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殺！

　此時郭志楠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四肢關節以奇異地角度多段扭曲著，身上也有不規則的塌陷，即便現在立即被送去治療，以後也只能當一個廢人了。

　從小到大，郭志楠養尊處優，過著貴公子的生活，又何曾遭受過這種罪?

　但就算如此，郭志楠也沒有放棄活著的想法。

　當程境凌稍稍松開扼在他脖頸上的手時，只聽他聲音虛弱沙啞地呢喃道:“對不起…放過我…對不起，我以後一定好好做人，積德行善。放過我吧，我可以給段小玥建碑立嗣，你想讓我怎麽贖罪都行，只求你能饒我一命…”

　見郭志楠卑微求活的模樣，程境凌心中不禁感到有些好笑。

　既然他已經暴露身份，還將郭志楠折磨成這般模樣了，那就萬不可能再留他一條命了。

　而之所以稍微松開郭志楠的脖頸，讓他能說話，不過是還有事想要問他罷了。

　在猶豫了一番後，程境凌出聲問道:“郭志楠，那晚你對我笑裡藏刀，在背後折磨死段小玥這件事，蛇哥知道嗎?”

　那晚，王蛇讓自家的馬車送程境凌回家，程境凌是在路上遇到的段小玥屍體。按理說，王蛇也應該是知道了這件事的，但在事後，他卻一直未跟程境凌提起過。

　是王蛇覺得段小玥區區一個青樓倌人的命，不值一提?

　還是王蛇早就知道了郭志楠的所作所為，只是放任默許了。畢竟他們這麽多年朋友，應該是最為了解彼此的。

　聽到這個問題後，郭志楠一怔，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轉後，就要說些什麽。

　嘎吧——

　可還未等郭志楠說話，程境凌便手上一用力，捏碎了他的脖頸。

　“算了。”

　程境凌有些釋然地道:“你不用說了，因為我忽然又不想知道了。”

　人啊，還是不要事事都刨根問底為好。有的時候活得太明白了，也很辛苦，還是難得糊塗吧。

　無論那晚的真實情況究竟如何，王蛇這麽長時間以來待他確實是一直不錯，那就足夠了。又何必去問一些無關緊要的事，來自尋煩惱呢。

　郭志楠雙眼圓睜地瞪著程境凌，死不瞑目，滿臉的痛苦和錯愕。

　似乎是一直到臨死前都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會死。

　松開手，任由郭志楠肥胖臃腫的屍體癱倒在地上，程境凌擦擦手，站起身掃視了一圈巷子內後，慢慢踱步到了郭家的那名洗髓境護衛身邊。

　看著緊閉雙眼似乎已經完全陷入了昏迷的護衛，程境凌搖了搖頭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郭家無論是好是壞，但待你應該不薄吧?現在郭志楠遇到危險，你卻在這裝暈?”

　程境凌的話音才剛剛落下，那洗髓境護衛便驟然暴起，猛地撲向一邊，想要逃走。

　而程境凌只是隨手一拍，便剛好拍到了那護衛的額頭，將其又拍落在地上，七竅流血而死了。

　這群護衛裡，就這名洗髓境護衛的修為最高，所以在剛剛程境凌折磨郭志楠的半途中，便已經蘇醒了。

　程境凌耳聰目明，隻憑傾聽他們的呼吸心跳聲，便發現了他已經醒來的事，只是沒有揭破罷了。

　而這名護衛見程境凌只是將他們打昏，沒有下殺手的意思，就繼續裝昏，希望能逃過一劫。

　可程境凌只是不願意多造殺孽罷了，

又不是心慈手軟，既然這名護衛已經聽到了他與郭志楠的對話，那就萬無放過他的道理了。 最後掃視了一圈這小巷，將五感開啟到最大，在確定了沒什麽疏漏後，程境凌才縱身而起，施展出浮遊禦虛功，將身形融入於濃重的夜色之中，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程境凌沒有選擇回客棧，等天亮再出城。而是直接朝城牆的方向飛掠而去，準備尋一段防備松懈的位置，直接翻出城。

　郭志楠的屍體躺在路上，未做任何遮掩，就算隨行被打昏的護衛們不能及時清醒過來，也很快會被路過的巡城軍或更夫發現。

　堂堂一州總判的公子死在回家的路上，還被折磨的如此淒慘，等著事情爆發出來後，必定驚動全城。到時候，肯定會開啟全城搜捕偵查，四座城門也將加大詢查力度，弄得風聲鶴唳。反而不如趁現在還風平浪靜呢，趕緊走！

　程境凌的身法極快，再加上夜色遮掩，若不是有防備的仔細觀察，即使是在人眼前過去，人也會以為是自己眼花看錯了呢！

　就在程境凌靠近南城牆下，正準備憑借著前一段時間對城防的了解，尋一處防備松懈的僻靜牆段時，他敏銳的五感卻突然傳來警報，察覺到側面有危險傳來！

　身形驟然停止，就如同在高速公路上疾馳一百八十邁的汽車忽然由動轉靜，給人以極為怪異的別扭感！

　而就在程境凌身形停止的下一瞬，一道預判他行動軌跡的長槍便劃破夜空， 刺在了他面前的石板路上！

　叮——

　長槍深深地沒入地面，槍尾還猶自顫動個不停。

　程境凌毫不懷疑，若是在他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這一槍刺中，就算是不死也必將重傷！

　順著槍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名身穿戊城鎧、手提長槍的青年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冷冷地道:“深更半夜的，不好好在房間裡待著，奔城牆來做什麽?行為不軌，當誅！”

　看到此人，程境凌不禁微微皺起眉頭，心中暗道一聲麻煩了。

　雖然從未打過照面，但看其年紀模樣，和一身至少要城衛軍典營及以上才有資格穿的戊城鎧，手上還使著長槍，程境凌便猜出來了，此人應當正是城衛軍的右參事田單。

　據說田單此人脾氣又臭又硬，不知變通，不近人情，在城衛軍中，經常連城尉韓軍的面子都不給，引得韓軍多次大發雷霆。但偏偏其為人固執古板，辦事勤奮認真，兢兢業業，絕不偷奸耍滑，又讓韓軍連懲治拿捏他的辦法都找不到。

　就說巡城軍的守城巡城事宜，田單便將自己也排在了巡值表中，參與輪值，絕不因為自己堂堂右參事的身份，就懈怠偷懶，極為受普通軍卒們的愛戴敬仰。

　今晚正好田單是晚班，又恰巧守的是南城，這才碰到了程境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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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天出門旅遊，更新慢了點，字全都是用手機打的，錯別字和病句可能會有點多，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