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看著路邊這一地綠油油的屍體,洪志軍喘著粗氣在那兒用手撐著刀柄。
他都不記得自己砍死了多少個那種綠油油的藤蔓人。
這些玩意兒就像是砍不完一樣。
一直往這邊湧來。
好在這些家夥的傷害能力一般。
及時被抓過去了,只要及時從藤蔓人堆裡出來,那還是不會有什麽性命之憂的。
當然,即便如此,傭兵和軍團的士兵們也傷得十分慘烈。
emmm,就是傷。
至於亡,洪志軍剛剛從副官的嘴裡得知,死亡人數為0.
饒是結束後就有直覺今天戰果還不錯的洪志軍,也被這個數字給驚到了。
而副官則是用看神一樣的眼神來看著自家的副團長。
或者說,是副團長肩上的那隻白色的蝴蝶。
副官這會兒的臉上有著不少的淤青。
全是被藤蔓人給打的。
可除了看起來比較嚇人外,壓根兒就不痛。
而不痛的原因麽,自然就是因為洪副團長肩上的那隻蝴蝶了。
作為洪志軍的副官,他之前也跟著去了禦獸道館,並且也抽取了禦獸。
可惜,運氣不怎地的他只有一隻綠鯉魚。
在這沒水源的地兒,副官都沒有想過要把它召喚出來。
同樣是禦獸,為什麽差距就那麽大捏?!
除了洪志軍的副官外,所有在最前方肉搏的傭兵和士兵,也都感激地看著洪志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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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是四階或者更高的高手。
在開打之後沒幾分鍾就知道為什麽當時會覺得自己變強了,同時好像也更耐揍了。
全都是因為那隻白色的蝴蝶。
感受著眾人的目光,洪志軍這會兒只有慶幸和那麽一絲絲的得意。
白玉蝶那變-態的群體治愈和鼓舞能力第一次在正面戰場上得到了最大的發揮。
之前遇到獸潮的時候,洪志軍雖然也用了白玉蝶。
可那會兒他基本是在站樁輸出,白玉蝶覆蓋到的人就那麽一些。
而且,那一次獸潮的規模有點太大了,根本就扛不住。
而白玉蝶最能發揮的還是像剛剛這樣差距不算特別懸殊的陣地戰。
越是持久的戰鬥,越能顯現出白玉蝶的重要性來。
洪志軍還發現,就在剛剛戰鬥結束後,白玉蝶居然就從二階巔峰順其自然地突破到了三階。
這讓他有點意想不到。
畢竟洪志軍以為還要一定的時間才是。
“把屍體處理一下。”
“對了,鐵背豬的屍體也記得帶走。”
最後這話讓鐵背豬部隊裡的不少軍團士兵有點難受。
今天確實做到了0傷亡,但代價是一百頭鐵背豬近乎陣亡了八成。
它們在從獸潮裡衝出來之後,直接在臨時工事的後方再次組建了兩道戰線,把這些藤蔓人像是擠牙膏一般地慢慢放進來。
這些普遍二階的鐵背豬目前只有一個技能——銅牆鐵壁。
能提高自身的防禦力。
再加上身上那粗製濫造但很實用的護甲,它們硬生生地抗住了這半小時。
不然,哪怕是有著白玉蝶的存在,這傭兵和軍團士兵加起來的三百多號人不可能做到0死亡的。
渾身亂糟糟的貝雲站在一塊兒石頭上,鐵背豬王則是氣喘籲籲地靠在貝雲的石頭下面,整個豬癱倒在那兒。
不大的豬眼睛裡時不時地會閃過一絲人性化的哀傷。
貝雲看著遍地綠色屍體裡偶爾出現的一抹棕色,眼底的光芒就會消失一分。
雖然這些不是他的禦獸。
可他能感受到鐵背豬王身上那股子悲傷的氣息。
況且他自己也難受。
好歹一起相處了這麽久。
他這會兒甚至都能分清楚這些在外人看來一毛一樣的鐵背豬了。
結果經過這一戰後,自己熟悉的鐵背豬足足少了八十多頭。
不,它們都不能簡單地稱之為豬了,應該是自己的戰友才對。
“看開點,這些鐵背豬都是好樣的。”
陳飛帶著毛發有些凌亂的格鬥熊走到了貝雲面前,出聲安慰著自己的救命恩人。
經過一場惡鬥之後,格鬥熊身上也新舔了不少傷勢。
不過這些和陳飛臉上的那道不太規則的圓形疤痕比起來,倒是顯得輕了許多。
貝雲看了一眼陳飛,眼裡沒什麽波動。
他想著白天自己意氣風發的樣子,這會兒忽然覺得那時候真的蠢透了。
戰爭有什麽好的?
會死的!
“放心好了,那些鐵背豬沒有徹底死亡。”
眼裡死氣沉沉的貝雲忽然聽到這話,眼睛裡頓時又冒出來了一陣光芒?
看著走過來的洪志軍,貝雲激動得嘴都顫抖著。
“真、真的嗎?”
洪志軍看了一眼周圍,點點頭,小聲道:
“嗯,這是林館長親口給我說的。”
“一個月,這些死去的鐵背豬需要一個月才能復活,它們會重新出現在禦獸卡上,不過實力會下降。”
“這算是作為死亡的代價。”
聽到洪志軍說還能復活,貝雲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能活就好,能活就好!實力下降還能提升回來的。”
“它們不僅僅是禦獸,也是我們的夥伴。”
看著有兩個還在臨時營地那昏暗的燈光下抹著眼淚的鐵背豬騎士,貝雲猶豫了一下。
“洪副團長,我能把這消息告訴他們嗎?”
洪志軍擺擺手。
“這事兒先不要聲張。”
貝雲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能復活就已經是好消息了。
另一邊的傭兵群裡,他們也在討論著剛剛戰鬥時發生了一切。
而這一眾傭兵嘴裡的主角則是洪志軍肩上的那隻蝴蝶以及馬克和他的怯戰蜥蜴。
特別是後者。
經此一役後,馬克直接成了這一百多號傭兵裡最為耀眼的存在。
畢竟對於以戰鬥力為尊的傭兵們來說,比起提供團隊增益的白玉蝶,他們更欣賞、或者說更想要馬克那種能增加自身戰鬥力的禦獸。
這不,在得知胖胖的馬文是馬克的大哥後,這些傭兵紛紛圍了過來。
畢竟比起馬克,馬文作為一家酒館的老板,認識他的傭兵還是不在少數的。
“馬老板,那...那隻蜥蜴你們是從哪兒搞來的?”
笑眯眯的馬文看著眼前這些傭兵,開口道:
“禦獸道館,就在學院那邊。”
“如果各位想要,空了之後也可以去碰碰運氣。”
“學院?這是學院那些人搞出來的?”
馬文搖搖頭。
“那可不是。”
“只是因為私交,所以林館長才把道館的地址選在了學院。”
嗯,反正也不會有人為了這事兒去查證,馬文就造著他心裡想的開始忽悠。
而聽馬文說得如此自然,這些傭兵還以為馬文和他口中的那個“林館長”很熟的樣子。
看向馬文的眼神頓時更加的熱切了起來。
“馬老板,能不能引薦一下?我想買那種蜥蜴!”
“我要那種蝴蝶,就是那個軍團長官肩上的蝴蝶。”
“嘖,大老爺們兒買什麽蝴蝶?娘們兒唧唧的,要買就買蜥蜴!”
“有膽子你去那位長官的面前這麽說說看?”
“要不馬老板你幫忙給我弄一隻回來?學院太遠了,懶得跑,我給你抽成。”
“就是,咱們把需求給你,你直接給咱們打包回來不就行了?還能賺一筆。”
對於這些傭兵來說,讓他們刻意跑到離東城門二十多公裡外的地方去買東西,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聽著這些一個比一個離譜的主意,馬文只能苦笑著把禦獸道館的規矩給說了一遍。
這些傭兵聽完後,直呼那個林館長不會做生意。
看不起傭兵的購買力是吧?
不少傭兵在馬文說完規矩後,直接就走了。
在他們看來,這種玩意兒有最好,沒有...那就算了。
不強求。
倒是還有那麽一小撮傭兵留了下來。
他們事無巨細地問著關於禦獸的事兒。
馬文也很是耐心地在那兒回答著。
畢竟,這些人可都是未來禦獸酒館的潛在客戶。
等大家都了解了禦獸後,馬文不信禦獸酒館的招牌會吸引不到這些個傭兵?
哼哼!
我簡直是個做生意的天才!
而在後邊的臨時營地裡,吳延和他那兩個下屬則是帶著一臉的不可思議來看著滿是屍體的戰場。
特別是吳延。
他這會兒甚至有點慶幸。
慶幸自己選擇了暫時離開江州市,轉而去清泉市“開辟市場”。
從那些豬和那隻蜥蜴以及洪志軍的那白色蝴蝶表現出來的實力來看,他的精神控制器就顯得有點小兒科了。
看著面色陰沉的吳延,他的下屬在一旁小聲道:
“長官,要不要讓我們的人趁機弄一具屍體回來?”
“那些豬有點古怪。”
聽到這個主意,吳延有那麽一瞬間的心動。
不過隨即還是搖了搖頭。
“算了,暫時不要暴露,現在動手太明顯了。”
——
第二天一早,由於昨天晚上經理一場高強度的戰鬥,所以洪志軍下令讓隊伍多修整半天。
另一邊,林葉則是如同往常一樣,抱著懷裡的阿狸悠悠轉醒。
今天他決定去禦獸世界裡看看。
徐俊、興榮和諸葛青三人看到的那個“人”,到底是什麽情況。
是大聖的族人還是幽靈少女的族人亦或者其他?
從房間裡出來後,林葉帶著老黑下樓開門。
一如往常一樣。
打開門最先過來的還是秦止蘭她們三個妹子。
不過秦止蘭還是和昨天一樣,整個人都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看著秦止蘭,林葉皺眉道:
“又被騷擾了?”
眯著眼睛的秦止蘭點了點頭。
林葉擺擺手。
“進去吧,去二樓辦公室上的躺椅睡,我昨天睡過,很舒服。”
秦止蘭的臉微微紅了一下,有心推辭,但感覺自己那入潮水般襲來的睡意,她還是止不住的往樓上走去。
看著如此自然的兩人,白桃眼裡閃過了一絲揶揄。
至於蘇青青,倒是看不出來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走進道館後,兩人便開始了新的一天的坐班生涯。
林葉則是帶著老黑、阿狸和大聖它們仨,去到了三樓放另一個空間門所在的房間裡。
“走,大聖,我帶你回老家看看。”
“順便再看看那個蟲子是不是還在那兒。”
聽到林葉說起那個“蟲子”,大聖的眼裡閃過了一絲恨意。
林葉則是拍了拍大聖的肩膀,隨即帶著它們走進了空間門。
而就在林葉跨進空間門的那一刻,在江州市市中心的廣場中心處,一道和道館裡長得差不多的空間門正矗立在那裡。
這會兒廣場兩邊則是被完全清場,空間門的門口則是站著幾個一看就是氣勢不凡的人。
為首的是一個略微有點禿頭、帶著點大肚皮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的兩側則是站著一瘦一胖,一高一矮倆老頭兒。
正是之前被火鳳教育過的人聯供奉——余明和牛峰。
兩人的再下面,則是一個穿著軍團服裝的軍官和一個在胸前別著異能聯合會徽章的男子。
“嗡~”
隨著空間門傳來一陣細微的響動,一道人影從裡面跨了出來。
為首的地中海中年剛準備上前招呼,就看到來人眼裡那止不住的殺意。
於是剛剛抬起的腳步被硬生生的停在了那裡。
而且,看這黑衣黑褲,一身勁裝的打扮,也不像是自己要迎接的貴客,反倒是像護衛之類的人物。
地中海男子稍稍有些羞惱。
等到連續出來了四個同樣打扮的勁裝男子後,空間門那兒才又走出來了一個穿著一身白色華服,袖口和領口都鑲著金邊兒的青年男子。
看到這青年男子出來,地中海中年臉上的那點兒羞惱頓時消失得一乾二淨的。
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舔狗看了都要流淚的、諂媚至極的表情。
老臉如同一朵盛開的老菊花一般,燦爛...且難看。
“離少爺,歡迎歡迎!”
“鄙人江州市市長, 吳有德。”
華服青年看著吳有德伸出來的右手,僅僅是點了點頭,並沒有握手的意思。
“嗯~”
“知道了。”
吳有德也不尷尬,很是自然地把手收回來後,隨即便如同一個殷切的服務員一般,在那兒引導著華服青年。
看著華服青年的背影,余明和牛峰兩個供奉的眼裡閃過了一絲厲芒。
這個遠道而來的“貴客”,他們不太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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