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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錘:龍之回歸》第六十八章:庫諾斯的決意
傳說每一個靠近凱恩之劍的精靈,都會面臨血手之神的蠱惑。
 作為精靈最強大神器的凱恩之劍只是一個泛稱,每一個目視神劍之人,都會根據內心最強烈的渴望改變神劍的形狀。
 傳說艾納瑞歐的武器從未改變過,始終是一把篆刻著遠古精靈符文的神劍,而在守護者血裔的眼中,凱恩之劍與先祖手握之物沒有任何區別。
 一把散發著無盡神光的炎陽劍,更鋒利、更強大。
 幾名被留守在劍壇附近的弓箭手,見到混身是血的戰爭領主,原以為是準備堅守據點,等候援軍對抗阿斯萊。
 可從瑪爾翰戴爾背部落地的泰瑞昂,卻雙目癡愣凝視中央的凱恩之劍,仿佛除了那柄能毀滅精靈的神劍外,沒有任何事情能讓他在意。
 “戰爭領主閣下!戰爭領主閣下!”弓箭手的呼喚沒有起到該有效果,這讓他們一時之間無比急迫,每一個阿蘇爾在兒時起,便知道凱恩神劍的威脅。
 杜魯齊就是一群被凱恩詛咒的精靈,如果再讓艾納瑞歐之裔拔起神劍,奧蘇安的後果將不堪設想。
 “泰瑞昂!泰瑞昂!你準備做什麽!”
 依舊無效的呼喚,讓隊長咬牙做出一件艱難的決定,他拉起長弓,將目標從阿斯萊對準了發誓效忠的戰爭領主。
 為了不讓凱恩的災難再次將領於阿蘇爾身上,連驅逐杜魯齊離開奧蘇安的鳳凰王泰特裡斯都能死。
 精鋼長箭並未對泰瑞昂造成有效傷害,並非是龍甲的保護效果,而是聖殿本身的力量,凱恩濃鬱的血色之力讓所有飛行的箭矢逆轉,反而攻擊發射者。
 一聲聲的慘叫,讓泰瑞昂的速度越發增快,必須要快,否則杜魯齊很快會與阿斯萊匯合,如果讓馬雷基斯拔起神劍,一切都來不及了!
 片刻之後,原本留守於劍壇附近的百余名士兵,隨著泰瑞昂拔起神劍全體陣亡,一道連同天際的血色光束自劍壇湧出,那些死在聖殿周圍的精靈,靈魂並未進入尼蘇之門,哀嚎哭訴著湧入神劍之中,化作泰瑞昂力量的養分。
 單手握住神劍的泰瑞昂,仰頭望天,他能見到一張俊美無比面容正散發著笑意,那是一種即將獲得滿足感的笑意。
 可泰瑞昂不知道的是,他的臉上也浮現出同樣的笑意。
 預料之中的瘋狂並未出現,相反泰瑞昂極為冷靜,他重新乘上瑪爾翰戴爾,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先把奧萊恩殺了,再把阿斯萊和杜魯齊殺了,最後處決一切不服從的阿蘇爾。
 正在與伊泰恩貴族廝殺的奧萊恩,在望到劍壇連通天際的血色光柱後,雙眼的血絲褪去許多,那些佔據靈魂的瘋狂也短時間清醒。
 “原來是這樣……我們還是無法擺脫宿命嗎,艾瑞爾。”
 他在阿蘇爾不知所措的目光中,將庫諾斯之矛插於地面,舉起腰間掛著的狂野狩獵號角奏響。
 但這一次的狂獵之聲卻不再凌厲激昂,反而多出一份悲壯之意。
 被面具蒙著臉部的狂野騎兵隊長,甩開長矛上掛著的一個海衛屍體,默默來到君王身旁。
 無需過多言語,作為庫諾斯的賜福者,他們會誓死聽從奧萊恩的意志。
 但唯獨這一次,讓服侍君王千年的狂野騎兵心中動搖了。
 奧萊恩解開肩膀掛著的披風,交於親信手中,在那雙冷漠無情的眼睛注視下,緩緩說出一個極為不可思議的決定。
 
 “回艾索洛倫,讓戴斯去卡勒多找伊姆瑞克,在他做出決定前,你們必須守護好艾瑞爾。”
 隊長沉默許久,單手握著艾瑞爾為丈夫親手編制的披風,一時之間仿佛明白了許多事情。
 “您這次死去,時代橡木將無法延續您的永恆生命,艾瑞爾女王不會違背誓言苟活,會化作森林的一份子。”
 奧萊恩笑了,他首次在踏上奧蘇安的土地時笑出聲,“是,但這能延續你們的生命,所有阿斯萊都是我和艾瑞爾的孩子,而作為父親,我如何能見到妻子和孩子收到威脅呢。”
 “祝您……”隊長本想說武運昌隆,但最終還是壓在心頭沒有道出口。
 凱恩與庫諾斯的廝殺,將成為天堂之戰的序幕,君王無法獲勝,但他需要讓天堂之戰的結局改變。
 唯一不屬於天堂之戰神靈對抗陣營的勢力唯有卡勒多,也唯有伊姆瑞克能戰勝阿蘇焉與凱恩的化身。
 庫諾斯準備用自己的死,換愛莎活下去,換他們的孩子活下去。
 時代橡樹根須再次湧動,拖著愛莎披風離去的狂野騎兵仿佛脊梁都被壓斷,狂亂鐵蹄踐踏之聲再無,他們沒有拋下君主,而是君主選擇讓他們離去。
 根本搞不明白發生什麽的伊泰恩阿蘇爾,對戰場中央的奧萊恩表現警戒包圍之勢。
 而奧萊恩卻面露一絲慈祥,坐在地面休息片刻準備迎接一場苦戰。
 這些阿蘇爾,同樣是庫諾斯與愛莎的孩子。
 “離開吧,這裡的事情已經和你們無關,只有活著才能迎接明天。”
 “但有時恥辱的活著,比死了更難受。”
 這番表達堅持的話,讓已經開看的奧萊恩歎息些許,精靈的偏執來源於神靈。
 他對守護愛莎的偏執, 這些阿蘇爾對榮譽的偏執,似乎都是同一種東西。
 等候之際,奧萊恩已經隱約感受到了一股氣息從聖殿湧出,無需過多解釋,這是他一生必須要面對的事情。
 每一次天堂之戰的結局,都是以愛莎之淚告終,而這一次的庫諾斯,不希望再見到愛莎為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流淚。
 持著凱恩神劍的泰瑞昂,冷靜從軍陣中央步步邁進,他來到奧萊恩身前,本想說你的死期到了,可口中道出的卻是另外一番話。
 “你可以離開這裡,等待一切結束再接受命運。”
 奧萊恩笑了,又或者說庫諾斯笑了,等凱恩和阿蘇爾爭個勝負,躲在森林裡瑟瑟發抖?
 這不是獵神的做法,也絕非森林之王的選擇。
 高大的君王站起身,拔起插在地面的庫諾斯之矛,亦如經歷過無數次一般,將矛頭指向握著凱恩神劍的泰瑞昂。
 “我會死,但你也無法活著。”(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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