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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國終焉》490,新生節(一)
  果賓雖然在森林之中,但是更像是一座與森林共存的都市。就好像什麽世外桃源一樣,這裡的居民會利用森林的木材建造自己的房子,也能夠通過開采森林給這裡建造出一個又一個像是才有的龐大設施。

  倘若你仔細觀察會發現每一個粗壯的樹木都會被半獸人們刻意挖開一個深深的孔。雖然是人為破壞的,但是並不影響樹木的生長,反而這樣子與地面連接的會長成一個莊重的木台,木台上面會整齊地供奉著一尊少女的雕像。

  這座雕像便是半獸人尊敬切心心念念的聖女。這些事情貝蒂、赫伯都早已知道,畢竟這些雕像藏得並不是很深,兩位姑娘一看便知。雕像雕的栩栩如生,每次靠近,總感覺這位聖女就出現在了幾人的面前。只是貝蒂和赫伯都知道半獸人們知道自己的聖女究竟長得是什麽樣子,當然也知道聖女的容貌與赫伯的臉型簡直是差了個千裡百裡的。

  但是半獸人們就是願意“裝糊塗”,就是願意將赫伯認作是自己的聖女。赫伯不願意領受這份不應該屬於自己的崇拜,同時赫伯與貝蒂也知道他們信奉的可能從來就不是什麽聖女本人,而是聖女的什麽東西罷了。

  赫伯這些日子的生活軌跡並沒有與亞瑟明說,但卻真的如亞瑟所猜想的那樣,是被尊者請去的。尊者很是神秘,即便尊者給予了赫伯足夠的尊重,赫伯也沒有見到尊者的真容,而是通過尊者的中間人“巫女”來進行商量的。

  這些巫女還保留著很大一部分人類的樣子,只是都會留著搞搞的如同齧齒類動物的耳朵,有些耳朵像是老鼠,又有些耳朵像是兔子;她們的身高則像是複製一般出奇的統一。她們穿著的是藍白相間的束裝,走路的時候鞋子會發出“噔噔噔”的聲音。只是這種沉重的聲音並沒有讓赫伯感覺到什麽不適,反而是讓赫伯奇怪地感受到一絲放松的感覺。

  赫伯當然承認這是這些巫女們的實力了,畢竟赫伯可不覺得自己穿上這些巫女們的衣服行動起來能做到跟她們一樣。而且赫伯能夠感受到這些巫女們的心中有著屬於自己的堅定的信仰,自己能從她們的眼睛當中就能看到這一點,她眼中散發出來的光芒跟赫伯的真的很像。

  都是一些了不起的少女,雖然習慣不同,但是赫伯與她們相處起來也算是愉快……

  巫女們都會說人類的語言,這倒給赫伯減少了不少的麻煩。而且她們說話的時候總不會歪歪繞繞,在一開始她們就向赫伯表明了目的——她們是邀請赫伯為果賓舉行的“新生節”做準備的。

  赫伯很快就就接受了這些巫女們的話,畢竟赫伯本能地願意相信一些對自己抱有善意的人,而且準備節日對於赫伯來說也不是什麽難事,自己只要配合就好了。再加上自己在這裡生活了有些日子,半獸人們都格外的尊重自己,因此自己按照他們的意思回報一下他們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奇怪的是巫女們還留下了一個條件,就是希望赫伯在這裡發生的事情不能夠告訴亞瑟。就單單隻不能夠告訴給亞瑟。

  赫伯有些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不清楚與自己生活在一起珍視的亞瑟究竟是有什麽是這些半獸人們能夠忌憚的。但是赫伯還是答應了下來,所以為了完成這個承諾,赫伯這些日子還是刻意與亞瑟保持了一段距離的。雖然有些難受,赫伯還是堅持了下來。

  身為聖女,赫伯在這些日子的工作還是蠻多的,剛開始的幾天,

這些巫女們會照顧自己洗澡,同時換上一套紅色紋滿花紋的帶有長長拖地布的連衣,然後在一座搭起的大殿上面祭拜一座雕像。  祭拜的活動往往進行一整天,赫伯穿著厚重的衣服像是服侍什麽一樣,做著一些平時赫伯從來就不會想的工作。

  比如說將稻米嚼在嘴裡,隨後又吐到罐子裡;比如說巫女們會讓自己點起幾束陌生的高香,隨後對著雕像拜上幾拜。赫伯很想知道巫女們讓自己這麽做究竟有什麽目的,但是這對於半獸人們來說是一個很重要的場合。赫伯也很尊重這些,所以即便有些難得的好奇,赫伯還是忍了下來。

  這樣子的日子重複的過了三天,每天都換著不同的衣服。讓赫伯都沒有時間了解自己穿著衣服的奇怪面料,就被巫女們指揮者到了下一個地方。這些日子被巫女們搞得,赫伯的腦子都有些飄飄的,感覺跟沒睡醒一樣,出奇的乏累。

  之後自己還灌滿了宮殿當中的聖水,這真的是赫伯拎著一桶又一桶的水一遍又一遍的來回灌滿的,然後自己還指揮開鑿了一片山林,參與捕殺了不少的魔獸。赫伯對於其中很多事情一竅不通,都是一些巫女的細心教導下,赫伯才完成的。雖然勞累,但赫伯這些天的日子雖然不算枯燥,只是身為參與者的自己也不知道自竟在做些什麽罷了。

  處理完這些,赫伯難得的能夠得到休息。因此赫伯也試著問過巫女們自己做這些的目的究竟是什麽,但是巫女們的回答總是出奇的統一,說是讓自己準備一下過些日子的新生節。

  說著雲裡霧裡的話,赫伯的工作還是得繼續的。尊者大抵是一個神出鬼沒的一堆家夥吧,赫伯對於他們也沒有多少興趣,赫伯只希望的是到時候得新生節上的舞會亞瑟能夠穿著好看一點的服飾來參加,畢竟自己可是與貝蒂打賭,贏下了與亞瑟共舞的機會,自己可不想就這麽浪費掉。

  或許也是因為如此吧,赫伯才覺得這麽多莫名其妙的工作也有了意義,起碼這個熱鬧的節日舉辦起來也有自己的一份功勞吧。赫伯的心中從來就沒有什麽身為聖女的責任的,自己這麽做,也是希望亞瑟的心情能夠好上不少吧,雖然亞瑟平時沒有明說,但是失明給亞瑟帶來的變化,赫伯還是能夠明顯地感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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