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會注意到這個山洞。
二人將插在山壁上的樹枝撥弄了一下。
河面上,楊柳搖曳。
這個時候。
夕陽的余暉灑在河裡,煞是好看。
河裡偶爾有一兩頭白鳥飛掠。
明媚的太陽照在寧靜的河裡,像是撒了一地的金子。
溫柔的色彩,在湖面上蕩漾起一圈圈的漣漪。
河水如一條藍色的綢緞,盤旋在群山之間。
在流動,在閃爍,在飄蕩,在歌唱,在舞蹈。
她就像一個恬靜的女子,含蓄內斂,風姿綽約。
青山,房舍,田野,樹木。
若有若無,若有若無。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愣住了。
丁高沉吟了一下,開口問道。
“河水不算太快,正好可以將船隻留在這裡,等我們將船隻放進去,就可以順著河水,回到臨海。”裘姚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微微頷首。
“好了,我們順著來時的路走,我已經把附近的地圖都記下來了,然後找一艘小舟,從那裡過去。”
二人劃動畫舫,沿著來時的路線,重新返回了山腹之中。
丁高帶著她走上了臨海的山道。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葉清逸的時候。
那個時候,他還把她當成了邱姚。
此刻,裘姚正騎著那匹馬。
一時之間,他竟然把她和葉清逸放在一起了。
他第一次看到裘姚的時候,就是在思江鎮。
他以梅老師的名義,說這裡有一個和他長得很像的人。
如今他已經變回了原本的模樣,自然不會提起這個話題。
我只能期待著這一天的到來。
讓她跟葉清逸兩個人匯合。
就在他出神的時候。
裘姚再一次投入他的胸膛。
二人就這樣相擁在一起,依依惜別。
她的臉上,帶著一絲惆悵。
就跟一個小老婆似的。
“保重,盡快回去。”
他微微頷首。
“忙完了,我就回去。”
然後他又提醒道。
“等你回來,替我問候他們,也問候一下李公公。”
“好的,我這就給您帶個話。”
他抱著她騎在馬上。
她翻身上了馬背,一次又一次的扭頭。
他看著她走遠,擺了擺手。
這個時候。
他要走到哪裡?
為了見到大公主,不惜進入臨江府探望?
或者找到四公主?
還是說,要不要去尋妙玉這妮子?
待到邱姚離開後,項少龍才回過神來。
丁高胡思亂想,一臉懵逼。
難怪陛下總是在為自己的后宮發愁。
而現在,他只是剛剛起步。
這是一個艱難的抉擇。
還好,葉清逸已經回到了離火宮。
如果她在的話。
而且還是絕色中的絕色。
一想起葉清逸,她就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他頓時將其與妙玉、陽信等人相提並論。
想起這三個家夥的火爆脾氣。
唔。
我滴媽呀。
這些丫頭,都是些潑辣的丫頭。
到時候怎麽哄?
一視同仁?
如果不是平均分配呢?
會不會鬧得天翻地覆?
想想都覺得恐怖。
不管了。
既然分不開,那就一起分吧。
他又想了想。
光天化日之下。
他覺得,最合適的地方,就是妙雨了。
可以在白天跟她下象棋。
到了傍晚,我們還可以再下一盤。
他下定了決心。
他故意沿著這條小路,向玉帶庵走去。
一路上,都在仔細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現在已確定沒有了大王的巡邏兵了。
他興高采烈的去了妙玉的院子。
妙玉正在院子裡讀書,看到他的時候,嚇了一跳。
然後,她的臉上就露出了一絲紅暈,整個人都變得神采奕奕起來。
她咯咯一聲,有些好笑地說道。
“你怎麽還不走?”
他嘿嘿一笑。
“再不回去,我就走不了了。”
笑聲落下。
妙玉故作生氣地說道。
“你給我回去做什麽?”
他笑著回答。
“我們一起下象棋吧!”
一聽到這句話,妙語連珠。
“嘻嘻。”
“既然如此,我什麽時候要和你下,你就什麽時候下。”
他陰陽怪氣的說道。
“我和你下一盤,今天我再給你下一盤。”
他說話的語氣很奇怪,很衝動。
聽到又要下一盤。
他想起了那個色狼。
何必呢?
依舊如此。
她知道這色狼在打什麽主意。
她又羞又惱。
“我說過,不許你動我。”
他大笑了起來。
“好吧,那你可別讓我摸。”
一想到之前那色狼可是忙得不可開交。
他刻意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不再忙。
妙玉把書本一扔,站了起來,又氣又急,又要跟上去揍他一頓。
看到這丫頭要動手,他嚇得手忙腳亂。
而在這座城市中,卻是一座名為“望江城”的城市。
畢文修正在采購日用品。
方丘一仰頭。
在遠處,她看到了那個讓她朝思暮想的身影。
她嚇了一跳,連忙往外跑。
他們一邊追趕,一邊揮舞著手臂高呼著。
“孩童,孩童。”
李思訓手裡拿著一副畫軸,一副畫軸模樣。
他身邊的兩個護衛,也都回頭望向了畢秀文。張懸道。
“找你的?”
李思訓回頭望了他一眼,語氣平靜的回答。
“不知道。”
話音落下。
畢秀文怒吼一聲。
“等等?!”唐舞麟趕忙說道。
正當李思訓等人發呆之際。
與此同時,畢秀文也趕了過來。
她正對著李思訓,一動不動。
她整個人都呆住了。
她環顧四周,又看了看他。
李思訓在她的注視下,有些尷尬。
他臉色有些發黑的警告了一句。
“伯母,您怎麽了?”
畢秀文說到這裡,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孩童,孩童,你是孩童?”
兩名護衛沒好氣地將她推到了一邊。
“這瘋女人是從哪冒出來的?他們又不知道你是誰,還叫什麽童兒童女,我們這就去。”
話音落下。
二人將李思訓一把推開。
見畢秀文被拒絕了,也就沒有繼續跟過來。
李思訓有些看不下去了。
說完,他的目光,落在了畢秀文的身上。
畢秀文像個瘋子似得,再次衝了過來。
“讓我瞧瞧!讓我想想。”
她又一次擋住了三人的去路。
一雙眸子,緊緊地盯著李思訓的手。
二名戰士氣急敗壞的叫了起來。
“瘋女人還要去看一幅畫?別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你們兩個,不要太過分了,她可能只是失去了理智。”
話音落下。
他的目光,充滿了憐憫。
三人繼續趕路。
畢秀文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臉上的失落,越來越明顯。
她對自己說了一句。
“我瘋了嗎?我有病吧?”
而那三個人,已經從她的視野中,徹底消失了。
一位強者疑惑的說道。
“李少爺,不是說你是六根手指嗎,現在又說你是五根手指嗎?
李思訓一邊說著,一邊微笑著說道。
“前段日子有個高手出手,幫我解除了那一根手指。”
二人詫異的說道。
李思訓松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不過我看到你的手很完好,就算把它取下來,也應該會有傷疤才對,你為什麽一點傷疤都沒有?”
“所以,他才會說,他是個好人。”
二人都是一副驚歎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