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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請住手》第八十四章 道德經帶來的震撼
  蘇擇鳳在白璿璣嚴厲的戒尺擊打下,手心腫的像饅頭,隨後終於心不甘情不願的服軟了。

  有了蘇擇鳳的前車之鑒,元有容和慕容雲曦不禁嚇的臉色發白,戰戰兢兢,生怕也會挨上一頓毒打。

  便是宋七七也咽了口口水,悄悄踢了腳隔壁的馮三寶:“他、他會打我嗎?”

  馮三寶茫然的眨眨眼:“不能吧,他偷看你洗澡,又不是你偷看他洗澡,他理虧!”

  四周生員投過來一個詫異的目光。

  兩人連忙閉嘴,正襟危坐。

  白璿璣已經回到書案。

  然後,

  課舍又恢復了那般尷尬與安靜。

  辛卓此時的授課心理已經完全變了,從血氣看,前面的白色儒生服的生員們,境界最低都是次七品,高的如白璿璣等人,完全看不出境界。

  這……我能帶得動嗎?

  他悄悄招出望月井,琢磨著全部收做祭靈,能突破到什麽地步?

  便在這時,赫連晟起身,做了個不情不願的師生禮,皺眉質問道:“請問這位小夫子,可以教我們什麽?”

  這算是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裡話,二十名生員目光直視,大有一問到底的心思。

  辛卓沉默了一下,和那位老爺子說的寫小書、畫小畫怕是行不通了,問道:“你們想學什麽?”

  赫連晟淡然一笑:“文則詩書禮易、經史典籍,武則各類武學、神通心得,你……會多少?”

  “身為夫子,我當然全都會!”

  辛卓大言不慚,語氣乾脆。

  甭管怎麽樣,不能玩崩了,牛得先吹出來,然後再做打算。

  赫連晟神色愕然,便是梨夫子、秦夫子也不敢說出這種話吧?你才多大的歲數?

  “但得一點點來,教多了,怕你們跟不上!”

  辛卓輕咳一聲,隨手拿起桌上的書本,入目的是豎著寫的密密麻麻的小字,沒有標點符號和插圖的那種,看不懂,隨手扔到一邊,問道:“伱們的文學,學到哪裡了?”

  李惜月揮舞衣袖,冷冷道:“三年生員學到了《元子禮記》、《文公問道》和《鄭仙人平七國策》,新生員應該教的《白先生五千文》和《詩聖籍》。”

  不懂!都沒聽說過!

  辛卓沉思片刻:“這些暫時放下吧,我教你們其他的!”

  “?”

  一群生員面面相覷,這位小夫子自行開課類嗎?

  赫連晟和李惜月對視一眼,眼中露出不解與納悶,隨後嘴角勾勒起一絲輕蔑,紛紛坐下。

  一群生員挺胸昂首,抱著即好奇又要看笑話的姿態,冷冷觀望。

  氣氛很不融洽。

  “咱們就先說說《道德經》吧,先聽原文,再說經意……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

  辛卓肚子裡有不少前世的雜貨,尤其是古人的文學典籍之類,前世因為工作原因接觸的比較多,如《孫子兵法》、《三十六計》、《子不語》、《資治通鑒》、《說嶽全傳》、四大名著等等等,

  加上有一年租住的老房子鬧怪響,以為鬧髒東西,又癡迷過一段時間《道德經》和《易經》,後來才發現是通水管道漏水,並非鬧鬼。

  但這一讀下來,別的不行,陶冶性情和在論壇抬杠裝逼還是不錯的,基本上背了個大概,穿越後思緒莫名清晰,讀過的內容更加清楚。

  現在被動跑來做什麽見鬼的夫子,自然要拿出一些扯一通再說。

  他這邊,邊念邊解釋,下面的生員原本滿臉不屑與質疑,慢慢的變為茫然,然後是驚疑,最後成了震撼與恐懼了。

  三百字後,口乾舌燥,暫停,看下去,便看見一張張布滿驚慌的臉蛋。

  “哪裡不對嗎?很難理解?”

  辛卓詫異,他絕不認為在這個世界《道德經》會粗鄙不堪。

  赫連晟呼吸急促,臉上的質疑、驕傲消失一空,忽然起身走到辛卓身邊,大禮參拜,聲音顫抖:“夫、夫子當真傳我們這種經文?”

  李惜月也立即起身拱手,神色茫然:“夫子請三思,這、這太過玄妙,是修仙人心得吧?我們……”

  修仙?

  辛卓有點轉不過彎。

  他哪裡知道,這個世界武德充沛、傳說中還有仙人遺跡,各種神通與武學駁雜而凌亂,多講述的是經脈開拓、技擊技巧,但學與學不成,要看個人悟性。悟性是什麽?便是對世間萬物與人體“宇宙乾坤”奧妙的理解。

  理解透了,隨手一揮,開山裂石;理解不了,狗刨王八拳。

  《道德經》樸素而深邃的道理,博大而精深的道法自然之道,越聽越是覺得太精妙、太恐怖,甚至所有心法與武學都可以融匯了,旁敲側擊的去理解。

  其中道理之巧妙與廣大,已經超出了這個世界武者的認知,甚至是近乎修仙的理念。

  這絕非誇張!

  下面的生員們與辛卓不同,土生土長,從小認知的道理和理解能力,比他更強。

  所以,大家從勉強能理解變做驚駭。

  ……

  乙葵舍外,隱秘的牆角。

  “不知夫子做的什麽打算,的確讓人難以理解!”

  “這辛卓怕是會胡鬧,毀了那麽多苗子!”

  梨夫子、秦玉流和另外兩名夫子相對無言,他們都是學問深厚、境界高深之輩,此時卻也因為辛卓的夫子身份,而哭笑不得。

  小山賊做夫子,天大的笑話。

  一個體格肥胖,滿臉橫肉,凶神惡煞的女夫子,胖手握住了牆腳的石磚,用力捏碎:“若是這小山賊亂來,鬧的不可開交,便是拚了被夫子責罰,也要將他擊斃與掌下!”

  一個四方臉像個老學究的中年夫子,淡漠道:“梨夫子,此事卻是你不對了,近來是你在關注這小山賊,是否是因為你贏了十兩銀子,便生了戲鬧之心,以夫子之名而為?”

  梨夫子也不惱,搖頭道:“此事確是夫子所為,但是辛卓自薦為夫子的,與在下無關。不過我讚同蔣夫子的提議,若是這小子心中無貨,滿嘴賊話,便是不將他擊斃,也要驅除或關押之!”

  “你能教我們什麽?”

  客舍內忽然傳來生員的質問。

  “開始了!”秦玉流夫子淡淡道。

  很快,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辛卓富有磁性、故作醇厚的嗓音傳了出來。

  四位夫子先是詫異的傾聽,接著眉頭緊鎖,再接著茫然的對視,到了最後陷入沉思,再抬起頭時,已是驚駭的無以複加。

  他們的理解比生員們更深。

  梨夫子臉上或冷淡或戲鬧的神色瞬間消失一空,顫聲道:“這小賊哪裡來的這等經文?這……”

  淡雅出塵、萬事不驚的秦玉流也失聲道:“如此高深至理,當真不可思議……”

  滿臉橫肉的蔣夫子肥肉顫抖,雙目圓睜:“難怪、難怪……”

  一臉說了七個難怪。

  老學究徐夫子哆哆嗦嗦的捋著胡須:“夫子何曾錯過?終究是慧眼識珠,這小賊不知何處得了深奧妙經、仙人心得,請他入閣傳授,以夫子之禮待之,並無不妥!”

  秦玉流看了眼四周:“我與蔣夫子記下經文,徐夫子和梨夫子還需觀察四周,臨近無字碑大會,防止有早來客人聽了去,此經不可亂傳。”

  梨夫子皺眉道:“好說,但秦夫子該由你與辛卓說一說,此經之重,的確不可亂傳,防止他的山賊性子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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