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到何日與何月,竟然直接找上葉信,想要借此來令自己難堪。
不僅心眼小,智商也不太夠。
不過能推動何家兩兄妹過來找葉信麻煩,肯定少不了貝家叛徒貝豐乾的鼓動!
他心如明鏡。
貝豐乾叛出貝家後,投靠了郡守府何家兄妹。
郡守那個層級,貝豐乾還沒有資格接觸。
和何家兩兄妹本來是要借貝豐乾當上家主,而後在勢力選擇中投效郡守府。
到那時,何家兩兄妹出馬。
有了名正言順的大義和名頭,貝良逸再不願意,除非能掰過何家兩兄妹,否則也只能乖乖認栽。
他們如意算盤打得挺響。
但沒想到郡守與府兵大統領突然前往離州與青州邊境,阻攔青衣軍。
也沒想到他們兩個會被點兵,跟隨過去。
更沒想到,貝豐乾竟然派人伏殺葉信不成,反被殺掉五人。
以至於貝豐乾只能連夜狼狽逃竄。
自己上門要人時,被郡守府與何家兩兄妹關系好的築基境偷襲,自己逃脫。
上門找自己時,葉信突破築基,剛好幫助自己。
讓郡守府不得不無功而返。
郡守回來時,嚴厲處罰了何家兄妹。
不是因為他們搞事,而是他們搞事沒搞成。
何家兄妹本就心胸不大,被郡守處罰後,一直想法設法的找貝良逸和貝家的麻煩。
而貝家背叛出去的貝豐乾,正是反貝家的第一人。
事事衝在先。
讓貝家受到不少損失。
而貝豐乾卻因為何家兩兄妹的維護,至今逍遙。
時時給貝家找麻煩。
不過貝良逸一百多年也不是白活的,不為長久利益看,為人心收攏,他也不可能直接應下。
於是他正色坐直,“何日,你是不是弄錯了,還是受人哄騙?
葉先生為人我是相信的,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他斬鐵除釘道。
“誤會?”何日嗤笑,搖著頭。
“我何家一件價值萬兩的貴重物品,去年丟失,就是你們貝家今天偷偷回來的葉信投的。
我身後的這位貝豐乾,你們應該也不陌生,他正是人證。想來貝前輩也不會包庇吧?”
何日說著,身上氣勢微放,壓向貝良逸。
何月依舊冷著臉,卻也在同時散出自己的氣勢,一同向著貝良逸施壓。
何日的目標明確,今天就要拿下葉信。
他單方面指出證人,就打算落實。
而現在的意思,貝良逸要麽交出人,要麽就要和他們動手。
貝良逸臉色一沉,同時放出自己的氣勢,同時頂著何家兩兄妹的氣勢壓迫。
就在貝良逸和何家兩兄妹對峙時,貝如正在悄悄推著楊景信,讓他離開。
他生怕說話被何家兄聽到,只是用手推楊景信。
在剛聽到何日說的話時,貝如就臉色一變,差點驚呼出聲。
他悄悄退到最後,來到楊景信的身邊,使著眼色,用手推楊景信,讓楊景信趕緊離開。
何日與何月找貝家麻煩,不是第一次了。
兩個築基境上門,即使有老祖宗在,也不可能護住他們。
今天的情況,在貝如看來,已經凶多吉少,眼神中滿是焦慮。
但無論他怎麽推,楊景信穩定如松,一動不動。
貝豐乾一直找他的麻煩,最後逼得他不得不遠遁。
他現在已經晉升聚氣境,貝豐乾竟然送上門來,多麽美妙的事情。
楊景信嘴唇開啟,貝如耳邊響起聲音,“何家兄妹是貝豐乾的依仗?”
聽到楊景信的聲音,貝如嚇得差點要跳起來。
兩個築基境正在找他,他怎麽還敢出聲。
貝如眼睛崩大,瞪著楊景信。
但他忽然反應過來,除了自己聽到,其他人怎麽沒聽到。
“我的話只有你能聽到,你也隨便說,別人聽不到。”
楊景信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
他驚訝的看著楊景信。
“這是怎麽回事?”
他嘴唇張合,沒有一絲聲音發出,聲音卻在楊景信耳邊響起。
這點楊景信晉升聚氣後,自然而然掌握氣流控制的能力,延伸出來的小技巧。
“何家兄妹,是貝豐乾投效到均郡守府的後台,而且一直帶著他們,找貝家的麻煩。”
貝如放心下來,簡略說道。
楊景信點頭。
會客廳內還在對峙,其他人都戰戰兢兢,雙腿似乎變成枯枝,撐不住自己的身體。
抬手,站在他前面的人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推動,向兩邊分開。
楊景信大步向著會客廳走去。
何家兄妹與貝良逸首先發現,貝良逸眼中閃過一絲喜色。
何家兄妹詫異,彼此對視一眼。
都看到對方眼中的疑惑。
這個人年紀輕輕,看著不大,也就二十七八歲。
這個人是誰?能在他們的威壓下,面如常色,行動入常,甚至自身散發出的若有若無的氣息,令他都有些背後發冷。
這個走進來的年輕男子,也和他們一樣,是一名築基境。
何日忽然想起,當時他的好友過來追殺貝良逸,被一名陌生築基阻止。
難道就是這個人?
但那名陌生築基境已經大半年沒有蹤跡, 多次試探也不見出現幫忙。
怎麽突然會出現。
何家兄妹兩人都有點不好的預感。
貝良逸與何家兄妹的對峙,隨著楊景信的入場,心照不宣的停止。
“是你!”
貝豐乾伸手指著楊景信。
他剛才承受著三名築基境的威壓,頭都有點抬不起來。
此時三名築基停下對峙,他感覺渾身一輕,放松下來。
抬起頭,就看到楊景信龍行虎步,大步走進會客廳。
“你認識?”
何家側頭,聲音有些凝重,問道。
“他……他就是葉信。”
貝豐乾也是幾十歲的人,已經通過何日的表情和語氣,感覺到不對,一時猶豫起來。
“他就是葉信?”
一直冷著臉一言不發的何月突然出聲。
她的聲音意外的好聽,一點都不像是看上去四十幾歲的人。
“是。”
貝豐乾垂首應是。
“想不到,想不到啊。原來貝良逸你隱藏起來的築基境,”
何日停下挑指甲的動作,站起身,白金相間的錦袍,露出華美的紋路。
“今天我可要見……”
“吵死了!”
楊景信淡淡出聲,眾人皆愣。
何日似乎還想說什麽,楊景信抬指,在所有人色變時,天地元氣正在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