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都挺好的。
別說只有春花和水月兩個人,就是一個人也沒有。
難道這兩個丫頭還不夠好?
他有些著急的說道。
“你的話,春花和水月,還有李公公,都是壞人嗎?”
裘姚不緊不慢的開口。
“春花水月才是最美的,李公公才是最糟糕的。”
他故作詫異的說道。
“李總管有什麽事嗎?他是不是出事了?”
見他這麽著急。
她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入宮的時候。
李公公是他的老師,也是他的導師,也是他的導師。
二人在一起的日子也不短了。
裘姚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發出一聲歎息。
她不能說出真相。
沒辦法,只能撒個謊。
“李公公有些不舒服,正在靜心療傷。”
丁高聞言,也是點了點頭。
相反,他的心中,卻是松了一口氣。
也就是說,李公公的情況並不嚴重。
現在還在養傷。
他可不想讓人知道他就是梅大人。
也是不想連累到他和他周圍的人。
他裝模作樣地說道。
“生病了?療傷?有病吧?”
裘姚點了下頭,對著劉弈說道。
“是的。”安妮洛特點了點頭。
他緊張的詢問著。
“是不是生病了?”
見他這麽關心自己。
裘姚不厭其煩的解釋著。
“傷得很重,需要用推車改裝成的椅子。”
他關心的看著她。
“真的假的?走路很麻煩嗎?”
“他還不能下地走路,情況很糟糕,目前是春花、水月兩個丫頭負責照料。”
兩個丫頭,都在伺候著李公公。
丁高心中一塊大石落地。
他心中暗自嘀咕著。
“李公公為什麽會被春花水月二人伺候?”
裘姚向他投去一個眼神。
“這兩個丫頭,要好好伺候著他。”
“她們兩個怎麽就不擔心他了?”
“而那些為國家立下汗馬功勞的官員,則會受到特別關照。”
“對功勳卓著的人,會得到特別的關照?什麽春花水月,什麽特別人物?你的意思是說,我也是你的部下?”
裘姚嫣然一笑。
“還能是什麽?要不是你立下了大功勞,難道還指望春花水月伺候你不成?”
丁高一股寒意湧上心頭。
“怎麽回事?”
“莫非春花和水月並不是一般的侍從?”
裘姚白了肖洛一眼,懶洋洋的說道。
“她們兩個哪裡是什麽侍從,分明就是從聽雨樓裡出來的。”
丁高險些被氣得吐血。
“你能肯定那‘春 huā’就是聽雨樓嗎?”
裘姚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是呀!”葉子晨也跟著點頭。
噢,上帝。
現在他終於知道了。
當初她被人陷害,被人送到了皇家書房,是哪個給她通了消息?
他想起了兩人分開時的情景。
二人再三提醒。
我不想成為別國的奸細,我要以祖國的榮耀為先。
那時候,他就感覺很不對勁。
二個丫鬟,哪來的這麽大的自知之明?
怪不得。
從她嘴裡聽到肯定的回答,
江辰微笑著打趣她。 “你讓我跟著你,是因為擔心我嗎?”
邱姚惱羞成怒,一巴掌拍在他身上。
“你這人真壞,佔盡上風,還裝無辜。你是大功一件,值得聽雨樓的護衛。”
我明白了。
簡直就是一隻大熊貓。
他戲謔地說道。
“你怎麽不跟我說她們是聽雨樓的人?”
“你是白癡嗎?如果是她要殺你,那就沒有人知道了。如果他不知道,
如果這樣,所有人都藏著掖著,不讓你知道,反而更好。”
他嘿嘿一笑。
“這麽說,本宮還要謝謝你和皇后?”
裘姚臉上露出了一絲驕傲的神色。
“不然呢!”
他故作疑惑的詢問了一句。
“李公公不過是一名侍妾罷了,何必需要我們來庇護?”
裘姚不悅的說道。
“我也不清楚,據說是李公公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將她給救了出來。”
他故作驚訝地說道。
“呵呵,原來如此。他最近還好吧?”
“沒事,但現在還不能走路。”
裘姚繼續說道。
“對一個非常倒霉的人說一句話,你得有心理準備。
裘姚一臉的凝重和哀傷。
“大學者李文通去世了。”
丁高目瞪口呆,目瞪口呆。
“你說的是李文同,跟我鬥詩鬥武的人?”
裘姚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麽。
“沒錯。”
丁高臉“蒯”的一聲,變得鐵青。
他一臉委屈的說道。
“不會吧?為什麽會這樣??大夏終於出了一個硬漢,他的詩詞歌賦,已經讓我們的子民們清醒了過來......”
裘姚向他使了個眼色。
她慢慢的垂下了眼簾,不想在去看霍司謙。
“何止是你,他死的那一天,百姓為之巷痛哭流涕,舉著燈籠,為他陪葬。“聽得此話,皆輟市,宛若失家……百姓萬余,跪在二十余裡之外,泣不成聲……江乾河的水流,好似聽不到……”
丁高心在滴血。
他苦澀的說道。
“什麽情況?我還以為他沒事呢。”
“我知道了。”
“你可曾聽說,與你一同入宮中的,還有一個小公公,叫做候桂?”
“侯鬼?侯貴?丁高恍然大悟。
“是啊,一個叫做猿猴,一個叫做小桂子,與他何乾?”
裘姚開口說道。
“他給李大學士的府邸裡,給太醫們配製的丹方,暗中下了毒手。”
丁高破口大罵。
“那個王八蛋,怎麽會這樣?”
裘姚長長歎息一聲,突然開口。
“他在進宮之前,已經被新朝廷裡的人賄賂過。”
丁高氣得七竅生煙。
他沒好氣的說道。
“新王朝,這裡面,究竟有幾個新王朝的奸細?”
裘姚眉頭一挑,一臉的無可奈何。
“沒有人能說得清楚,所以,你可明白,為何陛下會讓我聽雨樓的人來護著你?”
“既然如此,為何不在第一時間派出聽雨樓的人手,將李大文人護住?”
“原本是這麽想的,不過李大學士的親人都說了,他的親人都在,所以不會有事。”
丁高抬了抬下巴。
一聲長長的歎息。
說是宮中危險。
可是,一個風雨飄搖的國度。
任何一個有正義心的人,都會受到威脅。
黃小龍腦海中浮現出了與李文切磋比試的情景。
這讓他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他心中一疼。
這一刻,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他吩咐著裘姚。
“既然如此,我就好好安頓你。”
裘姚臉上露出一絲勉強的笑容。
“李大學者窮的叮當響,所以他的葬禮都是由皇后娘娘動用了內庫的銀子,這件事情就這麽定了下來。”
丁高歎了口氣,心中充滿了悲涼。
那可是一代才子啊。
他的家人,居然如此的貧窮,甚至都沒有能力舉辦葬禮。
他對著裘姚斬釘截鐵的道。
“從此以後,大夏將富可敵國。”
裘姚狐疑的看著葉莫,疑惑的說道。
“你這麽機靈,難道找到寶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