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點皮肉而已,要不了多久,就會重新長出來,羅濱·西爾,你可就慘了,你連化成幽靈的機會都沒有。”
薩拉莎舉著尖端還掛著肉絲的鏡片衝上前,羅濱掏出兩瓶魔藥,用力朝她灑去,薩拉莎有了防備,猛得向右後方移躲了過去。
“笨蛋,普普通通的中和藥性藥劑,看把你嚇得!”
“羅濱·西爾,我最恨別人耍我了!”
羅濱從藍布兜裡,掏出筷子樣的吹筒,笑著說道:“哦,是嗎?我說筒裡的玩意,會讓你‘木僵’,你會信嗎?”
“信你個鬼!”
薩拉莎嘴上雖然這樣說,當筒裡的箭射過來時,她還是側身後移躲了過去,羅濱一連射了三箭,都沒擊中目標,脊狀鱗綠蛇毒液,算是用光了。
“哼,羅濱·西爾,還有什麽招,盡管使出來吧!”
薩拉莎一直‘側身後移’躲箭,說出這句話時,她離羅濱五米遠。
該死,總不能用炸藥吧!
不行,會被開除的!
早知道,就多調配些攻擊類魔藥,而不是調配些清涼藥膏、膨脹藥劑等溫和型魔藥了。
羅濱把手抽出藍布兜,衝著薩拉莎身後笑了笑,道:“呦,絕世大美女綠茶版薩拉莎·福吉尼登場了!”
再一再二不再三,薩拉莎冷笑道:“羅濱·西爾,你覺得我還會信你嗎?”
羅濱攤了攤手,無奈地說道:“這回真沒騙你!”
“撒謊!”
薩拉莎舉起鏡片,想要繼續往前衝時,身後突然傳來清脆悅耳的聲音。
“姐姐,他沒有騙你哦!”
拽姐版薩拉莎猛得扭頭,看見打扮精致,一臉春風得意的妹妹時,心底翻湧著滔天的殺意,咬牙切齒道:“好,好得很,今天晚上,誰也不許逃!”
顯然,拽姐想大開殺戒!
咻!
咚!
薩拉莎後背猛得一痛,她伸手拔下一根細針,細針上的熒光,昭示著它的不同尋常,她轉過身,憤憤地盯著羅濱。
“抱歉,剛剛又重新摸了一遍兜,在布兜底部發現一根滄海遺珠,唉,看你穿著打扮跟個喪屍一樣,就好心送你嘍!”
“羅濱·西爾!”
薩拉莎怒吼一聲,邁著大步往前衝,然後...撲通一聲,直直摔在地上。
她的大腦很清醒,她知道今晚要帶走任務目標屍體,順道把‘陰人的妹妹’殺了,可是她的身體不受大腦控制,別說站起來攻擊了,動動手指頭都做不到。
“你把她怎麽了?”綠茶版薩拉莎走上前問道。
“箭針上抹了神經毒素,現在,她跟癱了沒啥區別!”
羅濱回答完,重新提起擊劍,劍尖剛好抵住綠茶版薩拉莎白皙的脖子。
“羅濱,你是想在城堡裡殺了我跟姐姐嗎?”
“你和她是帶著同樣任務來得吧!”
“不是哦,姐姐和那夥人達成協議,把你的人或者屍體帶走,他們就會幫我們解除血咒,哼,姐姐可真笨啊,把你送過去,她大概率會被人當場滅口!我嘛...終極目標跟她一樣,不過,解除血咒的希望,我隻放在自己身上。”
羅濱回憶起綠茶版薩拉莎近期的行為,深思後說道:“在你解除獸人血咒的計劃裡,哈利·波特扮演什麽樣的角色?”
一個半月的相處,綠茶版薩拉莎和哈利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友情程度僅在羅恩、赫敏、羅濱之下。
她仰起脖子,希冀地盯著燭光,幽幽地說道:“越是生長在黑暗裡的人,越是向往光明,擺脫血咒宿命的道路上,我不想沾上一滴血,可是我的姐姐不這麽想,算下來,她手上差不多有百來條人命了,我動過殺念的,我想殺了她,可是我又無法殺了她!”
羅濱看著她那張蒼白無血色的臉,聯想起《獸人血咒秘辛》某個小章,試探性說道:“因為你和她,是命運共同體,她受傷,你的身體會有反應,她死了,你也活不成!”
“羅濱,你可真聰明,我和姐姐,不僅生命力連接著,神識也是通著呢,她遇到什麽人、做了什麽事、有什麽樣的情緒,我都能感覺到。”
“剛剛你看到兩個薩拉莎·福吉尼,並沒有流露出驚訝的眼神,我想獎品陳列室那回,你就猜到福吉尼雙胞胎姐妹了,而且,你還猜出我和姐姐半獸人身份,感覺什麽都逃不過你的眼睛。”
“薩拉茶·福吉尼,我的名字,可惜,除了我自己外,沒人叫過這個稱呼,他們見到我,只會叫我薩拉莎或者福吉尼小姐。”
“我的好姐姐薩拉莎·福吉尼告訴我,共用一個名字,是為了我好,其實我知道她怕別人知道有兩個福吉尼,更怕別人把我抓住威脅她,最怕的是,我被人殺了,連累得她也死了!”
薩拉茶看向躺在地上的姐姐時,眼底沒有姐妹情,只有滔天的怨念和恨意,她不想窩在暗格或者地下室裡,她想光明正大地走在陽光下,遇到認識的人時,會被人稱呼薩拉茶,她想讓姐姐,體會下漚臭味滲進骨髓的滋味。
“薩拉茶,你擺脫獸人血咒的計劃是什麽?”
“哼,你這麽聰明,自己去猜去查啊,放心,我的計劃不會傷害你的小可愛——赫敏·格蘭傑的!”
“那哈利·波特呢?還有羅恩·韋斯萊和小金妮!”
“你猜啊,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盧修斯那邊,我會幫你遮掩著,等我解除血咒,離開霍格沃茨,他就會發現自己被騙了,呵呵,愚蠢的家夥!現在,我要把姐姐送回去,才一個半月而已,骨頭想要發臭還早著呢!”
薩拉茶掏出魔杖,清理掉地上的血汙,然後把薩拉莎抗在肩上,她一邊走,一邊揮著魔杖,勢要清理掉姐姐出沒過的痕跡。
薩拉茶的話,羅濱只相信一半,姐姐心狠手辣,手上沾滿血腥,妹妹會溫柔善良到哪裡去?
鬼知道她怎跟盧修斯匯報的!
不過今晚的遇襲,讓羅濱明白攻擊類裝備準備充足的重要性,腦海快速閃過幾個方案後,他拐回岔路口,繼續向前走。
他剛打開宿舍門,就聽見...刺耳的歌聲,那聲音就像是有人拿指甲劃黑板,刺得耳膜發痛,心口也堵堵得。
羅濱關上宿舍門,眯著眸子,無語地看向披白床單邊小鳥飛邊唱歌的德拉科,嘶,夢遊症狀貌似更加嚴重了!
“昏昏倒地”
撲通一聲,拽哥昏倒在地上,羅濱走上前,把他提溜到床上,被子隨便一搭,也不管蓋沒蓋嚴,他拖著沉重的步子,爬回自己單人床倒頭就睡。
阿嚏!阿嚏!阿嚏!
清晨,三聲超大的噴嚏聲,吵醒了羅濱。
“唔,我的被子...怎麽掉在地上了?”
德拉科鼻子紅通通地說道,嗓子還有點啞!
“你睡覺不老實,把被子踢掉了,是現在喝提神藥劑,還是訓練完再喝!”
羅濱從抽屜裡拿出一瓶深棕色藥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