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三十萬兩。”
驛館中新南國副使看著永泰莊鋸廠來拿銀子的夥計拿出來的借據,一時有些難以置信,“這是幹什麽了,怎麽這麽多。”
只見借據上寫到:新南雲道遠今借白銀十萬兩。三張借據都蓋了雲道遠的私章,字跡很新,墨跡還未乾的樣子。
這叫做借屍還魂,利用文字的漏洞隨意添加,即可獲利十倍。所以當寫借據時,我們一般要寫大寫,尤其數字大寫無法修改。
“請問我家雲公在哪裡?如何花費如此巨款。”副使非常謹慎的問道。
前來收銀三人也不隱瞞,如實相告。
永泰莊的鋸廠,那就是一個賭場啊!
副使略一思量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傳聞這鋸廠乃是大堯來頭很大的公子所開,此時登門要錢,該如何是好?
“怎麽?貴使想要賴帳不成。”鋸廠前來要帳的夥計甲說道。
副使見狀心思急轉,連忙擺手道:“不敢不敢,這就支付了。”
既然有雲道遠的親筆簽字,又有私印想要推托可是不好使了。也罷,反正錢銀都由雲道遠所掌,出了什麽事情也是由正使負責。
如此,三十萬兩白銀的黃金,被永泰莊鋸廠收入囊中。
回到鋸廠之中,賭局仍在繼續,這一次雲道遠學乖了,跟著富泰一起下注。富泰贏雲道遠就贏,反之就輸。
如此,富泰也去櫃台借了兩回銀子,每次一萬兩。而雲道遠也同樣借了兩回。
而小夥計也同樣往使館跑了兩次,除了先前的三十萬兩,後面又有二十萬兩,共計五十萬兩白銀,折合黃金五萬兩。
這已經是新南國籌備給大堯公主連結的最大金額了,這次出使共計攜帶了八萬兩黃金,想不到幾日時間就讓雲道遠花出去這麽多。
前來大堯過關隘已經花了五千兩黃金,到達大堯國都又花去五千兩黃金。如此,所剩還不到一萬兩,希望一切順利吧!副使是這般想。
而很快讓他絕望的是,鋸廠又來人了,這次真的是絕境了。又十萬兩,一萬兩黃金就這樣沒了。
雲道遠對這些一無所知,鋸廠的人不斷的慫恿,還給他上了酒水,這麽一激動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以至於腦袋突然一暈乎,就此醉的不省人事。早有抽頭的夥計,過來一把拉起,往外面去了。
富泰見狀,嘿嘿一笑。旁邊的所有人都是哈哈一陣大笑。
“算算多少錢。”富泰將面前的籌碼一推。
“哎呀,我的爺,這還算啥呀?這一票咱們賺翻啦!”掌眼的連忙過來給富泰深深一個萬福。
富泰點點頭,“如果上邊問字據的事……”不等他說完,櫃上已經將富泰寫的兩張字據拿來,交給了他。
“我的爺,這是您的字據。”
“這怎麽行,一碼歸一碼,這要讓爺知道不得扒了我的皮?”富泰很是為難的將字據退回了給掌眼。
“誰敢欺負我家富爺?你讓他找我來!”這時一個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鋸廠所有聽到這聲音的人,臉上都是一喜,這已經是一種無形的讚許了。
富泰也看到了那人,連忙躬身施禮道:“多謝九爺抬愛!”
“我剛好約了十三一會兒在春曉樓談事情,你這事辦的好極了,櫃票收回,再賞你一千兩,給你的辛苦費。”說著竟然拍了拍富泰的肩膀說道:“以後這樣的肥雞,不宰白不宰,多多往我這領,
有多少我要多少,出了事我負責。” 富泰聞言,連忙稱是。
其實說話間,泰俞和五皇子的車子已經來到了永泰莊。
車子裡除了五皇子還有兩個滿臉愁容的小妞兒。
十三皇子則一邊安撫徐文英一邊給楊慕道歉,這一路行的很是漫長。
金殿之上,徐文英的決絕也讓皇帝一陣後怕,以至於除了收回聖旨,其他的問題也都一並答應。
皇后娘娘不時來上一句,“那陛下是想讓十三兩個都娶了不成?”
“都娶了又如何,我家十三如此優秀,兩個小妞兒都娶了就都娶了。”皇帝也是真的怕了這個徐家丫頭了。
“可是這違反祖製,該當如何處置?”皇后娘娘偷笑著問道。
大堯的祖製對於皇子結親是有規定的,除太子可以娶兩個之上的王妃以外,其余諸皇子在未開府前只能娶一房王妃。
“他不是還沒成年嗎?等到十三成年之禮,朕給他一個王銜。”皇帝大手一揮說道。
這個結局讓在場所有人都是心中一喜,這也是最好的處理方案了。
有了王的封號,娶幾房妻妾那就是王自己的事情了。 也不算違背祖製了。
“行啦!別哭哭啼啼的了,父皇既然答應給十三加銜,你們兩個小妞兒還哭哭啼啼幹什麽?”五皇子胖胖的身體,擠在車內實在有些難受。
“阿姐,我實在不知道這件事情會成這樣子,你就饒了我吧!”離陽郡主很委屈的說道。
徐文英聞言依舊意難平,揮了揮拳頭說道:“你就心裡早已樂開花了吧!”
離陽郡主向後縮了縮,很不情願的嘟著嘴說道:“皇帝給下的聖旨,我事先又不知道,我能怎麽辦?”
“你就是故意的,我恨你!”徐文英臉色依舊陰寒,冰冷的說道。
“哇……”離陽郡主聽了這話又哭了起來,這一次真的梨花帶雨,哭的稀裡嘩啦。
徐文英見狀心裡也是一軟,面色柔和了一些,“不要哭了,惺惺作態給誰看呢!”
離陽郡主就哭的更傷心了。只是這哭聲有些滑稽,哭著哭著突然噗嗤笑了起來。
徐文英見狀也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車裡的兩個年輕人被這場景嚇了一跳,五皇子渾身的肥肉都一陣抖動。
泰俞也是不知這兩妞兒這是發什麽瘋?
只聽徐文英突然說道:“張老虎要是知道我們都嫁給了十三會不會暴走?”
離陽郡主一邊嘿嘿的笑,一邊看著十三皇子,勾了勾手指說道:“小十三你跑不了了,終於落在我們手心裡了。”
泰俞聞言頓時渾身都是一緊,不可置信的看著兩女,茫然的問:“你們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