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祭器之法
看著周圍族人,戈姆不由浮現一抹傲然。
只有獲得了祭器,才能在這‘荒骨原’生存,否則,就只能待在有著祭器庇護之所,無法真正在外行走。
不然,就算是危險最小的沙蟲,都不是普通人能夠抵擋的。
而那些沒有勇氣前往那紅霧山谷之中參加成人之禮,獲取祭器之人,只能在庇護之下,處於最下層……
一路行走,戈姆穿過那雜亂之所,來到略顯開闊和整潔的族群內部。
在這,不少窩棚帳子規律排列,比之外層,環境好了不少。
來到中心廣場。此地外層底層不可輕近,不過,如今戈姆獲得了祭器,自然已經擺脫底層的身份。
算是真正的安姆族精英。
來到廣場中心,此刻,廣場中心已經立起一道高台。
數十位獲得祭器的少年盤膝而坐,在前方,那羽袍老者靜靜站立。
感知到戈姆的到來,確卻是有些驚異。
“眼睛?”
感受著面前的戈姆面龐之上,竟然生出兩道歪斜的血色雙目,羽袍老者不由有些好奇,戈姆的祭器為何?
戈姆看著面前眾人,也是找了一處,盤膝而坐。
不多時,人員到齊,那羽袍老者開口。
“此次成禮,爾等便為我安姆族之中堅,今天過後,皆有新住處與食物分配,只需爾等盡心盡力,為我安姆族之延續……”
接下來,那老者又宣講一番,到時讓不少人員微動,畢竟,此允諾的好處,已經比起之前的處境好多了。
宣講一番過後,其示意安靜。
在其口中,一道道話語流出。
“我族之所以能存續於這荒骨原,祭器便是守護之力,而祭法,則祭器道路的修行之法……”
“祭器修行之法萬千,而我安姆族之法,則是血侵法!”
“之前,那傳授給你們的幾道手段,便是血侵法的一部分……”
戈姆聚精會神,生怕漏了句話語。
洛倫則是靜靜聽著,提取其中有用的信息。
“祭器之法……”洛倫思索。
“交感,蘊物,煉形,化生,融靈……這就是這個世界的力量等級嗎?”
洛倫一邊聽著,對這個世界的力量也有了些了解。
在此安姆族,獲得祭器只是基礎,此後還需有著祭器之法,
交感,此階段便是對祭器進行交感,以嘗試獲取祭器之中的奇異力量。
而祭器,在洛倫看來,便是沾染了一些奇特力量的器具。
而在此世界,不同於巫師使用魔力。
此世界,所有的力量都是由祭器所發出。
而修行之路,便是一步步由交感至蘊物,再到煉形……到達融靈之時,便是將被從開始培養強大的祭器與自身融合,最後化為如同祭器之靈一般的存在。
至於更高的位階,那作為祭長的羽袍老者也是不清楚,隻知那等境界,遠不是其能夠想象。
如今整個安姆族,最強如他,也不過是堪堪煉形罷了。
在洛倫的感知中,那祭長的氣息威脅,也就差不多在二等學徒到三等學徒之間。
不過,在那其口中,似乎修行此祭器之法之人的實力,與祭器的不同也有很大相關。
一件強大的祭器,達到煉形階段,
與一件普通的祭器,達到煉形階段,很有可能,乃是山與石的區別…… “祭器的強大,才是決定一位祭祀之人強大與否的關鍵……”
“看來,只能於那紅霧山谷之中獲取祭器的安姆族,實力很難發生重大改變……”洛倫微微思索,遍知為何此族群看起來分外落魄。
“而且,祭器應也有著等階,不過,那羽袍老者卻沒有說的太清楚……”
洛倫也只是略微聽其所說,祭器有著等階排列,有著殘缺與完整之分。
隨著其講述完,對於此安姆族,洛倫基本上也了解大半。
而血侵法,在祭器的前三個階段有著用處,但到第四階段,就沒有效果,只能隨緣了……
“看來,比之其他祭器,我大概就是現在整個安姆族最強的祭器了……”
洛倫微微歎了口氣,
“此種族看來或許是最為弱小的那一類了……”
“這戈姆之前覺得自己能成為下一任祭長,還真不是異想天開,有我這件祭器,只要我願意其借用我的力量,那成為這小小安姆族的祭長,便是股掌之間……”
不過,洛倫又想著,
“我能感覺到,那些其他祭器的力量似乎不是靈性的力量,那為何在此世界,我已經不受限制的能使用靈性,但魔力卻如無源之水,還受到限制……”
想著源力,洛倫不禁想到,“或許,是因為我本就是靈性的一道產生的源頭,而魔力,我卻只是走在巫師之路上的修行者……”
洛倫靈魂深處產生源力, 而源力可以轉化為靈性,那洛倫,不就是靈性的一種源頭嗎?
不過,對祭器之法的了解之後,洛倫心中,有著一道想法浮現。
血侵法的傳授沒有過去太久,在洛倫看來,這血侵法確實是有些粗糙了。
不過,若是此安姆族有著高深的祭法,洛倫反而要奇怪。
昏暗的天空徹底暗淡,在四周星星點點的微光亮起。
不過這皆是在內環,外環的底層安姆族人,還沒有資格,也沒有余力,在夜晚點上微光。
戈姆躺在新分配的帳子中,面色很是愜意,那藤條編制的小床幾乎是他有史以來,睡過最舒服的地方了。
在之前,那處窩棚之中,甚至沒有稱之為床的東西,只有隨意鋪了一層乾草的地面。
睡夢之中,洛倫的雕像被其藏在懷中。
而洛倫卻是剛好,調動靈性,再次為其睡夢施加影響,使其的性情,在一次次夢境之中,潛移默化的一點點改變。
在睡夢之中,戈姆夢到了,自身似乎成為了一個高貴種族之人。
在其面前,所有的低等種族都只能順應其言,不敢冒犯,在戈姆的心中,默默的,一股微弱的自信漸漸生出,向著自負而去。
夜晚微弱,那羽袍祭長端坐於一處案台之前,其住處,赫然是一道最為華麗的大帳,其中,空間開闊,此刻,其心中似想著什麽,沒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