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守和小衣的默契,自然達不到能夠眉目傳情的境界。
對於小衣注視著自己的笑臉,花守沒能做出任何回應。
此時的她,更關注的還是剛剛放銃的問題……
天江衣放棄了直擊鞍月飛人完場,一位晉級的機會,槍口瞄準著千裡山,從未移開。
【是在挑釁呢?】
【還是說,想要把我們打下2位,換一個更弱的對手進入半決賽?】
既然對手放棄了可以直接獲勝的機會,那就只能認為她有著更高的目標了。
【這樣的話,龍門渕的野心……有點大啊。】
在又一個3倍滿的直擊之後,千裡山已經只剩下了113900點,與226200的龍門渕拉開了相當大的一個差距,想要在大將戰追回來的概率已經不高了。
【就這樣在這裡放棄一位的話,以後就再也沒有底氣向龍華和夕她們說教了……】
但是這種局勢下,還繼續盲目的向一個深不可測的對手發對進攻,很可能就會變成一去不回的死亡衝鋒。
【連二回戰都沒法突破的情況,這在千裡山的歷史上已經有多少年沒發生過了?】
就算龍華和夕她們不能理解,現在,守住二位也變得比爭取一位更加必要。尤加莉的話,花守覺得甚至不需要解釋,他們倆都是心意相通的。
不過,目前千裡山仍舊領先著越谷和鞍月很多分數。即使放棄了力爭一位,也不意味著,必須碌碌無為地,消極等待比賽結束。
【既然你放棄了直接完場的機會……就讓我用你大發慈悲所恩賜的時間,慢慢揭開你神秘的外殼吧。】
緩緩的抬起頭,阪本花守在大將戰裡第一次正面對上了小衣的視線。
……
右手輕輕地扶正了鼻梁上架著眼鏡的,花守制定了以下幾個準則:
1、放棄與龍門渕爭奪一位晉級的可能,不在危險的情況下主動進攻。
2、盡可能的摸清楚龍門渕大將天江衣的能力,實力水平,發動條件,使用限制等等,越清楚越好,即使需要為此付出點棒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3、不在意點棒的前提,是不會落到3、4位導致無法晉級。考慮到目前3位越谷女子高校的38500點,可以承受的代價大概在70000點左右。
明確了目標與底線之後,花守已經準備好迎接接下來的對局。
發現了花守饒有興致地盯著自己的眼神,小衣心裡的開關也似乎被打開了:【終於,要毫不逃避地來一場正面對決了嗎?】
……
東三局,莊家,龍門渕高校,天江衣。
天江衣流局聽牌,其他人未聽。
【在前中巡時候的進張還是比較順利的,似乎沒有受到什麽干擾。但是在中晚巡之後,就始終摸不到進張了。一直都沒有辦法聽牌的話……是受限於一向聽?】
沒有太過在意場上點數的變化,花守在心裡默默地推導總結。
東三局一本場。
“榮。9番,倍滿,24300點。”
“好。”花守一邊支付點棒,一邊繼續著自己的推論。
【雖然是一個經常違反牌效做大牌的選手,但是做牌的速度也能夠很快。在第6巡就能夠做出莊家的倍滿……】
這麽看來,天江衣似乎是一個比想象中要更加可怕的選手。
東三局二本場。
雖然已經不在乎點棒,但是24300點只能打6巡的麻將,
連對手的信息都收集不到多少,這種看起來就虧得要死的買賣,花守是不願意再做第二次的。 這一局,千裡山的隊長打得愈加小心,在打出的東風被衣碰出之後,馬上進入了完全防禦狀態。
最終,又是一個一家聽牌,三家不聽的流局。
並且從衣的聽牌裡又可以看到,她再次放過了直江由良打出的銃牌。
【和牌的手段也不拘泥於門清,如果有機會的話她也會做出鳴牌……】
東三局三本場。
“自摸,自風東,場風東,役牌中,對對和,dora。6番,跳滿,6300_All。”小衣再度拿下18900點。
【也不需要特別瞄準他家的放銃,可以憑借自摸和牌。】
明明是想通過收集信息找到一些可以應對對方的方法,結果,怎麽越打越感覺她無法戰勝了?
東三局四本場,五本場。
連續兩場小衣一人聽牌,三家未聽的流局。
【即使嘗試去做七對子或者暗刻、對對的刻子牌,還是沒能完成聽牌……】
……
“應該是沒錯了……在一向聽之前, 隊長和另外兩個學校的進張感覺都比較正常,至少應該是沒有受到太多的壓製。但是一向聽之後,進入聽牌的這一扇大門,就好像徹底關閉了一樣。”千裡山的休息室內,她們的中堅林星彩做出了評價。
作為旁觀者,在觀察了場上四位選手的這麽多局牌之後,她們已經得到了一些基礎的結論。
而龍門渕這邊,小一似乎也發現了花守的意圖:“透華,千裡山似乎在試探小衣的樣子誒。小衣就這樣一直打下去不結束比賽,有必要麽?”
“沒什麽關系吧。”透華把食指貼在嘴唇上稍微思考了一下,馬上回答道,“反正小衣這麽厲害,就算她們知根知底了也打不贏吧?”
(嗯,就好像你們四個人打了一年也乾不過小衣一樣。)
“不過千裡山在這種情況下還敢去試探小衣,真的挺了不起呢。”純發表著自己的感想。
“純,別說了……”一又一次回憶起最初和小衣對局時,被小衣所支配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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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課後茶話會。
花守:【龍門渕的大將,想把千裡山擋在半決賽的大門之外?】
透華:“這肯定是中年大媽閑得沒事乾自己想太多,小衣這麽單純的孩子,明顯只是缺心眼要多玩一會而已啦。”
純:“透華你真的有資格說別人缺心眼麽?”
井上純,龍門渕高校先鋒,性別女,享年16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