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都認為,這位老兒會答應,會將丁高獻祭,可沒想到,他卻是突然出手,出乎了眾人的意料。
陽信公主心中一松。
新城的小郡主有些惱怒的說道。
“那就好。”
“下午的比試,不允許任何江湖中人參加,只有朝廷的人才能參加。”
啥?那豈不是要把大夏的臉踩在腳下?
世人皆知,新朝尚武風氣,人人皆學。
相比之下,大夏就更不用說了。
而且,只有朝廷裡的人才能進入,會功夫的也不多。
最開始的時候,至少大八木那一戰,讓大夏挽回了顏面。
但這一次,他卻是絲毫不客氣。
如果是那樣的話,豈不是說,大夏大獲全勝,新王朝大獲全勝?
一場勝仗,一場平局。
算了。
是我們自己沒有努力,沒有能力。
就在所有人都在搖頭的時候,新城的小丫鬟卻是再次開口。
“這場比試,不是朝堂上的選拔,而是這場比試的主角?”
“啥?“夏王朝的人勃然大怒?
那還了得?
陽信之戰新城。
新樂和李文同。
丁高看著大離國師。
這兩個人,除了陽信之外,沒有一個會功夫的。
比試什麽六?
新城新樂的實力,在整個江湖都是數一數二的。
而他們的大離國師,實力更是高深莫測,這分明就是要讓丁高去送死。
“可惡!”陽信怒不可遏。
丁高和李文兩人小聲說了幾句話。
李文同站了起來,向那老兒走去。
老兒點了點頭。
李文同坐了下來,低聲對丁高說了一句。
新城繼續追問。
“陛下,要不要增加比試的比試?”
新朝為何要老是死皮賴臉地搞文鬥?
因為,他們都要戰勝,因為他們要戰勝對方,才能達到自己的目標。
他們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甚至還收到了情報。
這場文武之戰,大夏是輸定了,可沒想到,半路殺出一個大笨蛋,破壞了整個王朝的大計。
李文同:“可以,不過,我們有一個條件,那就是比試。”
“你說。”新城的人問。
“丁公公和大學士的比試,如果丁公公不出戰,那就讓宮中的人來吧。”
嗤!
丁高心中默默地想著。
難道是那位老兒憐憫他,憐憫他?
你喜歡我嗎?要收我為娘娘?
但在他們眼中,我就是個閹人,就算我是娘娘,我也無能為力。
你不嫌棄,可你肯收一個小太監做你的夫婿麽?
正當他浮想聯翩之時。
新朝的人也在討論。
終於。
新城說著,站了起來。
“這次的比試,我們商量了一下,還是老規矩。”
“為了看在陛下和李先生的份上,你可以放棄新樂與李先生的比試,但這場比試,你必須認輸。”
唉,從古至今,弱小國家都沒有什麽外交手段,只能任其擺布。
國家和國家的關系,是一個人無法拒絕的。
他知道,這是一個危險的地方。
眼看著自己一臉的無助,丁高果斷的站了起來。
“文鬥和格鬥,我都參加。
皇帝陛下已經同意了!
來啊,
你不是說要打一架麽? 如何能與之相比?我要走了。”
新城緩緩說道。
你回答我的問題。”
丁高嘴一撅,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好吧,我說過,一起上,一起上。”
周圍的人都在議論,這家夥是真的想要自殺了。
這是一個很好的提示。如果你在文鬥中獲勝,那你的下場豈不是更淒慘?
只要他們夠機靈,這場比試,他們肯定會主動認輸,保命要緊。
唉!年輕氣盛,頭腦簡單。
真是太浪費了。
真是浪費了。
大夏的人都在暗暗惋惜。
新城對著大離國師打了個手勢。
“請大離國師,你來出一道題目。”
大離國師面色猙獰,慢條斯理地說道。
“那麽,就用‘鳥鳴’、‘剪’、‘懷舊’這三句,每個名字裡都要寫上兩個單詞。”
丁高一看,心中罵了一句髒話。
這也太丟人了吧?誰不知道他是個閹人?
鳥兒在叫。
既然沒有鳥兒,那就不能叫了。
“切。”
開始的時候,有一隻小鳥被砍掉了。
回憶。
鳥兒被砍了,還想著懷念?
這分明就是以大欺小。
呵呵!老王混蛋,你以為我沒有吃東西嗎?
到了那個時代,我會讓你的娘娘和皇后,給他們足夠的食物,讓他們的嘴巴都鼓起來。
這時候,終於有人忍不住了。
陽信公主霍然站了起來。
“你...你不要臉!!”
丁高微微一笑,站了起來,做了個請的手勢,讓陽信殿下坐下。
“好吧,那就這麽辦吧。”
他低頭沉吟,獨自往前,往前行了七步,來到了走廊中央。
片刻後,他慢慢的抬起了頭。
“都給我仔細的聽著!記住了!”
“這是一句歌詞的名字。”
《鳥鳴澗》……
人在等著,桂在凋零。
寂寥的夜色裡,山間一片寂寥。
明月出,驚起群峰。
溪水潺潺。
丁高朗誦完畢,滿朝文武頓時鴉雀無聲,樹葉都能聽到。
這一幕, 在每個人的腦海中都在回響。
四周一片死寂,唯有桂花在空中輕輕搖曳。
春夜裡,樹林顯得格外的安靜。
月亮升起來,驚到了山上的鳥兒。
頓時,一片鳥鳴,響徹整個山谷。
此時正是深夜,萬籟倶寂,即便是明月當空,也會引起群鳥的注意。
如此美麗的夜晚,山清水秀,人聲鼎沸,心如止水。
如此的春色,安靜而美麗,給人一種與大山融為一體的感覺。
而“桂花飄零”與“被月色喚醒”的鳥兒,都是一種活動。
這是一種動與靜的融合。
隱約可以聽見花朵在飄動,甚至可以聽見鳥兒的鳴叫。
總比蟬叫樹林更安靜,鳥兒叫得更深,用動來襯托寧靜。
這簡直太神奇了!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紛紛鼓掌,臉上盡是驚喜之色。
陽信公主也是一臉狐疑地看著他。
而新朝等人則是一臉懵逼,似乎還沒從這首詩中回過神來。
丁高嘿嘿一聲。
一根手指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他背著手,在走廊裡走來走去。
一腳!
二個台階。
三個台階。
一炷香後。
他穩穩的站穩。
“都給我仔細的聽著!記住了!”
“《一剪梅.秋雨感悲》”
晨曦還沒有散去。
一盞孤燈,一片哀傷。
三更梧桐上三更,一場紅塵。
他不能再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