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旁邊桌上突然一位衣袍華麗長得猴裡猴氣尖嘴猴腮的年輕人,盯著蘇閑一臉厭惡的表情突然喊出“滾出去,人類!這是你能來的地方嗎?”這句話的時候,蘇閑僅僅瞟了對方一眼並沒理睬對方。
人類會理睬腳下的螞蟻麽?答案是不會。
然而見蘇閑默不作聲,那位猿猴人顯然誤會了,誤會蘇閑不想惹事,誤會蘇閑怕了他。
所以他又開口了,不知是為了展現自己的強勢還是顯示自己的偉大,反正他說話的語氣高高在上。
“你聾了嗎?我讓滾你出去,沒聽到我說話嗎?賤民!”
周圍的客人很冷漠,似乎對這種事情習以為常,沒人覺得有什麽不妥,反而覺得這個人類不懂規矩。
說實話蘇閑本來不打算理睬這家夥的,這些家夥顯然把他當成了一般的人類,可惜他是二般的。
第一次,我沒興趣搭理你,也就算了,你還再三再四的挑釁,
真把我當泥捏的麽?
那一刻蘇閑眯起了眼睛,他很清楚,這家夥的態度,不僅是針對他顯然是針對所有人族。
由此可見人族在威爾斯特郡混得有多慘,由此可見處於一種什麽樣的地位!
“你讓誰滾出去?”蘇閑正要開口,沒想到隨著一陣香風飄過,一位身材苗條而高大的少女走了進來,徑直走到那個猿猴人跟前,用一根纏繞著銀絲的馬鞭戳著猿猴人的胸膛,一臉冷冽。
她一身橘黃色戎裝,紅色大披風,長相雖然不是很出眾,但別有一番韻味,皮膚白皙,鳳目柳眉,眉宇間少了三分嬌弱多了七分英氣。
最醒目的是她腰間那對翅膀,潔白如天鵝羽。
沒錯,她並非人族,而是一名翼族人,而且是翼族人的分支天鵝人!
也是博爾頓家族的千金,博爾頓男爵的親生女兒。
她從小就愛打抱不平,最看不得仗勢欺人。
面對這位博爾頓家族的千金,那個猿猴人早沒有了呵斥蘇閑時的囂張,而顯得唯唯諾諾,結結巴巴的說道。
“沒……沒有……安琪兒小姐……您……您聽錯了?”
“是嗎?”那位被稱為安琪兒的天鵝人很不留情面的警告。
“米奇,別再讓我看見人再欺負那些弱小的人族,否則的話,本小姐不介意用鞭子打爛你的屁股。”
“是是是!”
猿猴人可是一刻也不敢多呆逃也似的離開了小酒館,連酒錢也忘了結,害得吧台的老板大喊。
“本店概不賒帳,米奇先生,把帳結一下,喂……。”
見猿猴人充耳不聞,老板隻好追了出去討帳,引得周圍的人一陣哄笑,就連安琪兒也不僅莞爾,只見她瞟了蘇閑一眼,說道。
“人類,如果誰欺負你就報我的名字。”
說完,她便走了出去,身後跟著兩個扈從,他們步伐穩健,腰間挎著佩劍,似乎有兩把刷子。
望著安琪兒離去的背影,望著她隨著腰肢扭動一顫一顫的翅膀,蘇閑心說還真是個正義感爆棚的女孩,這樣的人不多見嘍。
很快那個酒館老板過來了,手裡捏著幾枚鑄著皇冠頭像的銀幣,銀幣上面的人物頭像便是永眠帝國的開國皇帝。
老板小聲嘟囔著顯然對那個猿猴人試圖賴帳的行為很不滿。
“老板給我來一杯蜂蜜麥芽酒。”等那家夥進了吧台,蘇閑指了指酒架上的一瓶酒。
不過這次老板並沒有之前的傲慢,
取來那瓶酒倒了一杯“嘭”地一聲放到吧台上,然後敲著台面說道。 “兩個銀幣!”
蘇閑微微皺眉。
“這麽貴?”
只見老板不耐煩地說道。
“人族就這個價,一分錢一分貨,不喝的話可以去貧民區看一下,哪裡是人族聚集區,一個銅幣能喝好幾杯廉價兌水酒!”
果然只要頂著人族的一長臉,無論是誰都要低看你一眼。
蘇閑實在沒興趣跟這種小人物較勁,便端著那杯就酒回到座位上,
雖然有人沒想到剛抿了口酒,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哭喊聲,顯得十分吵雜。
雖然也有人跑出去看熱鬧,但蘇閑發現大部分人都顯得很淡定,似乎對發生的對這種騷動已經習以為常。
不過蘇閑甚至更淡定,只顧喝著自己蜂蜜麥芽酒。
這酒入口清冽甘甜,還有種淡淡的炒熟的麥香味。
口感還不錯!
蘇閑眯著眼砸了一口似乎在回味,但是沒想到哭喊聲越來越近,而且聲音中還帶有幾分熟悉。
蘇閑不由得睜開眼睛,往外瞥了一眼。
這一瞥不要緊, 只見一個雙目雙臂人正騎著一隻六腳獸從門口經過,只見獸背上還捆綁著一個少女。
那少女在獸背上不停地掙扎哭泣求饒,但那個雙目人似乎熟視無睹充耳不聞。
在他後面還有一個老翁和一個小青年,他們不停地追趕。
老翁不停地向那個雙目人作揖求饒,而那個小青年則一臉怒容,卻被老翁死死拽著。
那一刻蘇閑眯起了眼睛,說實話他有點意外。
這些人有幾位他的確有一面之緣。
那個老翁是在田間地頭和他閑聊的農夫,還曾好心勸他“民不與官鬥,窮不與富爭來著”,但沒想到再次見面竟然是這個場景。
而那個雙目人顯然就是那個差點撞到他,而且還相當蠻橫的拿鞭子抽他那個了。
至於那個少女則是老翁的孫女。
盯著那個雙目人,蘇閑心說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不過蘇閑並沒打算管這個閑事,他覺得這種閑事應該由那位正義感爆棚的黃甲少女來管,或許她還沒走遠哪。
當然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主因是他就職報到的時間快到了,
入職前還得辦一系列手續,之後還有入職宣誓什麽的。
瞅了一眼魔法時鍾,蘇閑放下酒杯嘟囔了一句。
“看來時間快到了哪。還真不想去!哎!”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小酒館的魔法時鍾,是壞的,比實際時間足足晚了一個小時。
更要命的是,他一路走來全憑看日頭測時間,而他的時間感卻很不準,但他卻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