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只聽‘吱呀’一聲門被推開,劉刀三走了進來,在他身後還跟著一位少年。在進門的一刹那看到眾人的架勢,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蘇閑,包括程興國包括雷金剛包括房間裡的所有人,甚至劉刀三自己,他不禁微微皺眉,問蘇閑。
“這是怎麽回事?蘇先生?”
蘇閑還沒吭聲,程興國的臉色‘唰’地變了,變的煞白煞白,他瞅瞅一連陰沉的劉刀三再瞅瞅,一臉困惑的蘇閑,連說話都結巴了。
“刀...三爺....您和這家...這位蘇先生....認識?”
劉刀三根本沒有理睬程興國,倒是他身後的少年冷哼一聲。
“拜到三爺門下這麽多年,一點規矩都不懂,程興國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三爺還沒問你,就給我閉嘴!”
程興國驚恐的閉上了嘴巴,臉色連一絲血色都沒有了,整個手腳都在打顫。
只見劉刀三盯著蘇閑再次發問。
“怎麽回事蘇先生?我養的這條狗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那一刻程興國渾身顫抖,但雷金剛這位街頭霸主就更不堪了,嚇得差點尿出來,大腦一片空白,腦袋裡只有一個聲音在回蕩。
他跟刀三爺認識...他跟刀三爺認識....。
因為這一切都是他引起的。
無視程興國喪家犬般祈求般眼神,蘇閑淡淡開口。
將事情發生的經過講了一邊,最後補充道。
“大概情況就是這樣了,說實話這個光頭做事的確不地道,擄走我的這位女性朋友不說,還想....幸好我及時趕到,
還有這個牛哄哄的家夥居然還拿槍在我臉上比劃,不過沒想到他們居然是您手下,說一句您不愛聽的話......您的這些手下也該管教管教了。”
當蘇閑說完這些話的時候,程興國的臉色更白了,而雷金剛已經嚇尿了。
但見劉刀三一臉歉意的衝蘇閑深深一躬。
“我很抱歉,蘇先生,作為秦老的朋友,作為小姐的老師,沒想到我的手下給您您和您朋友造成這麽大的傷害,這是我的失誤,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交代的,請您稍等。”
秦老的朋友?秦氏集團董事長?
秦小姐的老師?這個年輕人?
當聽到這些頭銜的時候,房間裡程興國和他的那幫手下的心情,已經不是震驚和懼怕所能簡單形容,而是恐懼和絕望。
在劉刀三木著臉走到他跟前的時候他懷著巨大的恐懼還試圖辯解。
“刀三爺,這是個誤會,三爺.....。”
“啪!”
重重的一巴掌抽到他的臉上,巨大的力氣打了個一個趔趄,半邊臉一片麻木,疼的差點暈厥了,然後還沒緩過神來,又挨了重重一腳。
劉刀三穿的是帶鋼板的軍靴,這一腳踹得他骨頭差點斷了,‘砰’地一聲撞到牆上又被牆的反衝力推到,重重的摔到地上,這還不算完,臉上又挨了重重的一腳,直接滿面開花了,他痛苦,哀嚎,求饒,道歉,完全沒有了之前的神氣模樣了。
“對不起三爺,我錯了!”
“對不起,蘇先生,我特麽瞎了狗眼,求您別打我了,別打了。”
這個曾經在窮山縣呼風喚雨隻手遮天的大佬,此刻像個孩子,痛哭流涕的在蘇閑面前懺悔著。
直到劉刀三踹累了,他的折磨才勉強結束,肋骨已經斷了三根了,但卻不敢發出絲毫不滿之聲,
只是求饒,因為他明白秦氏代表什麽,明白劉刀三背後代表什麽。 假如有一丁點的不滿到時候遭殃的就不是他一個人了,而是他全家,甚至全族!
因為沒關門,所以門外有不少人圍觀,其中就包括蘇閑的老同學孟犬,說實話他已經看呆了,徹底傻了,
一個西裝革履的似乎很有身份的大人在蘇閑跟彎腰道歉,把窮山縣的‘神仙’一頓痛毆說實話已經完全超出他的想象了,同樣被這一幕驚呆的還有其他看客,
他們大部分都是本地人,自然知道程興國的能量跟手段,但就算這樣一個在窮山縣手眼通天的人物,居然被人打得像狗一樣,在地上哀嚎卻不敢有半點反抗。
那麽打他的個人,還有這個眉清目秀的年輕人的來歷還會簡單嗎?
他們不由得在心底紛紛猜測。
最後一腳將程興國踹暈之後,劉刀三擦擦手,叫人將死狗一樣的程興國拖走,這才對蘇閑露出一絲笑容,恭敬地說道。
“我這麽處理您還滿意嗎蘇先生?”
居然對手下下手這麽狠,雖然有點意外,但蘇閑並不感到吃驚,只見他點了點頭。
“還好,謝謝。”
聽了這句話劉刀三似乎松了口氣。
“那就好,估計老爺子也快到了,請跟我來吧。”
這時只見跟在劉刀三身後的那個少年貼近他低聲問道。
“劉總,那個光頭怎麽辦?”
他指的是雷金剛。
只見劉刀三眉頭都不皺,似乎很隨意地說道。
“什麽怎麽辦?當然是處理掉!”
這時只見孟犬很興奮地走了過來卻被一個人給攔住了,他急得衝蘇閑喊道。
“閑子,你沒事吧?閑子....。”
劉刀三一臉疑惑地瞅了他一眼,問蘇閑。
“蘇先生,哪位是......?”
蘇閑一臉無奈。
“也是朋友....。”
劉刀三點了點頭。
“那好,既然都是蘇先生朋友就一塊帶上吧。”
那人聞言這才讓孟犬過去了。
一走到蘇閑身邊孟犬便帶著卑微的笑容問蘇閑。
“閑子...這位是.....?”
蘇閑回答。
“這位是劉先生,剛認識...朋友。”
孟犬頓時點頭哈腰地對劉刀三伸出了手。
“很高興認識您,劉先生,我是閑子的同學。”
劉刀三猶豫了一下,微微一笑,也伸出了手。
“你好。”
在孟犬的幫助下,蘇閑攙扶著趙雅芳上了劉刀三的車,是一輛紅旗商務。
待他們全上車之後,司機驅車向東皇大酒店開去,到了酒店之後,蘇閑把趙雅芳送進了包間的隔壁的休息室,看都秦問天還沒到,他便抽空去了趟洗手間。
而孟犬也跟過去了。
兩人對著小便器呲呲的時候,只見孟犬羨慕地說道。
“小閑子你混的可以啊,居然攀上了一棵大樹!我的個天,居然在窮山地界把‘太子’,踹的跟狗似的連一個不字都不敢說?牛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