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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從笑傲開始》第三十七章 變故叢生(感謝圖某人書友打賞)
  饒是眾人知曉卓凌風武功之高,世上罕有其匹。

  但見他迅捷無倫越過兩丈距離,又一瞬間從史登達手裡奪了五嶽令旗,不但打了四名嵩山弟子四掌,還奪了幾人兵刃,又即退回座位。

  手法之怪異,身法之神速,直讓眾人駭然相視。

  就連嶽不群、天門道人、定逸師太、何三七、聞先生以及丐幫副幫主張金鼇等一眾武林名宿,一時也都怔住了。

  這幾名嵩山弟子都是武林中二三流的小角色,卓凌風能做到這一點,他們倒不怎麽意外。

  但以他們見識之廣博,對其這幾天所展現出的內功、劍法、輕功、拳腳的武學家數,竟無一樣有半分頭緒,這就不得不奇了!

  丐幫副幫主張金鼇不由捋著胡須,一臉沉思,心想:“看來江湖上傳言,說他擁有讓峨眉派第四代掌門周芷若賴以揚名的九陰真經,也不是無的放矢!

  只是歐陽鋒晚年被我兩代幫主給弄瘋癲了,不大可能留下什麽傳承,倒有很大可能是因為神雕大俠,也就是活死人墓!

  畢竟他出身終南山!”。

  如嵩山、泰山等派崛起江湖也只是這六七十年的事。底蘊淵源根本比不上少林、武當、昆侖、峨眉、崆峒、青城等大派。

  可丐幫一直都是天下第一大幫會。

  別人或許對“西毒”歐陽鋒了解不多,可張金鼇卻對這個與自家兩代幫主糾葛不斷的人物,知之甚深。

  又怎能不知他的兩大奇功“蛤蟆功”與“九陰真經”,

  蛤蟆功乃是歐陽鋒的成名絕技,他卻傳授給了義子“神雕大俠”楊過。

  那《九陰真經》也讓不少武學高手身受其益。如自家兩代幫主洪七公、黃蓉,大俠郭靖、神雕俠楊過等等。

  再近一點,百余年前,少林寺召開“屠獅大會”之時,丐幫長老就慘死在了峨眉弟子、武當棄徒宋青書的“九陰白骨爪”下。而他就是得到了周芷若傳授。

  只是後來出現了一個黃衫女子,也以九陰真經中的武功擊敗周芷若,

  眾人才明白峨眉第四代掌門是得了武學寶典《九陰真經》中的傳承,方能擊敗群雄,得了“武功天下第一”名號。

  這黃衫女子臨走時留下一言“終南山下,活死人墓,神雕俠侶,絕跡江湖!”

  而她必是神雕俠後人,也是扶持當時的幫主史紅石即位的最大臂助。

  這些武林掌故,張金鼇身為丐幫副幫主,自是有所了解。

  所以他在不認識卓凌風的武功來歷下,隻憑著自身識見,就嚴絲合縫的將其給對號入座了。

  眾人思忖之間,史登達從地上翻身爬起,卻是驚怒交集。

  丟了五嶽令旗,就好比丟了皇帝玉璽,他有十顆腦袋也不夠砍!

  只能壓下恐懼之心,立即拔出長劍,搶上前去,指著卓凌風,厲聲叫道:“卓凌風,這面五嶽令旗是我五嶽劍派所共製,你敢搶它?

  你是當真不將我五嶽劍派放在眼裡嗎?”。

  他的劍很冷,光也很亮,可無數道比劍光更冷、更亮的目光,也都盯在了卓凌風的那隻左手上。

  準確的說,是那面五嶽令旗。

  眾人被史登達這一句也拉回了思緒,天門道人與定逸師太脾性火爆,兩人眉頭已然豎起,右手緩緩落向了腰間劍柄。

  畢竟五嶽令旗代表的可不只是嵩山一派。這事若是忍了,他們也就不是豪傑之士了。

  一眾賓客也是不敢想象,

卓凌風竟有那麽大的膽子,眾目睽睽之下公然搶奪五嶽令旗,真不怕被五嶽門人群起而攻,剁為肉醬嗎?  他武功再高,若說以一人之力就能殺盡所有人,那是開玩笑!沒人信的!

  但嶽不群卻是明白卓凌風為什麽敢的,

  因為他懂!

  打不過可以跑,留待下次嗎!

  他一定會這樣做,卓凌風難道想不到?可他卻默不作聲,想要看看事態如何發展。

  卓凌風對幾人異常自是看在眼裡,卻不動聲色,淡淡說:“這是什麽場合?我坐首席,都未曾開口終止劉正風金盆洗手,輪的到你一個嵩山派弟子在這裡耀武揚威,發號施令?

  一腳沒將你踢死,你是覺得你命硬嗎?”。

  史登達渾身一震,面如土色。

  眾人也知卓凌風適才給他一腳,只需催加勁力,他便得斃命當場。

  不過隨意動手殺人,絕非正道做派。

  故而眾人也理解卓凌風的手下留情。

  史登達心中自是生懼,卻強自作態,喝道:“卓凌風你好無禮!

  我五嶽眾位師叔伯容忍你的狂妄,讓你坐了首席,你就妄自尊大,敢插手我五嶽劍派之事了麽?”

  他已知自家三位師叔已然來到劉府,故此不能不內荏而色厲,但盼可以掩飾過自己的懼怕之心。

  卓凌風冷冷一笑,目光一轉,道:“天門道長,嶽先生,定逸師太,卓某才出深山,也不知這面五嶽令旗是何作用?”

  定逸師太聽了這話,以為他是真的不知,臉色不由一緩,說道:“當年我五嶽劍派結盟,約定攻守相助,維護武林中的正氣,遇上跟五派有關之事,大夥兒須得聽盟主號令。

  所以這面五色令旗是我五派所共製,有見令旗如見盟主之說!”

  說到這裡,定逸師太仿佛意識到了什麽,眼光在嵩山弟子臉上一掃,大有審視之意。

  天門道人脾氣大,卻是一個直腸直肚的人,也接口說:“定逸師太說的不錯,那是我們當年為了對抗魔教定下的。”

  卓凌風微一頷首:“多謝二位解惑!”

  又瞧了嶽不群一眼道:“嶽掌門?”

  嶽不群此時不知嵩山派用意,本不欲摻合。但見卓凌風讓自己表態。天門、定逸說的也都是實情,隻好點頭說道:“天門道兄、定逸師太說得對。”

  史登達見卓凌風三言兩語就將三派首腦敵意打消,怒道:“你究竟想說什……?”

  卓凌風目如冷電,在史登達臉上一瞪,史登達就感自己仿佛被人分開了八片頂梁骨,將一盆冰水直澆到腳底,渾身上下冰涼寒戰,顫聲道:“你……你……”

  眾人見卓凌風雖不出手,也不說話,懾人之力卻殊無二致,也是寒意倍生。

  卓凌風哼了一聲,再不看史登達一眼,環顧四周,朗聲道:“適才五嶽劍派的幾位首腦說了這五嶽令旗的意義。

  可今日金盆洗手大會,乃是劉三爺的私事,阻止他金盆洗手,談不上維護武林正氣,與五嶽劍派更不相乾,又怎能去受什麽盟主旗令約束。

  依我看來,倒是嵩山派拿著盟主令旗,濫用公器,強管別人私務,行事太過霸道,大違名門正派的作風!”

  手揚處,五嶽令旗“奪”地一聲,釘在了劉正風面前盛放金盆的茶幾上。

  定逸師太也插口道:“是啊。劉賢弟金盆洗手,去做那芝麻綠豆官兒,老實說,貧尼也大大的不以為然,可是人各有志,他愛升官發財,只要不害百姓,不壞了武林同道的義氣,縱然左盟主也不能強加阻止啊。”

  劉正風抱拳說道:“多謝定逸師姐仗義執言!”

  卓凌風一手拎起太師大椅,鐺的一聲放在盛放金盆的茶幾旁邊,一屁股坐下。

  峻聲道:“劉三爺,你還不繼續洗手,還等什麽?”。

  他這句話看似無理,但眾人都明白,這時洗手才最重要。

  只要洗手儀式一過,劉正風再非江湖中人,而是朝廷中人,左冷禪想攔也無從攔起。

  劉正風心中之感激,自是無言可表,此時敢不將左冷禪嵩山派放在眼裡的,如此力挺自己的,也就卓凌風一人了。

  他也不多說,拱了拱手,就要伸手入盆。

  可就在此時,忽聽得後堂一個女子的聲音叫道:“喂,你這是幹什麽?我愛跟誰在一起玩兒,你管得著麽?”

  卓凌風一聽聲音,就知這是曲非煙,心中不禁怒火洶洶。

  又聽得一個男子的聲音道:“你給我安安靜靜地坐著,不許亂動亂說,過得一會,我自然放你走。”

  曲非煙道:“咦,這倒奇了,這是你家嗎?我喜歡跟劉家姊姊到後園子去,為什麽你攔著不許?”

  那人道:“好吧!你要去,自己去好了,請劉姑娘在這裡耽一會兒。”

  曲非煙道:“劉姊姊說見到你便討厭,你快給我走得遠遠的。劉姊姊又不認得你,誰要你在這裡纏七纏八。”

  只聽得另一個女子聲音說道:“妹妹,咱們去吧,別理他。”

  此女言語溫柔,自是給卓凌風送醒酒湯、送洗漱用具,親自泡茶斟茶喝的劉菁。

  卓凌風心中殺機彌漫,卻知勢不在己,也只能先行忍耐,待劉正風洗了手,正主出現,方能一舉扳回主動。

  那男子道:“劉姑娘,請你在這裡稍待片刻。”

  曲非煙道:“那我們進大廳行不行!”

  男子道:“這倒是可以!”

  劉正風愈聽愈氣,眼裡透出一股怒氣,心想:“哪一個大膽狂徒到我家來撒野,竟然敢向我菁兒無禮?”

  閃念間只見劉菁和曲非煙手攜著手,怯生生走進大廳,一個黃衫青年緊緊跟著二人。

  眾人瞧青年服色,認得是嵩山派弟子。

  劉正風二弟子米為義見嵩山派擾亂師父盛會,又在劉府限制師妹自由,欺人太甚,登時怒意難遏,喝道:“你嵩山派毫無人理,究竟想要做何?”

  那人傲然說道:“做何?奉盟主號令,要看住劉家眷屬,不許走脫了一人!”

  這幾句話聲音並不甚響,可他神色驕矜異常,群雄無不為之變色。

  他又向劉正風微一躬身,道:“嵩山門下弟子萬大平,參見劉師叔。”

  劉正風臉色陰沉,雙目炯炯,盯著他一言不發,身子微微發抖,顯是氣急了,突地一聲斷喝:“嵩山派究竟來了多少弟子,一齊現身吧!”

  他一言甫畢,猛聽得屋頂上、大門外、廳角落、後院中,前後左右,數十人齊聲應道:“是,嵩山派弟子見過劉師叔!”

  幾十人的聲音同時叫了出來,聲既響亮,又是出其不意,群雄都吃了一驚。

  但見屋頂上站著十余人,一色的身穿黃衫。大廳中諸人卻各樣打扮都有,顯是早就混了進來,暗中監視著劉正風,在一千余人之中,誰都沒發覺。

  定逸師太第一個沉不住氣,大聲道:“這…這是什麽意思?你們也太欺侮人了!”

  史登達道:“定逸師伯恕罪。我師父傳下號令,說什麽也得勸阻劉師叔,不可讓他金盆洗手,深恐劉師叔不服號令,因此上多有得罪。”

  便在此時,後堂又走出十幾個人來,卻是劉正風的夫人,他的兩個幼子,以及劉門的七名弟子,每一人身後都有一名嵩山弟子,手中都持匕首,抵住了劉夫人等人後心。

  眾人見了這架勢,心中均是一凜,嵩山派這樣做,莫非是要滅了劉正風滿門不成?

  卓凌風忽地縱聲長笑,笑聲雄渾無匹,震得大廳、屋頂人人雙耳嗡嗡作響。

  眾人實不知這一幕,有何可笑之處。

  但他要笑,誰人敢問?

  卓凌風霍然起身,笑聲忽斂,目視劉正風,朗聲道:“劉三爺,所謂天大的事也抬不過一個理字。否則與魔教何異?

  今日天下英雄雲集在此,嵩山派膽敢動你家人弟子一根寒毛,若還能讓嵩山派存名江湖,以後這身家性命與那萬金不換的俠義二字,嘿嘿,再莫提起!”

  眾人也都明白,此言倒非卓凌風故意道德綁架群豪,或是在虛言恫嚇嵩山弟子。

  而是江湖人行事雖說多憑個人喜惡,可總要有些規矩。

  尤其禍不及家人,是最基本的共識,也是正魔界限的基礎。

  試問,誰沒個家眷親友,今日你能殺我兒子,那明天我也能淫你妻女,那這江湖,肯定亂成了一鍋粥!

  縱使你個人武功強如天下第一,你能保證你的親人朋友也是天下第一?

  就連魔教中人解決恩怨,拿人全家也得宣讀罪狀,哪有如嵩山派這般不打招呼就拿人家眷的!

  當然,私下裡的齷齪,群雄也懂,可也不會放在台面上說。

  故而嵩山派弟子拿劉正風家眷做威脅,已經犯了眾怒,犯了大忌!

  畢竟此時維護劉正風,也就是維護他們的以後,否則人人效仿,那還得了?

  定逸師太脾性不下暴烈男兒,白眉陡立,正要發作。

  卓凌風見狀,猛一擺手,阻止了她開口。

  今日來者甚眾,但在做人這一塊,皆為碌碌,不值一提!

  卻對滿腔正氣的定逸師太卻極為欽佩!

  故而才不想老尼對這事摻合的太深,若是害了性命,又於心何安。

  遂朗聲說道:“當然,嵩山派乃是五嶽之盟主,人多勢大,以維護武林正氣為己任,更是他們的立派口號。

  眾位英豪若是顧念雙方交情,不好張嘴出手,這也是人之常情!

  可我卓凌風既然被推為首座,於情於理,都無袖手旁觀之理,隻喝酒不管事的酒囊飯袋我本就做不來!

  更何況卓某自出終南山,就曾立志,以三尺長劍斬盡世間不平之事!

  今日有緣,能在劉三爺封劍之日,成為卓某亮劍之時,也是武林一段佳話,何其有幸!”

  說著一拍劍鞘,“鏘”地一聲。

  腰畔長劍若有生命一般,激射而出,飛至半空,垂直落下,噗的一聲輕響,筆直釘在茶幾上,跟五嶽令旗並列。

  劍身精芒四射,嗡嗡作響,勁風帶著旁邊的五嶽令旗也是展動不已,“嘩啦嘩啦”發出燦爛寶光。

  但無數道眼光,都在瞧著卓凌風的這柄長劍。

  它泛起的素素青光,自是比不得燦爛寶光耀眼,但這柄無生無知的長劍,卻是神威如獄!

  因為五嶽盟主令旗不一定能讓誰說死就死,但這柄劍,它一定可以!

  沒有人懷疑!

  若是懷疑,可以參考“塞北明駝”木高峰!

  卓凌風神目如電,從劉家一眾家眷緩緩掠過,沉聲說道:“卓凌風凡夫俗子一個,能力有限,未必真能護得你們周全。

  可我指劍為誓:嵩山派若是不講江湖規矩,比魔教更讓人不齒,呵呵,他們傷劉家子弟一人,那我卓凌風就殺嵩山派百人!

  若敢妄殺一人,我就窮盡畢生之力,無所不用其極的,覆滅嵩山一派傳承!

  還要追殺所有使用嵩山派武功的人,直到世間再無一人敢用嵩山武功為止!”

  話音一落,當即落座,雙眼微眯。

  仿佛對一切都漠不關心了。

  可卓凌風言語中的肅殺之意,眾人感受的無不滲入骨髓。

  只是有些人感到莫名其妙,嵩山派堂堂名門正派,或許只是嚇唬一下劉正風,不讓他金盆洗手罷了,怎麽可能真的傷害劉家人呢?這也值得你放如此狠話?

  可也有人表示理解,卓凌風在這金盆洗手大會上位居首座,嵩山派拿了劉家人,可以說是在他臉上也抽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卓凌風武功卓絕,年少成名,焉能受此奇恥大辱!

  嵩山派敢做初一,卓凌風這等年輕氣盛之人,做個十五也是情理之中!

  劉家人與劉門弟子本就極為硬氣,聽了卓凌風這番豪言壯語,更是無所畏懼。

  劉夫人道:“有卓少俠一言,我劉家上下齊感大德,雖死無憾!”

  說著又向劉正風道:“老爺,你還不洗手,在等什麽?”。

  這一刻的劉正風將一切都看明白了,從嵩山派阻攔他洗手,到擒他家人威脅。

  整個劉府觀禮之人多達上千,不少都是他的親朋好友,可卻只有定逸師太一人開口替他說過話。

  若非卓凌風,他劉家一門今日會是什麽下場,他是真的不敢想,也不願再和這些豪傑說一句話,隻上前將雙手往金盆中伸去。

  嵩山群弟子在卓凌風的赫赫之威下,一時之間沒人敢出一聲。

  可站在劉正風兒子身後的嵩山弟子,見劉正風真要強行洗手,連忙高聲叫道:“劉師叔,你不住手,我可要殺你公子了。”

  卓凌風一聲冷哼:“找死!”

  “嗤”的一聲輕響,除他左近的幾位高手,再無任何人察覺。

  就見這名弟子身子晃了幾晃,眼神中瞬間沒了絲毫光彩,“哐當”一聲,手中匕首落地,他也隨之仰躺在地。

  這名嵩山弟子到死都沒想明白,他是怎麽死的?

  眾人對於嵩山弟子突然倒地,也很是驚訝,史登達一步跨到他身邊,一摸鼻息,沒了絲毫氣息,再摸他脖頸,也沒了脈跳。但全身卻看不出任何傷痕。

  他雖沒瞧見卓凌風出手,但也能想到,此地除他之外,還有誰有如此能耐?

  如此膽量?

  一時間又驚又怒又懼,直喘粗氣。

  旁觀之人望著躺在地上的嵩山弟子,心中也如壓了一座泰山般沉重。

  他們雖未近前查看,但從史登達的反應,就知這人死了!

  可究竟怎麽死的?

  也沒見卓凌風有任何動作啊?

  好端端的一個人突然死亡,還不知緣由,這是最讓人難以接受的!

  這豈不是說,他想殺誰,誰就得死?

  眾人轉念未完,卓凌風鏗鏘有力的聲音再次響起:“洗手!一切都不要管,你隻管洗手!”。

  他端坐不動,卻在衣袖之中以“彈指神通”彈出一枚銀針,銀針穿破衣袖再打嵩山弟子死穴“膽中穴”。

  可謂是無影無蹤,瞬息而至!

  以嵩山弟子那點本事,別說閃躲,連銀針破空之聲都聽不到。

  以卓凌風指勁之凌厲、銀針之鋒銳,自是一下完全沒入了對方身體,誰人能知這人怎麽死的?

  但卓凌風武功再高,終究顧不住全部,只能讓劉正風先將手洗了,再圖後策!

  劉正風也懂自己洗手與未洗手的含義,當下也不耽擱,再次將雙手伸向金盆。

  嵩山弟子這次可真被卓凌風神鬼莫測的手段嚇住了,自己同門只是說了一句威脅言語, 就莫名其妙的死了,這次再沒人敢阻止了,喘口大氣也是不敢!

  畢竟若讓他誤會自己要威脅人,怎麽辦?

  哪知就在這時,忽聽“嗖嗖”聲響,銀光閃動,一件細微的暗器從門外破空而來。

  旁觀的一眾高手見了這一幕,不禁茫然,一個劉正風不就想要金盆洗手,退隱江湖嗎,為何如此一波三折,變故叢生?

  劉正風身為一流高手,下意識的反應,就是想要退後。但聽卓凌風一聲冷笑,心中一定,不顧自身安危就將雙手放入了金盆中的清水裡,揉搓起來。

  與此同時,卓凌風故伎重施。

  只聽“丁丁”兩聲,一枚射向金盆的銀針與卓凌風射出的一枚銀針在空中相撞,發出幾點火星。

  “叮——”

  擊打金盆的那枚銀針瞬間落地,可卓凌風的銀針擊飛來針後,只是方向有所偏移,勁力猶未少衰,仍然疾飛而出。

  “叮”的一聲輕響,直貫入門前璧柱之中,隻余毫厘在外。

  眾人見了這一針之力,盡皆駭然變色,砸舌不下,實難相信世上竟會有這等強勁無倫的暗器手法。

  正當劉正風專心洗手,眾人猜測門外發針之人,又是何方神聖時。

  忽聽“嗚嗚”兩聲,兩枚袖鏢又自東西窗外直飛進來,再次直奔金盆。

  卓凌風見劉正風洗手儀式仍然未完,兩手又同時彈指發針,只聽“叮鐺”兩聲,兩枚袖鏢又被兩枚銀針擋了下來。

  “叮叮當當”四聲響,袖鏢與銀針同時掉落在了青磚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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