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格畫面哦,我們難得能夠重聚一下,當然要留下一點好的回憶的啊。”
“可定格畫面到底……而且應該也不需要這麽著急的吧?”不知道為什麽,阿諾好像對於這樣子的奇怪魔具有著說不盡的抵觸,說著一些有的沒的,拖延一些什麽。
“嗯,就是這麽著急哦,阿諾……啊……本來這些應該是歐普諾斯跟你講的,但是他喝醉了,我還是要替他告訴你的。”瓦壟看著趴在吧台上已經爛醉如泥的歐普諾斯,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過些日子,歐普諾斯又要去前線了。”
“前線?那個前線?
“阿爾塔。”
“阿爾塔不是被我們打下來了嗎?”
“阿諾你不知道嗎?”
“……”阿諾微張著嘴巴,顯得有些驚訝。
“哼,真有本事呢,這幫人,前線的戰報竟然都不知道傳回來。”
“阿諾先生,你沒事嗎?”突然地嚴肅還是很容易破壞氛圍的,剛剛阿諾沉著臉的表情讓原本都想說些什麽的瑪麗都一句話說不出來了。
“啊,沒有的事,瑪麗小姐,嗯……”阿諾咽了咽口水,咳了兩聲,轉換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之後才跟瑪麗如此說道。
“好的,阿諾先生,您應該不介意吧?”瑪麗笑了笑,舉起手中的奇怪魔具,征求著阿諾的意見。
“啊,當然沒意見了,嗯……”
“太好了,那阿諾先生麻煩等我一下,我去將這個魔具調整一下。”
“他那個大事就是……”趁著瑪麗在身後不知道忙些什麽的空檔,瓦壟又在阿諾的酒杯裡面倒滿一杯葡萄酒,而阿諾葉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啊,歐普諾斯他跟元帥請命,主動去的阿爾塔哦。”
“為什麽?”
“當然是為了自己和你的前途啊……”
“什麽前途?”
“阿爾塔失守的事情是歐普諾斯上司的責任哦,要是補不齊這個窟窿,歐普諾斯和你都要出事的。”
“為什麽?”
“因為阿爾塔的守軍就是得到了阿諾你的情報才撤出,被敵人鑽了空子的。”
“我的情報?”
“嗯……啊……我明白了……”阿諾聽到現在大概也知道出了什麽事情了,仔細想想好像這件事情真的跟自己有關系呢,但不是自己所為罷了……
“阿諾還真的跟你有關系啊?”
“別說了,瓦壟……這些都是歐普諾斯告訴你的?”
“嗯……他喝醉之後說得……”
“真是的,以後一定要專門派人監視著他,這種事情是能跟被人瞎說的嗎?瓦壟你還好,要是傳到了什麽大嘴巴的家夥的耳朵裡,都不用他去前線,就已經掉了腦袋了。”
“嗯,阿諾放心,我是不會說出去的……”
“我相信你哦,瓦壟。”阿諾一邊說著,一邊將杯中的葡萄酒一飲而盡。
瓦壟又給阿諾島上了一杯,不過直到現在,好像阿諾都沒有多少醉意。折讓瓦壟還有些驚訝呢,畢竟自己的酒究竟能不能讓人喝醉自己還是清楚到的。
“瓦壟,差點忘了問你了,你跟歐普諾斯看著很相熟啊?”
“哦,歐普諾斯啊,我跟他認識有些日子了吧……我跟他是在蒂芙尼爾城外認識的,記得那個時候他到處找酒喝,酒館都不歡迎他。我那時候比較落魄嘛,然後他看到了就順便幫了我一點忙,之後我給他準備了一點我自製的葡萄酒當做回禮,
感覺他好像挺喜歡的,就這樣子一來二去我們就熟悉起來了嘛……” “哼,又是喝酒嗎?這個家夥如今都算得上是將軍了,還有這樣子的習慣,遲早栽在喝酒上面。”阿諾擠了擠眉毛,面露不善地調侃著。
“喝酒也不是什麽嚴重的事情啊,他們這些經常打仗的,總得看到有些接受不了的事情的,與其清醒著時不時回想一些什麽,倒不如爛醉如泥呢……”
“但他喝醉之後可管不好自己的嘴巴!!”
“嗯……慢慢改吧……說他是沒用的。”
“當然沒用了!我之前還跟他說不要喝這麽多酒,會對身體不好的,結果還狠狠地罵了我一頓呢!”阿諾好像越提歐普諾斯的事情,自己的情緒就會變得越激動呢,或者也有一點酒精的元素在裡面吧,起碼現在瓦壟看不到這個通紅著臉的阿諾身上有什麽屬於紳士的氣息。
“啊?”
“哎呀,不過沒事的了,喝醉之後的事情怎麽能當真呢?對吧?瓦壟。”
“嗯。”
“哼哼……”阿諾隻感覺渾身都有些不舒服,而且自己還意識到瑪麗正在觀察著自己與瓦壟的對話,或許是因為自己職業習慣的緣故,阿諾其實還是挺受不了這樣子的,如今的自己恨不得趕緊找個理由離開這裡。
“嗯,都這個點了,我也該回去了。”阿諾擺了擺自己的手臂,展開袖口觀察著佩戴在自己手腕上的玩意,如此說著。
“這個就是手表嗎?”瓦壟意外地認識這個,指了指,如此問道。
阿諾笑了笑,隨後說道:“嗯……這是丹尼爾殿下賞給我的,說是能注意到時間,就是有些不太準呢,沒過多少天,這裡面的指針就很難準確了,還要我花上很多的時間調一下,麻煩死了。”
“阿諾都是這樣子的地位了,多點煩心的事情不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想再喝一杯嗎?”瓦壟對於阿諾話裡話外暗暗的顯擺沒有多少介意。
“不了,該回去了,真是的,這個酒鬼的事情我也已經明白了,他在這睡覺沒關系嗎?”阿諾拍了拍旁邊已經爛醉如泥昏過去的歐普諾斯粗糙的臉龐, 有些不滿地說道。
“沒問題的,放心好了,阿諾。”
“嗯,那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阿諾先生,是不是忘了什麽,我很快就擺好了。嗯……好了。”
“阿諾先生,麻煩頭往這裡看一下,莫爾恰麻煩扶一下歐普諾斯先生,馬上就要啟動了。”
阿諾有些古怪地朝著身後看去,自己也想看看瑪麗究竟在做些什麽樣子的事情。只是還沒等自己完全地回過頭去,自己就看到瑪麗已經邁著如同兔子一樣輕快的腳步來到了瓦壟的身邊,牽著瓦壟的手。
“莫爾恰扶好了,阿諾先生不要把頭往後面看了,還有三秒鍾再堅持一下。”
“三!”
“二!”
“一!”
“笑一下!”
離阿諾面前幾米遠的方形魔具發出刺眼的光芒,光芒並沒有多少地不舒服,起碼阿諾留下定格的時候還是睜著眼睛的。
後來阿諾才知道這個方形魔具的名字叫做相機,出自百年前一個古怪的工匠之手,而從這個魔具當中產出的印有影響的紙卷的名字叫做照片,倘若深究的話,大抵這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張照片吧。
這些事情阿諾不得而知,自己也不知道這個叫做瑪麗的姑娘到底是從哪裡找來這樣子珍貴的魔具的,只是這幾張照片伴隨著幾人走過了接下來的人生,每個人都視若珍寶。倘若可以的話,這些照片甚至想留給自己的後代。只要沒有戰爭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