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先天高手的真正實力
“任老魔,休得猖狂!今日我正道八大門派齊至,定要叫你伏法!”
“是極!任老魔你作惡多端、濫殺無辜,今日我等就要替天行道!”
昆侖派代表乾坤一劍震山子和崆峒派代表旭山道長同時喝道,大家同為八大門派,憑什麽你任我行就目中無人了?
任我行負手而立,根本就沒搭理二人,竟直接仰天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魔性的笑聲貫腦而入,這笑聲之中蘊含著極其強大的真氣。
在場千余人一流以下的有三分之二的人,頃刻間便覺耳膜都要給震破了,頭暈腦脹,頓時癱軟在地。
剩下三分之一的一流境界,很快也抵擋不住,紛紛捂著耳朵,搖搖欲墜。
五嶽劍派這邊,除去劉風、端木菱、寧中則、左冷禪寥寥數人能夠支撐得住外,其余人也都心神跌宕,跌坐在地。
任我行這魔音攻擊是不分敵我的,日月魔教一方也倒下不少人,只有十大長老、向問天和老者相安無事。
方證、衝虛知道任我行是要給他們一個下馬威,不過沒想到他在西湖地牢中被囚禁了數年,武功不退反進。
又見任我身邊那一十二人,暗道他們莫非都是絕頂高手了?不然如何能夠不為所動?
二人心驚之余,當即各自誦出佛道兩家的清心咒,他們的聲音不大,可同樣是運起先天真氣以秘法使出,清晰地傳入正道一方眾人耳中,頓時抵消了任我行的魔音。
任我行眼見此狀,目的既已達到,也不再繼續,最後“哈哈”兩下閉了口。
“就連老夫的笑聲都抵擋不住,伱們有什麽資格,在這裡胡吹一氣、大放狗屁!”
任我行還是那個任我行,語氣狂傲到了極點,在場這麽多人,除去衝虛、方證這兩個先天高手之外,其余人等,他還真沒放在眼裡。
由於劉風激活了從左冷禪那裡得來的隱功秘法,可以隱藏自己的氣息,因此任我行乍眼一看也沒瞧出他的深淺來。
“你、你!”
方才大放厥詞的震山子和旭山道人指著任我行,也不知該如何回應了,他們的武功境界離任我行確實差得遠著呢!
今日若非有衝虛、方證二人牽頭,他們才不會千裡迢迢趕來送死。
“任老魔,你莫欺我派中無人!”
想了半天,二人只能道出這一句話來。
任我行點了點頭,桀驁道:“昆侖、崆峒,確實是洞天福地,也有高人隱世。但至少不是你們兩個狗屁東西!在宗師面前,哪裡輪得到你們說話!”
“宗師?!”
幾大門派領頭之人皆是一臉震驚,誰也沒料到任我行竟然突破了先天之境?
震山子、旭山道人也望向衝虛、方證二老求證。
見二老微微頷首後,他們心中先是閃過一陣驚懼,接著又安定了下來。
任我行突破先天又如何?方證、衝虛兩位大師,可是老牌的宗師了!
“任施主,我看你魔功修行,已到了不可逆轉的地步。魔性深重,早晚會走火入魔反噬己身,不如跟著老衲一起到少室山上,請幾位師祖替你誦經淨化......”
方證好言相勸,話沒說完,便聽任我行懟道:
“呱噪!方證大師,
此番任某邀請你們上山,是要跟你們賭一把,多余的話自不必說了!” “阿彌陀佛!”
方證誦了一聲佛號,點頭道:“任施主既然如此爽快,那就請說一說,如何個比法?”
任我行沉思片刻,開口道:“你們人多勢眾,三戰兩勝如何?”
方證與衝虛等人商量了一陣,又征詢了寧中則、左冷禪五嶽劍派的意見,正要定下,卻聽見一人朗聲道:
“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怎們跟他對賭作甚,不如群起而毆之,將其徹底斬滅!”
眾人齊齊望向這說話之人,正是青城派的余滄海!
余滄海這提議,倒也對了場上多數人的心意。
他們人多勢眾,大可群起而滅之,又何必冒險與魔教一搏?
萬一這任我行刷詭計當真贏過了,難不成他們還真要打道回府?
任我行冷冷笑道:“余矮子,你想要以多欺少不是?”
“是又如何!”
余滄海隻硬了半句,便見一道血影向著他飛來,一隻血色魔爪當即就要壓在他的頭頂上。
任我行出手何其果斷毒辣,一招便打算摘了余滄海的腦袋。
值此千鈞一發之際,方證果斷出手相護。
但見他輕飄飄拍出一掌,這一掌招式平平無奇,但掌到中途,忽然微微搖晃,登時一掌變兩掌,兩掌變四掌,四掌變八掌!
“千手如來掌!”
第一個喊出這少林七十二絕藝之一的,卻是個女聲。
眾人都關注著二人一觸即發的戰鬥,並未注意到劉風身旁的王語嫣。
眼看著方證八掌變成了十六掌,進而幻化為三十二掌,任我行道了聲“來得好”,也是一掌拍出相迎。
二人在空中對峙起來,方證身後是金燦燦的佛光,顯現出一尊千手如來虛像,而任我行身後則是一片黑色血潮,隱約能見著藏於黑霧之中的巨大血影。
這是劉風第一次見到方證出手,始知其實力竟如此雄厚。
而任我行卻能與他鬥得旗鼓相當,遠非當初在地牢初見之時可比。
“難道他修煉的並不只是吸星大法,否則僅憑吸星大法,絕不可能到達如此境界。”
劉風心中暗自想著,這任我行估計是史上最強的一個版本了。
“背時,大師要輸了!”
眼見任我行的血影蓋過了方證大師的金光,余滄海忍不住嚎了一嗓子。
任我行雙掌齊推而出,將方證身後的金光壓下,方證卻是不慌不忙,雙手自各個方向拍出,無數道金色掌印合為一掌,徑直向著任我行拍去。
金光手掌撞上任我行的血影,頓時一拍兩散。
“轟”的一聲巨響,真氣余波自二人為中心在山巔蕩開,震得許多人齊齊向後一退。
方證和任我行的身子也是同時一晃。
任我行但覺全身氣血震蕩,嘴角已溢出鮮血,但卻是不管不顧,當即疾退兩步,陡地轉身,右手對著余滄海憑空一抓。
“芽兒嘍!”
余滄海暗罵一聲,轉身欲逃,卻覺一股巨大的吸力將他牢牢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吸星大法!”
下一刻,余滄海整個人就被任我行吸了過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胸口,左掌就往他天靈蓋疾拍下去。
“無家可歸的狗東西,這裡還輪不到你發話!”
任我行此話所指的,卻是余滄海雖自詡為青城派掌門,但卻終日流竄於各地,不敢回到蜀地青城山。
其原因自然是因為他打著青城派的幌子,乾著十惡不赦的壞事,怕回到青城山被山中隱居的道長們直接給滅了。
這時,方證和衝虛同時喝道:“手下留人!”
這一下兔起鶻落,實是誰都料想不到的奇變,眼見任我行與方證大師相鬥,情勢漸居不利,按理說他力求自保尚且不及,哪知竟會轉身去攻擊余滄海。
喬裝打扮,藏在華山派人群中的林平之就要按捺不住,卻被劉風給一把拉住,低聲道:
“稍安勿躁,有你的機會。”
林平之對劉風自是深信不疑,主上說他有機會親自報仇,就一定不會有錯!
實際上,自余滄海跳出來之時,林平之的目光就沒離開過他。
不過出於大局考慮,他一直在等候劉風的命令。
任我行這一掌落在余滄海腦袋上,不禁“嗯”的一聲悶哼,這腦袋瓜的觸感怎地跟個木偶似的?
低眉看去,卻見身著紫色道袍的余滄海散了架,衣服底下溜出道半人高的身影。
任我行又伸出右手去抓,那道身影卻溜得奇快,眨眼間已奔到了方證身後,不是余滄海是誰?
任我行丟下左手中的紫色道袍,右手直接將替身木偶捏成了粉碎。
他負手而立,將嘴角的鮮血舔了回去,滿臉不屑道:
“青城派的鶴唳九霄神功你沒學會,這一手李代桃僵的逃命功夫,倒是不賴!”
余滄海縮在方證身後,警惕地望著任我行,哪裡還敢再回話。
這保命的本領,他可就只能有這麽一回。
方證與任我行遙遙對視一眼,方才借機交手,已試探出了彼此的實力。
“怎麽樣,方才算過一場麽!”任我行滿不在乎地問道。
方證搖了搖頭道:“任施主與老衲平分秋色,這一場算作平局。”
他表面淡定,可心中卻是波瀾起伏,如此看來,任我行的魔功已然大成了。
“好,平局就平局!”任我行倒是豪爽地一口答應了下來。
“第二場,誰上!衝虛大師,還是你們其他人?”
瞧他這意思,卻是要以一己之力,獨戰三場了!
衝虛臉色微微一變,方才他在一旁觀戰,已知任我行如今的實力能與方證齊平。
而正道聯盟一方,包括自己在內,再無真氣內力高於方證之人,誰又能勝得過任我行?
衝虛與方證對視了一眼,方證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雙手合十,對著任我行道:“任施主,如此可是不妥。我們雙方約鬥,各出三人。任施主與老衲已過了招,為了公平起見,便不能再出手了。”
“狗屁!”任我行大罵了一聲,“老子一個人,輪流戰你們所有人都沒問題!”
你當然是沒問題了,可我們有問題啊!
正道聯盟一方許多人同時想到,這任我行的吸星大法,是越戰越強,稍微有點閱歷的人誰不知道!
“教主,便讓屬下來鬥這第二場吧!”向問天主動請戰道。
任我行看了他一眼,叉著腰道:“也罷!向左使,你可不必留情,這比鬥,既分勝負,也訣生死!”
他又看向正道一方,挑釁道:“誰敢跟我神教左使過招的,站出來,先說好了,打死概不負責!”
正道聯盟一方,頓時議論紛紛。
有人推介衝虛大師上場,可衝虛自是不可。
向問天雖然年紀不小,但也不過是絕頂高手之列而已,自己堂堂先天高手,在眾目睽睽之下欺負後天武者,那是違反武林規矩的。
衝虛除外,其余六大門派之中,倒是挑不出第二個穩妥的人選了。
方證隻好看向了五嶽劍派一方,對寧中則道:“寧掌門,你看看,不然貴派讓誰上陣?”
寧中則和左冷禪對視了一眼,五嶽劍派這風頭必須得出,而且初戰就必須告捷。
二人又看了眼劉風,見他點了點頭,寧中則站了出來抱劍道:“便由在下領教向左使高招吧!”
五嶽劍派剛剛並派,向問天並不曉得寧中則成為了五嶽掌門,隻以為左冷禪才是做主的。
見他派出寧中則,不禁有些輕蔑。他雖也聽過寧中則近來的威風,卻暗覷她不過一介女流而已。
“寧掌門巾幗不讓須眉,向某敬佩,但拳腳無眼,待會兒若是傷到閣下,可就不美了......”
寧中則眼睛微眯,笑道:“向左使還是全力以赴吧,看劍!”
她一出手便是絕招無雙無對的寧氏一劍,紫瑞真氣匯聚於劍尖,形成了三尺劍芒,向著向問天刺去。
眾人不禁都是“咦”的一聲,就連任我行都頗為意外,濃眉一抖,大喝道:“向左使小心了,這寧掌門距離先天之境僅有一線了!”
向問天聞言聳然一驚,同為絕頂高手,他的實力卻是任我行近來強行拔擢而來的。
本是為了對付東方不敗時打她個出其不意,卻沒想到東方不敗沒逮著,遇上了這些虛偽的正道人士。
三場賭注之中,除去方證、衝虛兩個先天高手外,以向問天的實力,贏下一場本是不難,但如今看來,卻是懸了!
可向問天不能輸,他若是輸了,神教就危矣!
為了神教,為了教主,向問天拚了!
他不顧反噬,燃燒自身精血,強行發動了任我行傳他的秘法。
只見向問天身後也燃起一尊血紅的虛影,半步先天的氣勢節節攀升,似是隨時都要晉升到先天一般!
向問天大開大合的拳法崩出,身後血影隨機轟出血色拳影。
寧中則全力運轉紫瑞神功,整個人變得如紫晶一般,紫色劍芒與血色拳影直接碰上!
另一頭,余滄海眼見大事不妙,生怕任我行不肯放過他,便打算提前逃跑。
此刻眾人的注意力都在場上向問天與寧中則二人的對決上,並沒有人注意到偷偷開溜的他。
可余滄海剛下了山巔承天台,便見小樹林前兩道身影攔住了他的去路。
“你、你們是誰?在這裡作甚?”
余滄海並不認得這二人,但看他們的樣子,並不是魔教中人。
劉風望著余滄海笑道:“等你啊!”
“等我?”余滄海眉頭一皺。
劉風拍了拍林平之的肩膀,“告訴他,你是誰!”
在余滄海驚愕的目光中,林平之撕下了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張讓余滄海無比熟悉的面容。
“是、是你,林家的余孽!”余滄海抖著手指著林平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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