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你的先祖，你的王！

  於蒼摁響鈴聲之後，一個醫生趕來，但才剛一進門，撲面而來的寒氣就讓他臉色一變。

  他立刻快步跑過來，一把抽出了正在輸液的吊瓶。

  哢！
  吊瓶軟管裡如今已經密密麻麻全都被冰霜填滿，醫生把針頭抽出來之後，便聽見一聲脆響，軟管當場被折斷。

  “怎麽會……”醫生臉色變了變，旋即連忙拿出個人終端，將顧解霜的情況告訴了他的老師，“……嗯，對對……現在患者的體溫一直在下降……好的，我這就準備。”

  掛掉個人終端，醫生又叫來了幾個護士，一行人推著病床就走。

  於蒼見狀，也連忙抱起棋兒，緊緊跟上。

  “泣女。”路上，於蒼開口道，“你能感知到，顧解霜的意識是被什麽存在召喚走的嗎?”

  “對不起主人，這個我感知不到。”泣女的語氣似乎有些愧疚。

  “那有辦法讓我們也一起跟著去嗎……或者知道被召喚走的大概位置也行！”於蒼的眼神越來越沉。

  召喚?

  千萬別讓我知道你是誰。

  不然，就等著體驗鎮國堵門的滋味吧！

  現在的他只要願意，搖幾個鎮國出手還是可以做到的……雖然可能會欠下人情，但以後用成果彌補不就行了！
  但是，泣女仔細感知了片刻，還是搖搖頭:“不行……我只能感知到，這個召喚的通道還留存在女主人的身上，但是想要通過通道，需要一種未知的條件，這個條件我沒有……”

  泣女是意識生命，這種針對意識動的手腳很容易就能被她感知到，但是再深入的就沒有辦法了。

  “未知的條件?”於蒼皺了皺眉。

  會是什麽條件……難道是混血?

  想到這，於蒼拿出了個人終端，打開了任錚的聊天界面。

  古都中心醫院在任錚的活動范圍內，可以請他幫幫忙。

  沒過多久，醫生便將顧解霜推到了一個單獨的小房間，他的老師也已經趕到，給顧解霜打了幾針藥水後，就啟動了旁邊的圖騰陣。

  於蒼站在房間外，隔著玻璃看向顧解霜。

  從外面的儀表上能夠看得出，此時房間內的溫度在一直升高。

  這些顧解霜也和自己提起過——現在治療顧氏失溫症並沒有什麽太好的辦法，除了一些治標不治本的藥物，便只有簡單粗暴地提高溫度。

  見那個醫生的老師忙完，站在了一邊，於蒼走上前，將顧解霜的意識被人召喚走了這件事告訴了他。

  “還有這種事?”醫生眉頭緊皺，“……意識方面的事我不懂，院裡也沒有相關的醫生……不過剛才我檢查過了，患者的症狀表現確實不像是血脈衝突不可調節，她體內的混血血脈濃度正在不斷降低，像是被什麽存在抽走了。”

  “抽走?”於蒼連忙追問道，“會有什麽後果?……要是靈獸的血脈都被抽走，解霜會變成正常人嗎?”

  “不會，這血脈是患者的一部分，強行抽走只會……”

  醫生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但是於蒼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有沒有什麽解決的辦法?”

  “……很遺憾，我只能按照顧氏失溫症的治療方法來處理，更具體的。”醫生搖了搖頭，“我也無能為力……”

  “……我知道了。”

  於蒼來到了玻璃窗前，拳頭逐漸捏緊。

  “棋兒。”

  “我在，哥哥。”女孩的臉上也滿是擔心。

  “你能感知到解霜身上的召喚通道嗎?”

  “棋兒不能……”

  於蒼點了點頭，對於這個結果沒有意外，於是他道:“泣女，附身棋兒，看看借助棋兒的血脈能不能進入召喚通道。”

  “是，主人。”泣女的玩偶身軀一下子化作了魂卡碎片飄散。

  棋兒也知道事關重大，於是十分聽話，輕輕閉上眼，再睜開時，眼神已經成熟了很多。

  於蒼將她抱了起來，讓她能通過玻璃窗看清裡面的解霜。

  下一秒，“棋兒”的眼睛稍稍瞪大:“可以！主人，我看到那個通道了……我現在可以隨時進入這個通道！”

  聞言，於蒼輕輕點頭。

  果然，這個條件就是混血。

  在玉疆，棋兒用出了異脈融合，就說明她也是混血，不過……八成是人與荒獸的混血。

  但是他的表情還是沒有完全放松:“泣女，你進去之後，有沒有辦法把我也拉過去。就像上次在玉疆時的夢境空間一樣?”

  “這個……”泣女搖了搖頭，“不行……”

  上次的夢境空間是由泣女創造的，她可以隨意拉人，但是現在可不一樣，這個召喚通道設置了條件，閑雜人等無法通過。

  這時，一直沉默的夜來開口了:“此身之主，吾可以做到。”

  於蒼轉過頭:“怎麽做?”

  “吾通過通道後，可以借助我們之間的連接，將您的意識拉至身側。”

  聞言，泣女睜大了眼睛:“不是吧……這做不到的吧?”

  夜來說的這種方法不難理解，上次夢境空間，棋兒和夜來就是借助與於蒼的聯系才進入了泣女的夢境空間。

  可是……魂卡師將魂卡召喚到身邊，這很好做到，但夜來說的這種可是相當於魂卡召喚了魂卡師啊！

  這不搞反了嗎！

  夜來搖搖頭:“此身之主是特殊的。”

  因為夜來的真名是於蒼賜予的！
  真名的聯系和魂卡與魂卡師之間的聯系不全相同，只要真名的接受者足夠強，是可以做到反向召喚的。

  當然，魂卡中或許也存在著類似的手段，就像芥子飛空蠱，但是現在畢竟情況緊急，沒有那麽多時間讓於蒼印卡了。

  泣女又道:“那你又怎麽通過通道……哦，我知道了。”

  棋兒上次怎麽揍自己，這次就怎麽來唄。

  於蒼點點頭:“就這麽辦！”

  旁邊，那個醫生眨了眨眼，都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麽。

  “等等，你的意思是你要去那一邊?”他連忙開口道，“可是這會很危險，現在情況未知，萬一你也回不來的話……”

  “沒事。”於蒼冷靜道，“等會會有一位名叫顧止寒的人來找我們，她是患者的親屬，假如那個時候我們還沒有出來，她會幫忙。”

  顧止寒給自己的安全感太足了，於蒼願意相信。

  更何況，現在也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這個通道只有混血才能通過，就算是任錚也沒有辦法。

  在得知顧解霜是被什麽存在召喚走了之後，他已經將顧解霜的情況以及自己的猜測告訴了任錚，但是任錚也表示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情況，沒有親眼看到他不好下結論，但是他對召喚通道和意識體研究的不多，大概率也是沒辦法的。

  現在，任錚正在快速趕來的路上，但是顧解霜現在的情況已經非常危急，血脈被抽出的過程不可逆，只要稍有差池，都有可能留下恐怖的後遺症。

  沒時間猶豫了……哪怕能拖延一會時間也好，起碼也要拖到顧止寒和任錚趕到！

  想到這，於蒼道:“泣女，發動異脈融合！”

  “棋兒”點頭，眼神中滿是嚴肅。

  她抬手，一張法術卡便從於蒼的卡盒中飛出，半空中已被發動。

  一道旋渦圍繞著女孩展開，夜來飛入其中，光芒消失後，龍女形態的棋兒已經出現。

  如今，這個形態可不簡單，泣女的戰鬥意識、夜來的力量，再加上棋兒自己的禁卡能力，龍女棋兒說不定已經是現在於蒼手下戰鬥力最強的存在了。

  甚至，因為棋兒的特殊性，這個狀態還不怎麽佔用於蒼的精神壓力……缺點就是棋兒是禁卡，上不了比賽。

  泣女雖然不喜歡戰鬥和殺戮，但畢竟是作為一位禁卡師的主力禁卡從國外殺到了國內，還吸收了不少其他魂卡師的情緒與記憶，她的戰鬥經驗無疑十分恐怖，放在傳世級裡都是佼佼者。

  雖然相比較起來，夜來的戰鬥時間會更長一些，但是一來夜來沒有太多使用人類身軀的經驗，二來，異脈融合是讓一張魂卡與使用者融合，這個過程的主導者必須是身為使用者的棋兒，夜來沒辦法插手。

  總之，龍女棋兒的實力已經是史詩巔峰，甚至面對一些能力不算強的傳世都能周旋一會。

  當然，在現在這個情況下，最重要的是——這個形態可以同時把泣女、夜來和棋兒的意識打包送到通道的另一頭，再把於蒼的意識拉過去！

  可以說，這個過程，三個人的能力少了誰都不行。

  龍女棋兒的眼神落在顧解霜身上，片刻之後，她身子一顫，小腦袋便斜斜地垂到了一邊。

  於蒼將龍女棋兒抱到一邊的床上躺好，然後自己也找了個床，閉上眼。

  沒過多久，他在心底就聽到了夜來的呼喚。

  “此身之主！”

  “——我在。”

  房間內。

  醫生和他的老師面面相覷。

  嗯……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他們還是照常治病吧。

  ……

  此時
  虛無空處，一片血色之中

  “嗯?”一道模糊不清的人影神色忽然一動，轉頭向著不知道什麽地方看去，“又有雜裔被召喚來了?讓我看看這次……嗯?怎麽是三個?等等——怎麽還有一個?”

  這道人影顯然愣住了。

  在原地愣了半天，它都沒想明白這是個什麽情況。

  ——總之，先將他們帶到這裡吧。

  一揮手，彌漫在四周的血霧頓時消散，將這裡原本的面貌展露了出來。

  蠕動。

  四處都是蠕動的血紅肉壁。

  說不清這裡是什麽地方，沒有天空或是大地，也沒有植物、岩石，入眼之處，除了肉壁就是肉壁，頂多有的地方顏色深一些，有的地方顏色淺一些。

  就仿佛……這是在某種生物的體內一樣！
  一圈一圈的褶皺沿著肉壁向上延伸，構成了一個圓形的通道，仿佛沒有盡頭，無數血淋淋的洞穴偶爾在其上張開，不知道通向何處。

  而在那些沒有洞穴的空處，無數張人臉正在其上無規則地排列，這些人臉看上去都十分年輕，而且一個個樣貌極佳，不是帥哥就是美女，但此刻全都緊閉著雙眼，滿臉痛苦地與肉壁融為了一體，看上去十分滲人。

  每一張人臉周圍，都有一個巨大的輪廓，似乎是某種異獸。

  血霧散去之後，這道人影的樣貌也顯露了出來。

  這是一位中年人模樣的男人，面容仿佛刀削斧鑿，棱角分明。明明十分英俊，但是眉宇之間卻不知為何總能讓人感覺到一股邪異。

  他身穿華貴的黑色古袍，長發及腰，此時正一隻手背在身後，一隻手向前伸出。

  一道人影正被他抓住腦袋握在掌心，這道人影的其他部分都模糊不清，但是臉部卻很清晰——不正是顧解霜嗎?

  看這中年人的動作，是在想將顧解霜的意識也摁在這肉壁之中！
  “……既然有了新客，那便等一起吧。”

  男人隨手一扔，顧解霜的意識便被扔在了一邊。

  落地後，本來模糊不清的部分飛快清晰，顧解霜的身形從中顯露了出來。

  她有些痛苦地睜開眼，咬著牙道:“你……到底是誰?”

  男人眼神下移，表情始終平淡，沒有任何變化。

  “……我叫妖岐，是你的王。”

  “呵呵……”顧解霜勉強坐起，“王?需要我告訴你，在這片土地上，已經有兩千年沒有人這麽自稱過了嗎?”

  妖岐的表情仍然平靜，他轉過身:“無所謂，血脈自會承認我。”

  妖岐走進肉壁，一個洞穴自動在眼前張開，他舉步邁入，旋即洞穴封死。

  顧解霜站起身，打量著四周。

  ……所以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

  她隻記得，上一秒她還躺在床上，牽著老板的手安心睡去，下一秒睜開眼，就來到了這麽一個讓人不適的地方，遇到了這麽一個讓人不適的人。

  這裡……

  顧解霜四處張望，忽然，牆上的一道人臉睜開了眼，他磕磕巴巴地開口道:“快……快、走……他、在……獻祭、混血……想要，召……”

  突然！

  這張人臉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周圍的那道輪廓忽然像是活了過來一樣，一陣蠕動之後，碩大的腦袋從肉壁之中衝出，一口吞掉了這張人臉！

  聲音戛然而止。

  這個腦袋似乎是一隻巨大的蛇頭，衝出肉壁之後，它繼續向前伸展，將腦袋伸到了顧解霜的身旁。

  這腦袋的尺寸比顧解霜整個人都還要大，此刻吐著信子不斷靠近，她只能不停後退。

  若是換做平時，她肯定就召喚出魂卡開始戰鬥了，但是這個地方詭異的很，來到這裡之後，自己的身體就變得輕飄飄的，大部分的魂卡都已經不能使用，唯一能使用的只有法術卡。

  這極大地削弱了她的實力，並且在那個叫做妖岐的男人抓住她之後，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麽，現在顧解霜就連法術卡都用不出來了！

  更何況，現在的她能站起來都已經拚盡全力了，根本無法反抗。

  巨大的蛇頭一路逼近，吐出的熱氣已經吹到了顧解霜的臉上。她一路後退，直到後背撞上了肉壁，才停了下來。

  沒有地方後退了。

  顧解霜一咬牙。

  拚了！

  她一拳打出，直直地印在了蛇頭的側臉，若是放在外面，這一拳連鋼板都能打出一個印子來，但是落在蛇頭上，卻什麽都沒有發生，連一道像樣點的響聲都沒有發出。

  “……很可愛的攻擊。”蛇頭口吐人言，“不要多事，雜裔……能作為喚醒你先祖的祭品，你該感到榮幸。”

  說完，它轉頭，融入了肉壁之中，化作了一道巨大的輪廓。

  那張人臉重新顯露出來，只是現在，他大張著空洞的眼睛和嘴巴，卻一副失去生機的樣子。

  顧解霜急促地呼吸了幾口。

  ……自己也會變成這個樣子嗎。

  不要！

  老板才剛剛接受自己……自己還沒還完錢呢！
  顧解霜開始四處打量，希望能找到一個離開這裡的地方，但是讓她失望的是，通往其他地方的洞口最低的都位於三四層樓高的肉壁上，她現在虛弱成這個樣子，根本爬不上去。

  ……不，總要試過才知道。

  顧解霜一咬牙，認準了一個低矮的洞口，扯著肉壁就開始向上攀爬。

  不出所料，還沒有爬上幾米，她便一個不穩，跌落了下來。

  顧解霜悶哼一聲，很快便重新站起來，調整呼吸之後，繼續嘗試。

  她堅定的眼神之中，偶爾會閃過一絲其他的情緒。

  這裡……會是夢嗎……如果是夢的話，就趕快醒過來吧。

  還有，老板……你在哪……你會發現我的異樣，過來找我嗎?
  應該……不會吧。

  ……

  於蒼睜開眼。

  然後猛地起身，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待看清具體的環境後，他不由得皺起了眉。

  這是什麽地方?怎麽會這麽惡心……

  一條血色的通道，上面有一層層的褶皺，讓人不禁聯想到生物的腸道。

  這裡沒有看見提供光源的東西，但是於蒼現在只是一道意識，本來也不需要光源視物，所以對周圍的環境能看得很清楚。

  “主人。”龍女棋兒來到了於蒼的身邊，她臉色嚴肅道，“我在前方感受到了相當龐大的情緒……大部分都是一些堆砌的怨念，還有一些隱藏極深的期待、隱忍，前面……可能有很多人正在經受折磨。”

  於蒼:“能確定位置嗎?”

  “可以。”

  “能在這些情緒之中感知到解霜的存在嗎?”

  “嗯……有一股熟悉的情緒在，但是距離太遠，我還不確定……”

  “那就先靠近。”於蒼立刻道，“帶路。”

  “是，主人。”

  路上，於蒼嘗試著發動自己的魂卡。

  結果卻發現，只有法術卡或是場地卡才可以在這裡被激活，其他的魂卡雖然還保持著連接，但是都已經失去了使用的可能。

  ……不對。

  並不是全部的其他魂卡都無法使用，龍女棋兒就是一個例子——假如擁有自己的人格和意識，還是可以被使用的。

  但是現如今於蒼卡組裡有自己意識的就只有眼前這三個了，所以就算知道了，其實也沒什麽用。

  隻使用法術卡的話，自己的戰鬥力似乎不太強啊……還好，有龍女棋兒在，自己也能安心一點。

  “主人，我先回禁忌引擎一下。”泣女忽然道，“太長時間不回去，我會直接進入死亡冷卻……而且，這裡有很多的情緒之力，我回到禁忌引擎好吸收一些。”

  於蒼點點頭:“好。”

  在禁忌引擎裡也可以帶路，倒是不耽誤。

  在這裡奔跑的感覺並不好，因為地面也是由肉壁構成的，而且還在不停蠕動，稍有不慎就會崴到腳。

  不過於蒼的身體協調能力不算差，龍女棋兒更是可以飛行，所以其實也沒有那麽大的影響就是了。

  一路狂奔，於蒼的心裡越來越不安……泣女的形容有些過於嚇人了，前方有人一直在被折磨什麽的，一聽就不是什麽好地方。

  到底是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

  於蒼眉頭稍皺。

  顧解霜以前明明好好的，而且從她和顧阿姨的反應來看，起碼在顧家村，應該也沒有其他人遭遇過這樣的情況才對。

  為什麽偏偏是解霜……

  而且，這種召喚應該也不會是憑空鎖定了解霜，肯定有什麽媒介。

  她最近有接觸過什麽奇怪的東西嗎……列公古穴?
  是了，列公古穴是武天子時期的墓穴，而混血出現的時間也恰好是武天子時期……這應該不是巧合。

  意識到這一點，於蒼悄悄要緊了牙關，拳頭捏得死死的。

  ……等出去就把這件事告訴雷萬頃。

  前面的怨氣這麽多，就說明中招的肯定不止顧解霜一個人，肯定還有不知道多少混血，被這個奇怪的召喚通道召喚到了這裡！

  只不過，他們肯定都被當成了普通感冒去對待的，或者乾脆直接被判定為血脈衝突。

  畢竟，研究意識體的人確實太少了，還大部分都是禁卡師，這種人不是在通緝令上就是在收治局裡，根本不會出現在醫院。

  列公古穴是吧……呵呵。

  這麽危險的地方，就該直接鏟除！

  反正，古都最不缺的就是墓穴類險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