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中旬。
徐年班師回朝了。
舒國被徐國攻下,變為舒州,數國震動,陳、許膽寒,不敢再侵犯徐國邊界,衛國更是還在不斷和吳國鬥智鬥勇,根本沒時間管閑事。
於是徐年臨走之時,順便把他本就割讓給舒國的北邊一郡也拿下了,依舊歸入舒州管轄,由杜如晦居中調製。
而舒州的節度使暫時由高順接管,曹州依舊是公孫瓚防備北邊宋國和西部陳許二國。
相對而言,高順的壓力更大一些。
至於拒馬關之外的戰事,都交付了於謙全權管理,他不再插手。
但是根本錦衣衛傳來的消息,目前為止,於謙一直佔據上風。
南方安定下來。
倒是北方已經越發動亂了。
八月初,齊國突然出兵,打亂了魯國的計劃,
當然,齊國並非是對魯國出兵,而是出乎意料的郯國。
沒錯,郯國又遭殃了。
不過只有十萬軍隊的郯國,再次迎來了齊國二十萬大軍的進攻,還是在其上將軍田季的帶領下。
齊軍勢如破竹,輕而易舉攻破了郯國北方防線,逼近了郯城。
相對而言,魯國那邊反而更好對付一些,因為郯國從未想過,有一天居然要面臨齊國的出手。
本就依附齊國而存在的郯國,終究要被齊國真正的收回了。
郯國向著周邊諸侯求援,無論是莒國,徐國,甚至魯國,都收到了求援信,可是沒有辦法,沒有人能夠救得了它。
莒國北邊被齊國陳兵二十萬,不敢輕舉妄動,而魯國正在全力滅宋,也抽不出人手,徐年還在回歸途中,更別說救人了,等他帶領大軍趕到郯國,恐怕黃花菜都涼了。
於是,在徐年剛剛回到徐邑的同時,郯國滅亡的消息傳遍了天下。
相對於徐國滅亡兩國來說,反而齊國這一次的攻伐事件更讓人議論紛紛。
“齊國也耐不住寂寞,要對周邊諸侯動手了,下一個恐怕就是中山國或是莒國。”
這是郭嘉所言。
在他身旁,也有一人騎著馬晃悠悠地走著,人著實醜了一些,正是鳳雛龐統,龐士元。
“奉孝所言,在下不敢苟同。”
郭嘉皺了皺眉:“哦?士元有何高見?”
“在下竊以為,齊國恐怕是意在燕國。”
郭嘉聞言不由得深深思索起來。
不多時,他突然眼睛一亮。
“齊公莫非是要以身為餌,引燕國上當不成?可是其哪兒來的信心?”
龐統笑著搖了搖頭:“這個在下就不知道了。”
“按照士元這麽說,恐怕齊國下一步攻我徐國都是有可能的,或許北邊要做好防備了。”
他轉頭看向徐年。
徐年卻是點點頭:“你和士元的話孤都聽見了。”
“放心吧,北邊如今是李成梁李卿在主事,他老成持重,必然不會讓固安陷入危機。”
“另外孤會讓青龍騎前往雲州東谷郡坐鎮,不至於使得兩處受困。”
郭嘉頓時拱手道:
“君上所思所慮,已然十分周到,臣佩服。”
“別拍馬屁了,切記提醒孤做錯漏之處,不可讓敵人有機可乘。”
他這才收了嬉皮笑臉的樣子,正色回答:
“喏。”
龐統有些羨慕地看著郭嘉和徐年的相處之道,
他雖然心性灑脫,可是卻也存著一份自卑之心,矮胖醜三要素他都佔據全了,每個人看他的第一眼,都不免出現一個醜字的形容詞,這是難以避免的。 君上雖然信重自己,可是到時候在朝堂之上,恐怕諸臣對他的攻訐不會少,若是讓君上久而久之見之,也不定會生出厭煩之心,這是厄待解決的問題。
進入徐邑范圍,恰巧見到了到處都在割莊稼的農人,在一群系著白帶的人幫助下,效率有所提高。
那是徐年所言,要讓真正農家人區別出來的東西,農家進入徐國以後,四處分散在各個地方,以協助農民為己任,不過他們最重要的事情是不斷分析農田之中的問題,還有如何去促進收成的問題。
簡而言之,這是一群最早的研究糧食種植的科學家,而非真正的農民,否則農家還真是遍及整個天下了。
“或許引進生產力,也是徐國發展的重要一幕。”他若有所思地想著。
到了城門之前,徐季率領百官早已在此等候多時。
左右錦衣衛接替了虎衛軍的管轄,典韋和許褚只能孤身待在他的身邊,嚴防有人刺殺。
錦衣衛南鎮撫司的職業就是負責君主的出行,到了宮中則是禁軍接管,虎衛軍雖是近衛,卻也不能代替這樣的職位。
“拜見君上!”在徐季的帶領下,百官叩拜而下,哪怕是一旁的路人,也情不自禁地跪下磕頭,都是誠心的,而非刻意為之。
在又一次傳遞捷報回城後,人人都知曉了他們的君上乃是千年難遇的明主,除了將徐國土地擴充雙倍之外,還結交打敗了諸多強國強軍,如今的徐國,便是稱一聲萬乘之國也不為過,大國強國的形象已然立下,百姓的自信心膨脹到了極致。
“都起身吧,回宮。”
徐年大手一揮,錦衣衛便護衛左右,向著青宮而去。
沿途百姓的喧囂許久未停,這一天徐邑注定又要載歌載舞,通宵達旦。
徐國也有宵禁,但是時間要到晚上深夜時分,節假日更是放開宵禁,任由百姓玩鬧。
現在正是中秋佳節,宵禁解除三天時間。
青宮。
這裡早已掛上了一條條青色的綢帶。
由於徐國尚青,所以這就和後來掛紅布的作用是一樣的,代表著喜慶。
“君上還未曾到嗎?方才不是已經通報到了正和門?”喬霜玉有些抑製不住的思念。
“妹妹,內侍才通報而已,君上再快,也還要一盞茶才能進宮呢。”喬瀅玉拉了拉她,讓她不要著急。
不過恰恰她自己心裡也急得厲害,只是難以言說出來,不似妹妹這般直接。
“姐姐,你說君上是否太勞累了,看見我們等在這兒反而厭煩呢?”小喬擔憂道。
大喬溫婉地搖搖頭:“君上不是那般性子,對我們何曾有過苛責呢?”
她不覺心中有些甜蜜,記著二人都是抱著目的進宮的,沒想到君上不到不追究,反而日日疼愛,倒是讓姐妹二人心中越發愧疚了許多。
“嗯,姐姐最懂君上心思了。”小喬笑了起來,惹得大喬不禁紅了臉頰。
而在她們身邊,尚且還有穿著各式各樣長裙的麗人們翹首以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