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沒死透。”
吳衝一把擰斷了無頭屍體的胳膊,將對方丟入火中,而後走到旁邊將好不容易逃出來的腦袋重新丟了進去。
啊!!!
一陣淒厲的慘叫過後,聲息總算是斷了。
“這玩意的生命力,怎麽給我一種血魔的既視感。”
火堆燒完,地上只剩下一坨黑灰。
吳衝從旁邊撿了一根棍子,隨意地撥弄了幾下,發現這坨黑灰竟然還能動。不過偷襲男子肯定是死了,就是他的這個組織還有著部分的活性。這讓他想起了曾經在始魔大世界堵他大門的血魔。
當初的血魔也是一樣的難殺,就是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吳衝的腦海當中念頭一閃而逝。
在仙界某個礦洞,血魔一鋤頭一鋤頭的挖著礦。
太黑了!
早知道飛升仙界是這種生活,打死他都不上來,這種長生狗都不要.
“快跑,礦蟲來了。”
一道聲音響起,血魔剛一回頭就看到一群黑壓壓的毒蟲從裡面飛了出來。見到這一幕,血魔連鋤頭都顧不上要了,扭頭就跑。
啊!!
一聲聲淒厲的慘叫從背後響起,述說著血魔飛升以後的悲慘遭遇。
仙界的礦,可不是那麽好挖的。
“不能把你就這麽曝屍荒野,這樣有損我讀書人的身份。”吳衝將偷襲男子剩下的骨灰聚到一起,掀開山神廟的地磚。
挖了一個坑將這團東西埋了進去,之後又將地磚重新蓋好,踩結實了才放下心來。
這個世界的他還很弱,謹慎方為上道。
“管殺還管埋,我果然還是個讀書人,之前的誤解總算是解開了,這位兄弟的目光還是太狹隘了。”
吳衝感慨了一聲,感應了一下四周的情況,確定沒有其他人之後才縱身離開。
離開之後沒多久,背後的破廟燃起大火,不一會就化作衝天火光,將山神廟燒了個乾淨。後續就算有人趕過來也只會看到燒毀的破廟,壓根就不會想到燒毀的破廟下面還埋了一‘坨’灰,更不會把這坨灰跟人聯系起來。
處理的那叫一個乾淨。
這才是專業!
巴蛇賭坊。
凌竹君宛若殺神一樣踩著血水,賭坊裡面化作了修羅地獄,遍地都是死屍。
跟著她後面過來的獅、虎、熊、豹四人眼底閃過了敬畏之色,特別是在看到凌竹君背後懸浮的三把寶劍之後,這種敬畏更深了。原本內心的些許小情緒,現在全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對強者的敬畏。
“皇室的人怎麽辦?”
四人看了眼賭場內唯一的活口,一個躲在桌子下面瑟瑟發抖的男人。這個男人身上的印記是和凌家一樣的特殊標識,這種特殊的‘識’只有皇室成員才能掌握。
“處理掉。”
散去力量,凌竹君的臉色不變,沒人知道她現在的狀態如何。
“巴蛇城是凌家的地方,誰的手伸進來就剁誰。”
這一次巴蛇賭坊確實早有埋伏,裡面還涉及到了皇家的人。好在凌家早有算到,在那些偷襲者冒出來的刹那,封印在凌竹君身上的氣息也爆發了出來。恐怖的‘識’化作三把妖劍,隻用了一息的時間就殺光了賭坊內的所有人。
一個不留。
皇室的後手也被這暴力的劍氣橫掃了,死的一乾二淨。
“是。”
四人低下頭,迅速散開去做這些善後的活。
一聲慘叫,那名皇室的男子也沒了聲息。
片刻之後,賭坊大火,將裡面的罪證燒的一乾二淨,完成任務的幾人也都沒再停留,縱身離開了現場。
等到大火燒盡,救火的人才姍姍來遲。
一番折騰,等全部結束的時候,天都快亮了。原地也只剩下一堆焦土,裡面的人被燒的一乾二淨。獅、虎、熊、豹四人的善後工作非常的熟練,添加的助燃材料確保現場可以清理乾淨,還不會傷及周邊的無辜。
“凌老鬼的先天劍氣,還是一如既往的鋒利啊。”
人群當中,一名身穿黑色華服中年男子看著前面的焦土,淡漠的說道。
“連蕭郡王都敢殺,簡直無法無天.”
跟在中年男子後面的少年看著面前的焦土,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打顫。
這一次行動,他們出動了數十名高手,按理說是絕對可以拿下凌竹君的,可現在這些高手全部都死了,屍體被燒成了焦炭,而凌竹君卻是毫發無損的離開了。
這便是先天劍氣的可怕。
也是所有修‘識’之人夢寐以求的力量。
“鹿鳴縣那邊呢?”
中年男子收回目光,轉身上了後面等待的馬車。
這裡已經沒什麽可看了,他想要的結果也已經得到了。
“田行光已經失去聯系了。”
少年聽到詢問,趕忙開口回應。
今天晚上的計劃全部都失敗了,不管是巴蛇城針對凌竹君的埋伏,還是鹿鳴縣那邊針對他夫君的監視。
“死了?”
中年男子稍微意外,在他看來,監視凌竹君夫君那邊的任務應該很安全才對。
“應該是,如果人還活著,紙先生那邊是會有感應的。”
“是我小瞧了那個男人的分量,除去明面上的代勇之外,應該還有其他高手潛伏在暗處保護她。”在消息不全的情況下,哪怕是中年男子這種人也只能得出這種結論。
“凌竹君倒是很重視這個男人.”
說話間中年男子的聲音便消失了,這一次試探也是組織早就計劃好的。
一切損失都在可承受的范圍之內。
畢竟凌家可是鎮壓天下的四大先天家族之一,試探這種家族怎麽可能不付出代價。
翌日。
吳衝和以往一樣早起作畫。
這書畫之道練習起來倒是沒什麽難度,麻煩的是調動神秘的力量。這個世界的神秘潛伏的很深,在妄道不能使用的情況下,吳衝只能慢慢積累。
這也是一個過程,讓這方世界承認妄道的過程。
如果有一天他用妄道走到了這個世界的巔峰, 那妄道以後也會成為這方世界的大道之一。
當初在始魔大世界,吳衝就是這麽走出來的。
“夫君,又在作畫呢?”
凌竹君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回到家中的凌竹君又變成了那個溫柔可人的女子,和在外面大殺四方的殺神判若兩人。
“看看這是什麽。”
連夜趕回來的凌竹君將早就準備好的湖筆取了出來。
“好好休息。”
吳衝停下手中的畫作,抬眼看了一下凌竹君。
盡管凌竹君已經刻意去隱藏了,回屋之前還專門去洗漱了一遍,可隱藏在身上的血腥氣,又如何瞞得過吳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