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人能做到這一點。
他稍稍抬了抬下巴,偶爾還會大口大口的喘幾口氣。
一刻鍾過去了。
總算是結束了。
他的修為再次提升。
她不再咳嗽,不再咳嗽。
她吞了吞口水。
臉色漲得通紅。
她張開了紅唇道。
“你好壞。”李七夜拍了拍李七夜的後背。
他咧嘴一笑。
“我說了,我對好人很好,但對惡人更壞。”她又給了他一巴掌。
“這麽說,我也不能說你不好,只能誇你好了?”
他強忍著狂笑,生怕吵醒了夜裡的蟲子。
“你想怎麽說就怎麽說吧。”
“這樣啊,太好了。”
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有些擔心的說道。
“三殿下走後,可還好?”
她倚著他,輕輕拍了拍他。
“原來你也會為我著想?三郡主走後,熊國師就親自登門道歉,說是他沒有照顧好她,應該受到懲罰。”
“難道他還會認為,三公主是你放跑的?”
“他不會,也不敢。三郡主乃是一代皇者,他不可能留下,而且,那個叫梅公子的人,也在這段時間裡,殺了他的兩大殺手,這段時間,天下大亂。”
說著,謝雨嘉從郝仁的胸口裡抽出來,坐在那裡,默默的看著郝仁。
他對自己說,如果你認為我是梅先生,或者你認為我是他的話。
既然不揭穿,那麽就讓他們兩個在演戲,看看到底是哪一個更會演戲。
他故作詫異的說道。
“是嗎?”
紀雲舒抿了抿嘴唇。
“不止如此,河東四大惡,也是被梅大人殺了三人,一個發狂。”
他微微一笑安慰道:“那就好。”
“只要我沒犯什麽錯,我就不怕梅老板。”他低低的一笑。
她盯著他說道。
“你不怕?”
他抿了抿嘴唇,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我又沒犯什麽錯,我有什麽好害怕的?”
她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
“那你還不是有罪?”
“嘿嘿。”
“王爺是個惡人,所以,我要用最惡毒的手段,來懲罰他。我總說,我打起人來,打起架來,我打得更狠,你說,王爺會不會還是個好人?”
這話一出,顧惜玖渾身一顫。
可她,終究是個正經的郡主。
她的臉上閃過一抹驚慌。
她沒有對他所說的這些問題作任何解釋,只是反問了一句。
“你可曾想過,王爺在聽到三郡主失蹤的消息後,會是怎樣的心情?”
他輕描淡寫的說道。
“怎麽了?”
“當時他很憤怒,很瘋狂,然後王爺就跟大夏王朝做了一筆生意。”
他眉頭緊鎖,若有所思。
一個想要爭奪王座的王子,怎麽可能和大夏做生意?
勾結敵人?
販賣情報?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韓立想了想,這些都不是真的。
“你說。”
她咳嗽兩下,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才緩緩開口。
“陽信郡主,大夏王朝的王妃。”
啥?
這個該死的家夥,居然還想打我的主意??
我馬上就背叛了他。
說不定,這王八蛋早就發現了呢?
你也想騙我?
這是要給對方難堪嗎?
如果是以前,
他早就手舞足蹈了。 不過。
這一刻,他可以隨心所欲地掌控自己的心情。
所以,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他雖然這麽認為,但大夏的皇上也不會傻到把女兒帶到新的朝堂上來,那不是找死麽?”
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不是,那支押解陽信郡主的車隊,已經快要抵達臨江界。”
哎呦!
這塔瑪真要跟自己的老婆搶走嗎?
陛下老兒,您是王八蛋的嶽父,您居然沒能保住您的女兒?
甚至,還將自己的女兒送出去,就是想要坐上那個位置?
這麽蠢,這麽沒本事,怎麽可能做得了帝王?
他心中怒火中燒。
想要將這位老兒的祖宗十八代都問一遍。
這……這是什麽情況?
陛下和陛下那老兒,會傻到指望一個女子來阻止新王朝對大夏的入侵嗎?
天真,天真,真的很天真。
他依舊不動聲色的詢問著。
“你這是要多娶一房娘娘,哪裡還有你的份兒?”
沒想到,她卻是一臉的嘲諷。
“你當王爺是真的在意陽信郡主嗎?搶了陽信,也不過是搶了人家的身體而已,這不符合王爺的目的。”
他一臉茫然。
“這麽說,他是另有所指了?”
“王爺要的就是陽信公主,而且,還要讓她去勸勸大夏王朝,讓大夏王朝協助他登上新的位置。”
秦然微笑著反問。
“你覺得陽信郡主會真心相助?陽信能答應嗎?”
她微微一笑,卻是胸有成竹。
“你一定會答應,大夏王朝也一定會答應,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否則,王爺這麽大張旗鼓地說要攻打大夏,你當是在開玩笑嗎?即使陽信公主與夏朝皇帝與王后不一樣,但滿朝文武又豈會反對,他們會反對?”
沒錯,大夏就是一幫貪官。
一幫膽小鬼,叛徒。
連他這個忘恩負義的人,都做不到。
卑躬屈膝,膽小如鼠。
可悲,可悲。
他的心臟像是被人用刀子狠狠扎了一下,疼得厲害。
不過,他表面上卻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大夏王朝本就岌岌可危,只是時間早晚問題而已。”
她微笑不語。
兩隻手緊緊地抓住他的手臂。
她的臉頰,緊緊的靠在他結實的手臂上。
他又給了她一巴掌。
“這是我的。”
“嗯。”
“是啊!“……”
他一邊快速的披上衣服,一邊緩緩開口。
“再見。”
她似乎想起了一件事, 連忙叫了起來。
隨後,陸澤看著南宮靜,開口道:“你等下。”
說著,她從懷裡掏出許多黃金來交給他。
呵呵,果然是個聰明的姑娘。
她還不清楚,這男子在外頭花錢不少,倒是個體貼的好媳婦兒。
這個機會,他一定要把握住。
既然已經屬於了蕭天耀,那就沒什麽可尷尬的了。
他沒有推辭,直接把黃金收了起來,真心實意的感謝了一句。
“多謝了!告辭。”
“嗯!”張懸應了一聲。
他返回了四海酒樓。
焦急地吩咐店小二準備一輛馬車。
朝著臨海,臨江界的方向趕去。
他順著自己從臨海到臨江的道路,繼續尋找。
正午時分。
一個都沒見過。
難道說……
不好,不好。
他這是在走捷徑。
他們必須要通過官方的渠道。
他撥馬飛馳,往大路上飛馳。
臨江城,一條大路上。
一輛華麗的馬車,正沿著官道而來。
在這輛馬車的兩側,分別有兩個人,一人一匹高大的駿馬,守護在馬車的兩側。
而在馬車周圍,還有數十個守衛。
天空越來越暗,越來越暗。
煙塵彌漫,讓天空變得灰蒙蒙的。
道路兩旁,空無一人。
偶爾還能見到一些古木。
都是一副風燭殘年,死氣沉沉的模樣。
周圍一片荒涼,荒涼,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