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些吧。”
吳衝將信箋放到燭台上點燃,燒成灰燼以後拉了一下鬥笠,轉身離開。
待吳衝走後,消息販子回身對著身後一直藏在黑暗的人說道。
“消息傳上去,就說又有人買了花都統的消息,問問那邊要不要買這人的消息,價錢就照現在的翻三倍。”
他們做這一行的,向來都是上下通吃。
吃完上家吃下家。
吳衝來這裡買消息,也是早有預料。
不過他並不害怕,他這次過來也是刻意掩飾過的,酒鋪裡面那些人並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更別提猜到他是誰了,這就是沒有下屬勢力的壞處,借助第三方勢力,終究是會留下痕跡的。
等解決了花塵以後,吳衝準備看看能不能在黑衣裡面培養一批靠譜的屬下出來。
還有在二十八州域時候的底牌。
畫皮妖術。
看看能不能‘仙術’化了,不過這畫皮妖術的修行核心是‘汙染’,想要完全轉變過來,現階段的知識儲備還是有些不夠。遊戲面板整個就一傻缺,一點都不智能,跟別人會‘嚶嚶嚶’賣萌的系統比起來差太遠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
自從上次宴請之後,嶽一群這幾個算是徹底投靠了吳衝。
對於這種拉幫結派的行為,統領花塵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只是把原本屬於副統領的一些職權都給收繳了上去。還給吳衝這個副手安排了一堆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是沒什麽油水處理起來還麻煩的。
“姓花的太過分了,完全就是不給兄弟們活路!”
嶽一群一把將手中的調令扔在地上,氣的是直跳腳。
剛剛他手下的那些人反饋上來一些消息,他們這些堂堂的黑衣全部都被分派到工地、碼頭這些地方去盯梢了。別看只是簡單的崗位調動,但這裡面的學問大了。
像是酒樓、戲院還有青樓這些地方,同樣的盯梢每個月都能吃到不小的回扣,在那裡乾活日子逍遙不說,油水還足。工地和碼頭就不一樣了,那裡乾活的都是苦哈哈,一個個的都是光腳的,惹急了他們敢跟你玩命。別說油水了,一個不好連命都有可能會搭在裡面。
以前這些崗位都是給那些沒有門路苦哈哈門的,沒想到現在花塵一紙調令,把他們都給擼了過來。
這讓他以後還怎麽帶人?
時間長了,人心也就散了,到時候沒了手下支持,他嶽一群屁都不是。
“火氣不要這麽大,來,喝杯茶。”
吳衝一臉淡定的喝著茶,就跟養老的幹部一樣。
“大人,您給想想辦法吧,再這麽下去,黑衣就是他花塵的一言堂了。”
“我能有什麽辦法?花統領可是我的上司,咱們黑衣的都統。”
吳衝放下茶杯,還往裡面放了點糖。
“那我們就這麽看著?”
這一幕看的嶽一群焦急不已。
“好好工作,都統交代下來的任務要按時完成。”
吳衝應付了兩句,就把嶽一群打發了。
看了下桌子上面的日期,已經二十七號了。
二十七號,花塵回去胡同那邊跟他的小妾幽會。
今晚就送那孫子上路。
心中計劃著,面上絲毫不露痕跡。這種事本就是見不得光的,吳衝自然不可能大肆宣揚。相反他還要裝作什麽都不知道,避免後面道官季天雄亦或者花塵背後的人找過來的時候,把他給牽連了。
吳衝的計劃嶽一群並不知道。
這次過來他也是來試探的,但吳衝的態度無疑讓他十分的失望。
返回住處,早有一群兄弟在這邊等著了,見嶽一群進來,這些人急匆匆的起來詢問結果。
“怎麽樣?”
“吳大人有什麽安排沒有。”
嶽一群沒有說話,走到主座上給自己倒了杯水,灌了一口。
這些等候的人見到這種情況,不由得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這都不出手?他是烏龜精嗎!”
“當初就不該投靠他,這姓吳的一看就是個草包!”人群當中有人忍不住罵道。
“當初投靠他的時候,你可是第一個讚成的。”
“老子那時候哪知道這孫子這麽慫,如果早知道......”
“好了!”
被他們吵得有些煩的嶽一群直接喝止了他們。
下面這些人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利益,利益受損自然會忍不住跳腳。但他站的角度比這些人要高一點,也明白吳衝現在的難處。論背景,花塵比他更強,論實力別人是二境七階。嶽一群雖然不知道吳衝的真實實力,但他對外表露的也就是二境六階的水平。
實力弱,背景差。
這個時候再不聚攏一批人,以後就真坐冷板凳了。
所以他非常不解。
難道這位上官真打算什麽都不做?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老嶽要早做打算了。
夜。
更夫走過,火光遠去。
巷子裡面依稀能聽到一些犬吠的聲音。
一身夜行衣的吳衝踩著屋頂的青瓦,借著夜色,幾個起落之後來到了距離胡同兩條街外的一棵大樹上面。吳衝非常的謹慎,他沒有直接潛入胡同,因為他不相信那些消息販子。
假消息不至於,但他怕那些人把他也給賣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
花塵在崇州府混了這麽久,肯定得罪過不少人,現在還能安穩的做著都統,手底下肯定是有一些實力的。
融入黑暗的吳衝,默數著時間,靜靜等待了起來。
一身夜行衣的他,就跟融入了黑暗一樣。
連呼吸聲都聽不到了。
“哎喲,大爺,您可算來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蛐蛐都要下班的時候,巷子口那邊終於有了動靜。
花枝招展的女人拉開門,驚喜的喊出了聲。
燭光裡,可以看出是一個風韻猶存的少婦。
這花塵的愛好, 竟和丞相一樣!
隔著這麽遠的距離,吳衝也只能看清楚一個大概。從氣息判斷,是一個二境七階的高手沒錯。
“送你上路!”
吳衝眼底閃過一絲冷色,單手一伸。
一把鐵劍從他背後飛了出來。
這劍是他不久前剛買的,沒有任何標記,事後就算是想憑這把劍來招人也基本上不可能。
“去!”
單手一揮,手中‘真元’迅速融入鐵劍。
有了力量的灌注,鐵劍仿佛活過來了一樣,發出輕微的劍鳴聲。
寒光一閃,長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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