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爾南·卡爾卡松不顧主仆之禮,一把向著亨利·列奧康沃爾的胸口推去,他不是忿怒於與精靈戰鬥落了下風,而是國王白癡的舉動有辱騎士之名,被巫術拉拽到地位,第一反應居然是去安撫馬鷲的情緒?
“你究竟是在幹什麽?!女士讓我們來到此處,或許這些精靈的實力非凡,可屢次承接女士的幫助,難道不感到羞愧嗎。”
罕見的慌張出現於亨利眼中,在墜落於地面後,為什麽自己的第一反應不是迎敵,而是去安撫夥伴的情緒?
國王在心中默念,這是精靈的巫術,將高貴的騎士拉落至地面,也將心智迷惑。
年長的聖杯騎士製止年輕公爵喋喋不休的問責,他們有些低估卡勒多的騎兵力量,都是以阿斯萊的狂野騎兵作為標準預測。
可結果不能說相似,只能說像兩個物種。
“費爾南,冷靜些,綠騎士閣下來了。”
默默守護巴托尼亞的湖之騎士通通回到本來的位置,僅剩幽冥馬帶著的綠騎士以眾聖杯騎士無比熟悉的姿態,走上前來。
他默默看著低頭不語的騎士國王,心中似乎有些判斷,但很快便將女士的命令說出,
“加入這場對決……盡量獲得勝利……”
就像來時一般,綠騎士以毫無預兆的形式消失,唯留不再狂熱的聖杯騎士。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可在女士的幫助下,百名聖杯騎士與精靈騎士居然旗鼓相當。
亨利調整好心態,將目光投向忽然插手的帝國皇帝,還有騎士舉著的尤裡克、西格瑪、塔爾三主神戰旗。
他現在隱約明白了,這場決鬥比賽絕非是爭奪一塊無用領土,而是決定四股勢力將來的話語權,各自的神明都在紛紛站隊。
與馬格努斯來個大擁抱,加對拳問候,這個光頭是伊姆瑞克為數不多真正看得上的朋友,那份甘願自我犧牲換取拯救的精神,最開始都從未變過。
世界需要這種人,可能殉道者愚蠢而悲壯,但也足夠偉大。
笑呵呵看著他這件有著帝國顱骨標志的紋章板甲,伊姆瑞克打趣道,
“上次見到某人的時候,還是個無名無分的小牧師,這次搖身一變就成皇帝了,真讓我不適應呢。”
“沒當上皇帝,哪有資格和尊敬龍親王如此交流。”馬格努斯不失幽默感,也沒詢問為何伊姆瑞克會與巴托尼亞騎士交手。
見到領袖下鞍,後方跟隨的精銳騎士們也如出一轍,逐一問候。
伊姆瑞克一一點頭,見到幾張熟悉的面孔也會打聲招呼,特別那名舉著紫色獅鷲戰旗的騎士,
“韋茲,看來你這個半獅鷲騎士過得不怎麽樣,有沒有興趣來我手下做事,卡勒多就需要你這樣出眾的戰士。”
名為韋茲的中年騎士露出一抹苦笑,您究竟是認真說,還是開玩笑,可真讓人糾結,只能搖頭說暫時沒有離開帝國的想法。
對於這回答毫不意外,伊姆瑞克也不懊惱,走到韋茲身邊,盯著這隻足有一人多高的半獅鷲,毛發柔順,雙目有神,如鋼鉤的爪喙看起來就不是普通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