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天賦能比得上人王系統的天地灌注?
兩日後晉升黃級上,分配隊伍,開始獵妖,那功德還不是蹭蹭往上漲?
再不濟,關鍵時候還能借用老頭子的文氣。
這樣還怕這陸鎮海報復,那也別混了。
不過話是這麽說沒錯,卻並不代表方林要放過他。
畢竟,自己這算是將人全家都端了,與其等著別人整日在暗中覬覦自己的家人,自然得先下手為強,否則真要哪天出事了,後悔可就晚了!
這時候,可不是講究仁義的時候,便是你講,別人也不會講。
“對了,方老弟可知方才的那一劍,是哪位大人出手?”周建武忽然想到了這件事,試探著詢問道,“似乎不像范大人的手筆。”
“確實不像我師叔出手。”方林點頭,認真分析道,“能感受到,那一劍透著周天功的氣息,要麽是我奉天司的,要麽就是皇室中人。”
“是的,可若是我奉天司上官,為何不現身?”周建武不解。
“所以不是奉天司的人。”方林繼續分析,“也許是某個皇族出手了,畢竟皇族之中,隱藏的高手有很多,說不定這陸夫人其實早就被人盯上了。”
他繼續道,“老哥不必多慮,既然對方不現身,便是不想讓我等知曉其身份,那又何必再深究?”
“也是。”周建武點頭,接受了方林的說辭。
大周京都,藏龍臥虎,一個神秘的天級,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況且對方修習的還是周天功,不是奉天司就是皇族,都是自己人,無甚深究的必要。
“念薇,抱歉,沒有能兌現承諾,讓你親自手刃仇人。”繼續回返,方林想起這事,對李念薇抱歉道。
“大人何出此言,大人能幫念薇找出真凶,已是大恩,念薇已經知足了。”李念薇感激道。
至於親自手刃,那也要她自己有這個本事才行,反正對方承認了殺害父親的事實,亦在自己面前自絕而亡,夠了。
“嗯,回去告祭一下令尊,在家歇息兩天,便加入我的隊伍吧。”方林點頭,又對著其他青衣道,“你們也都不錯,臨危不懼,無人臨陣脫逃,我會如實向上面反應,給你們嘉獎。”
“謝大人!”
回到奉天司衙門。
一番交待匯報,時至中午,方林想了想,拒絕了范仲一起吃午餐的邀請,準備回去看看家人。
老方夫婦還好,方龍和婉兒應該嚇得不清,得回去給他們定定心。
離去之際,奉天司衙門一些青衣望見方林,目光已經變得不同。
衙門也就這麽大,方林他們回來,事情很快就傳開了。
尚未正式晉升下級青衣,便連續辦了兩件大案。
一件剿滅鬼宅,一件辦了正三品大員,還順帶滅了一隻地級中品鬼魅。
前者還可以說是范仲范大人出手相助,他跟在後面撿了個便宜,後者可是他實打實親自辦案,從追查線索,到鎖定目標,上門緝拿,雖說也有周建武這個中級青衣出手,但周建武更多的是協從,主辦仍是方林本人,這是誰都不可否認的。
是以,眾人雖仍羨慕他運氣好,有一個好師叔,但對他之能力手段,業已開始正視了。
對此,方林倒也頗覺有意思,有些成就感。
這說明,不靠老子,他自己亦有本事混得風生水起。
等會……想到方才若是沒有影子出手,此番一行,恐怕得全軍覆沒,
方林嘴角的笑容還沒來得及咧開,便及時收了回去。 好吧,眼下翅膀還沒硬,終究還得靠老子庇護。
也不丟人,自家老子,又不是乾爹,有啥好丟人的。
方林心安理得了起來,快步往四叔家走去。
四叔家地理位置最好,距離其他幾位叔伯家的路程都差不多,三家人平日便習慣在老四這兒聚會。
而距離京兆府衙門最近的,亦是老四家,所以不用猜方林都知道,方龍他們這會兒肯定都在四叔家。
果然,步入後堂。
老遠,方林便看見了一大家子齊聚一堂,圍著方龍與方婉兒,不斷安慰。
方婉兒小臉仍有些發白,眼睛紅紅的,似剛哭過。
方龍倒是好多了,整個人完全不似早上在京兆府公堂那般失魂落魄。
“牧之來了。”
“牧之堂兄!”
見到方林,方婉兒宛若乳燕歸巢般撲入了他的懷中,又嗚嗚地抽泣起來。
才十三四歲的小丫頭,看來確實嚇壞了。
“不哭了,事情都解決了,那幫人亦幫你狠狠教訓了一番。”方林笑道,不住順著丫頭的長發,手感頗好,根本停不下來。
“牧之堂兄,莫要摸小狗般摸婉兒頭髮。”方婉兒俏臉一紅, 見大人們都看著,當即掙脫開方林的懷抱,羞怯道。
“牧之,事情都解決了?怎麽說?”大人們一把將方婉兒扒拉開,追問道,氣得方婉兒差點兒又哭出來。
“解決了,主要還是怪我,這事是我惹出來的。”方林點頭,開始對眾人講述。
期間,正好酒菜齊備,一家人索性上席吃酒,慢慢聽方林說。
而方林想了想,索性不再隱瞞家人,徹底放開了講,從那晚進入張宅開始,講到張雨柔一家之淒慘,講到錢家人之殘忍蠻橫,又說到陸朝鳳調戲小環,仗義出手,再到今日陸府的境遇。
一頓飯吃完,又消滅了兩大壇酒,一家人聽得歎為觀止,終於滿足。
值得一提的是,這裡的一家人,其實是四兄弟,四家人的意思,只不過這四家關系著實極好,方林下意識便將之看做了一個整體,以一家人看待。
“想不到啊,短短幾日時間,牧之你居然經歷了這麽多事!遭遇諸般險境!辛苦了!我大周奉天司的青衣們辛苦了!沒有伱們,我等百姓哪得如此安寧……”四叔方遠感慨不已。
今日他如往常一樣去翰林院當值,中途下人來報,著實將他嚇得不輕,當即趕了回來,所幸因為方林的緣故,一切無恙,這才放心下來。
此刻聽得方林講述這幾日的經歷,不由對這侄兒大感心疼。
感情他這個當叔叔的,這幾日所得到的特殊待遇,並非想象中的無根無憑,僅因一個青衣的名頭,而是這位侄兒在默默負重!
以身家性命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