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
一道道身穿錦衣的人躍然於高牆之上,手持黑色手弩,每個人眼中炯炯有神,赫然是修煉有成的後天高手。
堂堂大明底蘊之一,錦衣衛自然是最強形態。
“是錦衣衛,大家別亂動。”
周圍來參加比武招親的人目眥欲裂,想不通這種小事竟然招惹來了錦衣衛的注視。
難不成朝廷以為他們在聚眾叛亂?
一個個剛才還大言不慚的武林中人,刹那間全部成了鵪鶉,縮立在一旁。
“閣下,此間究竟意欲何為?”喬奎深吸一口氣,看向了徐年,剛才就是他說了動手,瞬間湧現出如此多的錦衣衛,自然不是普通人了。
“喬幫主,你身為堂堂水幫幫主,難道還不清楚孤要做什麽?”
“你水幫聚眾二十萬精壯,又是意欲何為?”
哪怕被五大先天包圍,徐年卻也一點不怯,悠然著說道。
聽聞他自稱為孤,喬奎哪兒還不明白眼前之人究竟是誰呢。
“君上!”
“君上,臣來遲了。”恰在此時,毛驤領著數百人踏破了此處,直接湧過來把這裡包圍得水泄不通。
“吾等拜見君上。”眾武林人士見狀紛紛拜下,心中忐忑不安。
其中以楊暾為最,他剛才居然和徐國君侯動手了,還妄圖切他下面?
他霎時間就懵了,整個人顫抖不停,跪在地下久久不敢起身。
“竟是君侯親臨,還帶了錦衣衛大軍,看來水幫難逃一劫了。”
有人不安,有人幸災樂禍。
唯有水幫三大副幫主沒有表態。
“大哥,動手。”
三人其實私底下是結拜兄弟,老大劉堂,老二王虎,老三李昭。
他們背後之人之所以把他們塞到水幫來,自然是有大事要他們去做,結果還沒成功,就已經要被圍殺了。
何其的不甘心,為今之計只有突出重圍。
“殺!”老大劉堂眼中狠辣之色浮出,緊緊地盯著徐年。
三人提著大刀,直奔徐年等三人而來。
“青兒,不要出手,讓他們來,孤親自動手。”
“君上,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啊!”高吉急得發顫,恨不得直接一掌斃了三人。
“閉嘴,孤要的就是一場戰鬥。”
“鏘!”神龍劍出鞘,寒光凜凜,在徐年手中吞吐著瘮人至極的元罡之氣。
“他竟是宗師!”來不及反應,徐年已經發揮出真正宗師的實力。
“刺啦!”隨著他蟠龍翻身,從老二王虎的身旁一轉而過,這位先天中期就留下了一條胳膊,鮮血瞬間飆飛。
“啊啊啊啊!!!”王虎後知後覺地疼得大喊大叫起來。
“二弟!”
“二哥!”
“暴君,我要你死。”劉堂這般說著,一道真元從大刀中咆哮而出,好似化作猛虎一般,直奔徐年而來。
“好一招真元離體,可惜你不是煉虛宗師,否則孤還真不一定能夠接住。”
“噗嗤!”徐年體內罡氣沸騰,隨即在他功法運轉之下,神龍劍上隱約有寒芒掠過,正是堪比金鐵的元罡之氣。
若是煉虛宗師的話,罡氣更是可以離體數丈攻擊,端得是恐怖至極。
好似金尖對麥芒,罡氣和真元剛一觸碰,徐年的罡氣就輕松刺穿了他的大刀。
以神龍劍堅不可摧的底蘊,在劉堂眼睜睜情況下,劍尖一點一點地吞沒了他的長刀。
最終,一劍刺入了他的喉間。
“呃!”
劉堂瞪大了眼睛,仰頭倒了下去,他伸出手,仿佛想要抓住什麽。
“大哥!”眼看兩位哥哥都沒有對徐年造成傷害,老三李昭有些惶惶。
看他已經沒有了戰鬥的勇氣,徐年搖了搖頭,隨即收劍入鞘。
他本就是宗師境界,再加上神龍劍的厲害,神龍劍法的犀利,哪怕是遇上煉虛宗師都可以保命,對上先天境界完全就是碾壓,沒有一點成就感。
“毛驤,拿了二人,嚴刑拷問。”
“喏!”
再次站在喬奎身前,這位老人忍不住跪了下來。
“喬奎,拜見君上。”
“啟稟君上,水幫絕無反叛徐國之心,劉堂三人居然敢刺殺君上,實乃罪該萬死。”
“老朽可以將這些年幫裡積蓄的財物全部歸還君上,還能召喚水幫高層歸於朝廷管轄,只求君上給水幫的兄弟們一條活路,這二十萬人,實在都是窮苦之人,他們每日只是在碼頭上討生活,尋得一些生計,其他的行為是絕沒有的。”
他面容堅毅,一字一句地將水幫的一切都講解清楚,務必讓君上不至於動雷霆之怒,使得萬民蕩喪。
徐年眼睛眯了眯:“你以為孤是誰?孤乃徐國君侯,整個徐國的百姓都是孤的子民,你覺得孤會大開殺戒,孤就容不得他們嗎?在爾等看來,孤就是這般暴虐之君?”
他心中有些生氣,這老家夥明顯是以為他要追究所有人之罪,還想要保住水幫所有人,卻不知道徐年從不株連。
這個只針對百姓而言。
“老朽不敢。”喬奎低下了頭,心中反而松了一口氣。
“毛驤,將這些人全部抓了,反抗者死,然後讓喬奎配合你整治整個水幫。”
“對了,水幫還可以繼續存在,但是其中的精英,都要安插成為錦衣衛的一員,明白了嗎?”
毛驤眼睛一亮, 拱手道:“臣明白了。”
把水幫收編,這不就算是錦衣衛旗下了嘛。
實際上徐年對水幫沒有多余的想法,只是覺得這樣一股磅礴的力量,必須握在他的手上。
“對了君上,這喬奎,要不要……”
他的意思徐年明白,不過他卻覺得此人另有作用。
光是錦衣衛可不好控制一個龐大的水幫,唯有在老幫主的幫助下,水幫才能夠逐漸成為錦衣衛的旗子。
而且真讓錦衣衛完全掌控水幫,他也覺得不妥。
“就這般吧,沒有孤的命令,水幫中不可擅自殺人。”
“讓百姓也跟著篩選一下水幫幫眾,其中害人的家夥一個也不要放過,這些事情讓司寇衙門和城衛軍一起協助。”
“臣遵命。”
而這裡的黑衣打手們,那幾乎都沒有什麽好人了,光是喬奎冷眼旁觀的態度,就證明這些人和他完全無關,都是三大副幫主的爪牙罷了。
喬奎這些年越發遠離水幫,導致權利被奪走了太多,倒是沒有犯下太多過錯,否則也輕饒不得。
“君上,有一事我等不好處理。”不一會兒,卻見毛驤支支吾吾地走了過來。
“什麽事?”徐年眉頭一皺。
“還請君上過來看看。”毛驤難得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讓徐年都有些好奇了。
隨即就跟著他走到了一邊,這裡正是擂台之後的一座廳堂。
剛一進來,徐年就看見兩個相貌及其相似,又柔弱如雪的女子正跪在地上殷殷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