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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武:師娘,請借劍一用》一百九十八、玩出了人命怎麽辦
第198章 玩出了人命怎麽辦

 黑木崖崩塌,也標志著日月魔教徹底落下帷幕。

 眾人在黃龍峰上重整隊伍,雖是損失慘重,也只能打道回府。

 劉風自向問天口中,卻意外得知了黃龍之巔上存放著神秘石棺之事。

 神秘石棺?

 他福至心臨,當即便同端木菱、寧中則等人趕往黃龍之巔。

 推開棺蓋一瞧,只見棺中躺著個栩栩如生的女子。端木菱、寧中則俱是大驚失色,還以為此女便是東方不敗。

 “盈盈!”

 劉風驚喜地叫道,沒想到任盈盈竟會在石棺之中!

 “什麽,她就是任盈盈?”寧中則和嶽靈珊母女兩對視了一眼,同時露出了一抹苦笑。

 她們哪裡看不出來,劉風此刻的神態,想來這魔教聖姑,也沒能逃過他的魔爪。

 由於任我行所說的孽種一事,才讓劉風關心起任盈盈的安危來。

 二人本是互相利用而已,他對任盈盈的施為也不過是討要一些利息罷了。可誰知道......

 見任盈盈面色紅潤,他趕緊伸出手把住她的脈搏——所幸,只是昏迷了過去,身體並無大礙!

 嶽靈珊見劉風握著任盈盈的手腕久久不動,眉頭微蹙,面色古怪道:“風哥,她怎麽了?”

 “沒什麽......”劉風搖了搖頭,但卻難以壓抑住語氣之中的一絲興奮。

 若是尋常人,自然無法探聽出來。可寧中則、嶽靈珊對他再熟悉不過,自是一聽便知。

 不錯,任盈盈果真有身孕了!

 可她怎麽會出現在黃龍之巔的石棺中,這一副石棺,不是東方不敗的麽?

 只可惜,白姨並不在黑木崖上,而任我行也已經死去,無人能為他解答這些疑問。

 難道是任我行乾的?那他故意說那些話,莫非是為了欲擒故縱?

 劉風思來想去,只有這個結論能夠解釋了!

 將任盈盈喚醒之後,她卻是一臉茫然,根本記不得之前發生了什麽,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出現在石棺當中。

 劉風雖隱隱覺得此事背後還有蹊蹺,但無論是他還是端木菱,都無法從她身上看出什麽異樣來。

 如今日月魔教已被打倒,其依附的各方綠林黑道勢力,都是樹倒猢猻散,整個宋國的武林格局都迎來了大洗牌。

 然而,正道聯盟各大門派在這次行動中也付出了相當大的代價!

 尤以武當、少林損失最為慘重,衝虛和方證二大宗師,與任我行同歸於盡,對兩大宗派來說也是傷筋動骨之事了。

 當余下門人將消息帶回少室山、太和山時,兩大宗派皆是震動!

 而其余門派,如昆侖、崆峒,也都陸續受到了壞消息。它們派去的雖不是宗師級的大人物,畢竟這些大門派的實力遠不能和武當少林相提並論。

 可旭山道人、震山子,也算是各自門派中能獨當一面的佼佼者了。

 在這次圍剿黑木崖之戰中,損失最輕微的,反而是剛剛成立的五嶽劍派。

 不過眾目睽睽之下,五嶽劍派也並未乾出什麽坑害同道的惡事,因此其他門派心中雖是不滿,卻也無話可說。

 正道聯盟八大門派傷了元氣,其勢力范圍自然會收縮,至少得十來年才能恢復。

 如此一來,反而成了五嶽劍派最好的發展契機!

 劉風在黃龍之巔上直接召開了一次議事會,

給大家分派了勢力擴張的任務。 左冷禪所在的嵩山勝觀峰,與少室山的勢力范圍重合了,本被後者壓得喘不過氣。也正是因此,左冷禪才會想著整合五嶽劍派,方能與少林爭口氣。

 但如今少林前後隕落了空見、玄苦(謠傳其兩月前被蕭峰所殺),如今方證也已涅盤,三位都是宗師級人物。即便財大器粗如少林,也不一定扛得住了!

 此時彼削我長,正是搶佔少林地盤的絕佳時機!

 以少室山為中心的登、孟、汝、洛四州之地,江湖勢力都在少林派的掌控之中。但如今,至少可以從它手下撬下一兩州之地。

 與左冷禪商議完畢,劉風又依次對衡山、恆山、泰山三家吩咐。

 這黃龍之巔上沒有旁人,他也無需在裝模作樣,直接從幕後老板走向前台。

 他能給予五嶽劍派財物支持,但天寧寺寶藏分給五家之後,也所剩無多了。

 “唉,這養這一大家子,還真是銷金窟、無底洞啊!”

 劉風默默歎了口氣,那天寧寺寶藏若是隻供他一人揮霍,確實是一輩子也花不完。

 但要用來發展一個門派,那可就捉襟見肘了。

 “看來有機會,得去探尋一番記憶中那幾處寶藏了......”

 如今的武林、江湖勢力發展,就和前世搞社團是一樣的,光是武力值高也不頂用了,還得有黃白之物才能哄得住人啊!

 劉風卻不知道,隨著五嶽劍派日後愈發龐大,他也即將為了活動經費而傷透腦筋、四處奔波......

 議事完畢,寧中則、嶽靈珊等女很是自覺地留給了劉風與任盈盈獨處的機會。

 任盈盈已經從向問天口中得知了任我行的死訊。

 雖然任我行練功走火入魔,六親不認,亂殺無辜,是死有應得。

 可他畢竟還是任盈盈的親爹,說不傷心自是不可能的!

 現在,黃龍之巔上就只有她和劉風二人,任盈盈背對著他,面向崖外茫茫雲海,卻不知該如何面對劉風。

 起初被他玷汙,她想過一萬種報仇雪恨的方法。

 但隨著幾個月後,她驚恐地發現,自己身體有了某種可怕的反應:

 惡心、嘔吐......

 找到教中神醫平一指,確診妊娠!

 任盈盈驚呆了,在那一瞬間,整個腦袋都是空白的,人都麻了。

 不出所料,平一指將這個消息告訴了任我行。

 任我行黑著臉、氣勢洶洶地跑來,逼問她肚中是誰的孩子!

 任盈盈根本不敢將實情告知任我行,而怒極的任我行一度想將她肚中的孩兒扼殺!

 在那一刻,任盈盈爆發出前所未有的保護欲,這是她的孩子,誰也不能傷害他!即便這個人是任我行,是她的親爹!

 在任盈盈以性命要挾的情況下,任我行隻好妥協,答應她不傷害她肚中的孩兒。

 任我行很快就調查出了嫌疑人,他恨不得扒了劉風的筋、抽了他的皮!

 在被任我行軟禁期間,任盈盈每日撫摸著肚中孩兒,感受著他一日日成長,心中的仇恨也慢慢地變成了某種複雜而微妙的期盼。

 她渴望早一日見到劉風,或是幽怨或是決絕地告訴他這個消息!

 這個孩子,就是最好的人質。只要有個這個人質,她就完全不怕劉風了!

 盡管設想了很多很多,但在真正見面的這一刻,任盈盈卻尷尬地不知該如何開口。

 “盈盈......”

 最終還是劉風先開口了。

 畢竟是自己做的孽,都玩出人命了,怎麽也得對孩子他媽好一些。

 任盈盈轉過身來,噙滿淚水的眼,終於還是沒忍住,撲入劉風懷中,千言萬語隻化作一句:

 “你怎麽才來......”

 多日來的期盼與委屈,父親身死的悲痛和傷懷,化作愴然的淚水滾滾而下!

 劉風並沒有多說,只是緊緊抱著她,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讓她盡情發泄情緒。

 一刻鍾後,二人並排坐在石棺之上。

 “你打算之後怎麽辦,要不我讓人送你回江南......”

 劉風望向任盈盈,只見她眉如遠山含黛,目似秋水橫波,似有無盡惆悵。

 在曼陀山莊住下養胎,或是去梅莊?

 任盈盈搖了搖頭,面色肅然,似是哭過之後,她又變成了那個聖姑:“我爹死了,但我不能坐視神教四分五裂。”

 她瞧了劉風一眼,又解釋道:“不過不會繼續以日月神教的名頭存在了......我打算收攏那些殘部,加以約束,以免他們遺禍四方......”

 劉風不經意間握住了她的手掌,隻覺溫潤如玉,點了點頭肯定道:“我相信伱,就是怕你太過操勞。”

 “倒是......可以讓向叔叔幫我......”任盈盈觀察著劉風的神色,小心翼翼道。

 劉風心中默默歎了口氣,再也回不去了,任盈盈再也不是那個恃寵而驕的魔教大小姐了!

 任我行的死,也讓她徹底失去了倚靠,而劉風對她而言,更像是利益交換的雇主,得看對方臉色行事。

 “大小姐,我還是喜歡,你之前那桀驁不馴的模樣......”

 劉風忽地開口道,讓任盈盈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傷感,微微笑道:“這樣,難道就不好麽?”

 “溫順聽話,不是你一直想要的麽!”

 也罷!

 劉風留下向問天,本就存著借助他掌控日月魔教的心思。

 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日月魔教在宋國武林混了這麽久,能與在武當、少林等正道聯盟的壓力下經營發展多年,實力還真不是蓋的。

 將其收入麾下,應該能夠增加不少天命值吧!

 “無論如何,你都是我孩子的娘親。”劉風戳了戳她的肚皮道。

 “別亂戳!當心給他戳壞了!”

 任盈盈給了他一個白眼,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拉著他的手輕輕放下,讓他感受新生命的躍動。

 這並非是劉風的第一個孩子,但卻是他第一個親手觸摸到的孩子。

 二人就這樣坐在東方不敗的石棺上,相依相偎,彼此心存芥蒂,東一句西一句拉扯了一個時辰。

 待到天色將暮,任盈盈推了推他道:“好了,我知道你忙,你去吧!”

 她從來沒想過要將劉風留在身邊,他們之間並沒有多深厚的感情,更多的像是一場交易。

 她深愛這個孩子,並不意味著她愛劉風。

 她以這個孩子作為人質,讓劉風放了日月魔教一條生路,換來向問天的自由。

 或許有一天,她真能夠堂堂正正地拿回一切......但誰又知道呢?

 臨走之前,劉風問道:“沒有什麽心願麽?”

 “心願?”任盈盈頭一歪,有些迷茫。

 “我能為你做點什麽?”

 任盈盈思忖了片刻,嘴角微微一動,從腰間取出了一柄洞簫。

 “和我合奏一曲吧!”

 “就那一支......笑傲江湖......”

 劉風點了點頭,從隨身倉庫中取出了她當日贈送的古琴。

 任盈盈身體一顫,她並不關心劉風將這琴藏在何處,如何變戲法似的取了出來。

 但她看著自己當初贈送這副古琴,不禁有種前塵往事茫茫然的錯覺,然而過去也不過半載罷了!

 “江湖一聲笑,滔滔兩岸潮!”

 ......

 平定州樹林中,王語嫣被慕容複假扮的老頭拎著一路發足狂奔,顛得她十分難受。

 只可惜被他點了穴道,根本說不出話來。

 終於,停了下來,慕容複解開了她的穴道。

 王語嫣頓時叫道:“表哥,是你嗎!”

 慕容複確定此地已安全了,方才點了點頭,也不繼續裝了,直接扯下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真容來。

 王語嫣臉上先是一喜,緊接著又皺眉道:“表哥,果真是你!可是,你為什麽要扮成老頭呢?”

 慕容複哼了一聲,頗為不滿道:“你為什麽會跟那個小子廝混在一起!”

 王語嫣俏臉一紅,有些羞澀道:“表哥,我跟著小師叔,是為了找......”

 話沒說完,便被慕容複粗暴地打斷了。

 “小師叔?”

 慕容複用古怪的眼神,上下打量著王語嫣,若有所指地嗤笑道:“一口一個小師叔,倒是叫得親熱!”

 王語嫣何等聰明,哪裡不知慕容複是吃味了,趕緊解釋道:“表哥,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小......他真是清清白白的,我跟著他都是為了來找你!”

 清清白白?

 慕容複心底不禁嗤之以鼻,若是清白,你又何須再三強調!

 以他對劉風的了解,根本就是個色中餓鬼。

 王語嫣如此美麗動人,與之朝夕相處這麽多天,他能管得住心,也肯定管不住手!

 慕容複是料定二人之間已有了苟且,便不願和王語嫣繼續掰扯下去。

 他對王語嫣這個表妹,並非沒有想法。

 但父親所說的復國重任在身,大業未成之前,這些兒女情長,只會成為他的拖累!

 因此,慕容複二十年來一直高度自律,實在不行了就算自己動手,也不會去找女人!

 那些風塵女人,他嫌髒。

 阿碧阿朱那樣的身邊丫鬟倒是容易,但傳出去終究是辱沒了他的身份!

 起初王語嫣對他有意,可慕容複卻不能動情。

 如今王語嫣已非完璧,他就更加不屑與之了。

 “表妹,若不是看在舅舅的份上,我今日才不會管你。你怎地,自甘墮落,和那種人混在一起!”

 慕容複負手而立,語重心長地教育道。

 王語嫣這時才想起,表哥將她帶走時,她聽到了一陣劇烈的爆炸聲。

 她當即問道:“表哥,小......他們怎麽樣了?”

 “怎麽樣?”慕容複冷哼了一聲,“想必此刻已經被炸成齏粉了吧!”

 王語嫣“啊”的一聲慘叫,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她知道慕容複在山上安置了許多炸藥,當時那些巨大的山崩地裂之聲,一定是表哥引爆了炸藥。

 小師叔他們,難道真的都被炸死了?!

 “表哥,你怎麽能......”

 王語嫣話沒說完,便聽見樹林後響起一陣猥瑣的笑聲:

 “慕容公子,果真是好手段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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