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今天舉行的是全國大賽A、B兩區的二回戰,其中的一場對局,將在千裡山女子高校、龍門渕高校、越谷女子高校,以及鞍月高校之前展開。
作為種子隊伍的千裡山女子高校,她們的全國大賽,也終於將要開始。
開賽前,千裡山所在的休息室內,有著七個或站或坐的身影。五位隊員,一位監督,以及義務前來打雜的,某位隊員的青梅竹馬。
她們的監督,愛宕雅枝,正在進行最後的動員:“相信以我們的實力,區區二回戰應該沒有什麽問題,但是希望大家還是要全力以赴,不要給對手們留下任何機會。”
“夕,如果準備好了就去大會室吧,現在先鋒戰馬上就要開始了。”
“好咧!”一頭棕色短發,男孩子氣十足的二年級選手,江口夕答應了一聲,跺了跺腳,準備起跑,衝向對局室。
“夕,加油!”她的好友,同樣二年級的清水谷龍華祝福道。
“加油。”前輩們也同樣鼓勵道。
不過看著一下子就衝出去好遠,沒有回應的江口夕,少女們無法確定,自己的加油聲是否有成功傳達。
……
同一時間,龍門渕高校的休息室。
“應該已經快到先鋒戰開始的時候了吧?”先鋒戰就要出場的井上純有些迫不及待,看了看牆上的掛鍾,問道。
“好像是已經到時間了……”同樣抬頭確認了一下掛鍾上的時間,透華回答。
正巧來自主辦方的通知也同時抵達:“請注意,全國大賽二回戰的先鋒戰馬上就要開始,請各隊的先鋒前往指定的大會室就位。”
“那麽,我就出發了。”聽到了通知的純站了起來,向著其他少女們說道。
“加油!”
……
大會室的門口,場館的安保人員正在站崗,這時打東邊來了個江口夕,打西邊來了個井上純。
恩?這確實是女子組的比賽沒錯吧?工作人員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站錯了崗位。
東邊的江口夕一頭棕色短發,身上則是短褲背心,背心上還套上了一件男生的製服外套,把袖子卷到了胳膊之上,似乎剛跑完100米一樣,一口一口地喘著氣,外表和行為上看起來都沒有任何女生氣息。
西邊,井上純的淺藍色在額前梳出了一個有點殺馬特的劉海,穿著的短袖襯衫和製服套裙倒是比較正常,可是襯衫上明顯打著一個男士領帶,套裙下還穿著束腿的休閑長褲。這……看起來也太中性了點吧?
攔?不攔?攔?還是不攔?工作人員實在有點糾結。
不過看著兩人一路徑直走向會室,一點疑問和猶豫都沒有的樣子,工作人員在無奈的糾結中,最後選擇放棄了自己的判斷力,提心吊膽地把兩人放了進去。
進門之後,夕和純兩人同時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很是認真的,從上到下觀察了一番對方。
【這個對手,很強!】
兩人同時在心中表達了對對手的欣賞。
不是麻將,是穿衣品味方面。
……
在先鋒的四人到齊,翻牌決定好座次之後,比賽正式開始。
東一局,親家是千裡山的江口夕,南家是鞍月高校的3年級生,中島加穗,西家井上純,北家則是越谷女子高校2年級的中口優和。
身為場上唯一的3年級,中島加穗在觀察對手的方面,可能做的最為細致。
【千裡山的2年級,
擅長做大牌的ACE麽?】 千裡山將ACE放在先鋒的習慣已經持續幾年沒有變更了。而將ACE放在先鋒或者大將,也是團體賽裡最為正統的排兵布陣方法。大將不必多說,決定整場比賽勝負的位置。只要隊伍裡擁有強力的ACE能夠在大將戰翻盤,之前的8個半莊不管落後多少都沒有關系。而將ACE安排在先鋒,則是希望從比賽的開始就取得領先。在點數優勢的情況下,先鋒後面的選手可以打得更加從容,攻守更加自如,而不會因為點數的壓力去被迫做出相對較差的決定。
千裡山作為常年的全國四強,隊員的整體實力相當優秀。利用ACE在先鋒戰打出一定的優勢,後續的隊員們則憑借能力將優勢擴大,或者起碼保持到最後,這就是她們的已經被大眾所熟知的打法。
【龍門渕的先鋒,在一回戰裡也打出了相當大的點差……】
透華安排的陣容,就更側重於利用強力選手在大將戰決定比賽了。 不過因為點數優勢下打牌的節奏確實要比劣勢局舒服很多,所以也安排了得點能力相當強的純出戰先鋒。
【雖然是幾個低年級的小朋友,但是能以這樣的年紀出戰全國大賽的先鋒……沒一個好惹的啊。】
【不管怎樣,想要晉級的話,必須要進攻!】
連續的鳴出2副牌,中島加穗在第8巡完成了自摸:“一氣通貫,dora,40符2番,700/1300。”
【先拔頭籌,還不賴吧。】
……
東二局,越谷女子的中口優和也通過一個役牌的後付,在先鳴出789s的情況下,和出了井上純打出的役牌白,白dora2的3番,3900點。
放出了這個銃牌的純,則開始回顧這兩局牌。
【副露的一氣通貫,以及役牌後付……鞍月和越谷的先鋒都打得有點激進啊……】
在一般的日麻對局中,副露一氣和役牌後付並不是特別普遍。降低打點並不是主要問題,暫且不論。重要的是如果在沒有確定有役的情況下副露,可能會導致最後沒法和牌,影響自己的節奏,在攻守方面都相當難受。當然這種快速的副露,可以讓手牌的進展更快,所以也不算是錯誤的打法,只是相對來說比較激進而已。
【考慮到千裡山的先鋒似乎很喜歡做大牌得分的樣子,是在用速度阻止她和牌麽?】
【大家一起去針對千裡山,似乎是個好主意啊?】
“吃。”東三局坐在親家位的井上純,通過這個鳴牌,把手牌推向了一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