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姨給你檢查身體
王妃怕露餡兒,天剛亮便提裙跑路了。
甘寶寶卻是來留戀不舍,倚著他要說些騷話。
劉風卻是招架不住,照這樣子下去,
就連神訣都無法免疫這玩意兒,可見它何其惡毒。
“你昨晚和鳳奴說的,就不怕她出了這門便翻臉不認人嗎?”
甘寶寶手指在劉風胸口畫圈圈,狡黠地問道。
昨晚,劉風略施手段便讓刀白鳳答應了那個條件——接秦紅棉回王府養胎!
和男人談事最好是在酒桌上。
和女人談事嘛,那就得在枕席間。
秦紅棉那邊,有木婉清這個人質在,不怕她不配合。
更何況自己開出的條件也確實蠻不錯的,讓他的兒子白白撿得一個王位。
秦紅棉雖然不是愛慕虛榮之人,但劉風“退步”讓孩子跟著段正淳姓,其實也變相地替段正淳留了種。
她如此喜歡段正淳,到這地步,是沒道理不答應的。
至於王妃所想,就更是簡單了。
她早就不愛段正淳了,只是出於正妻的身份,看不慣他到處沾惹草。
比起段正淳這個人來,她在乎的其實只有三樣東西:孩子、面子、權位。
這些日相處下來,她深切地明白不聽話的後果。想要治好兒子的腿傷,她就不敢忤逆劉風提出的任何條件。
退一萬步來講,倘若段譽的腿當真治不好了。那段正明、段正淳這一支無後,大理王位便會旁落,這傷的是他們一家的面子。
而有秦紅棉肚中這個孩子,作為段正淳名義上的私生子,便有繼承大理王位的資格。
若是如此,將來段正明退位出家,段正淳又瘋癲癡傻,刀白鳳這王太后,自然可以操控幼主,獨攬大理權力。
刀白鳳雖已出家做了道姑,可並不代表她斷了七情六欲。
所謂的出家為了靜修,不過是自己跟自己賭氣罷了。
就像她失神時所吐出的心聲:她若是不日日念經向道,恐怕都壓不住內心狂漲的邪念。
她釋放自我時,都不知有多變態。
她自認為能夠掌控一切,事事都喜歡主動,是所有的事——即便行雲布雨時,也必須得是上位。
正因為她足夠自信,所以才一定不會拒絕這個條件。
甘寶寶聽著他的分許,笑著道:“你是將我們都吃得死死的了,這輩子恐都逃不出你的魔爪......”
她心道刀白鳳已是好心機了,可算來算去,卻仍在他的把握之中,這男人的心當真是可怕得很。
想了一會兒,她又問道:“可伱怎麽敢保證,段正明會認這個孩子?”
劉風捏了捏她,笑道:“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如果段譽的腿真治不好,你覺得段正明該怎麽辦?”
“現今我給他一個機會,他即便知道了真相,恐怕也不會拒絕。”
保定帝就算無法確定秦紅棉腹中之子,是否是段正淳後代。他也一定會接受這個孩子!
因為他自己無後,段正淳瘋了,段譽瘸了,段家兩個順位繼承人都出了問題,將此子留在身邊,豈不是有備無患!
找備胎嘛,這操作不單是女人才會。
聽完這些,甘寶寶隻覺得他年紀輕輕的,卻心深似海,半開玩笑道:“該不會,
你將我也算計進去了吧?” 劉風拍了拍她,好心提醒道:“別忘了你的身份,要叫我主人。”
甘寶寶乖巧地低下了頭,越來越低,似是要故技重施。
這時,房間窗外卻傳來了一聲輕輕的“咳咳”......
甘寶寶驚得便要往床底下躲,卻被劉風給拉住了。
“躲什麽躲,你怕什麽!”
甘寶寶這才回過味來,狐狸眼彎成了小月牙兒,有些尷尬道:“以前習慣了......”
那窗戶被一雙潔白如玉的手翻開,便見道白衣勝雪的身影鑽進了屋子裡。
甘寶寶心中暗道有正門不走,偏要翻窗進來,莫非又是隻偷腥的狸子?
她知道劉風這人素來風流快活,她愛的便是這一點。
深深見識體會過後,她的手、口還有心,全都愛之不釋了。
見那白衣勝雪的女人英姿颯爽,滿臉清冷,一對丹鳳眼眼波流轉,顧盼生輝,甘寶寶不由得有些吃味。
她故意朗聲道:
“你也是郎君的奴兒麽?”
“什麽奴?”
白姨一臉淡然地盯著二人,旋即一揮手。
甘寶寶隻覺一股冷風撲面,像刀子似的,臉上已挨了一巴掌。
“說話沒大沒小的。”白姨眉頭微蹙,似是對劉風有些不滿。
劉風也沒想到,她會突然找上門來,而且也不聞不問,直接就翻窗進來撞見了這尷尬的一幕。
甘寶寶挨了她一巴掌,登時也來了火氣,可轉念一想,又不敢貿然動手,隻得可憐巴巴地望向劉風道:
“你瞧瞧她,不由分說,便動手打人,哪裡有這樣的事......”
劉風替她揉了揉臉,哭笑不得道:“誰叫你亂講話的......她可是我的姨......”
“啊!她看來也不過二八年華,怎麽會是......”甘寶寶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你看起來不也像是十六七歲的小姑娘麽......好了,你先出去吧!”
劉風對她揮了揮手。
甘寶寶“哦”了一聲,低下頭,窸窸窣窣收拾了一陣子,便怯怯地推開門出去了。
“白姨,你怎麽突然就來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劉風心道,還好沒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否則這臉可就丟大了。
白姨呵呵一笑,瞥了眼房門的方向:“你這使女不大聽話。”
話落,她指頭對著門外一彈,便見一道細細的氣息“嗖”的一聲打了出去,接著門外“哎喲”一聲。
甘寶寶“咣咣當當”下樓去。
白姨坐在桌前,倒了杯茶來喝,才徐徐道開口:“從小自大,你身上有幾根毛我都清清楚楚的,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劉風心中呵呵了一聲,暗道這面嫩心老的阿姨可真恐怖啊。
他一出生母親便去世了,白姨是母親身邊的貼身侍女,便是她照顧自己到七八歲的。
是以,在白姨眼中,他便一直如孩兒一般。
又飲了兩杯冷茶,白姨嘀嘀咕咕道:“真不知你這小子是哪裡學來的歪門邪道,好好的年輕小姑娘不要,非來勾搭這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劉風撓了撓頭道:“或是外祖父那邊的遺澤?世人提及魏武王,不都得講那一句‘汝妻吾養之,汝勿慮也’麽......”
“那是江湖說書人的好事之辭,魏武王何等英明神武,豈會是此等見色忘義之輩?”
白姨一說起這個,就格外激動,語調都不禁高了幾分。
“尤其是那本三國傳,小說家捕風捉影、杜撰附會,害了武王的名聲。要是我早生個百來年,一定把那老頭抓來殺了......”
劉風微微一笑,沒想到白姨還是魏武王的鐵杆粉。
說起這個,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對了,白姨,你這幾天去哪了?”
劉風還沒問完,就被她冷冷地打斷了:
“怎麽,還管起我來了?”
“那倒是沒有。”
劉風心道若不是我打不過你,還真得管你一管了。
他口是心非,笑著道:
“只是幾日沒見白姨,想得很。”
白姨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你這幾日尋花問柳,身邊鶯鶯燕燕的,才不會想我!”
劉風嘿嘿一笑,盯著她那雙亮晶晶的大眼睛道:
“我聽說,峨眉派的倚天劍,幾天前竟被人搶了......這件事,該不會和白姨你有關吧?”
“沒有。”
白姨一口回絕了。
劉風見她這樣說,便知八九不離十了。
只是滅絕老尼的武功,也不過後天天階而已,不該是白姨的對手。
但白姨卻空手而歸,或許是途中出了什麽岔子吧......
劉風正想著,白姨已上前來,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白姨,你要幹嘛?”
劉風一驚,隻覺一股冰冰涼涼的真氣順著經絡潛入了體內。
白姨“咦”的一聲, 蹙眉道:“不對勁,你......”
她原是見劉風氣色不對,便想檢查一下他的身體狀況,卻沒想到這一縷真氣放進去,竟然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她感到震撼,而劉風,卻更加驚愕。
因為白姨的真氣進入他體內的瞬間,便被北冥真氣吸納同化了,與此同時,他眼前也出現了系統的提示文字:
【發現‘先天葵花真氣’,是否花費100點天命值提取?】
先天、葵花真氣!
此前的猜測坐實了,白姨確確實實是先天高手無疑。
可這葵花真氣,是怎麽一回事?
白姨體內的真氣,怎麽會是葵花真氣?!
“你不要抵抗,讓我給你看一看。”
白姨注入了好幾縷真氣,都消失得無影無蹤,旋即明白,一定是劉風所修的功法有異。
至於他練的是哪門子武學,白姨並不清楚,也沒有多問。
劉風心中本有所顧忌,但轉念一想,這白姨也是看著自己長大的,應該不至於加害自己,便不再運轉北冥神功。
“白姨,你來吧!”劉風壞笑道。
白姨一愣,旋即狠狠地掐了他胳膊一下,“翅膀硬了,連我也敢戲弄不是?”
這不還沒弄嗎......劉風腹誹著,任憑那真氣在自己體內周遊,最後流入丹田之中。
感謝qiansi的月票,今天有點事,沒來得及更,明天看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