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逃!”
景徽虎吼一聲,腳下一踏馬背,整個人衝天而起。
得自先侯徐宣侯賜予的利器養氣劍上,元罡顫動,雖然不是罡氣顯化,也不可小視。
“將軍,我等前來助你。”景徽手下三大先天亦是棄了對手,爭取圍攻徐阜,只要徐阜一死,整個叛軍就不足為慮了。
“不好!保護君侯!”徐阜的親衛隊隊長是一個身高九尺的壯漢,此刻怒目圓睜地看著敵軍而來,手持一對宣花大斧就狠狠朝著景徽砸來。
“你的對手是我。”一個副將長刀一引,就把他的斧頭撥到了一邊,不能影響到景徽的發揮。
“呔!”壯漢怒喝一聲,想要退到徐阜身邊,可惜副將沒有再給他機會,大刀架住了他的去路。
還好親衛隊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其他人也速速湧來,妄圖攔截景徽,兩個先天隻得出手鎮壓。
唯獨景徽追上了徐阜,劍上的罡元吞吐不定,直奔他的後背。
“想不到你景徽也是一個陰險小人。”徐阜怒極,手上長劍一轉,擋住了景徽的養氣劍。
“嗡嗡嗡!”景徽沒有搭理徐阜的意思,此刻他隻覺得手上震顫不已,手中的養氣劍都有了一個豁口出現。
徐阜無論是武道修為還是長劍,都在他之上。
“哼!再來。”性子沉穩的他,也不急切,他只要能夠攔住徐阜逃走即可,其他的一切都交給天意。
而不知何時,徐阜的中軍早已大亂一片,青龍旗幟被一個青甲小兵興高采烈地一刀劈下,於是旗幟瞬間倒了下去。
鮑叔衡眼神銳利,一眼就看到了遠處敵軍後方旗幟倒下,於是他飛身踩在馬背上,手呈喇叭狀,使出了一門類似獅子吼的音功。
“徐阜已死,投降不殺!”
“徐阜已死,投降不殺!”
“徐阜已死,投降不殺!”
他的聲音直接傳遍了整個戰場,所有青甲軍面色大震,也跟著鮑叔衡喊了起來。
一時間好似所有人都在喊:徐阜已死,投降不殺。
紅甲軍中數萬烏合之眾迷迷糊糊就把兵刃丟棄了下來。
然後感染了前軍,同樣也慢慢放下武器投降。
所有人跪倒在地,兵器遠遠丟在一邊,不敢亂動。
青甲軍開始收割勝利,俘虜敵軍。
叛軍大勢已去。
“大司馬,你且在這兒收攏潰軍,主持大局,孤帶人去支援景卿。”
“君上萬萬不可。”鮑叔衡面色大變。
“君上,臣前往支援景將軍即可,還請君上在此主持大局。”
看著那老頭無比倔強的樣子,徐年悻悻地放棄了這個危險的念頭。
主要是他的五百殿前司沒有帶上戰場,否則鮑叔衡也不會這麽擔心。
只是青宮中的禁軍都被帶了出來打仗,五百殿前司必須留下鎮壓,否則萬一有什麽不軌之人妄圖衝擊青宮,那損失將會不可預測。
“那鮑卿且去吧,這裡只需留下五百禁軍即可。”
他清楚若是不留下一營人馬,鮑叔衡是不敢離去的。
“對了,傳孤的軍令,讓公孫瓚帶領白馬義從也跟著你一起去,你把這塊手令給他他就明白了。”
徐年把自己早就準備好的手令遞給了鮑叔衡。
雖然奇怪這白馬義從到底從哪兒冒出來的,可是現在也不是思考的時候。
“喏!”
老頭接過手令,
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家君上,發現他確實老實下來,沒有再上戰場的意思,不由得心中寬慰了一些。 雙方前後軍大戰下來,徐邑之軍損失了大約五千余人,只剩下不足兩萬,留下一萬看顧俘虜,鮑叔衡帶著剩余的數千大軍,朝著徐阜的中軍而去。
“阿青,你說戰爭到底帶來了什麽?”看著屍橫遍野的戰場,缺胳膊少腿的人掙扎著滾來滾去,妄圖求一個痛快,徐年眼中也有些不忍。
阿青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要保護好君上。”
徐年無奈,只能看著夕陽怔怔出神,卻沒發現一旁的高吉卻在看著他。
“君上藏拙多年,今一朝化龍,徐國恐怕要騰飛了。”他是從徐景侯的時代就在宮裡的,對徐國公室的忠誠絕對達到了最高。
看到了徐年的改變和魄力,自然是無比欣喜,甚至覺得徐國要在徐年的手上一片蒸蒸日上,形成百年前徐莊侯在位時候的盛況。
徐莊侯就是燕宋攻齊時期,那位膽大包天出兵宋國的徐國君主,就是這麽一次出征,直接讓徐國擴得四郡之地,一舉進入了小國的范圍,否則當初的徐國連千乘之國都算不上。
……
“怎麽會?”冉亭徹底壓下幾個先天的聯手攻擊,轉頭一看,諾大的戰場上紅甲軍幾乎全部跪地,唯有後方中軍還在抵抗,然而這已經沒有什麽用了。
“敗了!竟然就敗了!”
冉亭有些搞不懂,但是這不妨礙他退走此處的心思。
“徐阜這個混蛋,該下令退兵的時候不下令,任由我軍大敗,活該這輩子當不成君侯。”他心中破口大罵,忍不住想要弄死那個混蛋。
可是想想又忍住了,如今事不可為,他還得尋找機會退回宋國才是。
相信徐國經歷了這一番內亂,也插手不了宋曹之戰了,興許兩國已經開始交手,回去正好賺取軍功。
徐國他是待不下去了,徐阜根本帶不動。
“嗡!”長劍一橫,瞬間讓徐侗四人再次退卻。
徐侗臉色難看無比,他們護陵衛本應該建立奇功的,結果就因為這一個人就擋住了兩千築基以上軍卒,簡直是有些不可思議。
在冉亭動手之前,他就看出了護陵衛的不同凡響,自然是讓手下的軍卒互相協作,以長兵器對戰護陵衛, 甚至做到兩個人、三個人互相結合起來對戰。
讓護陵衛的人哪怕修為比其他軍卒高上許多,卻也沒辦法短時間內攻殺他們。
築基三關說到底還沒有修成後天真氣,沒有碾壓性的力量。
不得不說,冉亭確實是一個軍事大才。
“侗哥,君上那邊好像勝了!”手下一個副將突然大叫一聲,讓徐侗有些欣然抬頭。
剛才只顧著防守冉亭的進攻,他都沒注意到前方的戰場。
果然,那早已敗退的紅甲軍,可不就是叛軍嘛。
“兄弟們,敵軍已敗,拿出你們吃奶的勁兒來,今天必須把眼前的軍隊給吃咯。”
他狠狠大喝著,隨即給三個副手使了使眼色,四人再次圍攻上冉亭周邊。
“該走了,不能再停留,不然待會兒就走不了了。”冉亭大急,手上功法運轉迅速,長劍如臂,元罡巔峰的修為徹底展露。
“退!”一劍之下,他的元罡少了三層,換來的是徐侗等四人駭然地看著自己的手,虎口已經一片血色,若非冉亭一次性對戰四人,這一劍之下,徐侗覺得自己可以被其秒殺的。
“再上。”
眼看敵軍主將突然回轉馬頭,往霞山而去,徐侗哪兒還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麽。
於是留下一人繼續進攻,帶著其他兩人追殺冉亭而去。
“殺!”
數千紅甲軍因為主將逃跑,瞬間沒了軍心,反觀青甲護陵衛則是氣勢如虹。
不過一會兒,紅甲軍自知抵抗沒了用處,紛紛跪地乞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