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商業合作相關事項，斯坦·李輕輕咳嗽，整理了一下領帶，正要角色對換、兩極反轉，拿捏一下盧克。

  然後就看到盧克手上飛出幾團刺眼的雷光，圍繞著身體旋轉，看上去任意一發都能夠將這間辦公室輕松摧毀。

  冷汗瞬間回到他的額頭。

  斯坦·李嗓音乾澀的說：“您有什麽好的提議嗎？作為角色原型，我們一定充分尊重您的意見。”

  這個總裁，一點也不霸道，看上去很知趣嘛。

  對願意配合的人，盧克向來很友善，他沒有繼續兜圈子，將自己的條件直接說了出來。

  “盡最大力度，開發、宣傳《眾神聯盟》，用最好的漫畫家籌備後續劇情，如果後續工作順利的話，下一步就計劃拍攝電影。”

  說完這些，盧克補充道：“當然，我不會讓你白白做這些的。之後我的教派會聯系你，對相關的電影拍攝進行投資，你可以當成一次正常的投資行為，只有一點不太正常——你沒有反對的權利。”

  “作為代價，這是你應得的。”

  說完，盧克將之前給自己的信徒人均一份的待遇也給斯坦·李來了一次。

  這位漫畫大師雖然算得上見多識廣，也接觸過幾個所謂的超凡者，但體會著身體被治愈的舒適感，還有手腕上那朵像是紋身一般的火焰，他還是忍不住心驚。

  當初的耶穌布道，大概也是這樣的吧。

  那我會不會是13門徒之一呢？
  暢想著這樣的故事，原本就看重的《眾神聯盟》項目更是上心，恨不得馬上召開編輯討論會，一下整出來一百畫後續作品。

  他敬畏的問：“您的尊名是什麽，需對漫畫內容還有什麽特定要求嗎？”

  盧克想了想，埃登這個馬甲只是蹭傳說中的神王奧丁的熱度，提供雷霆和烏鴉神性的一個工具，沒必要再做改動。

  一開始他也擔憂過，會不會因為這件事得罪了頂級大神，不過經過地獄惡魔、深淵領主以及異界邪神太老師三重認證，本世界是個一神世界，只剩下了某個釘十字架的老頭一個神明，其余的神話傳說不管流傳度多廣，都沒有任何實實在在的神明級存在。

  或許曾經他們存在過，但反正目前是不在了，是自願離開了，還是隕落了，這就不是盧克想要考慮的范圍了。

  而像“潘神”這一類小神，反倒因為不太引人注意，苟且到了現在。

  不過付出的代價也是非常大的，堂堂一個古代神明，被盧克殺死後，一縷神性都沒有留存在，整具軀體完全是由“黑山羊”的權能支撐起來的，沒有一絲自我意識，完全成為了怪異的傀儡，容納“黑山羊”之力的皮囊。這種苟且的活著，還不如死了呢。

  考慮完全，沒什麽犯忌諱、值得改變的，於是他只是強調了一句：“埃登必須是最核心、最出彩的人物。”

  “那是當然！”斯坦·李保證道。

  盧克滿意的點了點頭，一步跨出，從樓頂提前留下的一面小鏡子中走了出來。

  事情安排妥當，原本盧克還想順路去佔卜屋看看，探索一下那座神秘居所內部隱藏的秘密，但想到馬上要去找潘尼懷斯的麻煩了。

  那怪物不知道積累了多久的恐懼，像老威廉一樣，神性多的可以批發給自家手下，一定是個非常有營養的對手。在這種重要時間節點，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

  於是他果斷放棄了佔卜屋，直接原路向鳳凰城返回。

  感應中，潘尼懷斯所在的小鎮位於鳳凰城西北方向，大概600到800多公裡的位置。這是一個很大的區間，即使盧克擁有【異空間感應】的能力，也不是那麽容易找到的。

  返回鳳凰城，略微休憩一小會兒，阿爾伯特目前人還在華府，據說那邊新出了一些好用的道具和武器，他還在找科學部申請，起碼明天下午才能往回趕。

  盧克也不著急，自己騎上哈爾皮埃，來到那片大概有著潘尼懷斯跡象的地方。

  快到達目的地後，盧克讓哈爾皮埃降下速度和高度，準備緩慢將這附近巡視一遍，用感知能力摸獎，一寸寸將這附近摸遍，找到潘尼懷斯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畢竟異空間掛在主世界的位置是沒辦法移動的，這摸獎摸到最後，總能把那個大獎給找到，不像某大型智商稅彩票一樣，就算把所有的號全包下來，也開不到想要的大獎。

  隨後盧克便開始了尋找之旅，他精力充沛，就算連乾三天都不會累，渴了、餓了鏡中世界有物資儲備。

  自從進階典范後，盧克自己也能進入鏡中世界了。

  與主世界相比，鏡中世界永遠都是灰蒙蒙的，沒有陽光，也沒有黑暗，一切都是氣死沉沉，只有烏鴉們的活動才能給整個世界帶來一些生機，而且，在鏡中世界的某個角落裡，【變異高濃縮鈾晶體】和【不可名狀的肉塊】無時無刻不在的散發著輻射和異變波動，讓鏡中世界變得更加不適宜居住。

  好在他也沒有在鏡中常住的打算，只是把這裡當做一個倉庫。

  就這樣走走停停，兩天時間很快過去，盧克從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林上空經過，突然察覺到了附近空間一絲怪異的不勻稱感。

  那感覺就像，兩張透明的塑料薄膜貼到了一起，雖然視覺上不太能察覺到，但總覺得那裡有點別扭。

  早就有點不耐煩的盧克心中一喜，落到地面上仔細探查。

  果然，【異空間感知】技能枝乾微微躍動，讓盧克更加清晰的察覺到了附近的異常，就在樹林邊緣，與荒野相交的地方，一個被隱藏起來的小型秘境出現在盧克的感知中。

  盧克喚出來幾隻變異過的強力烏鴉在一旁護衛，盤坐在地上，精神通過“鏡”之神性向秘境中進發，不一會兒就順利感知到了秘境中大大小小百余面鏡子。
    看來秘境中還是一個文明世界，畢竟原始人可不會鏡子的打磨和製作。

  此時盧克已經可以直接通過鏡面轉移入侵到這座小型秘境中去了，但出於謹慎考慮，他完全沒有這種想法。

  畢竟明天就可以帶上先進設備二打一了，今天自己提前過去，一個人殺進對方的主場，那就有點故意送人頭的意思了。

  不過，雖然沒膽子孤身犯險，但通過鏡子查看內部詳情的膽子還是有的，而且很大！

  他隨機挑選了一面鏡子查看，映在鏡中的是一間荒涼破敗的房屋，根據房間中的灰塵和物品腐敗程度，起碼得有幾個月沒住過人了。除此之外，倒沒有什麽其他值得關注的線索。

  倒是一些房屋的玻璃鏡面，盧克可以清晰的從中看到天空之中巨大的小醜。那小醜的皮膚是惡心的慘白色，上面滿是紅色的紋路，面部線條扭曲凹凸，嘴巴大張，似笑非笑，露出尖銳的牙齒，齒縫裡滿是咀嚼過生肉的殘渣和暗紅的血塊。

  注視了一會兒天空的小醜，盧克發現鑒定術沒有反應，這應該是潘尼懷斯製作的某種虛影或者是傀儡。

  發現它毫無動靜後，盧克直接關注了全部鏡面，打算從中找出幾個有人類活動跡象的。

  經過幾分鍾的篩選，盧克發現整個鎮子，鏡子前還有人活動的房屋就只剩下不到一百戶了，他能夠找到的所有人也只有300多人。

  按這個小鎮的規模，存活下來的這些人恐怕不到全盛時期的十分之一。

  大部分鏡子前，房間裡的人都是死氣沉沉的，臉上麻木不堪，就像行屍走肉一樣。盧克視角飛速轉換，終於在一個昏暗的小房間裡發現了幾個還算正常的年輕人。

  “loser俱樂部”

  麥克·漢隆和同伴們例行聚會。

  經過這段時間，雖然努力躲避和反抗，但他們的同伴又少了一個，除了他之外，就只剩下了埃迪和貝弗利，他們用盡一切辦法，試圖不再害怕潘尼懷斯，將它驅逐出去。

  可是這隻恐怖的小醜比17年前強大的不是一點半點的，簡直不像是一個品種。不論他們再怎麽努力，仍然是一無所獲。

  裡奇就是絕望之下，像十七年前一樣，鼓起勇氣站到陽光下大聲怒斥潘尼懷斯，然後直接被抓到了天上，被那隻可怕的大嘴像吃甘蔗一樣把身體的汁水全部擠壓了出來，只剩下碎成一團渣滓的枯骨和肉糜。

  盧克通過鏡面看著他們麻木的討論著連自己都不相信的希望。

  因為不知道潘尼懷斯對這個小型秘境的掌控程度，盧克甚至沒有從鏡子中露面，只是全程監控，聽完這三個人的商討，對這裡有了一些初步的了解。

  逐漸封閉的空間，完全失聯的小鎮，加上不定期死亡的人群。看上去這些人是被小醜圈養起來，當做恐懼情緒的生產機器了。

  就是不知道這幾百人死後，小醜是重新換一個小鎮，還是引誘別人進來，或者還有什麽更邪惡的點子。

  畢竟說實話，這種異空間圈養的手段，也就佔一個隱蔽和細水長流，真正收集情緒的效率並不是特別高。

  除非是這個小醜是苟道種田愛好者，不然很難解釋他這麽長時間窩在這個小鎮埋頭髮育。可是，它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外派各種小醜，大張旗鼓的到鳳凰城以及周邊收集恐懼，這也很難和“苟”這個元素聯系起來。

  因為掌握的信息較少，現在盧克難以猜測到潘尼懷斯的真實目的。他將這片空間的位置記下，返回瓦爾德堡，安心等待阿爾伯特和他的大寶貝們回來。

  一天后，阿爾伯特隊長如期而至，與他一同來到瓦爾德堡的還有一個三人小隊，以及他口中所說的，科學部研發的最新儀器，專門用來震蕩、破壞次元空間的儀器——超能裂隙器。

  這台巨大的儀器比一輛SUV汽車還大，外觀充滿了未來感，由某種看上去像是鍍銀金屬和透明能量屏幕構成，機器內部則是一系列複雜的電路板、精金導管和嵌入了超能晶石的能量核心。

  操作超能裂隙器需要巫師與科學家合作，兩名巫師負責操控超凡能量，一名科學家則負責調整機器的各項參數，跟隨阿爾伯特前來的三人小隊就是起到這個作用。

  那名科學家帶著金屬邊框眼鏡，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學霸氣質，向盧克講解了許久這台超能裂隙器的運行原理，不過那些參數名稱實在是太過拗口，盧克基本上一句都聽不懂，只在最後聽明白了一點——這台儀器可以通過空間震蕩，像用力搖晃瓶中的水一樣，然後把水中某些小氣泡搖破——這些小氣泡就是附屬在主世界的次元空間。

  當然儀器能夠製造的震蕩並沒有達到直接毀滅空間的程度，它只有兩種烈度可以選擇。

  一是超負荷運行，威力預計可以讓整個次元空間陷入震蕩，在其中製造出類似地震的天災。

  二是常規運轉模式，能夠打開一個主世界通往次元空間的裂隙，並在機器本體不受到破壞性攻擊的情況下，將裂隙維持48小時以上。

  休整一晚後，次日，大部隊出發。

  出城！剿匪！
  這個氛圍可以說是壯士一去兮啊不對，是大風起兮~雲飛揚！
  這次戰鬥有前排坦克阿爾伯特，後排法師盧克，輔助超能裂隙器，以及十幾名遠程兵。

  是的，阿爾伯特將異常事務處理大隊一些實力還行的隊員也帶上了，不過他們不會陪同一起進入，而是負責在主世界裂隙外，使用熱兵器向天上轟炸。

  得益於盧克提前的偵查，在沒有更多信息的情況下，整個小鎮只有天上的巨型小醜一個目標，對這種巨型單位，熱兵器也是一種不錯的補充攻擊的手段。

  至於會不會誤傷到小鎮幸存者，根據盧克在那個陰暗房間聽到的信息，小醜在殺人時，會優先吃掉暴露在它視野中的人類，所以一般幸存者們都是藏在連窗戶都沒有的陰暗房間，甚至地下室。

  所以只要導彈不是直接衝著他們的房子發射並爆炸，基本上不會產生誤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