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時分,魏忠賢帶著華佗,一個雙目柔和,滿面紅光,上唇留著整齊胡須,下巴留著長胡須,身穿一襲灰衣的老者,來到了蘇媛媛的住處。
得知道魏忠賢親自到來,蘇媛媛先是蹙了蹙眉,隨後起身走出了廂房,來到了自己所在獨立院子的門外。
看到魏貞賢以及他帶來的一個陌生老者,蘇媛媛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但僅僅只是一瞬間而已。
蘇媛媛輕聲道:“魏公公,不知你來這裡,具體所謂何事?是不是陛下找我?”
魏忠賢這個人她還是熟悉的,讓她疑惑的是他旁邊的六十來歲老者。
這個人讓她的感覺很陌生,同時也非常強大。
魏忠賢笑著說道:“蘇姑娘,事情是這樣的,雖然寒冬已過,但這段時間比較寒冷,陛下擔心你可能會染上風寒。於是便讓咱家帶著華醫師來為你診治一下,看看你有沒有染上風寒,順便預防一下。”
心中頓了頓,不明白趙銘為何要讓醫師來給自己診斷,但蘇媛媛還是點頭同意,然後帶著兩人走進了院子中。
進入廂房內,來到羅漢床上坐下,蘇媛媛目光看向華佗,道:“有勞華醫師了。”
“哪裡!”華佗笑著回答了這麽一句,然後將隨身攜帶的藥箱放下後,他也坐到了羅漢床上。
讓蘇媛媛伸出手來,華佗就從身上拿出了一塊布,隨後放置在蘇媛媛的左手腕上,緊接著給她診脈。
在兩隻脈都診完,華佗一邊摸著自己的胡子,一邊開口道:“蘇姑娘,你的身體很好,就是有點缺營養。今後可一定好好進食,切不可為了身材而少量進食。”
“為了預防風寒,老夫會給蘇姑娘你準備一些藥。等蘇姑娘吃完飯後,再吃老夫子給你準備的藥。”
“有勞了。”蘇媛媛點了點頭。
華佗嗯了一聲,隨即便站了起身。
魏忠賢目光看向蘇媛媛,道:“蘇姑娘,咱家先告辭了,若有什麽需要,你可以讓你的侍女來找咱家。”
“好!”蘇媛媛點頭回應。
魏忠賢沒有過多留下,帶著華佗就離開了蘇媛媛的廂房。
在走出了蘇媛媛居住的院子後,魏忠賢輕聲問道:“華老,可有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華佗道:“去陛下那裡再說。”
魏忠賢眸光微微一眯,很顯然從對方的話中嗅到了什麽。
沒有過多廢話的他,帶著華佗就前往趙銘所在的城主府內堂。
來到坐在炭火旁的趙銘旁邊,兩人躬身行禮道:“參見陛下。”
“嗯!”趙銘點了點頭,伸手指向眼前的板凳,道:“華醫師,請坐。”
“諾!”應了一聲,華佗走了上前,來到板凳上坐下。
趙銘道:“情況如何?”
華佗面色有些凝重道:“那個假的蘇媛媛身上,有一種微不可查的劇毒。老夫雖不知道那是什麽劇毒,但能讓老夫兩次才能察覺到,代表那種劇毒很有隱藏性。”
若不是蘇媛媛中毒已久,他根本就沒辦法察覺到對方體內有毒,而且還是那種讓人微不可查的劇毒。
盡管早有預料,可聽到這麽一番話,趙銘臉色還是稍微沉了沉。
旁邊的魏忠賢內心大為震撼。
他怎麽也沒想到,那個跟正常人無疑的假的蘇媛媛,體內居然有劇毒存在。
要知道,自從自己看到她起,她就沒什麽異常,幾乎跟正常人無異……
沉默了半響,
趙銘沉聲問道:“能解嗎?” 華佗道:“能!不過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另外,老夫得知道她中的是什麽毒。否則老夫即便有通天之力,也沒辦法為她解毒。”
對於蘇媛媛體內的那種劇毒到底存在了多久,他並不太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那種劇毒似乎非常的難解,尤其是在不知道那種劇毒的成分的情況下。
另外想要給對方解毒,那就得先搞清楚那到底是什麽毒,否則即便他能力再強,最多也只能保證對方短時間內不會死去。
“有什麽需要朕幫你的?”趙銘一臉淡漠的詢問。
華佗道:“老夫要得到她身上的血!只有得到蘇媛媛身上的血,老夫子才能夠搞清楚她中的是什麽毒,需要什麽解藥來治療。另外還有一件事,那就是想要知曉這方世界關於毒的知識。”
這個世界的毒,肯定跟他們所在的世界不同,他必須要進行了解,然後再通過從蘇媛媛身上得到的血來知曉,她到底中了什麽毒?
趙銘道:“關於這個世界的毒的知識,朕會安排人去尋找各種關於它們的書籍。不過關於要從蘇媛媛身上得到她血的是,還得需要一些時間。”
尋找關於毒的詩集並不困難,難的是他們得想辦法從蘇媛媛的身上獲得她的血。
雖然他可以去向對方提出要求,不過他不能這麽做,一旦他做了,只會引起蘇媛媛的懷疑。
要是讓對方察覺到一點蛛絲馬跡,那對於他們接下來要化解對方身上的毒的事,將會變得無比的困難。
沉默了半響,華佗開口問道:“需要多久時間?”
趙銘道:“最多不超過一個月。”
一個月,是他想的最短時間。
兩人又聊了一會後,華佗便起身離開。
魏忠賢則將其送到了門外再折了回來。
趙銘道:“魏公公,讓人去把陸炳找來這裡,朕有事情要吩咐他去做。”
“諾!”魏忠賢轉身離去。
走到門口前,他抬起右手對不遠處的一名錦衣衛揮了揮,示意對方過來。
收到命令的錦衣衛,立即小跑來到魏忠賢的面前,道:“魏公公,請問有何吩咐。”
魏忠賢淡漠的說道:“去把你們的副指揮使大人找來這裡,陛下有事情要吩咐他去做。”
“諾!”這名錦衣衛立即轉身離去。
魏忠賢則轉身回到內堂之中。
可就在他剛轉身之時,遠處傳來了一道聲響。
“魏公公。”
魏忠賢停下了腳步,扭頭看向遠處,隨後只見一名手持長槍的秦銳士,正站在那裡。
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最終前抬腳向他走去。
來到他的面前,他淡漠地開口問道:“什麽事。 ”
秦銳士道:“門外來了一個郅都的人,說是陛下的臣子。”
“郅都?”
魏忠賢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但就是一時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聽過。
稍微思考了一會兒,他立馬就想到對郅都是西漢時期赫赫有名的酷吏。
“帶我去見他。”
“諾!”抱拳應了一聲,秦銳士立即在前面帶路。
沒過多久,魏忠賢帶著郅都,一個目光狠厲,面如雄鷹,上唇留著兩瓣胡須,下巴留著短,看著有三十來歲的男子,來到城主府內堂。
“臣郅都。”
“參見陛下。”
來到趙銘面前,郅都當即便跪地行禮。
看到郅都到來,趙銘內心狂喜不已,站起身來將其攙扶起。
“愛卿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謝陛下。”
郅都再次抱拳一拜,隨即站了起身。
趙銘立即邀請對方到旁邊來坐下聊。
兩人聊了差不多半炷香後,陸炳從外邊走了進來。
“參見陛下。”
停止交談,趙銘道:“免禮!”
陸炳從地上站了起來。
趙銘讓其坐在一旁的板凳上,然後才對郅都說道:“郅愛卿,朕先給陸炳吩咐一些事,然後再與你聊。”
“好!”郅都點了點頭,“那臣先出去先。”
“不必。”趙銘製止了他站起來離開。
“這……陛下,讓臣在一旁聽不太好吧。”郅都猶猶豫豫的說道。
“無妨。”趙銘對此一臉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