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戈壁。
一處簡陋的府邸已經被建立出來。
勉強遮天蔽日。
而最中間的房子,最是完善。
這是許有嚴的房間,大家都知道,一切希望都源自這裡。
雖然不明白上界支持究竟是怎麽回事。
但是有水有吃的,是不爭的事實。
此時房間中,許有嚴再次叫來了楊管事跟武教習。
“水涎果哪裡還有?”他問道。
“需要跟附近的人接觸一下,但是附近很少有人交流,他們的想法是吞並對方。”楊管事說道。
“不僅如此,他們都有自己的宗門名字。
老爺想好叫什麽了嗎?”武教習問道。
許有嚴沉默片刻,而後道:
“名字可以慢慢想,但是周邊時刻有敵人是一個問題。
就看誰先發現誰。”
“是,一旦有人先發現我們,必定會想辦法偷襲。
尤其我們有水的事被發現,那就更危險了,他們會群起而攻之。”楊管事正色道。
這件事在他們還未變強前,不能被發現。
許有嚴聲音低沉道:“修養一段時間,然後找出其他宗門,一點點吞並,順便尋找水涎果。
把觀想身影盡快安排下去,指導他們掌握力量。”
兩人點頭稱是。
看著兩人出去,許有嚴歎息。
萬事開頭難。
只能先一點點積攢力量,在災厄囚域存活下去。
尤其是他這裡有水,這確實是個大問題。
只是除了水與吃的,沒有其他東西。
缺少修煉資源,這也是一大問題。
農民出身,種植是他的強項。
可惜,缺少種子。
想要在這個地方尋找種子更難上加難。
水涎果在外面雖然不算珍貴,可無法種植,據說沒有種子,只有依靠移植樹根才行。
外面尚且如此,囚域內,珍貴程度不言而喻。
......
......
葉城。
許間收拾好就出門。
炙熱的陽光,似乎把空間烤的扭曲。
到小區門口找車時發現有人在這裡擺攤。
是一個老奶奶在賣青菜。
這麽大太陽,哪來的客人?
看了下時間,快來不及,他找了單車快速離開。
飛躍文化園。
許間來到二號樓,一路來到三樓,天風文化傳媒公司。
與前台道明了來意,就被引到了一處小會議室。
這個會議室,除了他,還坐著其他人。
三人,左邊一男一女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坐在一起想來是互相認識。
右邊一個身穿西裝的男子。
看起來也很年輕,也二十出頭。
七月穿西裝?
許間心裡疑惑,可也沒多想,而是找個位置坐下。
心想這些人大概都是競爭者。
“你們也是來面試表演的?”西裝男子笑著問道。
他聲音明朗,感覺是一個陽光男孩。
穿著西裝,應該是生活所迫。
“是,你們也是嗎?”另一邊的男子笑道:“我們還是大學生,會唱兩首歌,想賺點外快。”
“我會魔術,也想來賺外快,你們要多少價?對了,我叫辛澤。”辛澤含笑自我介紹。
“我叫陳戶,我女朋友叫趙燕,我們開價比較低,就一千。”陳戶低聲道。
“我開價三千。”辛澤轉頭看向許間:“哥們,你呢?”
許間有些不好意思。
尤其是眼前之人是魔術師,這撞了。
“我是變戲法的。”
不敢提價格,因為自己免費。
“變戲法跟魔術有什麽區別嗎?”趙燕好奇的問。
“同行?”辛澤有些驚訝道。
他眼中帶著些許興奮,似乎足夠強的自己,可以在同行面前指點。
許間尷尬的笑了笑。
並沒有多做解釋。
好在也不用解釋,因為舉辦方進來了。
來了兩個人,一個中年男子以及年輕的女助手。
“人都到了?”中年男子坐下後,詢問了下邊上助理。
“都到了。”姚助理點頭。
“好,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這次的活動的策劃總監,杜生。你們三方有的是人介紹的,有的是自己申請的。
我們缺的表演只有兩個,大概只會三選二。
當然,這是合格的情況下。”杜生說道。
許間微微點頭,他知道這裡的節目是要在葉城大學體育場辦的。
據說是什麽集團的活動。
具體是什麽他不知道,不過能表演就行。
只是有些困難,這個辛澤似乎也很厲害。
“我記得你們中一個是唱歌,兩個都是魔術師。”杜生看著會議桌的人問。
“我們是唱歌。”陳戶率先開口。
“那剩下的就都是魔術師?”杜生目光在許間跟辛澤這邊搖擺。
“我是戲法師。”許間微笑的糾正。
“好吧,戲法師。”杜生也不多在意,隨後道:“伱們試試?”
“我先?”辛澤笑道。
杜生點頭。
“那簡單的變個紙牌魔術吧。”辛澤說著隨手拿出一副撲克。
順勢把大小王找出丟到一邊。
然後把牌正面平鋪開來,看著眾人道:“選一張吧。”
“紅桃A。”杜生開口道。
“好。”辛澤把牌放在中間。
剩下的牌被他分成左右兩份,兩手各拿一份。
“你們記住了哈。”說著他左手掃過,牌被他拿起,然後插在右手的牌中。
緊接著右手牌放在左手牌中間。
洗了兩下,他分出一半翻了個身穿插著洗。
洗完之後,又給許間他們看。
“洗的是夠亂了吧?”辛澤問道。
“是挺亂的, 一半都是反過來的,然後呢?你要找出那張牌?”杜生問道。
許間也挺好奇的。
“一半都是反的?”辛澤笑了笑,然後再次將牌平鋪開。
原先應該有一半面朝上的牌,這次卻沒有發現。
只有中間有一張面朝上,正是紅桃A。
臥槽,許間驚訝不已。
他剛剛親眼看到對方有一半拍是面朝上的。
怎麽全沒了?
唱歌的兩個人也異常驚訝,什麽時候牌就變了?
杜生也拍了拍手,驚訝道:
“可以,手法不錯,過關。”
然後他看向許間:“你呢?”
“我?”許間想了想道:
“我會變硬幣。”
“硬幣?你打算怎麽變?”辛澤以居高臨下的姿態問道。
今天許間穿著短袖,也就沒辦法疊袖子。
他伸出兩隻手,道:“知道什麽叫戲法嗎?”
這句話是對著辛澤說的。
“什麽是戲法?”辛澤反問。
“戲法就是沒有破綻。”許間面帶笑意。
隨後他五指並攏,如同下圍棋一般落子。
噠!
一塊錢的硬幣就好像棋子一樣被按在桌面上。
清脆的聲音隨之響起。
辛澤一愣。
剛剛一瞬間,他什麽都沒有看到。
“沒看清是嗎?那再來幾次。”
許間再次落子。
噠!
噠!
噠!
不過幾個呼吸間,他在桌面上放下了整整二十塊硬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