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又來了一個棕色頭髮的小孩,看著只有十一二歲大,穿著禮服,小小的蝴蝶結很是可愛,古靈精怪的。摸摸這兒,摸摸那兒,一雙稚嫩的小手白淨的很,如白玉般,但手掌上厚厚的繭子破壞了氛圍。他的身後站著一位中年人,頭戴鐵盔,身著長劍,一個個文章印在那微紅的胸甲——帝國隊長!
還沒等精靈好好瞧上這兩人,一股香氣入客為主,一個身影逐漸清晰,身形曼妙,引人遐想。穿著一襲長裙,淡綠色,這很不常見,想了想。精靈先後一張望,果然,兩個小年輕,頭盔夾著,露出稚嫩的面孔,兩人的身形很高大,穿著華麗的盔甲,露出的肌膚穿銀帶飾。
帕爾默感覺到他們三個身上也有魔法之風的氣息,好家夥,批量生產魔法物品是吧?又瞄下兩人的配劍,各有不同,典型的貴族騎士,視線轉向為首的女人,帕爾默咂咂嘴。
“不簡單哦~”
“團長?那兩個臭屁的綁在一塊兒,我吊打他們,不簡單?”
“漬,我哪說後面那兩個了,我說的是那個女人,看那兩人的佩劍,他們都是有兵權的,這個女人不簡單哦。”
法蒂瑪沒吱聲,看向女人...她臉上塗了啥?怎這麽白呢?
仿佛是最強的最後登場,當那女人進來後,便沒人了,看著醒目的三隻坐在第一排的座位,法蒂瑪腦袋猛的一抖。
“哎,團長,為啥來的人都這麽年輕?”
“咱拍賣會質量太低,老的不屑來,小的掙幾桶回去邀功。”
“哦~那掙不到呢?”
帕爾默聳了聳肩,站起身。
“該乾活了。”
精靈一揮手,一名傭兵抬了一桶酒,揭了蓋,濃鬱的酒香迸發。高處的座位上,一個個腦袋猛地向前伸,吸了一口,欲仙欲死,那表情好是銷魂。
“底價10金冠。”
帕爾默大喊道。
“15金冠。”
精靈用雙掌拍動的響聲代替錘子
“60金冠!”
高過幾倍的價錢驚了在場的眾人,定情一看,是一個中等位席的男人。
“第一桶就出這麽高?算了,下面還有。”
“不是慢慢加嗎?漬,下一桶吧。”
隨著一個個爭搶者打起退堂鼓,男人順利拍下。
碰,又是一桶被抬了上來。這一次,人群的爭搶更激烈,原本觀望的人也加入了進來,他們誰也不知道這群精靈有幾桶酒,精靈擁有矮人烈酒,這已經夠離譜的了,他們不敢猜,那幾個家中要入土的老頭兒可不好糊弄。
“20金冠。”
“30金冠”
.......
價格越漲越高,直到比上一桶多出了一大截,報價停止了。
“80金冠一次,80金冠兩次,成交。”
精靈一仰頭,又是一桶,但這桶比那兩桶有許些不同。
“拍賣之前,我介紹一下,這桶呢,是這批最後的一桶。”
啪!水滴落下。
“什麽!”
年輕人們瞪大眼睛,雙手緊緊握住報價牌,這一次,還沒等帕爾默說話,人群便爭了起來,聽著一聲聲的呐喊,精靈仿佛聽到了金冠滾動的嘩啦聲。
“人間天籟之音啊~哎,那三隻怎麽沒動靜?”
看向第一排,一個身體正直閉目養神,一個看著天空與中年人說著什麽,一個翻著一本書籍不時愣神思考。
精靈淡淡一笑,
這樣也好。 “那三個雜種沒出手,那麽這個品階...最後一桶!”
“莫格,上月一事以足你的性命,感謝老天吧,要麽抬來一桶酒回來,要麽捧著你的腦袋回來!”
“是,是,老祖宗,我一定完成任務。”
砰,砰,砰。
“去吧。”
年輕人站起身,摸了摸額頭,隨下人退去,腳步聲漸遠。
“族長,他得不到的,誰都知道,那群可惡的精靈不想在這兒拋售。”
“哼,我又何嘗不知?”
“那?”
“我曾隨軍征戰,在一個毀滅的村子,看到一副場景,你猜猜如何呢?”
“族長....我不知,還請賜教。”'
“哈哈哈,那是很久的事情了,卻仍然記憶猶新。那是一群四肢行走的生物,它們有七八隻,綁走了隨軍的農婦,我跟了上去。哼,那是一群孩子,雙目猩紅,衣履闌珊,有的甚至是殘疾的。他們將那幾個農夫拖到高處拋下,下面是一個個豎起的木棍。哼哼,很香哦。。”
咕嚕,咕嚕。
“哈!那群怪物裡還有一個我認得的,她是歌德男爵的孫女。”
顆顆晶瑩的汗水出現於年輕人的額頭,他猛地驚醒,腦袋搖成了一個撥浪鼓。
“不,不!我還不能死,我還不能死!”
忽然,一個寶石吸引住他的目光,依懸於空中的太陽,那寶石發出璀璨奪目的光芒,五彩繽紛的,被金鏈子串上,被一名男子佩戴,年輕人死死盯著,斑斑血絲爬上眼球。
“我不會死!”
“這位先生出了90金冠,還有誰出更高價嗎?誒!這位出100金冠...”
帕爾默看著數字一點點上升,心裡高興的不行,壟斷是真的暴利。
“咦?血腥味?還是新鮮的。”
精靈望向氣味濃鬱的地方,一個年輕人拔出了劍,刺向遠處一個舉牌的男子,鮮血飛濺,那舉牌之人滿臉的錯愕,身邊的侍衛更甚。向旁邊一轉,又看到一個空座,那空座周圍的侍衛,一臉懵逼,當對面的人拔劍大喊護主時,他們才反應過來,拔劍應戰。
“噗,哈哈哈。”
帕爾默都能猜出他們心裡在想什麽。主子犯的錯,臣子承擔,我能有什麽辦法?希望那群精靈不在乎。
隨著第一個喊殺聲,下等席位亂了起來,亂糟糟的,不乏幾個與那年輕人同樣心思的,也有趁機尋仇的,還有因利益欲望的。向下看,許多侍衛拔出劍,圍住主子,防備周圍,但沒打起來,有向下看,
————
此處有劇情
————
“父親,我必須走,國於危難之際,肮髒的綠皮度過了——,——戰火燎原,戰爭四起。流的血太多了,我是西格瑪的子孫,我是帝國人,我要手持利劍,殲滅異端!砍下一族的頭顱!”
啪!
“混帳!你是德克家族最後的子嗣,你怎麽可以這麽想!”
“正因為我是德克家族的最後一名有血性的男人,先祖的身影於我的夢中環繞,我不會忘記,我不敢忘記,一個個血染到發亮的字跡,祖訓銘記於我的心中!”
“難道我忘記了嗎?你這個混蛋,你記得祖訓?當我在冰原血戰,當我生吞老鼠,你(髒話)還沒出生!”
“算了吧,別炫耀您曾經的榮耀了,父親,睜大您的眼睛瞧瞧吧,黃斑已經遍布光芒,那曾經的輝煌,只能於斑斑灰塵中尋找。”
“父親,父親!您老了,看看您在畏懼什麽?德克家族最後的子嗣?曾經的您到哪裡去了!德克的男兒,當馳騁於草原,當奔馳於霜土,手持敵之頭顱,高聲呐喊。現在呢?而您呢?懦弱之輩!您的光輝呢!你告訴我啊!”
年邁的老人愣住,高舉的手掌停在半空。
“看!父親,您遲疑了,哼,曾想起你會將我的頭按進泥沙,沙子灌滿我的口腔。哈哈哈,德克家族的子孫,還有血性!還有勇氣!”
男孩向老人大吼著。一粒白熒劃過臉頰,轉過身,拿起自己的配劍。低著頭的管家擋在男孩的面前,碰,少年將管家撞開。
咯吱,門被打開。
“站住!德邦,帶著他去密庫,德克家族還沒有沒落。”
“是,領主。”
少年的身影擦肩而過,老人低著頭,滿臉沮喪。來到沙發,步履蹣跚,啪,一個手掌猛地拍向——
“什麽時候?什麽時候輪到小的教訓老的了?哈哈哈。”
老人舉起左手,那個手掌白花花的,沒有皮膚的紋路,也沒有指紋之類的,混沌一片。劃過深深的溝渠,走啊走,直到一個圓狀的坑洞,很深,留有兩個小孔。老人又摸向清明的眼睛,中途又是一個空洞,不是上次的坑洞,而是一道峽谷。
“德克瑞,走,快走,你是跑的最快的,快走啊!”
“啊!隊長他們上來了。啊!我和你們拚了,西格瑪萬歲!”
“隊長,不,隊長,放開我,不,不。”
新兵被繩索放下,遠遠注視著那個模糊的身影。
“格爾隊長。”
“抵住!抵住!,我們身後便是瑪利恩堡!前進,前進!”
“德克瑞,小心!啊。”
“墨查。”
“殺!不要畏懼,西格瑪保佑著我們,西格瑪的榮光就在我們眼前,衝啊!”
“德克瑞長官!後面!”
“小尼。”
一個個熟悉的面孔在腦海中飛快轉過,有士兵,有長官,有朋友,有親人。
老人彎下了身,摸了摸小腿,褲子下有一個冰冷的鐵棒,滋滋!老人握緊拳頭。
“德克家族沒有懦夫!”
老人緩緩站起身,走向一個通道,那通道,深邃黑暗。
老人的命運不得而知,但,許久之後,已經身居高位的少年得知,帝國境內出現了一位勇猛非凡的獵魔人。
砰,砰。門外,兩名士兵一絲不苟,一身閃亮的盔甲煞是威風,炯炯有神的目光注視著前方。屋內帕爾默拄著腦袋,手指敲著木桌,一旁的法蒂瑪無聊發呆,不時吹起自己的長發。
唰!咯吱,緊閉的木門被推開,帕爾默連忙調整坐姿,又猛地咳了幾聲。
“喲,我第一個來的?等我很久了吧。”
身居最中央的精靈宛然一笑。
“沒,我也是剛坐在這兒,屁股還沒熱乎呢。”
來訪的精靈身穿鐵甲,拿出椅子坐在一旁,帕爾默向右邊瞪了一眼,某人迷惑的撓了撓頭,帕爾默拉出右邊的椅子說道。
“坐下。”
法蒂瑪睜大眼睛,身子一時僵住。
“愣著幹嘛,坐下啊。”
克內斯挑著眉,笑著說道,這一句話仿佛解開牢籠的鑰匙,僵硬的精靈如釋重擔,屁股啪的就坐了上去,傻笑著。
說話的功夫,木門再次打開,是瑞爾斯與拉斯沃荷,兩人一左一右,就坐半徑一米的大桌子,五人隻佔了一小半的地方。
“咳咳,嗯,今天叫大家來這裡,主要有下面幾件事。”
“一,殲滅暴徒的活動進行了幾次,大家士氣高昂,我們是傭兵團,接下來主要重心放在委托上面來。”
“二,我前些陣子在酒館接到委托,去遠處的索裡姆森林尋找並毀滅一個綠皮部落。”
“森林?綠皮...”
“瑞爾斯,我知道你的意思,森林地精,所以呢,我索要了一些另外的利益,以一個標準大型綠皮部落為準,多出的人頭與森林地精另外算價錢。 ”
剛要奮起的瑞爾斯緩緩坐下,又忽然站起。
“——的軍隊在防備亡靈,莫爾牧師,他們來了。”
“他們?戰鬥牧師!!!”
瑞爾斯,克裡斯與拉斯沃荷齊聲道。
“沒錯,帶著鐮刀,拿著黑皮書的黑衣人。漬漬漬,至少六個摩爾騎士隨從,我猜可能不止一位摩爾牧師。”
“對了,獵魔人也來了,我看到了兩個,暗地裡嘛,誰也不知道。”
“不對呀,你們沒有消息的嗎?”
激動的三人聽罷,緩緩坐下,一旁傳來一個聲響。
“瑞爾斯與拉斯沃荷是苦修派,他們一天不是練劍就是射箭,克內斯則是天天練兵...”
“嗯~好吧。回歸正題,我們還會與兩個傭兵團共同作戰,一個是血牙傭兵團。320名在籍傭兵,150名長矛手,70名劍士,100名弓箭手。無面者傭兵團190名在籍傭兵,120名劍士,30騎——,30名火槍手,兩門凹炮。”
說著,將手中的情報分給每個人。
“委托發布了,一個,所謂各憑本事,我接了這個委托,報酬很豐厚,足以將我們全員的裝備來個大換新。”
“危險也同樣豐富。”
克內斯臉色嚴峻,低著頭說道。
“這就到我的第三了,我決定全軍抽取30人,組成一支獨立的斥候團,職務暫為偵查與探路,主團長我副團長法蒂瑪。”
眾人點了點頭,沒吱聲,一旁的法蒂瑪則是樂得捂住了嘴,眼彎彎似月牙。