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先生終於戀戀不舍的回了衡州,來的時候與泰俞兩人聊的非常高興。回去的時候卻滿眼的不舍,真的很想再和泰俞暢聊一番,好好的取取經。
他從小到大一直生活在衡州,對於衡州的熱愛比任何人都要濃烈。無數次的看著那些遷移來的大堯百姓又滿臉恐懼的悄悄離開,樹先生就有一種說不出來悲痛。曾經無數次深夜之中獨自痛哭,為的就是衡州有朝一日能夠重回巔峰,重回昔日的繁華。
那種街道空空,死氣沉沉,除了士兵幾乎看不到百姓的痛苦,也只有他最感同身受,也只有他最希望衡州一天一天的變好。
現在的衡州雖然也能聽到孩子們嬉戲的歡鬧,也能看到來往商賈高聲叫賣賺了銀子的笑聲,也能看到城市居民安靜的生活。但是,卻總是覺得整座城市,仿佛少了靈魂,沒有心中的那一絲熱切,感到整個城市變得冰冷。
就在剛才,聽了泰俞對城市的理解和認知,樹先生猛然間就知道了問題發生在哪裡了。
“怎麽解決?怎麽解決?……”樹先生迫切想要知道未來。
在他的再三請求下泰俞說了兩個字:女人。
這世上就兩種人,男人和女人。
衡州不是沒有女人,同樣它有很多女人,但是泰俞說的這個女人並不是衡州城裡的那些普通女人,什麽樣的女人不普通呢?
泰俞沒有給出答案,這個問題得樹先生自己去想明白才行。
所以回去的時候樹先生沉思著,哪種女人不普通呢?難道是那種女人……
“殿下,你們剛才的話我都聽到了,樹先生這些年過得實在太苦了,你就好人做到底,你說的女人是什麽樣的女人?”商懷慶這時候騎馬來到泰俞身邊,滿懷熱烈的問道。
“萬人中央,萬人矚目,萬千光彩,萬人仰望的存在。”泰俞說的是明星,但是這兩個字在大堯根本就不存在。
“您說的是技啊……女嗎?”商懷慶眨了眨眼,有些疑惑的小聲問道。
其實一路上泰俞和樹先生兩人的對話,包括商懷慶和劉春華,就是書香和秋香,跟隨泰俞出賈家集的幾位管家和劉延宗,還有一些護衛的士兵和鏢師也都支起耳朵聽得真切。
樹先生戰神之名,大堯一州府主。泰俞大堯皇子,財神爺。這兩人的對話,雖然沒有說生財之道,但是兩人對話的每一個字,身邊的眾人都仔細的認真去聽,生怕漏掉一個。
因為高度不同,層次就不同,看問題的角度和認知就不同。
這兩人一個是州牧,一個是皇子。州牧向皇子請教問題,如何發展民生?處處都是商機,處處都是金錢。
泰俞,大堯知道的人背後都給他一個頭銜,財神爺。
不管是坊間或是民間,都流傳著他的一些小故事。這些小故事,每一個都跟錢有關。
所以聽到泰俞說女人兩字時,所有人都是一個想法,什麽樣的女人才是泰俞說的那種呢?
“噗嗤!”劉春華正在喝水,聞聽此言直接將一口水噴了三丈多遠,一匹拉車的馬兒被噴了一腦袋,
馬兒心裡卻道:“咦這人有病吧!有水不喝真是浪費。”想到這裡舔了舔噴在腦袋上淌下的水。
“哈哈哈……”
“哈哈哈……,你要笑死我嗎?”
“哈哈哈……你是猴子請來的搞笑嗎?”
“說吧!衡州城最漂亮的清倌人你是不是門清啊!”
商懷慶這一句話讓所有偷聽的人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他自知曲解了泰俞的意思,一時連脖子都紅透了。 但是就在大夥笑的前仰後合以為商懷慶說錯的時候,泰俞突然說道:“你說的不全對,但是也算一個解法。”
“嗯?什麽……”
眾人以為自己聽錯了,就連商懷慶都以為自己是不是漏聽了什麽?
“當真是那什麽……女啊?”
在書香和秋香慎怪的眼神中,泰俞說道:“衡州城缺的是生之氣,這個生指的就是女人。”頓了頓又道:“她可以是妓女,也可以是異女,也可以是生女,或是婦女,有名望的閨秀或是才女。城市就像一個女人,而不是男人。男人可以是軍人,可以是英雄豪傑,也可以是販夫走卒,但是他成不了女人,因為無論如何男人只能作為父親,成不了母親。”
眾人聽了這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商懷慶更是一頭霧水,有些不解的問道:“要那麽多女人幹嘛?”
泰俞看著眾人,也看著商懷慶一臉的懵逼,隨即說道:“秦公要解決的問題是什麽?”隨即給了答案“人口問題。”
眾人都點了點頭,這個是樹先生請教泰俞的根本問題,但是這跟女人有什麽關系呢?
泰俞卻突然問商懷慶道:“請問商將軍現在官至幾品?”
商懷慶立刻大聲道:“卑職官居正五品中郎將。
“商將軍可有子嗣?”
“現有一個女兒。”
“商將軍好福氣啊!”泰俞聞言不由得說道:“請問商將軍的女兒何人所生?”
“我的老婆啊!並州銀家之女,我的夫人是……”
泰俞聞言擺手道:“我不是查家譜,商將軍未來還想要個兒子嗎?”
“那是當然, 大丈夫豈能無後。”商懷慶呵呵一笑,不好意思的繼續說道:“不瞞殿下,此時我那老婆已經有了身孕,穩婆說這一次定是個帶把的。”說完嘿嘿的笑了起來。
“嗯!這第二個兒子何人所生?”泰俞點了點頭問道。
“當然是我老婆了。”商懷慶一臉的傲然。
泰俞又點了點頭,隨後問道:“商將軍有了女兒有想要兒子,敢問這兩個孩子哪個是你所生?”
“這個……”
商懷慶還勿自不明所以,但是身邊的所有人都明白了過來。
“生孩子,靠男人是不行的,生孩子這件事只能是女人來完成,不管你是威震一方,還是九五之尊,哪怕是天下共主。男人生孩子是不可能的,這件事只有女人才行。”泰俞肯定的說道,隨即又道:“如果有人能找到男人生孩子的典故,可與我論一論。”說完目光四射,看的眾人目光躲閃。
億萬年來,都是女人生孩子,男人養家糊口。
“沒有女人何來孩子?沒有孩子何來人口?”
“生在衡州就是衡州的人,就算死了也是衡州的魂,想要衡州千千萬,多找姑娘多下蛋。”
這兩句順口溜,泰俞想都沒想就說出來了,說完了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商懷慶聞言表情一呆,隨即雙眼頓時就亮了。向泰俞一抱拳,也不聽泰俞再說什麽,一提馬韁,轉身看向遠處快要消失的一行人,“駕!”
“殿下,我去去就來。”說完一騎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