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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諸天,金牌代練》第90章 登高
第90章 登高

 李蘭香的身形比熊羆還要高大粗壯幾分,而本就又矮又胖的朱連成此時還半弓著腰,腦袋隻到李蘭香的腰間,壓迫感十足。

 聽到李蘭香的責問,朱連成額頭上當即便布滿了汗水。

 “我、我…”臉上扯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朱連成望向李蘭香,但在與李蘭香冰冷的目光對視上後,又如同被扼住了咽喉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如果程境凌的師父是袁旭林,朱連成還不會這麽害怕,但李蘭香不行。

 在拒馬城緝武衛,李蘭香無論是資歷、修為、背景,都甩袁旭林幾條街。很多時候,連玉衣緝查王龍都要看李蘭香的臉色。

 更別說李蘭香還是朱連成的直屬上級,沒有人比朱連成更清楚李蘭香的手腕和恐怖。

 說句實在話,就憑李蘭香的地位和背景,律法和緝武衛條例對於她的約束已經很低了。

 也就是鎮北大將軍李鏡光對帝國忠心耿耿,李蘭香又除口腹之欲外不喜享樂和權勢,否則李家完全可以成為玉蘭州的土皇帝,無論是玉衣緝查王家還是節度使馬家,都阻擋不了李家的崛起!

 李蘭香還是出了名的護短,自己人怎麽樣都行,但絕不允許外人欺負!

 這條性格在以前,可是朱連成最愛的一點。仗著李蘭香的護短,朱連成經常在外面狐假虎威,撈了不少好處。

 但現在,往日裡有多愛,現在就有多怕。

 自己只是李蘭香的一個部下,而程境凌可是人家唯一的弟子!

 誰遠誰近,會更偏向誰,不言而喻。

 以朱連成和李蘭香之間的差距,說李蘭香能隨手碾死他有點太過誇張了,但總之也不會太費勁,無非是找個理由使點手段罷了。

 顯然李蘭香不是什麽善男信女,不然也不會在江湖上闖出“破軍人魔”這種不似正道的外號,還被人在背地裡稱之為“胖夜叉”。

 朱連成哭喪著臉,扭頭看向程境凌,低聲下氣地道:“程緝差,是老朱我有眼不識泰山,沒想到您竟然拜了李緝捕為師。

您看,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嘛。老朱我就是這張賤嘴,有時候說話沒遮沒攔的,跟您道個歉,是我不對!您也別往心裡去…”

 朱連成將姿態擺得很低,盼望著程境凌會因為年輕臉皮薄,聽見軟話後就不好意思再追究了,能放過他一馬。

 跟了李蘭香幾十年,朱連成又是個欺下媚上的主兒,最擅長溜須拍馬,揣摩領導心思。所以朱連成可以說是緝武衛中,最了解李蘭香的人之一。

 看李蘭香對待程境凌的態度,就知道她有多喜愛重視自己這位徒弟。

 朱連成知道,如果自己今天不能讓程境凌松口,鐵了心追究他,那他絕對落不到好下場。

 朱連成一套話說完後,程境凌卻是沒有接話,只是直直地看著他,臉上不動聲色,表情毫無變化。

 兩人對視片刻,朱連成心中咯噔一聲,扭頭看看正漠然盯著自己的李蘭香,又看回程境凌,臉上笑容愈發僵硬起來:“程、程緝差?您說吧!老朱怎麽樣您才能消氣?”

 程境凌仍是不說話。

 “程緝差?”

 “……”

 “程緝差,您就給句痛快話吧!”

 見程境凌一直沉默不語,朱連成焦急萬分,整個人都快哭出來了。

 一旁,李蘭香和袁旭林兩人也是有些奇怪地看著程境凌,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

 見差不多了,程境凌才終於裝作猶豫的開口道:“我可以跟您說話了嗎?朱緝事。您剛剛不是說,輪不到我跟您說話嗎?我不敢吱聲啊,怕您說我沒大沒小,還怕您問我是什麽東西,更怕您讓我滾一邊去!”

 “噗嗤!”

 聽完程境凌的陰陽怪氣,站在後面的李金生憋不住樂出了聲來。

 朱連成的臉色則是直接黑成了鍋底,看看程境凌,又看看李蘭香,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程境凌卻是沒有放過他的意思,繼續道:“我才入職緝武衛幾天啊,朱緝事手下的江破海江緝差,就已經將我私奴的出身,和粗鄙不堪的本性調查清楚了,想必朱緝事平日裡也是沒少跟手下提起我吧?師父,您是不知道,江緝差可比朱緝事還要威風,竟然抽刀偷襲我。得虧您徒弟有兩下子,不然現在就算不死,至少也要重傷了!”

 對於朱連成的示弱,程境凌沒有絲毫觸動。

 兩人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卻不只是這一件事有誤會,而是“神交”已久了。

 當初,在程境凌武試過後,要入職緝武衛的時候,就是這朱連成從中作梗,想要阻止他入職。

 若不是古今來幫忙,他現在還指不定在哪個犄角旮旯逃亡呢,甚至沒準已經身死了也說不定。

 如果說當時兩人素不相識,朱連成對付他,是因為收了劉家的好處,只能算劉家的一把刀的話。

 之前在銀三隊,通過江破海的言語,就能差不多摸清朱連成對他的關注和態度。

 剛剛朱連成來到銀七隊後的言行舉止,也證實了程境凌的猜想,滿是敵意。

 既然如此,程境凌又怎會輕易放過他?

 明白了程境凌的態度,李蘭香也不準備多跟朱連成廢話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後,便沉聲道:“行了,朱連成,事情的始末,本官來之前已經了解過了。你手下銀三鐵四隊的鐵衣緝差徐文東,妨礙公務,阻撓執法,記過一次,停俸三個月,領杖二十。銀三鐵一隊的鐵衣緝差江破海,妨礙公務,阻撓執法,拔刀攻擊同僚,記大過一次,停俸半年,領杖五十,降職布衣緝衛。還有你,禦下不嚴,收受賄賂,顛倒是非,停俸半年,罰百金,記過一次,與江破海同領五十杖。對了,還有你們銀三隊那些故意攔門,阻礙執法的布衣緝衛,全部記小過一次,讓他們長長記性!以上判罰,你可有異議?”

 緝武衛中的處罰,分為記小過、記過、記大過。

 小過和記過還好,用功勳抵後就能消掉,但大過是會被記錄在晉身文書裡的,用功勳抵後也消不了。但凡被記了大過,那就代表著一輩子升遷無望了。除非以後能立下潑天大功,才可以破格錄取。

 江破海被記了個大過,又降職到布衣緝衛,也就是說他這輩子估計要在布衣緝衛的位置上乾到退休了,後代也無法沿襲他的編職,處罰不可謂是不重。

 至於朱連成,記過一次和停俸、罰金都只是小事,但杖責五十,算是讓他丟了個大臉。

 堂堂銀衣緝事被杖責,從拒馬城緝武衛成立到現在,都是極為罕見的事。

 朱連成想求求情,不是為自己,而是為江破海。

 江破海的處罰,降職和大過,兩個加在一起,相當於把江破海的前途都給廢了,但凡少一個也行啊!

 可對視上李蘭香冷漠的眼神,朱連成又沒敢多說,只能苦著臉應聲道:“沒有異議,屬下遵命。”

 朱連成知道,這已經算是李蘭香念舊情了,重點懲處江破海,是為了殺雞儆猴。

 若因自己求情惹怒了李蘭香,降職加大過的變成自己,那可就真的欲哭無淚了!

 死道友不死貧道,只能對老江說聲抱歉了,朱連成暗暗地想。

 李蘭香說完對銀三隊眾人的懲處後,便扭頭看向旁邊的袁旭林。

 袁旭林會意,輕咳一聲,抬手指著李金生和程境凌,挨個點了點,緩聲批評道:“你們兩個也是,做事要注意方式方法。上人家銀三隊要人,可以提前和朱緝事溝通,或者稟報給我和李緝捕嘛!雖然初衷是對的,但手段太過粗暴,我要對你們倆提出批評!李緝事,你作為長官,首當其責,記你個小過,罰俸一個月,還有等從靠山城回來後,給我寫份省己書交上來!境凌你嘛…剛剛入職不久,不懂規矩,年輕人衝動些也可以理解,就記…記過就算了,點名批評一次!再有下次,定不輕饒!聽清楚沒?”

 “聽清楚了!”

 “是,袁緝捕!”

 程境凌和李金生兩人同時回答道。

 最後,袁旭林將目光看向伏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吳海龍,厭惡地道:“至於吳海龍,無故曠值,逃避任務,記大過一次,杖二十,禁閉十五天!衛內通報批評,讓大家引以為戒,以儆效尤!”

 說罷,與李蘭香打了聲招呼後,袁旭林便轉身走了。

 他今天來一趟,主要就是走個過場,露面表達一下態度,然後就沒他什麽事了。

 畢竟此事是程境凌與朱連成的衝突,朱連成是李蘭香的部下,程境凌雖然是銀七隊的人,但他首先還是李蘭香的徒弟。

 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都跟他沒關系。

 吳海龍聽到判罰後,臉色當即蒼白了下來,仰頭望向朱連成,聲音顫抖著道:“朱緝事,我…”

 “閉嘴!”朱連成忙瞪眼看向他,怒喝一聲,同時小心翼翼地瞥了李蘭香一眼,生怕他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來。

 對朱連成頗為了解的李蘭香,自然是知道他私下那點破爛事,當下也不想探究他跟吳海龍到底有什麽交易,只是微微皺起眉頭,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道:“帶上他,趕緊滾蛋!”

 “是是是。”

 朱連成連忙躬身應聲,彎腰拎起吳海龍,一溜煙地跑了。

 見此,李金生也很有眼色的告辭,說要去集合各小隊,準備出發靠山城。然後便帶著吳寬幾人也出去了,將緝事房留給了師徒兩人。

 李蘭香不客氣地坐到李金生的位置上,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程境凌也坐。

 待程境凌坐下後,才問道:“怎麽樣?徒兒,對於為師剛才的處理,還滿意嗎?”

 “滿意,”程境凌點頭感謝道:“多謝師父為徒兒出頭!”

 “謝什麽謝?你是我徒弟,在外面一定程度上也相當於我的臉面。有人欺負你,不就跟打我臉一樣?肯定不能輕饒了他!”李蘭香不在意地笑了,接著又有些好奇地問道:“本來我是想重懲朱連成的,不過我看你對江破海的恨意,似乎還要更甚於朱連成。所以最後還是選擇殺雞儆猴,重懲了江破海。

 據我所知,你跟江破海今天是第一次見面,只是犯了兩句口舌而已,即便他曾想偷襲你,但最後吃虧的還是他。而朱連成從你還未加入緝武衛之前,便對你使絆子,讓你差點不能入職。昨天調走吳海龍,想要讓你出醜難堪的也是他。剛才來這,罵你也罵得比江破海更難聽。為什麽你會更恨江破海呢?”

 聽到這個問題,程境凌沉吟了片刻後,認真地解釋道:“因為朱連成將我當成了敵人,對我的攻擊無可厚非。雖然他的行為更可惡,態度更惡劣,言辭也更鋒利,但他的目的就是為了傷害我,至少是將我當成了對手。

 而江破海不是,江破海從頭到尾就沒瞧得起過我,他之所以跟我作對,也只是為了討好朱連成,才將我當成了可以隨便踩一腳的台階。他所說的話,不止是為了傷害我。更是源自於他內心的輕蔑,所吐露的實話。

 他因為我私奴的出身,而輕視我。但是我不明白,我出身私奴,卻爬到了跟他一樣高的位置,這不證明我比他更優秀嗎?他的優越感是從哪來的?所以我更討厭他…我的表達有點混亂, 不知道我這麽說,師父你能不能明白。”

 李蘭香挑了挑眉,點頭道:“明白!當然明白!呵呵,可能你不知道,我跟你師伯小的時候,相依為命,浪跡天涯,討過飯,當過苦力。受到過的白眼和蔑視,不比你少。我們當時想給人家當私奴,都沒人願意要我們倆。即便到現在啊,帝國中仍然有一些只是投了個好胎的廢物,因為出身的問題,瞧不起我們兄妹倆…所以,我當然能夠理解你的感受和想法。”

 “看來,無論什麽層次,都少不了這種莫名優越,狗眼看人低的人啊。不過,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程境凌想起了自己曾經在某個世界看到過的話,堅定地道:“就算憑借家世,起步高一點又怎麽樣?如果自己是個廢物,也遲早會被咱們趕上。如果比他們強,還是不能夠讓他們閉嘴的話。那就比他們的家世還強,讓他們不敢再張嘴!”

 此時此刻,程境凌的眼睛,前所未有的明亮!

 感謝殤汐道衍、胖虎老大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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