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恐怖的一幕,讓所有鎮魔隊員心中劇顫。
終究,還是有犧牲了啊!
但是戰鬥經驗豐富的隊員們第一時間收拾心情,聯合出手。
收手,刀頭女急退,真正是鬼魅快捷,身形在刹那間消失無蹤,一波攻擊全數落空。
然而更令他們絕望的是,那些畸形臉護士仿佛會瞬移一般,已封鎖住醫院門口,她們張牙舞爪,形狀各異,招展出令人心悸的肢體動作,散發著恐怖陰森的詭譎氣息。
在他們的後方,是那恐怖強悍的三角頭,威風凜凜的守著大門,之前的傷竟已全恢復了。
即便是鎮魔隊員們面對這前有堵截後有追兵的情況有些絕望了。
萊克是唯一不懂絕望的,揮舞著戰刀就要衝上。
江長夜拉住他:“別打他們,斷後!”
萊克狂吼:“江長夜,你什麽意思?”
江長夜這次可不客氣了:“你特娘的閉嘴,現在只有我能帶大家活著。就算你衝過去又怎麽樣?難道她就不會再跑的嗎?我們需要的是活著的她!”
這話出口,眾人滯住。
對啊,那白衣女孩難道還不能繼續跑?
你衝過這一關,又有鳥用?
江長夜已對著裡面叫道:“阿萊莎!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麽,但我知道你的情況不會太好,而我們是唯一能幫助伱的人!”
阿萊莎?
眾人一起愕然看江長夜。
你怎麽知道她的名字?
江長夜也很無奈,但現在顧不了這麽多了。
裡面已傳來阿萊莎的聲音:“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那得我活著才能和你討論這個問題!”
“你可以進來。”
“還有我的夥伴。”
“他們是敵人!”
“也可以做朋友!”
“我不相信你們。”
媽的!
江長夜狠狠瞪了一眼同伴。
所有鎮魔隊員一起無語,低頭,慚愧中。
江長夜深吸口氣:“你是唯一能阻止灰霧的,我們沒有任何理由再對付你。”
“但我卻不想你們活著,你們也是敵人。”
“但你還有更強大的對手,她搶走了本來屬於你的力量!”
這話出口,丁長安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江長夜。
本來屬於她的力量?
阿萊莎沉默了。
片刻,她道:“你知道她是誰?”
江長夜點點頭:“有那麽點線索。”
轟!
隨著這話出口,灰霧驟然減退。
大量的亡靈暴露在視野中。
“殺掉!”江長夜一指後方。
所有鎮魔隊員同時向後出手,一片洶湧浪潮轟然席卷,將追上的亡靈盡數消弭。
“進醫院!”江長夜已叫道。
他大步向醫院走去。
那些畸形臉護士,還有三角頭怪物都依然站在那裡沒有退,大砍刀高高舉起,隨時劈下的模樣。
江長夜卻只是就此從刀下走過。
眾人一起壯膽走過,直到萊克走過時,三角頭忽然轟的一刀砍在萊克身上,將他擊飛出去。
所有鎮魔隊員大吃一驚,江長夜喊道:“別出手!”
這次他的喊話管用了,眾人只是看著三角頭。
三角頭默默收刀,向醫院內走去。
萊克憤怒的大聲咆哮,指著三角頭跳腳:“這次可是他先動的手!”
丁安按住他:“你砍傷了他,
這是他的報復。” 萊克也怒了:“鬼還那麽小心眼兒?”
“誰說鬼就不能小心眼兒了?”大家一起笑了。
砰砰砰砰!
萊克一連四拳將四名鎮魔隊員放倒,大步進入醫院,咧著嘴道:“老子也特麽小心眼兒!”
一行人進入醫院,同時外面灰霧再度席卷而回,將醫院之外的區域全部包裹。
醫院內。
江長夜正站在醫院大廳,對面的白衣女孩站在台子上,冷眼看他。
彼此都不說話,就這麽對視著。
萊克一時莫名:“什麽情況?”
丁安歎息:“我也不知道,反正現在謹慎些比較好。”
說著揮手讓一名自然序列的戰士過來給萊克療傷,同時取出探測器檢測了一下大家的侵蝕指數。
“操!百分之十。”丁長安的臉色變了變。
果然灰霧的侵蝕速度太狠了。
眾人學了乖,紛紛在大廳的等待就診區坐下。
這邊江長夜看著阿萊莎,微微一笑:“你是要在這裡談,還是要再找個安靜的地方?”
阿萊莎緩緩飄起,落到江長夜頭頂:“安靜的地方。”
你這角度不太合適啊。
江長夜眼珠子向上瞟了瞟,卻只看到一片空無。
好吧,你喜歡踩頭就踩頭,我不和你計較。
江長夜如背小鬼般向裡面走去,想了想,他回頭看看萊克,丁安等人:“幫個忙,別再惹事了,好嗎?”
眾人一起乖乖點頭。
目送江長夜和阿萊莎進去, 轉頭看自己正對面,就見三角頭和一群畸形臉護士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
鬼醫院,鬼護士,還有一群傷者……
我去,這感覺好奇妙。
一名受了傷的鎮魔隊員喃喃搖頭:“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想接受這些家夥的照顧。”
雙方就這麽默默盯視著。
醫院頂樓的院長辦公室裡,阿萊莎終於下來了。
她站在窗口,看著外間的灰霧。
她輕輕道:“你知道發生了什麽?”
“一知半解。”江長夜回答:“就目前的情況看,你和你的姨媽鬧翻了。哦,話說回來,本來你們也不是朋友。”
寂靜嶺的原劇情裡,黑暗主教為了自己的邪惡信仰,把自己的侄女指認為巫女,送上火刑架活活燒死,從而創造了黑暗阿萊莎。
所以她們的確本來就不是朋友。
但是灰霧,三角頭,刀頭女,本來應當是屬於阿萊莎的力量,現在卻變化了。
刀頭女看樣子是黑暗主教一系的了,就連侵蝕整個鎮子的灰霧都成了黑暗主教所掌控的力量。
“你果然知道我的事?能說說嗎?”阿萊莎問。
江長夜聳聳肩:“記不太清了,你不知道?”
衛破曉的記憶裡也有只有大概,片子看過那麽久了,誰還記得細節?
阿萊莎看著窗外:“我確實不知道,畢竟連我的存在,都不是正常的……我們都是法則產物,不知道自己的過去,很奇怪嗎?”
江長夜的腦袋歪了一下:“到也是這麽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