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道道殘存的血晶文明之人,瞬間拉響警報。
刺目的紅色光線自一道道還矗立著的方尖碑之中射出。
只是這曾經無往不利,似乎無所可擋的力量,在突如其來的天災面前,脆弱如燭火。
大量三足六觸的血晶族人注視向那天空中扭曲舞動的線團。
一道道尖銳的囈語浮現,仿佛絲線刺穿大腦,將人穿透起來。
在那地面之上,一位位人群樣子扭曲,渾身被無形的力量拉長,血肉骨骼哢嚓做響,似乎在向著那天空之中的怪異之物靠近。
在洛倫身上,那猩紅的長袍之上,一道道花紋顯現,那花紋之上,有著山川河流,草木萬物。
在其中一處,還有這一座座矗立於大地之上的方尖碑。
那血晶族萬物,赫然化作了那衣袍之上的一道道花紋,閃爍一下,又隱沒其中。
鳴凰界中,一片狼藉,如此,那些雜亂的線頭才仿佛舒緩了心中之意一般,回退自那猩紅的長袍之上。
天朗氣清,曾經輝煌的血晶文明消弭,大地之上,只有通過些許散落隱蔽的點點殘垣斷壁,遺跡,才能得知曾經這輝煌的文明。
世間萬物,流轉不休,縱然因為突如其來的災禍,導致了血晶文明的滅亡。
但生命的偉大,便是世界的偉大。
萬年之間,或許是因為那血晶文明的滅亡,大量種族如同雨後春筍一般,不斷冒出。
一個個樣貌怪異的種族誕生。
萬靈針鋒,勝者生,弱者亡。
一幕幕景色,組成了一副生命流轉之畫卷。
終於,又是一個奇異種族登上頂峰。
那是一腦袋偏大,四肢偏小,腦後有著肉瘤的種族。
此種族先天精神力強大,甚至能夠影響奴役他族。
在此天賦之下,其迅速登頂。
僅僅數千年,便佔據了三大洲域。
一座座地底宮殿修築而起。
伴隨著的,是大量他族奴隸的皚皚白骨。
一座寬大恢宏的地宮之中,一道道腦袋碩大之影坐於高座之上。
在其四邊,有著一位位或是健壯,或是美豔的奴隸在旁叼著奇果異珍服侍。
在其中,作為最為高貴的種族。
其交流著,精神力在虛空之中交錯,不一會兒,便有了結果。
在一位奴隸手中,一枚紅色方尖碑的晶石殘片被呈現而上。
血晶文明的遺跡,被正式發掘。
這是兩個種族之間無聲的交流。
數百年後,或許是這精神力強大的‘靈族’得天獨厚。
血晶文明的殘余一點點的被靈族所接收。
而對於那血晶的研究,更是使得靈族再次登上了一個巔峰。
只是不比當初血晶文明獲取血晶的提煉之法。
如今‘血晶’的存在,在山川變換之下,幾乎深埋於地底之下。
但靈族之能,最是不缺奴隸。
大地之上,一座座奇異的巨石大陣被修築而起,依靠著血晶的力量,靈族的力量,比之以往,更是強盛百倍千倍。
但就當這靈族沉溺於那無邊輝煌,三十六王橫跨三域的盛大之中之時。
混沌虛無之中,洛倫的衣袍之上,天地萬物描繪。
忽的一道模糊的影子流轉而下,沒入鳴凰界中。
然後鳴凰界幾乎已經完全被洛倫侵染,
佔據。 這模糊的影子輕而易舉,便是沒入其中。
鳴凰界中,一道虛幻的天地之影浮現。
那天地之中,似有無數蠕蟲蠕動著,長出大量細密觸須,自天際啃食而下。
一處恢宏地宮之中,一位靈族之影面色之上,浮現絕望。
其手中持著一塊暗淡的晶石碎片,看著那無邊無際的天地之影,面色之上不是如常人一般四處奔逃。
在其身側,其走入一密室之中。
密室墜落,向著極深之地降落而下。
大地之上,萬靈驚恐,那天地之影橫壓而下,天地山河瞬間破碎。
有著大地破碎,亦有著陸海凹陷。
不知過了多久,整個鳴凰界,又是一副破碎的模樣。
十二大域,四方海域不再。
隻留下八大洲域,被破碎,相連的海域鏈接。
山河破碎當無事,只是歲月換今朝。
縱然如此大事,對於整個鳴凰界,卻只是如同表皮變化罷了。
畢竟,如今整個鳴凰界可是洛倫所有之物。
可沒有任何東西,事物,膽敢對洛倫的收藏做出什麽破壞性的舉動。
只是世界無事,但那曾經繁衍生息的萬靈萬物,卻是死傷無數。
但生命的存在,便是奇跡,一個輝煌種族文明的消逝,更是一個新的開始。
曾經為靈族所奴役的萬千種族,掙脫了靈族的控制枷鎖之後,亦是不知會繁衍出何種文明的火種。
那一道朦朧的影子回到猩紅長袍之上。
又為長袍增添了幾道花紋。
整件衣袍,似乎變的更為完美一般。
眾生為絲,天地為線,滾滾歷史長河之泡影,化作微不可查的道道衣紋,這一件長袍,便是一界之影。
鳴凰界中,時間不到底為何物?
或許只是一個描述事物發展的刻度。
但整個世界的改變,卻是入目可見的。
天地之間,由於之前的天地之影的破滅。
整個世界多被微微泛著紅光的海水所籠罩。
那幽冥血海對世界的改易,縱然是數萬年的尺度之下,亦是留存,仿佛永不消逝。
大地之上,一個個種族繁衍生息,自那海域之中,卻有著一種族燦爛輝煌。
一座座海底建築連綿不絕。
在其中,一道道人面魚身的物種四處穿行。
或許是受到那泛著紅意的海水侵染,這一人面魚身的種族,有著能夠驅使巨獸,禦水弄濤之能。
借此之能,又一幾乎比擬血晶文明,靈族文明的輝煌文明誕生了。
其自稱為‘伊輪特爾’。
一望無際的海域被其不斷開闊,在那無窮深海,海淵之中。
靈族存在的痕跡,被其發現了。
浩浩蕩蕩的發掘進行著,在那海淵深處,一石質殿堂被發掘而出。
在其中,除了幾件被海水嚴重侵蝕的古物之外,便只有一副模糊的壁畫存在。
似乎由此引發了連鎖反應,大量的遺跡被發掘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