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上一副藥。”
他嘿嘿一笑。
“我都說了,不然的話,藥效會更差的。”
她繼續躺在床上,一言不發。
當他走近她的時候。
他的兩隻手,就像是瞎子摸大象。
看看他這副可笑的樣子。
她咯咯地笑了起來,低聲說。
“這裡。”
他伸出一隻手。
精準的落在了她的背後。
“砰!”
早就被打臉了。
她失聲驚呼。
“不用了。”
他輕笑了一聲。
“你來還是我來,都無所謂,你是患者,我是醫生,讓你怎麽治療就怎麽治療。”
她無奈的摘下了自己身上的兩條繃帶。
她撇了撇嘴,有些不開心的說道。
“好了!”
帶著幾分怒意,警告了一句。
“來了!”
他總是一副君子的笑容。
雙手在她的傷口處輕輕按壓。
動作輕柔,想要將那些毒素擠出去。
可能是她傷口太深,讓她疼得氣喘籲籲的,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好了好了!”
“如果不能讓它變得暖和一些,它的作用就不會達到最大。”
她緊咬著下唇,強忍著疼痛。
他不厭其煩的給她按壓,額頭上都是汗水。
她緊抿著嘴唇,額頭上滿是汗水。
“來,給我上點藥。”
好不容易熬到現在。
他解開了自己的眼罩,走到石邊取了一副藥方。
而她的眼睛,卻是緊緊的閉著。
他帶著藥丸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邊。
然後小心翼翼的給她上了藥。
一股淡淡的藥香撲鼻而來,還帶著一股冰涼的感覺。
讓她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等他看到自己沒有被蒙住雙眼的時候。
她害怕的尖叫了一聲。
想到這裡,他嘿嘿一笑。
你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吧,不管是眼瞎還是什麽。
歸根結底,還是要看效果的。
他輕聲勸說著。
“多抹些藥膏,很快就會好的。”
“把眼睛蓋上。”
“別瞎胡鬧了,清淨自好,你的傷勢也會痊愈的。”
他安慰著她,把她的手臂從她的懷裡抽了出來。
她戀戀不舍的將他的手臂扔掉。
她的眼睛一震,像是一團漿糊。
她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趕緊的。”
他連忙應了一聲。
“好好好。”趕緊給她上了藥。
塗好了藥膏,他出去洗了個手,又回到了病房。
她對他說,這時她已穿戴整齊。
“你去隔壁睡覺。”
他一臉的不甘心。
“廂室裡什麽都沒有,再說了,我又不會功夫,怕什麽?”
“你這麽大個人了,怕什麽?”
他硬著頭皮說道。
“我要是有你這麽厲害,還怕什麽?”
他還不忘記調侃一句。
“請庇護,請庇護!”
“這裡是分界線,你們不要越過。”
他嘿嘿一笑。
“絕對不會,絕對不會。”
黃昏時分,百花山谷。
明亮的月亮透過窗子照射進來。
清晨時分。
淡青的夜色裡,點綴著點點星光。
地面上一片昏暗,仿佛蒙上了一層灰色的面罩。
晨風中帶著一股淡淡的清香。
山谷中的芬芳,隨著雨水的浸潤,散發出來。
隨風而動。
在房間裡,在呼吸。
他體貼的給她蓋上被子,兩個人繼續睡。
天氣晴朗,晴空萬裡。
他從床上爬起來,梳洗一番。
他利用當地的材料,用竹子製作了一張書桌,一張板凳。
然後開始吃早飯。
百花山谷裡,一股股芬芳撲鼻而來。
美麗的山谷中,蝴蝶和蜜蜂在飛舞。
她一邊享受著他給她的早餐,一邊問。
“大夏王朝的?”
他訕訕一笑。
“何以見得?”
她朝他翻了個白眼。
“斷魂崖那路太過偏僻,也就大夏王朝的人為了省事,會從那裡過去。”
“你什麽時候知道我來自大夏?”
“昨天晚上,當我告訴你,新朝要進攻大夏的時候,你的表情很興奮。”
是嗎?
看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還是不夠。
他微笑著說道。
“還有呢?”方森岩淡淡的道:
“而你在得知家師出身大夏後,第一時間就想到要去找她,豈不正合了我的心意?”他點頭微笑,一臉真誠的道。
“抱歉!我的確來自大夏,心中有大夏,新朝不過是個故土罷了。
“你用的是假名?”
“是,抱歉!”他的語氣很誠懇,也很誠懇。
她抿著唇。
“沒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名字。”
他心中疑惑。
“你不會把葉清逸當成假名吧?”
她興奮的叫了起來。
“放屁,我沒有假名。”
“你叫什麽名字?”
“嘿嘿。”
“沒有愛人的時候,他的名字就是‘戊’,有了愛人的時候,他的名字就是‘強’。”
“原來你就是丁高。”
“對,丁高就是我的本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