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是一個吸引諸子百家投效的好機會。”
徐年暗中思量著。
“招賢令應該是不錯的手段,不過需要等宋曹之戰中諸事已畢後。”
“讓錦衣衛盯著他們即可,但若有犯徐國律法者,一律重罪處之。”
“臣領命。”
等到毛驤離去,徐年又拿著錦衣衛傳送回來的情報看了起來。
由於有部分錦衣衛直接融入了周邊諸國,對宋曹自然也是有了情報來源。
“宋軍攻項城半月有余,死傷萬人,居然這麽久還沒拿下來。”
雖說情報中說曹軍死傷也不少,可是徐年急啊,他可不想要兩國之戰真的打到明天開春去。
倒是上郡那邊還算是好消息,曹國整個上郡完全落入了宋國手中,如今宋軍十萬大軍兵臨城下,已經對陶丘形成致命威脅。
除了東郡還有十萬大軍支撐著,整個曹國唯有陶丘城中尚且有五萬大軍可以守城。
另外諸郡郡守也在曹伯姬陽的詔令下,開始征召兵馬準備前往陶丘,以解陶丘之圍。
“曹國已顯亂政之象。”姬陽這份詔令,和漢靈帝恢復州牧制度又有何區別?
徐年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曹國越是動蕩,徐國的機會就越大。
等到他行軍至葫蘆關的時候,想來宋國鯨吞之勢就可以形成,只是當看到徐國調兵遣將的時候,宋公又當如何應對呢?
他很好奇這位擁有雄心壯志的鄰居,到底會做出怎樣的決定來。
翌日。
剛從青赤殿中回來,高吉就到了眼前。
“君上,宜蘭殿那邊遣人過來詢問,今日或有什麽章程?”
“什麽章程?”徐年疑惑問道。
“君上忘了今日是重陽節啊,每年這個時候都要慶祝豐收的,君上還要祭祀先廟呢。”高吉提醒道。
徐年想了想,還真是那麽回事。
以往徐宣侯還算正常的時候,每年重陽節都要帶著公子和公主們祭祀先廟,以慶祝一年來豐收的喜悅,而後,則是年輕的子弟們約著一起前往郊外踏秋,所以重陽節也叫做踏秋節。
徐國一年中有四大節日慶祝。
除了重陽節之外,往後還有元辰佳節,也就是改歲之春節。
正式開啟大型祭祀活動的清明節,也叫做踏青節,春祭。
以及上個月才過完的中秋節,或者叫做團圓節。
“祭祀之事,也不必勞煩公卿們了,孤前往君陵祭祀一二即可。”
“至於宮中……”
徐年沉吟了一下,說道:“讓蘭姨,青妃和嫻嬪都準備一下,待會兒和孤一起前往君陵,就當作踏秋了。”
“喏。”
吃了早飯,又處理了一會兒政務,眼看時辰已經不早,徐年去換了一身青袍。
等他再出來時,青元殿中已經成了鶯鶯燕燕一片。
妃嬪皆是青白二色服飾,連最愛綠衣的阿青都換了衣服。
至於侍女們,自然都著一身綠色紗衣,看起來倒也不差。
為首的是紀蘭,溫柔嫻雅的性情,配合那呵氣如蘭的身姿,一種隱約的上位者感覺迎面撲來,讓她身形有些突兀。
當她看到徐年的時候,也不知想起了什麽,臉上羞色一閃而逝。
主要是阿青和徐嫻,一個從小和羊兒一起長大,性情嬌憨純真,一個從小和師父待在一起,性情冷豔動人,皆沒有這般貴氣逼人。
幾人的侍女中,
又以采荷采月為首,她們兩個已經重回了青元殿這邊,阿青有了新的侍女絮兒,徐嫻的侍女則是冬兒,都是徐年囑咐挑拔尖兒的丫頭侍候她們。 一個嬌小可愛,一個冷面寒霜,頗為契合兩人的性格。
“君上。”紀蘭率先盈盈一禮。
身後其她女孩兒紛紛效仿,唯有阿青一邊行禮還要一邊對他傻笑著,惹得徐年寵溺一笑。
“蘭姨不必多禮,咱們該出發了。”
“好耶,待在宮裡也太沒意思了,阿青就想出去玩。”
她走近了過來,親熱地抱著徐年的手臂。
一時間,徐嫻和紀蘭都遞了目光過來。
一人冷眼中帶著三分複雜,一人則是溫柔中帶著嗔怪。
“青兒,不可胡鬧。”拍著阿青的手,幾人往外而去。
君陵離徐邑有段距離,自然不可能走路前往,所以都用了馬車。
相較於數百年前老舊的牛車和戰鬥所用的戰車,如今經過墨家改良後的馬車已經風靡諸國,成了公卿子弟的最愛。
“孤和蘭姨一輛,青兒你和嫻兒一起聊聊天。”
準備了四輛馬車,卻並非每人一輛,後面的是給幾個侍女。
至於護衛,則是殿前司一百人和錦衣衛兩百人隨侍左右。
其余南鎮撫司另有千人暗中護衛,隱藏不發,但有異動,隨即就會引來千人屠殺。
要知道這可是人人後天級別的武力部門,數千人的軍隊或許都不夠殺的。
西征之途,他也會讓兩千錦衣衛跟著,除了探取情報之外,也和親衛軍一起作為護衛隊。
“可是我想和君上一起的嘛。”阿青嘟囔了兩聲,卻是沒有反駁地跟著徐嫻上了馬車。
徐年這裡,他率先上了馬車,隨即伸出手看向紀蘭。
女人不好意思地左右看了看, 想要拒絕,可是看他堅定的樣子,隻得咬牙閉眼伸手。
高吉權當沒看見,自顧自地坐在馬車前方,和車夫一起趕車。
旁邊,殿前司統領徐拓和南鎮撫使裴正騎著馬一前一後地看護,眼睛警惕地看向四周。
“蘭姨,可以坐下了。”情不自禁地捏了捏那滑膩的手指。
“呀!”紀蘭驚呼一聲,睜開眼後,就看到寬敞的馬車中只有自己和他兩人。
一股麝蘭幽香襲來,讓徐年捉住了那要縮回去的纖纖細手。
“年兒,不可如此。”她鼓起臉頰,眼中藏著一絲紅暈,輕聲呵斥著。
馬車開始出發,一個晃悠之下,佳人恍惚中抓住他的手,然後落入了他的懷中。
細膩的粉面一下就升起兩朵紅霞。
她羞澀著想要起身,卻被他緊緊地擁著。
“蘭姨,這樣就很好。”
紀蘭卻如何好意思?掙扎著拉開他。
“不可。”
“我保證不會有多余的動作,就這樣好嗎?”他貼近她的耳邊說道。
氣息流轉耳邊,讓她不禁一陣顫粟,耳根直接羞紅起來。
實在拉不開他的手後,她隻得歎息一聲:“僅僅如此,不然我就不跟你回宮了。”
少年眼中露出欣喜之色。
“好。”
然而前往君陵的路途並不算好走,馬車搖搖晃晃之下,紀蘭的臉蛋不知不覺間更加羞紅了。
“年兒~”眼中不覺霧氣升騰,眼角有些韻意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