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6點,公告欄貼了告示,基地暫停一切外出活動(包括物資采買),晚上身穿勁裝的巫師們,握著魔杖在各個圈養小院外徘徊。
此後一連半個月都是如此!
這天,海格怒氣衝衝回到宿舍,嘟囔抱怨著弗倫桑周扒皮屬性。
“鋪子裡丟了塊巴掌大的鼴鼠皮,他非說是我拿的,還要讓我賠一個加隆,真當我脾氣好,可著勁的欺負啊?”
鼴鼠皮又不是啥稀罕的物品,巴掌那麽大,頂多就值半個納特,弗倫桑這不是在欺負外來人嘛?
“海格,你把事情經過詳細說說,明天我去裁縫鋪把場子找回來,霍格沃茨的人,絕不能被人誣陷!”
“對,他們這樣乾,是在詆毀霍格沃茨,羅濱你比較聰明,幫我分析分析皮革是誰偷的,事情是這樣的......”
海格力氣大人又本分,被分到重活,也不埋怨,面對弗倫桑一次又一次的刁難,他都默默不吭聲,將貨物重新擺一遍,期間,切爾斯看不下去,主動幫忙整理,還悄默默傳授各種布料陳列技巧。
裁縫鋪快關門時,弗倫桑抱著小本本對帳,發現海格負責的區域,有半張鼴鼠皮革對不上後,就讓他承擔一個加隆的損失。
1加隆=493納特!
1納特,可買一整張鼴鼠皮!
海格當然拒絕承擔,弗倫桑就給他安了個‘監守自盜’的罪名。
還說明天不把罰款交上來,就寫一篇‘霍格沃茨獵場看護,偷盜百年老店皮革’稿子,投給預言家日報,讓海格和霍格沃茨一樣出名。
“敲詐,赤裸裸的敲詐,我嚴重懷疑,弗倫桑答應讓你當幫工那刻起,就在算計你兜裡的錢。”
“我記得那半張鼴鼠皮的,上面灑了蘋果派,摸起來黏糊糊的,我怕它弄髒別的皮革,特意用氈布包了,放在箱子最上面,怎就突然不見了呢?”
“蘋果派?”羅濱疑惑地問道。
“對,我當時還納悶怎麽黏糊糊的,聞了好幾遍,才確定那就是蘋果派!”
“海格,我有計劃了,走,跟我去個地方!”
由於龍獅受傷和魔法罩受損的事情,都是羅濱發現的,所以基地裡的人,大都認識了他。
他暢通無阻地拉著海格跑到綠化帶,舉著發光魔杖,捕捉明日能用到的爬蟲,海格雖然不知道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麽,但還是幫忙一起捉。
第二天,弗倫桑裁縫鋪!
小老頭擦著鏡片,目露財光,“魯伯·海格,瞧,稿子我都寫好了,三千字,我足足構思了兩個小時。每個單詞,都極其貼切昨日抓到你‘監守自盜’的場景,相信一經發出,必然會引起...當然,我是仁慈的,只要你願意交出一枚金加隆罰款,這遝稿子的最終歸宿是熊熊烈火咒!”
“弗倫桑先生,有些事情,做過就是做過,沒做過就是沒做過,你無憑無據,就寫稿下定論,預言家日報是不會收的,就算一些不入流的小報,相信了你寫得鬼話,為了聲譽,我將向魔法部起訴你!”
“你這是在威脅我?”弗倫桑戴上眼鏡不屑地說道。
“我說的是事實,不存在威脅成分!”
“海格,弗倫桑裁縫鋪,能在基地開百年,是有背景成分在裡面的,其祖上和愛德華家族交好,為了一枚加隆搞臭聲譽,被基地拉進黑名單,不值得!”
切爾斯拉著海格小聲道。
“切爾斯·麥通,
很感謝你昨日的幫忙,但是霍格沃茨,絕不允許汙蔑,弗倫桑先生,我沒偷拿店裡的皮革,羅濱可以作證!” 桃金娘事件,讓海格和阿拉戈克,被誣陷殺了人,他的魔杖被折斷,學籍也被開除了,被人汙蔑的苦,他不想再吃第二回了。
“他?昨天他可不在這!”弗倫桑輕蔑地說道。
“我相信海格的為人!”
“信任能值一個納特嗎?羅濱·西爾,念在你是基地恩人,又是個孩子,我不跟你計較,但是今天,海格要麽交1加隆罰金,要麽這件稿子交由阿煞(雪鴞)投給報社。”
“弗倫桑,迄今為止,你有什麽證據證明鼴鼠皮是海格偷的?”羅濱上前一步逼問道。
不見棺材不落淚,弗倫桑扶了扶鏡架,道:“近期,基地研究員忙得厲害,裁縫鋪沒啥人光顧,昨天一整天,店裡只有我、切爾斯和海格,不是他偷的,難不成皮革成精自己跑了!”
欸,他這樣說,范圍又能縮小一點。
“而且...聽說,魯伯·海格到基地的那一天,穿的就是鼴鼠皮衣,袖子還破了個大洞,也不怪老板多想。海格,你要是想補皮衣,直接提啊,走內部員工價,花不了幾個西可的!”切爾斯說道。
海格用力甩開他的手,撲通,切爾斯摔倒在地,他爬起來後,通紅的眼睛,充滿了哀怨,仿佛在說:不懂感恩的壞家夥!
“魯伯·海格,我提醒你一句,裁縫鋪禁止打架鬥毆,違反者處罰兩枚金加隆!”
“我沒打他,是他身子骨太弱,自己站不穩,才會摔倒的!”
“弗倫桑先生,你剛才說的那些理由,並不能得出海格是盜賊的言論,我有一個法子,可以找出真正的盜賊。”
“羅濱·西爾,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昨天店裡,只有老板和兩名夥計,把海格從鼴鼠皮革丟失事件裡拋出去, 就只剩下老板和切爾斯了,切爾斯著急地質問道。
“欸,我又沒說是你偷的,那麽激動幹嘛?”
“不是海格,也不是切爾斯,難不成是我?”弗倫桑冷笑著說道。
“盜賊到底是誰,得查一查才能弄清楚,弗倫桑先生,我們不妨來打一個賭,如果我證實鼴鼠皮不是海格偷的,你要向他道歉,並且海格不用再來裁縫鋪幫工!”
“如果你證實不了呢?”
“賠你兩枚金加隆!”
弗倫桑愛錢,羅濱猜他一定會答應,果然,幾天沒開張的弗倫桑,想都沒想就點頭答應。
“羅濱,你有幾成的把握?”海格把羅濱拉到一旁,小聲地問道。
羅濱默默伸出一根手指!
“一成,噢,我的梅林,你怎麽敢拿兩枚金加隆去賭?”
“海格,相信我,我有種預感,真相很快就會被揭開!帶我去看看鼴鼠皮最初存放的箱子。”
“跟我來!”
海格打開一個大箱子,那箱子很破,櫃鎖上滿是鏽跡,木板和木板之間的縫隙也很寬。
“諾,氈布還在,裡面的皮革卻不見了,而且,鎖子上也沒有撬過的痕跡,鑰匙我和弗倫桑各有一把。”
“羅濱·西爾,魯伯·海格,最好別編出霧化、自我毀滅等毫無邏輯的借口。”
弗倫桑一手握著羽毛筆,一手拿著小本本,跟在羅濱和海格的後面,生怕他倆搞小動作。
“弗倫桑先生,請不要把別人想得跟你一樣...心思齷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