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州軍的戰力是樹先生親自訓練出來戰力最凶猛的軍團之一,這一次給泰俞的五百士兵更是衡州軍中的精髓力量中的精銳。
全部由二十余歲上下精壯的小夥子組成,沒有哪怕一個老弱殘兵,戰力爆表。
戰鬥開始就進入白熱化階段,一個接觸北夏這夥匪徒便被殺了十幾個人,剩下的匪徒一看情形不對,轉身就跑。十余名匪徒慌不擇路,向南就跑。還有二三十人向北狂奔。
前鋒營立刻分成兩組,一組由商懷慶直接帶領向南追殺,一組二十人由商懷慶另一個複將帶領向北追殺。
泰俞見狀叫住秋香,兩人沒必要跟商懷慶這些將士搶奪功勞,轉身回到坐騎前。
秋香將泰俞手中的長劍接了過去,細心的將劍鞘之上的獻血擦拭乾淨。
這把劍是泰俞腰間的禮劍,並未開鋒,大堯武器局給各皇子的禮用配劍都是精工打造。但是出於禮法限制,這些劍材料上等,但是均未開鋒。
情急之下,泰俞不及細想,摘下配劍就擲了出去,還好及時救下那銀甲小將。
此時,那銀甲小將也跟著商懷慶一路向南追殺過去,樹林中只剩下泰俞兩人,幾名醫師和不遠處的幾輛馬車。
那車上有幾個家丁模樣的人,見到官軍前來無不大出一口氣,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被四五十劫匪堵在這密林之中,僅憑銀甲小將一人與之周旋,其余都是一些普通鏢師家丁。隻肖再晚半個時辰,這些人也逐漸會被劫匪蠶食掉,到時候就算那銀甲小將本領通天,也是無濟於事。
車輛周圍十幾個家丁為了護住守車,被劫匪殺死。有幾個身受重傷,還有幾個受了輕傷。
“先救人!”泰俞回頭向王均瑤和吳守信一揮手說道:“幾位先生,趕緊過去看看。”說完舉步來到幾輛馬車前。
王均瑤和雲仙子一道,吳守信和尹世滿一路。四人分開,檢察倒在地上的所有人。立刻就對幾個情況危急的家丁進行急救,而那些直接被殺死的人,只能放棄。
這時守車之上,車簾挑起,一個全身青色衣裙的少女從車中,女子年齡很輕,頭上帶著一頂白色鬥笠,青紗遮面,緩步走了下來。
“多謝這位公子相助,於月香見過公子。”說著對泰俞盈盈一拜。
“於姑娘不必多禮!”泰俞連忙還禮道。
這時遠處的南北方向傳來巨大的響動,喊殺聲震天。這自然是預先埋伏的刀斧手和弓箭手已經攔截住了逃逸的劫匪。
喊殺聲起的快,消失的也快。說起來二三十人,還是未知的情況下被正規軍埋伏,泰俞又下了殺無赦的命令,不必留活口,盡數誅滅。軍士們沒了後顧之憂,殺人來如同切瓜砍菜一般。
於月香不知道泰俞等人的布置,聽到喊殺之聲有些凝重的來回看去。
而車輛上幾個家丁更是嚇了一跳,紛紛再次拿起手中的兵器。
“姑娘不必驚慌,那是埋伏的軍卒,自己人。”泰俞見狀出聲提醒道:“都不用驚慌,那是大堯衡州軍。”
眾人聞言都是大出一口氣長氣,有幾個家丁放下手中兵器,急忙跟四位大夫郎中查看受傷的家丁情況,幫忙打打下手。
於月香也是松了一口氣,回身指揮家丁,從幾輛馬車裡拿出桌椅,請泰俞坐下說話。
“姑娘不必客氣!我們大隊車馬還在樹林之外,等幾位將軍將這些劫匪盡數誅滅,我們大隊人馬一會兒自會過來。
”泰俞一邊說一邊走過去查看幾個醫師郎中救人。 時間不大,商懷慶擔心泰俞身邊沒有人照應,怕出危險率先帶隊回轉。身旁跟著那位銀甲小將,兩人來到車輛前,翻身下馬,快步來到泰俞身前。
泰俞對兩人點了點頭說道:“戰況如何?”
正在此時,那隊向北追擊的一隊人馬,也已經堪堪回歸。這時可以看到,一百余弓箭手,和二十五六名騎兵中,被押解回七八個人,看衣著就知道此戰俘獲的俘虜。
商懷慶看了看,招手叫來那位叫林威的複將,“上報戰損!”
林威上前急忙道:“一人輕傷,無人戰死。殲滅二十四人,俘獲八人。”
商懷慶聽了,點了點頭,向泰俞回道:“我方無人受傷,無戰死。殲滅二十九人,無活口。”
泰俞點點頭說道:“那位受傷的兄弟在哪裡?好生安置,盡快由醫師治療,切莫耽誤了。”
林威聞言不由得臉上一紅,有些尷尬的說道:“受傷的是我,並無大礙。”說完有些難為情的看了一眼商懷慶。
“你哪裡受傷了?”商懷慶對自己的兄弟非常在乎,立刻走上前去仔細查看。
“別別……別看了,怪羞人的。”說著扯開喉嚨大聲罵道:“他奶奶的,被個受傷的賊匪打了一記暗器,真他娘的晦氣。”
“傷哪了?”泰俞也問道。
這林威剛才的戰況,泰俞看在眼裡,已經將他暗暗記在心裡。這家夥就是一頭猛虎,見到賊匪要跑,嘴裡嗷嗷大叫第一個就帶隊衝了過去。而他追的那群人裡面,有兩個剛才和銀甲小將惡鬥的賊首,開始泰俞還有些擔心,沒想到這麽一會兒功夫,他已經擒獲八人大勝而歸。
“公子,你就別問了。”林威聽了這話,臉都紅了。
“傷哪了?”商懷慶聞言雙眉一挑,厲聲問道。
林威見狀知道再不說過不去了,但是有些扭捏的不好意思起來。
商懷慶也不再多言,拉過林威左看右看,最後在他屁股上發現一把匕首插在上面,鮮血染紅了他的戰袍,還在流血。
“你大爺!”罵了一句伸手將那匕首直接拔了出來,帶起一道黑色的血水。
“有毒。”泰俞此時也來到林威跟前,自然第一眼就看到了林威褲子上的血,不由吃了一驚。
這時,聽到軍士有人受傷,吳守信處理完手上一個受傷較輕的家丁。連忙走了過來,見到匕首上黑色的帶有一些黃色的血液,眉頭有些皺起,“有毒。”
這時雲仙子抬起頭來,問道:“怎麽樣?是什麽毒?”
吳守信揚起手中的匕首,“血呈黑紅色,帶有黃腺色,應該是一種斑鳩的毒。”
雲仙子正在處理一個重傷的家丁,那人被一刀砍在腹部,此時正在給他處理傷口。隨手一摸,一隻瓷瓶被她拋了出去,“這是清絕丹,先讓他口服三顆,一會兒我去處理。”
吳守信是藥劑師,開方治病是他的本領,對治療藥毒並不拿手。聽了雲仙子這樣說,略一沉吟,拔去瓶塞倒出三顆清絕丹,這三顆解毒丹成青綠色,大小也像綠豆一樣。“把藥吃了,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林威雖然滿不在乎,但是匕首上有毒,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如果不是有醫生跟隨,這時商懷慶就該著急了。接過丹藥張口吃了,對吳守信說道:“辛苦吳郎中了。”
“趴下,你這樣站著我不好弄。”吳守信說道。
“我……”林威剛要說點什麽,商懷慶一個大腦瓜扇在林威腦袋上,“給老子趴下。”
“好好好……”林威無奈的趴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