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騎士們、領民們”篝火晚餐之前,蘭特再次召集所有人進行講話,“經過咱們這快10天的跋涉和努力,咱們總算是走出了危險,我們甚至可以說,我們的領地有了全新的發展!”
“感謝蘭特大人!”“感謝領主老爺!”領民們聞著香噴噴的羊肉,當然知道這是誰帶來的。
“我知道,我們現在還在奔馬平原上,我們還在面臨著蠻族的威脅,
但是如今情況已經大不一樣,我們剛剛證明了,我們不僅可以在奔馬平原上生存下來,還可以戰勝蠻族!”蘭特此刻也是興致高漲。
“好”
“領民們!我們有騎士與魔法師之神的護佑,我將帶領你們走出這片草原,回到奔馬領地上去;
我將找到我的父親和哥哥們,迎回我們的奔馬男爵;
我們終將成為奔馬平原的主人,恢復我們祖先奔馬王國的榮耀!”
“為了奔馬王國的榮耀!”幾位騎士率先烘托氣氛。
“為了奔馬,為了奔馬!”領民們再度歡騰起來。
看著眼前歡呼的人群,蘭特甚至感覺到自己的力量也加強了,那種力量仿佛是被全體領民和騎士加強在了自己的靈魂當中、自己的鬥氣當中。
領民們在不斷的重複,即便進入到了後續的進餐環節,也不斷有擁魔者或者無魔領民到蘭特這裡表示敬意。
“蘭特?來一下”吃飯時,亞伯特專門把蘭特叫到了主帳篷裡。
“叔叔,有什麽事嗎?”蘭特有些不解
“你剛才說,要去救下哈克和瑞恩?”亞伯特問道。
“當然,我猜想,他們一旦被俘,應該就在這奔馬平原的某個部落裡面。”
“他們很可能在鹽礦裡,蠻族需要擁魔者開采鹽礦”
“這我知道,我是這麽分析的,父親他們可能在三個地方,第一是蠻族南下的營地,第二是平原上的小部落,第三是鹽礦。
首先可以排除南下的營地,這樣父親他們容易逃走,蠻族不會讓父親跑掉,所以最好的辦法是不讓他跟著南下,而是北上。
其次是鹽礦,根據咱們之前的詢問,灰雁部落如果想往鹽礦運送人族的擁魔者,都需要請一個蠻族祭司協助押運。
但是蠻族祭司非常少,整個奔馬河南部也沒幾位祭司,灰雁一定會集中現有的祭司用來協助他們南下掃蕩。
所以他們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把我父親和兩個哥哥送到平原上一些相對大的部落裡看管,這樣我父親即使能逃跑也無法及時趕回巨龍王國。”
“。。。”亞伯特沉默了很久,很明顯蘭特已經充分的考慮了全部的可能性,然後逐一進行了分析。
就算是亞伯特自己,也沒法提供更多的建議和可能,此刻亞伯特甚至懷疑蘭特跟哈克之間到底有沒有血緣關系,哈克確實有些小聰明,但是從來沒有表現出這樣的分析能力
“你說的很對,這樣看來,哈克他們最有可能就是在奔馬河南邊的某個營地裡”
“是的,我覺得如果我們偵查得當,完全有機會戰勝留守10名騎兵左右的部落,我們可以沿著奔馬河向東掃蕩,如果出現了傷亡,就返回西邊,大不了從原來的河道上回到奔馬男爵領地。”蘭特已經做好了方案。
“好的,我會把你的決定跟幾位騎士說好”
。。。。。。。。。。。。。
996年9月30日的晚上,蘭特和奔馬男爵領的領民們正在享受著勝利之後的歡慶,
而在向東百十公裡外,幾個騎士正在享受逃脫之後的短暫休整。 “父親,我們現在該怎麽辦?”說話的正是瑞恩·奔馬,蘭特的大哥,奔馬男爵領地的長子,未來的男爵
“還能怎麽辦,當然是向南回到巨龍王國”哈克·奔馬男爵說到,此刻的他們剛剛從一處大型蠻族營地中逃出來。
“父親,您剛剛太厲害了,沒想到您在這裡居然能使用鬥氣!”蘭特二哥奧博特年紀比較小,還在回味著剛剛的戰鬥。
“這是一種古老而昂貴的技巧,是曾經的奔馬王室在幾百年的戰鬥中摸索出來的,每一次使用都需要耗費魔晶,可以說是氪晶戰術了”哈克有些無奈,內衣中的兩顆魔晶是自己的底牌,即便在被俘的戰鬥中他也沒有使用出來,如今為了逃跑,全部用完了。
現在雖然有兩匹馬可以騎,但是他們已經真的沒有底牌了。
“父親,您說領地內現在怎麽樣了?蘭特和亞伯特他們都還好嗎?沃克爾回去了嗎?”瑞恩是領地的繼承人,自然很關注自己的未來的底蘊。
“咱們還有兩天的路,別想這些沒用的了。這次咱們是被鮑勃·羅特那個崽子背叛了,才導致領地陷入危難。
只要能見到伯爵大人,我相信他不會讓奔馬男爵領撤銷的!”哈克堅定的說著,但是心裡畢竟是沒底。
“真的麽?”現在連奧博特也開始關心領地了
“當然,你們要相信亞伯特,他一旦回到了領地,就會帶著所有人遷到大森林去。
咱們在出發之前已經做好了準備,要不了一天就能進入森林,我當時沒有帶走羅爾和鐵錐他們,就是為了保留一些力量”鐵錐是領地中另一個分封騎士,兒子也是預備騎士。
突然間,父子三人都陷入了沉默。此刻三個人的心都在領地上面,然而他們知道,現在必須要趕到藍鵲城堡,加入到伯爵的騎士團裡,只有在對蠻族的戰鬥中建功,才能抵消掉可能的撤爵危機。
三輪明月在上,父子三人正騎著黑馬,向南方的山口奔馳。
。。。。。。。。。。。。。
羅特領城堡的領主房間中,灰雁首領大馬金刀的坐在領主的床上,身下有好幾個女性,她們都是鮑勃前領主和他兒子的寵妾們以及鮑勃私生子的血親,這些女性被灰雁首領當著私生子的面折磨了一個下午,如今都沒了動彈的力氣。
如今灰雁首領正饒有興致的看著床對面牆上的私生子,此刻的私生子被蠻族戰士也揍了一個下午,沒有了吼叫的力氣。
“怎麽樣?考慮明白了嗎?地窖裡那個密室的法陣如何打開?只要你告訴我,伱和她們就不用遭這罪了”
灰雁首領走到了私生子的跟前戲謔的看著他,如惡魔一樣在他的耳邊低語。
就在這一刻,私生子真的希望使出全部的力氣,跟這位比自己高半米的蠻族大漢同歸於盡,然而這一刻他的眼睛裡只有地上躺著的照顧了自己十幾年的姐姐。
20分鍾之後,灰雁首領和大祭司終於打開了城堡地下室儲存間的大門。
每一支實力殷實的貴族家族,都會在城堡的地下建立一個魔法儲存間,運行原理非常類似於封魔箱,但是用到的法陣卻需要數十個。
房間的作用當然還是保存魔法物品,另外也能防火防盜。
貴族們通常會選一個同宗的擁魔者作為保管儲存室的負責人,鮑勃的私生子就是這樣的人。
一個財富教會(屬於神殿盟的一支)的標準金幣盒能存放1000枚金幣,一個金幣箱是10000枚金幣,一個魔晶存放盒能存放100枚魔晶,如今在首領面前,有3個金幣箱又4個金幣盒,還有3個魔晶盒。
另外還有幾十塊魔紋板以及各種魔法道具、附魔武器、魔法卷軸、魔法石板、魔法書等等。饒是這幾年闊綽的灰雁首領,也被這一片金燦燦、亮晶晶的景象看花了眼。
“這就是。。。。一個人類子爵。。。的財富嗎?”大祭司被震驚的有些失語。
“不,這是我們這些部落幾年來黑鱗馬販賣的收益,這個騙子居然截留了如此之多!”灰雁首領看著這些財富,不斷的留著口水,他決定用語言讓搶奪這些財富變得更順理成章一些。
一個子爵當然拿不出來3萬7千金幣,事實上這裡大部分的金幣是王都各個家族向羅特訂購黑鱗馬的訂金、附近幾個領地向羅特購買食鹽和生鐵的訂金還有幾位貴族訂購附魔鐵甲的訂金。
在即將到來的冬季中,鮑勃子爵要靠這些錢購買大量的食物、符文板和煉金物品在春天送到奔馬平原上。
當然現在的灰雁首領顯然不知道成本和利潤之間的區別,即便他知道他還是會把這些財富據為己有。
“那這些錢我們怎麽辦?”
“先放在這裡,咱們的那群騎兵你還不知道,誰能抵抗住這樣的誘惑?”灰雁首領對自己人知根知底。
“還讓那個私生子看管?”
“當然,其他人誰能打開這個大門?”
“那麽那些女人?”
“還給他,已經答應他了,把他最在意的那個女孩帶在我們身邊,這邊留下幾個人看住他。”
“可是這個人知道太多的事情了”大祭司不太放心
“我的大祭司,咱們這次不是來這裡搶這一票就走了的,我們之後會獲得很多他那樣的人,總得給他們點盼頭”灰雁首領不了解子爵有多麽有錢,但是他知道人性。
“你說的對”
“讓外面的騎兵不要閑著了,立刻沿著羅特領地的邊界去各個騎士領地,現在他們只有擁魔者,沒有騎士了,不需要我們專門跑一趟。”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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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皇996年9月30日的晚上,灰雁首領的命令被傳遞給幾十名蠻族騎兵,這些騎兵將在第二天一早就開赴羅特領地的各個騎士領,如今的幾個騎士領就如同敞開大門的儲藏室,等待著灰雁部落的到來。
在昏暗的月光下,羅特領地小鎮內的多個民居中,很多無魔者正在蠢蠢欲動,他們知道現在蠻族正在城堡裡狂歡,現在是他們離開向主家帶去消息的最好時機。很多人悄悄的向東遊過了界河,向鬃狼城、麋鹿領乃至龍牙城跑去。
此刻在帝都郊區,殿前司的總部。殿前司首席正在看著從各地匯總來的情報,他跟前的學生則是恭敬的正待他的指示。
“看來目前的進展跟我們預期的完全一樣”首席的語氣中不無得意。
“是的,老師。現在那個灰雁部落已經吃下了一個男爵領和一個子爵領,我們的人在返回鹽礦途中已經見到了正在集結的蠻族部落,這些部落一旦完成集結,就將支援到灰雁前線。
到那時我們會挑動部落裡的野心派裹挾整個蠻族與鬃狼騎士團對撞。”
“蠻族與鬃狼兩敗俱傷, 即便藍龍傳奇趕到能避免鬃狼城陷落,但是巨龍王國對於部下的隔岸觀火將激怒於陛下”首席非常歡快的說出了自己計劃的下半部分,不過當他再次注意到眼前的幾頁信息時,他沉默了。
“怎麽了老師?”
“你。。。”首席指著一份材料,“你不覺得這裡少了一個人的信息嗎?”
“哦,學生也看向了材料,奔馬家族的族長、長子和次子都被俘了,只有騎士學徒的四子成功逃脫,還有就是領地的學士?”
“對,亞伯特·奔馬”首席好像想起了什麽“這個人曾經到帝都求學過,不過沒有什麽魔法師潛力,最終在帝都待了幾年就回去了。”
“這個亞伯特只是一個沒有繼承權的初級騎士,泛不起什麽浪。”
“不,看待問題不能太機械,陛下和純淨之塔一直在關注著奔馬平原,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痛。
我記得當年亞伯特來求學的時候,專門受到過某位傳奇的接見。”
“能跟傳奇扯上關系?”
“對,所以不要小瞧這些看似不重要的人物。立刻讓鬃狼城的暗樁打聽清楚!”
“是,老師,那找到人之後怎麽辦?”
“讓蠻族找到他,再把他贖回來,跟傳奇有關的人一定要慎重!”
“是!”
“另外,本·考爾閣下有消息了嗎?”
“沒有,本閣下已經離開挺長時間的了,但是我們一直聯系不上,他也沒有給我們的人留下信息。”
“看來他還是不信我呀”首席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