽……”

 張順義心中發緊,忍不住問道:“為什麽?”

 “你看完這個就知道了。”

 樓有知一指手旁,一本並不厚實的冊子飛向張順義,“這是整件事情的經過,包括我與另外幾人,為何懷疑天災有問題,又如何尋找到證據,如何應對,以及到最後,基於天災計算出的結果。”

 張順義頓時認真了起來,接過冊子細細翻閱起來。

 很快,他就在裡面看到了熟悉的名字。

 許崇。

 除了許崇外,還有一些見過但不熟,或者聽過但沒見過的人名。

 江之鴻、袁守義、竇天淵、杜千川……等等。

 看到最後,張順義的整個心神已經完全被震撼所填滿,說不出一個字來。

 而震撼之後,則是難以抑製的悲憤。

 出生於滄瀧,成長於滄瀧。

 並且相比於許崇,張順義在鄉試期間,又在章華府結識了不少同科友人。

 其中只有極少數的幾個中舉,且於後續會試殿試中榜留在了京城,絕大多數仍舊待在或者返回了雍州。

 而這些人,基本都是沒有踏上武道的普通人。

 若不是呂仲死死攔著,早在雍州蝗災的時候,他很可能就回到雍州,盡自己的一份力了。

 後來的‘雍州剿匪’,更是讓張順義每每思之,悲痛難忍。

 可當他懷疑樓有知是凶手的時候,呂仲卻又立即否定。

 ‘區區一些糧食,樓有知都不用開口,只要表露一個意圖,整個大慶都會有源源不斷的糧食運送到他想運送去的地方,他怎麽可能因為這點東西,去屠滅整個雍州?’

 ‘那些無知庸人作此想也就罷了,你已經步入朝堂,見識了不少事情,怎會如此愚鈍?’

 ‘更何況,樓有知的品行,數十年下來,為師早就看明白了。’

 ‘為師相信,樓有知賑災雍州,是真的打算去賑災的。’

 ‘至於為什麽賑災變成了剿匪……’

 ‘你要盡可能的提升自己,無論是境界還是地位。’

 ‘因為只有這樣,你才有可能在將來,觸摸到真正的真相。’

 這是呂仲當初說的話。

 雖然張順義被說服,沒有去尋找真相,只是自己猜測。

 但縱然他猜了一千次一萬次,也猜不到真相居然是這樣……

 鼓動難民造反,被朝廷打為反賊的江之鴻,居然是雍州的救星?

 被民間視為奸臣的樓有知,本來也可以是雍州的救星?

 而真正的劊子手,卻是那個,被天下萬萬子民所仰望的大慶天子?

 就為了延長自己的壽命?

 另外。

 整本冊子雖然沒有提過半點兒許崇的打算,但張順義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因為他清楚的記得,許崇曾經在滄瀧的所作所為。

 “怪不得許兄來了京城,卻一次都沒有找過我。”

 張順義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原來,他是怕將我牽扯進來,四十五年麽……”

 “四十五年只是推測,我們無法確定,它會不會提前到來。”

 樓有知終於開口,“讓你接替我,只是未雨綢繆罷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張順義也不再猶豫,很快做出決定:“我該怎麽配合?”

 “第一步,下次朝會,呂仲會上書,請陛下賜婚於你。”

 樓有知淡淡說道。

 一開口,就驚到了張順義。

 不是說入閣的事兒麽,怎麽突然又扯到了賜婚……

 樓有知看出張順義的疑惑,搖了搖頭,道:“現在不比當年。”

 “在當年,想當上首輔,除了境界、手腕、能力之外,只要背景乾淨一些就行了。”

 “我一路走來,將所有人玩弄於鼓掌,同時證明了這幾點,所以,我成了首輔。”

 “而現在不一樣了。”

 “有了雍州之事在前,再選下任首輔,陛下絕對會再三斟酌。”

 “而你的其他要素都具備,背景方面,因為呂家的緣故看起來並不合適。”

 “但這只是看起來罷了。”

 “在這個敏感的時期,呂家的背景反而會為你增色幾分。”

 “因為呂家沒有種道坐鎮,哪怕擁有不菲的財力和人脈,放在整個京城,也都沒人會真的懼他。”

 “呂仲曾多次求陛下賜婚家中後輩,為的就是尋求皇室庇護,只不過一直沒能得償所願。”

 “不過這次,陛下會答應的。”

 “畢竟,在外人眼中,你除了呂家的背景外,很乾淨。”

 說著,樓有知頓了頓,意味深長道:“就看你能不能接受,跟一個素未謀面、品貌皆為未知的公主成婚了。”

 “陛下想要收服我,肯定不會故意為難,品貌方面應該不用擔心。”

 張順義微垂著頭,沉吟道:“唯一的問題是這個公主……若是帶著陛下的旨意,今後怕是要處處提防。”

 “我果然沒看錯你。”

 樓有知突然輕笑,“其實,公主的人選已經定下來了。”

 “?”

 張順義愕然抬頭。

 提前定下人選……

 樓大人已經能左右皇室的意見了麽?

 “成為首輔的必備條件你已經知道了,接下來是成為權相的必備條件。”

 樓有知沒有直接回應張順義的疑惑,轉而開始剖解朝廷的機構。

 “在民間,通常把吏部看做六部之首,稱吏部尚書為天官。”

 “事實上,從來都不是這樣。”

 “吏部掌天下文官的任免、考課、升降、勳封、調動等事務,的確擁有著極大的權利。”

 “但在六部之中,還有一部的重要性,更在吏部之上。”

 還有一部?

 張順義一愣,接著心中很快有了答案:“是戶部?”

 “沒錯。”

 樓有知點了點頭,“準確點兒,應該是戶籍,也就是許崇所說的知見障。”

 “說實話,我一直不理解,如此重要的東西,為什麽不是直接掌握在陛下手裡的。”

 張順義皺起眉頭。

 “歷史太過久遠,具體原因已不可考,但現在的情況是最合理的。”

 樓有知笑著解釋,“戶部隻長官戶籍的錄入和變更,真正使得戶籍制度發揮效用的東西,被稱作‘六約’,掌握在宗人令手中……宗人令是皇室成員,身份尊貴但職責與朝政無關,有宗人令掌控六約,戶部尚書不敢亂來,亂來也沒用。”

 “原來如此。”

 張順義若有所思。

 “這也就是你剛剛的疑惑所在了,你的婚事得到了乾王殿下的首肯。”

 樓有知繼續說道。

 “乾王……他跟陛下的關系?”

 張順義忍不住猜測。

 “我不知道,但乾王跟我說,歷代的宗人令,尊太祖大過於尊陛下,重皇室傳承大過於朝政民生。”

 樓有知解釋了一句,“這一點,你心中一定要有數。”

 “下官謹記。”

 張順義肅然點頭。

 “除了戶部和宗人府,還有一個衙門,也是重中之重。”

 樓有知眯起雙眼,緩緩吐出三個字:“都察院。”

 張順義面露疑惑。

 都察院掌監察、彈劾及建議,向來都是朝堂上被孤立的一方。

 如果這麽重要的話,為什麽還會被孤立呢?

 “因為太祖大誥。”

 樓有知給出答案。

 “太祖大誥?”

 張順義張大了嘴巴,“這個不是每家每戶都有麽?”

 “你說的是刊印本。”

 樓有知淡淡一笑,“刊印本和早期的石刻本、簡書本一樣,都只是凡物,而都察院掌握的太祖大誥,是太祖親筆的初本……想想看,地方上的衙門都能凝聚民意成為靈地,初本的太祖大誥呢?”

 “這!”

 張順義猛地一驚,問:“太祖大誥成了洞天?”

 “那倒沒有。”

 樓有知搖了搖頭,“靈地的誕生有跡可循,但福地和洞天這種蘊含規則的存在,後天根本無法制造。”

 “太祖大誥即便凝聚了無數年的民意,也只是靈氣比較濃鬱罷了,並沒有成為洞天。

 “它真正的能力,還是在於那三百三十條律令。”

 樓有知深深的看了張順義一眼,“如果能掌握完整的證據和細節,只要覆書於上,太祖大誥將自主裁定、判決。”

 “!!!”

 張順義瞬間頭皮發麻。

 自主裁定,自主判決?!

 “都察院內部,曾記載有一次,以太祖大誥對肆意操縱六約的宗人令的判罰。”

 樓有知繼續道,“結果是,那位地位僅在帝王之下的宗人令,被瞬間剝奪了太祖的血脈,革除皇室身份。”

 “……這又是一個能製約天子的手段。”

 張順義深深吐出一口氣,“是不是那位太祖老人家,早就預料到了什麽?”

 “或許吧。”

 樓有知不置可否,“可惜,必須要有包含細節的確鑿證據。”

 “大人放心。”

 張順義面色複雜,而目光凌冽,“如果有機會……”

 “你理解錯了我的意思。”

 樓有知擺手,打斷了張順義,“我並不是讓你去尋找陛下的罪證,而是讓你明白,想成為權相,戶部尚書、右都禦史、宗人令,這三個人,能收服的盡量收服,不能收服的也要全力交好。”

 “至於其他人……”

 說著,樓有知眯起了雙眼,平靜的語氣中充滿了肅殺:“順昌,逆亡。”

 張順義沉默半晌,突然問道:“大人為何不建立屬於自己的家族呢?”

 “本來是想的,可還沒來得及就被文昌帝嚇到。”

 樓有知曬然一笑,“時間一長,也就沒了那個心思。”

 “……”

 張順義不由自主的敬服起來。

 這樣一個有手段,有力量,有地位的人,只要願意,可以活成這個世界上最舒服的人。

 然而偏偏卻選擇了活在危機和勞碌之中。

 “好了,閑話休提。”

 樓有知擺了擺手,“準備迎娶公主吧,大婚之後,你會被調往戶部,而後以欽差之名,去雍州主持民生恢復。”

 “三年後,禮部尚書致仕,你回京接任……”

 ……

 ……

 春秋塚。

 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墓穴,卻用了好幾件道器來防護。

 因為,這裡是方家族長,方書越的獨居之處。

 方滿霞帶著方樂中,站在墓穴之外,躬身抱拳。

 “兄長,樂中說有要事,一定要當面稟報。”

 “樂中?”

 墓穴裡傳出一個蒼老沉穩的嗓音。

 “大伯,此事關乎我方家存亡,樂中不敢有絲毫馬虎。”

 方樂中把聲音壓到極低,還看了一眼空空蕩蕩,並無人員走動的山道。

 “進來吧。”

 墓穴緩緩開啟。

 很快,二人在地下見到一個背對盤坐的身影。

 “請大伯以道器隔絕內外動靜。”

 方樂中沉聲道。

 “哦?”

 方書越轉過身來,面容蒼老,但身軀雄偉,顯得異常孔武有力。

 有些訝異,但並沒有多問。

 揮手間,整個地底空間染上了淡淡的藍光。

 “你現在可以說了。”

 方書越抬手示意。

 “神通之事是侄兒過失,但侄兒懷疑……”

 方樂中語氣冷冽:“林狂根本就沒死!”

 “什麽?!”

 方書越和方滿霞二人同時驚呼。

 “樂天不是親眼看到的嗎?還有敬言也是。”

 方滿霞眯起眼睛,“總不會是他將林狂藏起來了吧?”

 “不會。”

 方樂中搖了搖頭,“林狂應該是真的騙過了方樂天。”

 “所以,你還是在糾纏沒有殘余血肉這一點?”

 方滿霞面露不虞,

 “姑母恕罪。”

 方樂中連忙解釋,“如果只是這次他當著方樂天的面自絕,以我們對身外化身的了解程度,的確判斷不了是真死還是假死,我當時也是真的信了。”

 “但事後,我越想越不對勁。”

 “姑母應該知道,林狂之事一直是我一手操辦,包括山腰水潭外的紫雷囚籠是我維持,包括當初的抓捕,也是我親手實施。”

 “我清楚的記得,我以紫雷捆縛於他的時候,他是實實在在受到了傷害的,毛發卷曲枯黃,血肉被灼燒傳出肉香……”

 說到這裡,方樂中一臉的凝重。

 方滿霞蹙起眉頭,問道:“這能證明什麽問題?”

 “換句話說,哪怕他的確只是一具身外化身,也是擁有實實在在的血肉之軀!”

 方樂中眸光閃動,“無論那種死法,都不可能連一點灰燼都不剩。”

 “你懷疑,林狂的死只是假象?真正的林狂仍舊隱藏在春秋塚?”

 方滿霞的眼睛亮了起來,急切起身:“我這就去召集全族,將這個林狂揪出來……”

 “姑母萬萬不可!”

 方樂中連忙阻攔。

 “怎麽了?”

 方滿霞不解。

 “我懷疑,不僅林狂的死是假的,就連林狂的這個身份,同樣是假的!”

 方樂中沉聲道。

 方書越眼神一凜:“繼續說。”

 “是。”

 方樂中頷首,緩緩道來。

 “當初剛剛得知林狂找上旁支樓船的時候,我確實沒有質疑他的身份。”

 “因為我相信方刃的忠誠,也相信方刃的判斷。”

 “整個族老會也在我的影響下,認為林狂身上有天大的秘密,足以讓慶帝留他活到現在的秘密。”

 說到這裡,方樂中的語氣自責無比,“這才有了後來,我根據蛛絲馬跡推敲出神通的那些事情。”

 “你的意思是,所謂的神通,根本就是子虛烏有之事?”

 方滿霞鬱悶道,“完全是這個假林狂編造出來的?”

 “不,我認為神通這一點是真的存在。”

 方樂中搖頭,“否則的話,他不可能對神通那麽了解,能與天玄紀年對應上,完全騙過我們。”

 “存在?那就好……”

 方滿霞的心情又好了起來。

 很明顯,她並不認為方家對付不了這個人。

 只要能對方仍舊在春秋塚之內,完全可以將之找出來抓住,然後更之前一樣如法炮製。

 “你說他不是林狂,有什麽依據?”

 方書越身為族長,看到了更深的問題。

 “因為,神通這件事,是我自己推敲出來的。”

 “從頭到尾,林狂在我面前,表現的都是一副勉為其難,不得不承認神通存在的樣子。”

 “這讓我們先入為主,完全沉浸在了對神通的渴求之上,忽略,或者說放任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方樂中眼神充滿了驚懼:“林狂,是怎麽從詔獄出來的?”

 “詔獄……”

 想了想,方書越勃然變色:“你是說?!”

 的確,當初在徹底相信林狂掌握一種神通後,族長也好,族老會也好,所有人都主動放棄了對逃出詔獄的探求, 怕因此激起林狂的逆反。

 所以直到現在,都沒人知道林狂是怎麽出的詔獄。

 如果林狂真的死了也就算了。

 而如果這個林狂沒死,而是隱藏在了春秋塚……

 那麽問題來了。

 這個人是誰?

 “我猜,神通是真實存在,也真的是身外化身,但林狂不是林狂……”

 方樂中艱難的說道:“而是從林狂身上,得到了身外化身神通的,以之分出了身外化身,又用無相衣變作林狂模樣的……慶帝!”

 方滿霞:“!!!”

 方書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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