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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國終焉》542,汙穢(二)
  亞瑟看不到半獸人們的樣貌,也許也有這樣子的原因,亞瑟不用通過半獸人們各色各樣誇張的臉對他們進行先入為主地判斷。

  自己能做的就是感受著他們的行為,這裡沒有紛爭,也沒有什麽如同人類一般的追名逐鹿,雖然這裡有著嚴格的等級劃分,但是除了尊者之下各個種族之間都是和平共處的。

  擁有最多人數的盧舍會處理果賓當中最基本的事務以及建設、托芙憑借著自己的頭腦運營者半獸人的生活、強壯的菲勒斯處理著牢重的體力活,高大的普洱西門做著日複一日單調卻快樂的警衛生活。

  這裡沒有嚴格的法律,即便半獸人們如此和諧,也是會出現一些“不勞而獲”的人存在的,普洱西門抓住這樣的半獸人往往是教育一下,隨後拿回贓物還給失主之後,便抓著這個半獸人對失主進行了道歉之後,之後任由著半獸人離開。

  這是對於同胞足夠的信任,哪怕是有自己這個特殊的旁觀者存在,這些半獸人們依舊從事著自己的工作。亞瑟知道,這些半獸人不會對身為人類的自己產生多少的好感,但是也沒有刻意地針對自己。他們大抵是歡迎自己的吧,很少有客人能來到這個隱藏在森林當中失去了之前輝煌的都市。

  亞瑟曾經在街上被一個小孩子攔了下來,亞瑟當然不知道這是個什麽樣子的孩子,隻記得這個孩子隻長到亞瑟的膝蓋。只是強大的魔力還是印證著這個孩子大抵是不簡單的,這應該是一個尊者的孩子。而這個孩子攔下自己的目的也只是善意地提醒在城中看不清方向閑逛的自己快要走入一條危險的路罷了。這個可愛的孩子在亞瑟即將離開的時候給了亞瑟一根棒棒糖。

  這應該能叫做棒棒糖吧,糖塊粘在一個竹簽上面,這個名字形容地挺貼切的,而且名字還附有童趣。棒棒糖很甜,即便亞瑟的身體虛弱到不太適合吃這麽甜的食物,亞瑟還是津津有味地將棒棒糖一口有一口地吃下。

  尊者的孩子那麽地善良,跟亞瑟來到議會的那些尊者們完全不一樣,亞瑟雖然不懂半獸人的習慣,但是自己也是知道,尊者們的性格也許是可以不會這樣子的。不用像他們這般傲慢,像隻沒有意識的螞蟻一樣服從著上級的命令。

  在溫暖的暖流之下,亞瑟意識到了,半獸人們不是被詛咒了,而只是偏離了方向罷了,一個可以用什麽方法找回的方向。

  亞瑟感受到了自己身體的疼痛,這是白虎對自己發出強烈攻擊的信號,但是亞瑟的意識好像跟身體分離了一樣,意識獨遊的自己仿佛是覺得身體究竟是什麽樣子已經與自己無關了。

  啊啊——亞瑟離動聽的聲音越來越近,伸手觸摸便被不知名的力量轉進了一個漩渦當中,亞瑟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身處旋風當中一樣,昏天黑地奇怪的感覺讓亞瑟瞬間失去了方向。自己恐怕要被困在一個奇怪的大圈當中了吧,但是此刻的亞瑟並沒有著急也沒有如同解脫一般的自然,自己唯一能夠感受到的情緒還是之前的那股——溫暖。

  “這裡應該是可以很美的吧?”動聽的女聲說話了,沒有亞瑟幻想中的那般美妙,對於亞瑟來說那種能夠侵入身體一般美妙的聲音也只有貝蒂有了。

  不過亞瑟並沒有什麽失望,自己又不是什麽好色的家夥,雖然自己的情愫很亂,但是也沒有混蛋到見一個愛一個的地步,尤其是在這種亞瑟都無法判斷的空間當中。

  “啊啊啊——,

一直在等待,等待著一個能接近所謂本質之人的到來。”  聲音的說話方式很奇怪,沒有基本語法當中的自稱,雖然亞瑟能夠還是聽懂,但是聽女聲的意思還是很容易讓別人誤會這個聲音其實也是旁者的。

  “本質?”亞瑟能夠一萬個問題要問,但是鬼使神差一般第一個問題竟然是這個。

  “本質哦,魔法能夠觸摸到魔力的本質。”

  “魔力的本質?但是我為什麽能跟你對話呢?”

  “魔力與意識交融在一起了哦,很簡單的理由。”

  “……”聲音的答案讓亞瑟一時間也失去了分寸,倒不是說聲音的意思讓亞瑟感到驚訝,而是自己之前以為的【解構】魔法所帶來的副作用真的如亞瑟最近所料想的那樣。

  【解構】魔法亞瑟使用過地次數不是很多,因為每次使用這個魔法的時候,亞瑟的腦海當中總會湧現出一段又一段詭異的記憶。這個記憶並不是什麽旁觀者的角度,而是像是亞瑟自己經歷過的一樣。

  亞瑟雖然懷疑這些記憶是來自於被自己施展魔法的魔法師,畢竟【解構】魔法擁有著能夠探尋別人記憶的能力,但卻很難找到方向;倘若真的需要的話,亞瑟往往會使用更高效地探索記憶的監察魔法。而且這些記憶跟主人的性格完全不相符,所以亞瑟才不會多想,也很難多想。自己的內心複雜的很,亞瑟可以用著自己的腦海當中突然誕生地可怕想法自然而然地搪塞過去。

  但是倘若聲音說得一切都是對的話,可是,又是為什麽呢?自己每次使用【解構】魔法都會發生這樣子的事情的,包括夏洛特的那次也是,亞瑟之後看到的事情根本就是亞瑟難以想象的事情。亞瑟當然知道夏洛特不普通,但是自己不願意相信夏洛特能夠做出那樣子的事情出來。

  “奇怪的臉,所謂本質沒有想象地那般恐怖,不全是一定會發生的事情,本質只是神奇罷了,陌生罷了,以及很少有人能夠到達這裡的。不錯,嗯……很危險。”

  “什麽意思,後面的話。”

  “會死的,終有一天。要抵抗世界,還有活下來的希望。”

  “……”莫名其妙的話,但是亞瑟理解起來並沒有困難。並且亞瑟將信將疑地將聲音的話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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