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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古戰錘的蝴蝶》五十三
  右手握著馬繩,左手拿著紙張,手一搓。

  “咦?還有一張?”

  精靈打開一看,赫然是一張完整的行軍圖。從——城到——森林有兩條路線,一條通向法蒂瑪所說的平原,一條通向那西面的山脈,路上可能的危險盡數標明。帕爾默猛的回頭,看向馬離去的方向,精靈早已沒了蹤影。精靈斜嘴一笑,將兩張羊皮卷起,收好。

  “哼,小機靈鬼。”

  隨著命令的發布,小隊的速度更添幾分。

  朝陽冉冉升起,一個個木箱被精靈搬上馬車,矮人戰士們光著膀子,在為傭兵們的武器進行修補、維護、加強。矮人們是天生的鐵匠。這一現象令剛剛來到的帕爾默驚奇不已。

  了解才知,精靈的烈酒份額換武器裝備的鋒利堅固,雙方各取所需,其樂融融。

  這一幕也讓帕爾默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漬,只能打完再說了。”

  越過粗糙的土爐與破碎的石頭,忽然,帕爾默大喊道:

  “克內斯!”

  遠處的精靈聽覺轉身,帕爾默跑上前去。

  “克內斯,照著這條路線走,到達森林邊時,在詳細規劃。”

  說著,將兩卷羊皮遞了過去,克裡斯接過,點了點頭。

  “瑞格,四份”

  “是。”

  “誒,前鋒軍知道嗎。”

  “法蒂瑪會去告訴他們的。”

  說罷,帕爾默忽然神神秘秘的探著身子,悄咪咪的說道:

  “那種黑色的油狀物,買到了嗎?”

  “很刺鼻...”

  “對!”

  帕爾默忽然大叫,嚇了克內斯一跳。

  “買,買了多少?”

  “兩個馬車夠嗎?”

  “夠!太夠了!我愛死你了,克內斯!”

  說著,帕爾默忽然擁抱克裡斯,臉剛湊過去,嘴唇忽然停在半空,四周的目光很是毒辣,激動的精靈捂著嘴,連連咳嗽掩飾尷尬。看向克內斯,他正滿臉笑容,眼睛眯成一條線。

  “我不介意的。”

  帕爾默的內心猛地吐血。大叫道:

  “我介意啊!我喜歡女性!”

  面對如此局面,前線勇猛無雙帕爾默也不得轉身,面向太陽,風吹過,洗過精靈的臉頰,過了半晌,不聽言語,帕爾默耐不住,轉身說道:

  “你不好奇,那東西有什麽用嗎?”

  “你特別要求的,那就一定有它的用處,至於效果,早知晚知,又有何異?”

  “害,服了你了。那東西可燃,若燃燒便很難熄滅,水都澆不滅的難。”

  話語剛落,克內斯的眼睛忽的變大了一圈,沉思一會兒,笑容變得越發燦了。一旁的精靈看著那“笑面虎”,想來他也猜到了,也就沒興趣說下去了,道了別,變向他部隊的營地走去。

  歷看中古戰錘的歷史,無論是帝國的蒸汽坦克,還是矮人的直升機、轟炸機,他們都是蒸汽機驅動。一個用木頭和水驅動,一個更是用酒便可以驅動,雖不合常理,但想來,大概是黑科技吧。而石油,帕爾默可沒見過它的身影,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一人比帕爾默更了解它。

  走走停停,來到帕爾默他自己的營區,來往的矮人瞬間多了起來。因是突然加入,而其他部隊也是磨合了一段時日,沒得辦法,矮人戰士酒全塞給帕爾默了。也因為這個緣故,精靈統帥的禁軍實力爆表,80名矮人勇士,30多的屠夫,其中不乏巨人屠夫,

算上全傭兵團最精銳的30重裝騎,突然暴漲的兵力,給精靈帶來非比尋常的勇氣。  他買了40匹馬,還算健康的馬。

  “嗨!帕爾默!”

  一聲話語打斷思索的精靈,定睛一看,兩個熟面孔,是那晚的兩位矮人代表,長須戰士特索德與矮人勇士兼翻譯官的秘須隆。

  “哦,抱歉,愣神了。特索德,找我何事?”

  “嘿嘿,我想問問你,我們何時出征?我的斧頭已經饑渴難耐了!”

  帕爾默聽後,愣了一下,淡淡一笑。從會議到矮人加入,已過了十天,又是一堆繁瑣雜事,拖了三天,轉眼間,時光逝如潺潺流水。

  “馬上了,明早太陽剛動,便開拔。”

  “哦!那太好了!那...反正無事,不如我們喝一杯去?”

  精靈苦臉擺手,卻被特索德壓下。

  “我懂,我們以水代酒。怎麽樣?”

  說完,沒等帕爾默答應,特索德便拉著他走向營帳,精靈拗不過,也就隨他了。

  啪!啪!啪!

  “集合!集合!收拾物品,除武器甲具,其余的全都放到馬車上。”

  士官站在高處,大聲喊道。

  腳下,一名名傭兵從營帳走出。他們身披鐵甲,緊握長槍堅盾,來到隊伍報了名,便離隊收拾自己的物品,一個個營帳被移除,一個個長釘被撬出,一輛輛馬車駛向遠方。

  拉開遮布,帕爾默頂著一雙大大的黑眼圈,無精打采。

  “我早該知道的,矮人怎麽可能以水代酒?我真傻。”

  轉頭看向一旁跟沒事人似的特索德,帕爾默真想再打他一拳,晃了晃,精靈最終歎氣放下拳頭。望向天空,正是雞鳴之時,微微朝陽劃破天際,天空仿佛一個雞蛋,突兀出現一道光,將蔚藍的天斬為兩半,裂縫從東面到西面,一眼望不到頭,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天神發了怒。

  “團長,前鋒軍已經開拔,克內斯長官叫您。”

  “好,我知道了。”

  傳令兵上馬離去。

  揉了揉朦朧的睡眼,精靈邁動步子,傭兵團出發了。

  騎著馬匹,前方城門打開,街邊,一名名市民好奇地伸著頭,得到的,是驚恐漫上眼眸。帕爾默的禁軍先行進發,一騎騎膘肥體壯的駿馬,馱著身披鐵甲的傭兵,他們士氣高昂,高舉的長槍仿佛要刺破這天,他們戰意正旺。目光四處環顧,不時有人被嚇得癱倒在地,後面的便是屠夫與矮人勇士,隨著一輛輛馬車暢通無阻,克內斯的隊伍越過了石檻。

  帕爾默在隊伍的最前面,騎著駿馬,扛著白牙。微風徐徐,遮住了遠方的翠綠,也遮住了精靈的光彩。帕爾默攏了攏頭髮,卻敵不過風姑娘的調氣,無奈,找出一條繩子,編了個馬尾,他不喜歡戴頭盔。

  “他們終於走了。”

  “是啊,這個定時炸彈終於走了...那麽?”

  “嗯,計劃開始。”

  “主上,那這群精靈...”

  “他們不會回來了,哼哼哼。”

  昏暗的小巷內。兩個披著黑鬥篷的人,獰笑著。

  隨著其中一人的手掌向半空一劃,遠方,管理城主府的總管家身子忽然一顫。

  “(髒話)這讓我想起了走山路的那段日子。”

  視野拉遠,精靈牽著馬兒正步行前進,他們來到一個碎石地,目光所至,皆是石頭,小碎石,大岩石,沙石......帕爾默始終不得其解,這怎麽有這麽多的石頭,花樣是五花八門,尚若愛石頭的收藏家來這裡,肯定會歡喜倒地,同時,這也讓讓帕爾默大飽眼福,隨之來到的便是煩惱。

  不要以為碎石地就不用小心。隱藏在暗處的尖銳石頭刺刺穿一個摔倒的倒霉蛋是常有的事。一片小石頭下隱藏的溶洞,突然的石縫將腳卡住......太多太多的不確定,而在荒野,不確定便是死亡在敲門。

  帕爾默慶幸,傭兵們大部分是穿有鐵靴的,至於馬匹,只能由他的騎手處理了。對了!有石頭的地方就要小心一種生物——石巨魔。

  那可是暴躁的家夥,人擋殺人,佛擋砍佛,不但力大無窮,還有一身岩石鎧甲。帕爾默呢?一無火器,二無戰鬥機器,三碎石地,唯有拿人命去堆。尚若是兩三隻還好,如果多了,那傭兵團必然出現傷亡,帕爾默可不想讓珍貴的巨人屠夫折損在這裡。

  在圍剿的途中就出現減員,帕爾默是萬不答應的,萬幸,法蒂瑪的消息上,有說這裡沒有一個活物。

  時光漫漫,傭兵團走走停停,途中不時遇到瑞爾斯留下的亂局。走過碎石地,踏過小溪,走在小平原上,出乎意料的沒碰到地精狼騎兵,法蒂瑪的消息上有提過這裡有一隻較小的地精氏族。想來,應該是被瑞爾斯與拉斯沃河打怕了。

  踩過小草,砍倒灌叢,越過一個個小山包,又走過一個個低坡,太陽悄咪咪戴上眼罩,星星調皮的扯來扯去。精靈站在高處,眺望著,向左又向右,尋找著什麽,忽然,他眼睛一亮,向手指的方向看去,是一個山包,下面剛好有個小空地,帕爾默決定,在那安營扎寨。

  啪!精靈摸到一塊石頭,剛發力,上方掉下的泥土迷了他的眼睛,不出意外,精靈懸於半空。他迅速把劍刺入土壤,借著寶劍的堅固,穩住身形,向上爬著。兩顆月亮散發出詭異的光芒,大地遍地不祥,忽然,整片的圖案多了一隻手,是帕爾默,他終於爬了上來,在長劍彎曲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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